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對于目前的判斷,和大家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藏于百歲峰腹地的那些遠古寶藏,似乎已經有被刀疤男團隊發現的跡象。
否則,那種狗咬狗的事情,不會這么快發生。
包括之前被殺的老八,還有死里逃生的張志,似乎都是這個團隊的重要一員。
瞥了眼身邊的王警官,顧晨也是提醒著說:“如果劉香梅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這個還在住院的張志,絕對需要格外注意。”
“嗯。”默默點頭,王警官很快將目光看向了劉香梅,繼續追問道:“你說這個團隊的這些人,都是戶外徒步者,那張志…”
“也是其中的一員。”這邊王警官話音未落,劉香梅便直接打斷著說道。
“你確定?”王警官眉頭一蹙,也是繼續追問。
但劉香梅依舊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我知道這個團隊里面,有一個叫張志的,是跟著刀疤男一起的。”
“還有一個叫老八,他們三個常常一起行動,對吧?”
面對劉香梅的回復,這倒讓王警官愣了一下。
感覺這個老太婆,似乎懂得還挺多的。
而這邊有了劉香梅的確認,其實接下來的工作就要順利許多。
畢竟,這個團隊的成員,張志還在警方手里,并且有警方看護著。
加上還有另外兩個戶外資深驢友,也就是之前在瀑布那里搭帳篷的兩個人,其實都是一伙的,這兩人目前也在警方的控制中。
滿打滿算,其實刀疤男的身邊,如今也僅僅剩下那兩個業余戶外徒步者。
而這兩人,最終會不會也被刀疤男出賣?被刀疤男殺害?目前來說,可能性很大。
畢竟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人性的劣根是會被無限放大。
那兩個資深驢友,還有被勒死的老八,死里逃生的張志,這些都能說明問題。
想到這里,顧晨忽然又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于是趕緊看向劉香梅,追問道:
“對了,幾十年前,那個找到你們,想要跟你們合作尋找百歲峰腹地寶藏的人,到底是誰?”
“禾木村的村長。”劉香梅說。
“哪個村長?”盧強也是上前一步問。
劉香梅則是繼續說道:“這個人,據我所知,現在還是禾木村的村長。”
“因為他的家族,早就把整個禾木村族人的財富秘密,收歸己有。”
“現在的禾木村,已經少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卻被村長一家人偷偷的流傳下來,那個羊皮地圖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張羊皮地圖目前在哪?”顧晨說。
劉香梅猶豫了幾秒,也是緩緩說道:“可能,還在村長家的某個地方藏著呢。”
“可是。”猶豫了一下,盧薇薇也是追問劉香梅:“可是劉香梅,你們當初不是也根據羊皮地圖上的線索去尋找寶藏地點嗎?”….
“那你應該…”
“我們只是把羊皮地圖上內容抄襲了下來,然后根據地圖去尋找。”
這邊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劉香梅便直接打斷。
盧薇薇愣了愣神,又問:“那就是說,你是知道地圖的?”
“嗯。”劉香梅繼續點頭。
“那這村長,你確定還是現在的禾木村村長嗎?”盧強比較關心這個問題,也是繼續追問。
而劉香梅依舊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對,據說就是現在的老村長,我也打聽過,就是他沒錯。”
“好吧。”得到這個重要情報時,盧強也是倒吸口涼氣。
這可是一個重大突破,說明這個禾木村的老村長,似乎是心里有鬼。
又或許,他跟這次發生在禾木村的種種情況,有著很深的關連。
包括刀疤男這幫亡命徒,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或許也是受到老村長的蠱惑。
可想到之前的老木頭,被人偷襲之后,險些害死在禾木村的空置木屋地窖里,大家似乎對于那名兇手,又有了新的判斷。
或許那名襲擊老木頭的人,就是禾木村的老村長也說不定。
大家似乎也都同時猜到了這一點,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此刻大家早已是心照不宣。
“你還知道些什么?關于袁莎莎,還有燕子這兩個人。”王警官問。
“我不知道。”劉香梅搖搖腦袋,也是無奈說道:“我只負責隱秘村莊的經營,負責給他們這些在山里探查團隊接應。”
“至于其他什么的,他們是不會告訴我的,我也不是他們這個團隊的核心圈。”
“我甚至懷疑,他們會在完成任務之后,秘密的把我殺害。”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香梅也是無奈說道:“所以,這些天我一直都很焦慮,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不知道,我對于他們這個團隊來說,意義到底是什么?”
