初箏睜眼就發現自己在水里,而且正在往下沉,她下意識的往上游,冒出水面。
偌大的游泳池里,男男女女,燈紅酒綠,嘈雜的聲音撲面而來。
初箏在泳池中間,腳能踩到底部,她站穩身體,緩了緩,朝著泳池邊緣去。
“不玩兒了?”
有人突然竄過來,語氣里帶著點笑意和輕佻。
初箏都沒看清是誰,擺擺手。
對方卻不打算放過她,伸手過來想拽她:“來都來了,別這么掃興,一起玩兒…”
晦澀的光線下,初箏瞧見男人臉上不懷好意的笑意。
初箏抬腳就往對方某個地方踹。
可能是因為水下的原因,效果和初箏想的不太一樣,不過也能讓男人遠離自己。
初箏不知道情況,不打算浪費時間與他糾纏,迅速上岸,拽了條疊好的干凈浴巾披在身上離開。
初箏找到洗手間,將自己反鎖進去。
原主姓孟,經紀人。
原主并不想當經紀人,但是她有一個暗戀很久的對象華槐,對方想要進音樂圈做歌手,原主是為他才成為經紀人。
而她也確實成為華槐的經紀人,不過華槐天賦不怎么樣,參加過幾次選秀,進不了決賽圈就被刷下來。
華槐不想放棄,原主就只能想法設法替他想辦法。
兩人一同度過不少艱難的日子,華槐沒給原主表白,但是他知道原主喜歡他,不經意的撩撥原主,但就是不挑明,讓原主更加死心塌地。
有一天華槐讓原主陪他參加一場宴會,原主不知道喝了誰遞過來的酒,等原主醒過來一切都遲了。
華槐趕到,一臉愧疚的自責,說是他的錯。
原主覺得是自己不注意,不怪華槐,因為這件事,原主暗戀華槐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華槐發現。
華槐沒多久就得到資源,原主以為是華槐時來運轉,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華槐就是哄著原主,拿她換資源,每次出事后就一臉自責,恨不得立即退圈。
原主那是被哄得團團轉。
華槐漸漸有了名氣,但公司很快就給華槐換了一個經紀人。
原主突然間就淪為助理。因為華槐說,不想和她分開。
實際上華槐只是不想失去她,否則用誰來交換資源。
一開始原主還覺得華槐不是故意的,那些事和他沒關系,是她自己倒霉。她想完成華槐的夢想,想要他站在最高的領獎臺上。
但隨著華槐越走越高,原主卻越陷越深。
華槐已經不再掩飾,有時候直接就給她發個地址,讓她過去…
華槐一直壓榨原主,手里還拿捏著原主的把柄,原主醒悟過來也晚了。
原主最后是自殺死亡。
華槐靠著原主換來的資源,出專輯,開演唱會,可謂是風光無限。
初箏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抬手抹了下濕漉漉的頭發。
原主也是慘。
不過愛情這種事,誰也不能說清道理,因為這里面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現在的時間線正好是原主剛第一次被下藥…
初箏松口氣。
還好。
什么都沒發生。
今天這局是華槐非要原主參加,想來華槐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甚至極有可能這次就是華槐出賣原主。
初箏打開隔間出去,對面的鏡子映出一道倩影。
鏡子里的女孩兒姿容明艷,未施粉黛,依然漂亮得令人驚艷,身段高挑曼妙,玲瓏有致。
這樣的人放在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的姿色。
華槐那狗東西怎么不喜歡呢?!
初箏又仔細照照鏡子,確定這臉是純天然,沒有動過刀子。
“孟小姐?”
門口突然有個腦袋伸進來,也不顧忌這是女生洗手間,直直的闖進來。
男人披著條浴巾,下身穿著緊身的泳褲,自以為很帥氣的擺個pose,騷氣的沖初箏拋個眉眼。
初箏:“…”
闖女生洗手間是變態吧!?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初箏在泳池里踢的那位,看樣子,是沒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
可惜…
“孟小姐,怎么這么久呀?”
初箏撐著洗手臺,從鏡子里瞧他。
哦對,這人還是原主今天這幕戲里的主角,好像姓梁,外面的人都叫他梁少,富二代,手里有不少資源。
原主出事后,華槐就接到一個選秀節目,正好那個節目是這位梁姓富二代投的。
一路保送進決賽,雖然沒有拿到第一名,但也因為長相出眾,擁有了一小批粉絲。
“孟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帶你去休息休息?”梁少視線肆掠的打量她,不過初箏攏著浴巾,該擋住的地方都擋住了,只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
梁少心底盤算著,藥效應該差不多快發作了…想到這里,梁少就忍不住激動。
初箏轉身,雙手環著浴巾,壓著邊緣,掩住所有風光,冷冷的看著梁少:“你想休息?”
梁少視線在她腿上流連,聞言,立即笑起來:“孟小姐,一起去喝一杯,再好好休息下?”
“把門關上。”
梁少挑眉,喜上眉梢:“孟小姐原來喜歡這么玩兒。”他說著,轉身就去把外面的門關上,還鎖上了。
初箏看在他這么上道的份上,決定一會兒少打他兩下。
“孟小姐,你說你那個經紀人干著有什么意思,就憑你這長相,只要你跟了我,我立馬把你捧紅,你覺得怎樣?”
梁少此時色迷心竅,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這種話頂多就是哄哄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事后他搪塞幾句,估計啥也不會承認。
當然如果真的喜歡,想多玩一段時間,花點心思捧捧,對他來說沒什么損失。
初箏微微抬著下巴:“你過來。”
女生聲音冷冷淡淡,沒什么起伏,但是對于聽過太多甜得發嗲,阿諛奉承的聲音,這聲音就像一捧清泉澆在梁少心里。
梁少滿心火熱,幾乎是小跑過去:“孟小姐,怎么的,想怎么玩兒?”
“進去。”初箏下巴揚了下隔間。
梁少胸有成竹,并沒懷疑什么,甚至覺得有點新鮮,按照初箏的指示,進到隔間里面,笑吟吟的看著外面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