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肯定沒抓到,不過出這么大的事,行宮里到處都是禁衛軍巡邏。
皇帝整天處于暴躁邊緣。
如果不是祈福在即,各位大臣勸諫不宜見血,估計行宮早就死了一波人。
程筱倒是安靜的養傷,沒有再鬧事。
初箏有點好奇那個刺客哪來的。
當然也只能在心底好奇,不能去八卦。
王八蛋就不客氣了,一連串的敗家任務給初箏砸下來。
于是行宮外,整天都能看見外面送上來的奇珍異寶,經過層層檢查后,送進行宮。
初箏將行宮清苦的生活,過得奢靡又腐敗。
看得眾人十分不滿。
然而皇帝最近頭疼刺客的事,壓根沒時間管這些事,初箏的行為便無人可以制止。
人家花自己的錢。
他們能說什么?
但私底下的議論肯定少不了。
“成王府的那位也太荒唐了吧?”
“成王府都給她敗光了,怎么成王妃也不管管?成王妃不是她親生母親,怎也任由她如此胡來?”有人疑惑。
“陛下在此,她也敢如此放肆,惹怒陛下她可就完蛋了。”有人幸災樂禍。
“話也不能這說,現在成王府不是還有一位在陛下身邊嗎?”
“呵,這些天陛下正在氣頭上,聽聞那位病了,陛下都沒去看過。”
“說來也怪,怎么到行宮就病了?”
“祈福在即,那位要是還好不了,這可就是不祥之兆啊…”
程筱被刺傷的事,皇帝下了命令,不許外傳。
因此對外只說程筱生病。
“六皇兄。”
初箏剛聽完八卦,一轉身沒走多遠,便聽見處于變聲期,略顯難聽的聲音。
“我給你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呢,你看,這可是我讓人去抓的,比宮里好玩兒多了。”
初箏撥開竹枝,往聲源處看去。
玄衣少年和榮王站在荷花池的橋上,榮王趾高氣昂的仰著腦袋,紈绔皇家子弟的形象彰顯得淋漓精致。
榮王沒和大部隊一起來,昨天才到行宮。
剛安頓下來,就來找燕歸的麻煩。
初箏不知道是該說他對燕歸愛得深沉,還是該說他腦子有病。
初箏瞧著榮王讓隨從將木盆端過來。
初箏看不見里面是什么,但瞧榮王那神色,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卻也不會致命的東西。
“六皇兄。”榮王拿手拍了拍燕歸的肩膀,惡劣的揚起笑容。
那邊的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少年被榮王推得后退,站到小橋邊緣。
身體微微后仰,接著整個人往水里墜落。
初箏:“!!!!”
這踏馬不是榮王將好人卡推下水,害得他差點丟了半條命那茬嗎?
嚇死了。
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趕緊走。
初箏轉身就要走。
小姐姐!!!王者號咆哮聲環繞在腦海里。
哦對!
好人卡不能掛。
不能走…
好煩啊!
那邊燕歸在水里掙扎幾下,緩慢的沉下水里。
初箏趕緊沖過去。
榮王還沒看清是誰,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掉進水里。
“榮王殿下!”
“榮王!!”
噗通噗通——
幾聲落水聲同時響起。
榮王已經穩住身體,正準備上浮,腳踝一涼,整個人都往水底下沉去。
水底下,初箏接住燕歸,帶著他從另一邊上岸。
初箏將人往里面拽了拽,探他的鼻息和脈搏。
好像…沒氣了?
完了完了。
好人卡掛掉了!!
怎么辦?埋了嗎?
小姐姐,救他啊!王者號抓狂,埋什么埋啊!還能搶救回來的!
怎么救?
…小姐姐是不想救,還是不知道?王者號更傾向于前者,于是他迅速給初箏科普溺水急救知識。
快救!不然倒帶!
倒帶倒帶倒帶…
初箏冷靜的摁著燕歸胸口,做了幾下按壓,捏著他鼻子,遲疑幾秒才親下去。
反復幾次后。
燕歸總算有了反應。
“咳咳…”
燕歸咳嗽,將水咳出來,還沒吐出來,又被初箏給捂住。
燕歸微微瞪大眼,那口水被嗆了回去,臉色頓時更加慘白。
剛活過來,差點又給嗆死。
好在初箏及時松開他,讓他把那口水給吐了出來。
“咳…”
燕歸想咳嗽,但直接被初箏給捂住。
“…”她是想殺了自己嗎?
水池那邊榮王也被人撈了上去,榮王看上去溺了水,混亂中,并沒有人注意到失蹤的燕歸。
等那群人帶著榮王離開,初箏才松開他。
“咳咳…”燕歸忍不住咳嗽。
初箏輕拍他后背。
“你得學鳧水。”
蒼白著臉的少年幽幽的看初箏一眼,片刻后垂下濕漉漉的長睫,靠著她肩膀,出氣多進氣少。
“你千萬別死。”你死了我就麻煩了!!
燕歸心底有些怪異。
他輕聲問:“你怕我死?”
初箏一臉的嚴肅:“你不能死。”
燕歸:“為何?”
初箏:“你還沒覺得我是一個好人。”
燕歸:“???”
好人?
“你…你之前那么對我,就是為了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燕歸聲音本就溫軟,此時落了水,更顯得輕軟。
但又不是女孩子那種嬌滴滴的,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很好聽,讓人心尖都發軟。
“嗯。”初箏點頭。
燕歸那瞬間只覺得手腳冰涼,有什么東西從心底下沉。
“這樣啊。”燕歸垂下頭,不再說話。
所以我是不是一個好人啊!
初箏將燕歸送回寢殿,期間燕歸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眸都沒抬一下。
小貴子見初箏將自家主子抱回來,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他緊張兮兮的往外面瞧,迅速關上門:“王爺,怎么了這是?”
怎么和程小姐一起回來啊?
不是…
怎么會被程小姐抱回來!
初箏將他放在床上,語氣冷淡:“掉水里了。”
“掉…”小貴子見燕歸身上濕漉漉的,趕緊找衣服過來:“好好的怎么掉水里…”
說到這里小貴子又頓住。
剛才榮王派人來叫王爺,肯定是榮王干的!
小貴子拿著干凈衣服,對著初箏道:“程小姐,奴才給王爺換衣裳,您…回避一下?”
“哦。”
初箏轉身離開殿內。
她在外面站了會兒,小貴子出來叫她進去,匆匆去旁邊的廚房熬姜湯。
容貌精致又蒼白的少年已經換上干凈的衣裳,頭發濕漉漉的貼著他身體,蒼白著臉,整個人都透著羸弱。
為什么會有這么弱的好人卡。
黑化了就不弱。
那不如讓他黑化。
…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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