“一旦沒了利用價值,我的死法,或許會比這些人還要慘。”
說道這里,劉香梅也是哽咽一聲,雙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盧強見狀,也是嘆息著說道:“這好在是我們將你帶出了那個隱秘村莊,你要繼續待下去,那肯定是必死無疑。”
“我也認了。”這邊盧強話音剛落,劉香梅也是無奈搖頭:
“我就是一個老太婆,誰會對于一個老太婆的死在意呢?就算有一天,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關心我,我就像個螻蟻一樣,可有可無。”
“劉香梅。”見此刻的劉香梅如此悲觀,顧晨也是趕緊安慰道:
“你大可必備這樣,如果你肯配合我們調查,或許對你來說是好事一件,至少你可以不用擔心被人殘害。”
“我配合,我當然配合。”這邊顧晨話音剛落,那邊的劉香梅便趕緊附和:
“我現在就想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我就多賺了一天。”….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香梅又道:“但是,我知道的情況,只有這些。”
“如果你們想知道那個叫袁莎莎,還有燕子的姑娘下落,你們可以去問問那幾個戶外徒步者,他們反正都是一伙的。”
“如果他們不說,那肯定是他們為了求自保,也或許,他們并沒有接觸過。”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希望你們能找到這兩個姑娘。”
頓了頓,劉香梅也是無奈嘆息:“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但凡你們想讓我配合,指認他們,我也是會的。”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輕嘆一聲,顧晨瞥了眼盧強,也是提醒著說:“盧師兄,劉香梅就交給你了,務必將他保護好。”
“沒問題,這個交給我。”盧強說。
顧晨默默點頭,又問盧強:“對了,那兩個資深驢友,目前在哪里?”
“在泰市公安局,我們的人會繼續對他們展開調查。”盧強說。
“好吧。”顧晨來回走上兩圈后,這才又道:“王師兄,盧師姐,我看我們還需要去重新去一趟醫院,對張志展開調查。”
“另外,必須派人盯住禾木村的村長,畢竟他有重大嫌疑。”
“嗯,目前來看,也只能這樣了。”得到顧晨的提醒后,王警官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盧強,問道:
“強哥,這個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禾木村那邊,我會來安排,那么現在,你們還是趕緊去醫院吧,這邊的事情,我會來處理。”
“行。”見盧強主動接下這些工作,王警官也是拍拍盧強的肩膀,隨后對著顧晨提醒著說:
“顧晨,咱們得馬上走。”
沒過過多的停留,大家在審訊完劉元和劉香梅后,這邊立馬開始乘車返回泰市,來到了之前給張志接受治療的地方。
由于之前的死里逃生,又在戶外受凍嚴重。
要不是顧晨帶人發現了他,恐怕現在的張志,早就被大雪覆蓋,成了一座冰雕。
因此,死里逃生的張志,目前身體還很虛弱,整個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加上警方承諾會給他提供保護,所以現在的張志,還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背景已經被暴露的事實。
還以為,躺在醫院,有醫生照顧,有警方保護,自己就能安枕無憂。
這邊顧晨帶著盧薇薇和王警官,剛一推開大門,只見一名三級警司,此刻正端著一份營養套餐,給他喂食。
可顧晨這突然的一下推開大門,瞬間把張志和那名三級警司嚇得不輕。
可扭頭一瞧,見來人是顧晨時,兩人又同時放松警惕。
“原來是顧局啊?我還以是誰呢?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這個別給他吃了。”這邊顧晨沒有回話,王警官率先走到三級警司跟前,一把將他手里的營養套餐給拿開,直接重重的放在床頭柜上。….
三級警司一愣,也是趕緊回復道:“這個是我們專門準備的營養餐,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啊。”
“我們不是說這個營養套餐里有問題,我們是說張志這個人有問題。”盧薇薇也是趕緊解釋,生怕三級警司想不明白。
可越是這樣說,三級警司越是懵圈的厲害。
“唉!”見此情況,盧薇薇也是嘆息一聲,趕緊擺手說道:
“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要不你先去外頭休息一下,我們這邊找張志有要緊事要談。”
“等回頭我們會把事情經過,跟你好好解釋一下,可以嗎?”
“行吧。”見顧晨團隊神神秘秘的,但是,這個案子,似乎都是由顧晨團隊和泰市警方的高層在處理。
因此,自己一個小小的三級警司,也只是在醫院里做著一些簡單的看護工作罷了,犯不著較真。
于是三級警司識趣的站起身,直接走出病房,順便將房門輕輕關閉。
當房門關閉的那一刻時,張志也明顯感覺到,整個病房內,似乎有種莫名的氣氛。
看著顧晨幾人犀利的眼神,張志一臉懵圈的問道:“那什么?警察同志,你們到底什么情況啊?為什么又來醫院看我?”
見顧晨幾人沒有回應,尷尬的張志趕緊戰術咳嗽兩聲,化解尷尬,于是趕緊解釋:
“我身體現在恢復的好不錯,真的。”
“我們來這找你,并不是來看你身體恢復情況,而是問你,袁莎莎和燕子的下落。”顧晨也不想跟張志繞彎子,也是直截了當的說。
這下可把張志給整不會了,愣了好半天,這才苦笑一聲,弱弱的說道:
“警察通知,你在說什么?”
“劉香梅。”顧晨直接回復了一句“劉香梅”的名字。
而面前的張志,立馬愣在當場。
“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顧晨又問。
張志眨巴眼,也是假裝回想了一下,這才又道:
“好像是聽說過,但好像又沒聽說過。”
“那么,百歲峰山腳下的那個隱秘村莊,你應該清楚吧?”盧薇薇又道。
張志立馬搖頭:“不清楚。”
“那百歲峰里的秘密,還有你們這次來百歲峰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吧?”王警官看不慣這種裝瘋賣傻的家伙,也是追問了一句。
這下張志是真懵了,依舊用那種迷茫的眼神看向眾人。
但是,對于這種裝瘋賣傻的家伙,其實大家早就司空見慣,當然也不會慣著他。
盧薇薇直接上前一步,冷冷說道:“其實,你跟刀疤男,還有那個被人勒死的老八,以及那兩名穿著紅藍沖鋒衣的資深驢友,以及那兩名業余戶外徒步者,其實都是一伙的,對吧?”
見張志默不作聲,盧薇薇冷笑兩聲,繼續說道:
“就算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們都已經知道,劉香梅也都已經跟我們交代清楚。”….
“其實,你們很早就已經制定了,去百歲峰腹地,尋找那個寶藏的事情。”
“只是你們現在狗咬狗,開始互相殘殺,但不外乎,是已經找到了寶藏,但是這么多人去瓜分,或許會導致分贓不均。”
“所以,刀疤男才想到將你們這些知情者,一個個殺人滅口,對吧?”
“這…這你們都是從哪里聽說的?完全就是胡說八道嘛。”也是聽著盧薇薇的這番解釋,張志整個人臉都綠了。
感覺現在緊張的不行。
王警官也不慣著他,直接上前一步,勒住張志的衣領,也是警告著說:
“我現在不關心寶藏的問題,我現在只關心,我們同事袁莎莎,還有那個禾木村叫燕子的姑娘,她們到底在哪里?”
“我…”
“說!”王警官的語氣無比暴怒,這威懾力,瞬間嚇得半躺在床上的張志,渾身上下直打哆嗦。
“張志。”見此刻的張志,也是被嚇破了膽,顧晨也是直截了當道:
“你們的計劃,現在已經被我們全權掌握,而且你要知道,你那兩個在瀑布搭帳篷的同伙,目前也已經在我們警方的控制下。”
“加上劉香梅,已經把你們如何計劃去百歲峰腹地尋找寶藏,讓她提前在隱秘村莊做接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我們。”
“另外,禾木村的那個老村長,他的背景身份,我們也已經調查清楚,好包括給你們辦事的那個百歲峰鎮的劉元。”
“他現在也已經被我們警方逮捕,而他就是那天晚上,勒死老八的兇手。”
話音落下,半躺在病床上的張志,此刻也被嚇得不輕,身體也是顫抖不止。
顧晨繼續提醒著說:“你現在就算不回答,我們也會通過其他人那里知道答案,但我還是希望給你一個機會。”
“把握住了,那你就是戴罪立功,如果你選擇繼續死扛到底的話,那對不起,你要承擔全部后果。”
說到這里,顧晨低頭看了眼手表,也是再次提醒著說:
“我現在給你三分鐘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三分鐘后,給我答復。”
顧晨瞥了眼身旁的王警官和盧薇薇,用眼神提示,大家去門口候著。
兩人也是心領神會,立馬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并將房門重重的關閉。
此時此刻,大家都在玩心理戰。
只是主動權在自己手里,而目前的張志顯得十分被動,似乎已經到了沒有選擇的余地。
只是現在,顧晨給他三分鐘時間,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或許在三分鐘后,他自然會想通,是繼續死扛到底?還是選擇配合警方?
見顧晨幾人都從病房內出來,守在門口的三級警司,立馬站立起身,也是一臉迷茫的看向眾人,忙問道:
“顧局,你們到底在聊什么?怎么感覺氣氛都不一樣了?”….
顧晨笑了笑,也是看向一旁的盧薇薇,說道:“盧師姐,還是你告訴他吧?”
“嗯。”聞言顧晨說辭,盧薇薇咧嘴一笑,也是緩緩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這個死里逃生的張志,他其實跟這幫兇手,都是一伙的,他們只不過是在自相殘殺。”
“啥?他們是在自相殘殺?”
聽到這個結果時,三級警司也是目瞪口呆,還想再多問幾句的時候,王警官直接將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你知道的太多了,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現在只要好好看著這個家伙就行。”
“不光要防止有人過來傷害他,還要防止他逃走,明不明白?”
“明白,這是交給我就行,我會時刻跟我同事們保持聯絡的。”也是聽著王警官的這番說辭,三級警司,立馬秒懂了情況的嚴重性。
似乎自己在看守的這個家伙,還是個重要的證人。
而此時此刻,盧薇薇在等待片刻后,忙問顧晨:
“顧師弟,時間好像已經到了。”
“嗯。”顧晨默默點頭,再次將房門打開。
三人立馬走進病房,隨手將房門關閉。
當大家圍攏在張志的病床前時,此刻的張志,卻是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你想清楚了沒?是繼續死扛到底?還是跟我們配合?主動交代?”王警官有些不耐煩道。
而此刻的張志,也終于微微抬頭,目光看向眾人。
在內心世界反復糾纏之后,這才不甘心的點點頭,主動說道:
“我配合,你們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袁莎莎和燕子,你們到底有沒有遇見過?”聞言張志說辭,盧薇薇趕緊問道。
張志默默點頭:“遇到了,就在百歲峰山里。”
“那他們現在如何?”王警官也是緊張不已,整個人聲音急促。
“應該還活著。”幽幽的嘆息一聲吼,張志也是緩緩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個人,竟然會突然出現在我們探查寶藏的腹地。”
“因為那個地點,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可是我們花費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地點,可這兩個女人,突然的出現,完全打亂了我們的節奏。”
“那后來呢?”聽著張志如此一說,顧晨也是趕緊追問。
“后來?呵呵。”面對顧晨的質問,張志卻是干笑兩聲,淡淡回道:
“后來,我們的人用武器將她們兩個控制住,畢竟,這個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那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畢竟,如果消息泄露,那這筆財富就不屬于我們。”
“還真有寶藏?”聽到這些,王警官不可置信。
而張志卻是冷冷一笑:“對,沒錯,我們找到了埋藏寶藏的地點,是一個古墓,里面大有乾坤。”….
抬頭看向眾人,張志也是虛弱的解釋:“你們既然知道寶藏的事情,那必然也清楚,這筆寶藏的由來。”
“說起來,這禾木村的先輩們,還真是能工巧匠,愣是在這百歲峰的腹地,建設出了一個完美的古墓。”
“不僅將各種財富埋在這里,還能起到很好的掩護。”
“只可惜,秘密終究是讓我們給知道了。”
“我現在問你,袁莎莎和燕子怎么樣了?”顧晨現在也比較擔心兩人的安危,于是再次提醒張志。
張志也是被顧晨的氣勢嚇了一跳,在冷靜了幾秒后,這才回道:
“她們兩個被抓之后,就一直被關在古墓里。”
“那就是說,她們兩個還活著對嗎?”聽到這里,盧薇薇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而張志則是默默點頭:“沒錯,我們抓了這兩個女人,是準備等把這些財富運走之后,才處決她們。”
“畢竟,按照刀疤的想法,他不清楚,這兩名女子背后的關系?”
“總感覺,能找到這里來,肯定不簡單,如果一旦自己這邊失手,或者被人發現,有生命威脅的時候。”
“他還可以利用這兩個女人做人質,幫他逃離這個地方。”
“他想得還真夠周到的。”聽著張志的這番解釋,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但張志卻是不以為然,繼續解釋:
“其實道理很簡單,刀疤一向都是小心謹慎,他連我們這些同伴都要殺害,足以見識到,他這卸磨殺驢的本事。”
“他不僅組織了幾隊人員,在山里幫他做勘察,甚至還勾結不同團隊,將我們分而治之。”
“他清楚,光靠一個小團隊是做不成大事的,于是他選擇跟更多小團隊合作。”
“但是這些團隊,彼此之間又互不認識,在這種利益為上的情況下,他的算盤算是打對了。”
頓了頓,張志也是沒好氣道:“因為我們這些人,就是對于彼此團隊之間的人熟悉,其他團隊的人,壓根不熟,也不能做到知根知底。”
“而這些團隊之間,又跟刀疤都有著很深的關聯。”
“刀疤一方面可以利用這種微妙的關系,讓我們替他賣命,卻又可以將我們相互牽制。”
“可最后我是萬萬沒想到,他這卸磨殺驢的本事,倒是挺讓我吃驚的,竟然可以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將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心腹,一個個的除掉。”
說道這里時,張志也是氣得不輕,整個人不由拍拍胸口,似乎這口氣咽不下去。
盧薇薇見狀,也是提醒著說:“你可以說慢點。”
“好,好。”張志連說了兩個“好”字,隨后又道:
“我是不知道,刀疤有這種謀殺我們的想法,但是,我猜測,你們要找的那兩個女人,肯定還活著。”
“而且,她們肯定也知道寶藏的事情,所以才會來到那個地方。”….
“不是你等會兒。”聽到張志如此一說,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趕緊問道:
“你是說,袁莎莎跟燕子,其實也知道寶藏的事情,所以才會卷入其中?”
“那是肯定的。”面對盧薇薇的質問,張志也是默默點頭。
“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說的這些情況呢?”盧薇薇不甘心,趕緊又問。
而張志則是嘆息一聲,這才又道:“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們發現寶藏的地方,是在百歲峰的一個非常隱秘的腹地。”
“一般人,就算去爬山,也絕對不可能去到那種隱秘的地點。”
“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沖著寶藏來的,我不管她們兩個是什么來路?但是,我可以肯定,她們兩個肯定是知道這個秘密。”
“所以刀疤才不敢殺了她們,感覺自己的行為,似乎是有被暴露的風險。”
“刀疤不清楚,到底是誰泄露了秘密?也不知道,當他偷偷運走這些寶藏的時候,會不會被其他人黃雀在后?”
“所以他害怕,一直擔心有人會暗算他,所以,才把這個袁莎莎和燕子,關在古墓里。”
“就是害怕如果殺害她們,那么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沒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清楚,除了他這個團隊之外,到底還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動。”
說道這里時,張志整個人也是氣喘吁吁。
似乎這里面的水很深,至少自己也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可對于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來說,張志帶給大家的這個消息,絕對是這些天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至少說明,袁莎莎和燕子,目前還活著。
或許也正是因為,刀疤不清楚周圍的敵人,所以才不敢對袁莎莎和燕子痛下殺手,反而是將她們關在古墓,當做自己撤退時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恰恰是這個原因,才保住了兩人的性命。
可就當盧薇薇和王警官慶幸之余,顧晨卻一臉惆悵。
的確,袁莎莎和燕子,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出現在百歲峰的影迷腹地呢?
如果事情真如張志所說的那樣,那么,兩人絕對不可能到達那處地點。
就算燕子老家,想要帶著好友袁莎莎,去附近的山林里兜兜轉轉,也是絕對不會將袁莎莎,帶到如此危險的地點。
所以,如果張志所說的情況是真的,那么,顧晨懷疑,燕子或許就是那個知情者。
之所以要帶著袁莎莎,或許也是想著自己獨自潛入百歲峰隱秘腹地,或許會有一定的風險。
帶著自己的好友前去,或許多少還能有個照應。
尤其是袁莎莎的身份還是警察,這點燕子應該心知肚明。
或許,燕子之所以帶著袁莎莎,就是想利用袁莎莎的警察身份,給自己當做免死金牌。
一旦被這幫人發現,只要告知對方袁莎莎的警察身份,或許殺害警察這種罪名,刀疤還是要三思而后行。
畢竟,一旦得罪了警方,那么,自己不論逃到天涯海角,警方也是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繩之以法。
刀疤男很顯然不想與警方為敵,因此才優柔寡斷,最后決定先將兩人關押起來再做決定。
想到這些,顧晨抬頭看了眼半躺在病床上的張志,也是緩緩說道:
“那你們抓到燕子和袁莎莎后,有沒有從她們口中得到些什么?”
“這個我不清楚。”面對顧晨的詢問,張志搖搖腦袋,也是無奈說道:
“對于這兩名偷偷潛入的女子,我們都有些手足無措。”
“但是,對這兩名女子的情況打聽,只有刀疤,還有那兩個業余的戶外徒步者知道。”
“他們三個,看上去才是核心中的核心,而我們這些團隊,更像是排在核心之外的協助者。”
幽幽的嘆息一聲,張志也是無奈搖頭:“這也是為什么,最終我們都會成為犧牲品,而刀疤卻聯合那兩名業余徒步者,對我們這幫人趕盡殺絕。”
“因為,從一開始,那兩人就是他刀疤的心腹。”
…(本章完)
請:m2.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