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男子此刻只想保命,但似乎了解的情況也不是很多,因此在警方的各種詢問下,也是逐一解答。
就當問到自己的同伴時,受傷男子也是主動交待:“你可以理解為字面意思吧,那個被人勒死的同伴,大家都喜歡叫他老八。”
“可能是他在那些表兄弟中,排行老八的緣故吧?所以,叫老八,別人記得出。”
“那他原來的名字叫什么?你難道一點都不清楚嗎?”盧薇薇也很納悶,一個團隊的人,竟然連對方的姓名都不清楚,這就很扯。
受傷男子則是趕緊替自己解釋說:“他的名字之前說過,好像挺難聽的,他自己也不喜歡。”
“所以,他喜歡別人叫他老八,比較有親切感。”
“那刀疤呢?是因為那個人臉上有道刀疤的緣故,我可以這么理解嗎?”顧晨說。
“你可以這么理解。”受傷男子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那個人,有點狠,之前聽說是跟人打架,動了刀子,最后還因為故意傷人,進了監獄。”
“出來之后,跟著老鄉一起做些零部件批發生意,反正,大錢沒賺多少,但是小錢還是賺了一些。”
輕嘆一聲,受傷男子也是無奈說道:“至于他,到底跑去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可能,他也已經遭遇不測,我甚至感覺,那幫人會不會就是沖著他來的?”
“沖著他來的?你是覺得,那個人的仇家比較多?”盧薇薇說。
“可以這么理解。”受傷男子附和一聲,也是繼續解釋:“那個家伙,仇家是有點多的。”
“當初聽說是學人家斗狠,所以名聲不太好,而且結識的仇人也比較多。”
“后來進監獄之后,他洗心革面,改邪歸正,但是時不時還是會有一些人去找他麻煩,畢竟,仇家多,是他當初一手造成的。”
說道這里時,受傷男子再次嘆息一聲,也是看向顧晨說:“警察同志,我是真的有點冤枉。”
“我原本就沒有什么仇家,就想著,趁著大雪天,來這百歲峰爬山宿營的。”
“真沒想到,同伴竟然被人勒死,另一個同伴不知所蹤。”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在這都有些心驚膽戰的,我現在就想回家。”
“回家可以,但是你這傷勢還不行,需要醫院的進一步觀察。”盧薇薇說。
“那這幫人要是找到我,然后過來行兇怎么辦?”現在的受傷男子,也是被那幫人嚇破膽,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心驚膽戰的。
盧薇薇則是淡然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安排警員保護你的安全。”
“你大可以放心的在這里養傷,其他情況,交給我們。”
“那就好,有你們這句話就行。”聽到這樣的回復,男子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
顧晨則是回歸正題,繼續說道:“對了,你叫什么?”….
“哦,我叫張志。”
“張志?志向的‘志’?”顧晨問。
“對。”張志點頭。
“你家是哪的?”顧晨又問。
“東海市,我是東海市那邊的。”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顧晨又道。
“好,我的身份證號碼是…”
按照顧晨的要求,張志立馬又清楚告知。
完成基本信息記錄后,顧晨問張志:“張志,你們這次來百歲峰,是誰提議的?”
“誰提議?”想了想,張志趕緊回道:“是…是那個刀疤。”
“刀疤?他是想單純的下雪天來這里宿營還是怎樣?”王警官問。
“差不多吧,他是個資深戶外驢友,所以對于這種極端天氣,是特別喜歡。”
“我跟老八常說,他有冒險精神,那是一點都不差。”
“刀疤常說,只有待在這種空曠的地帶,他才能冷靜下來,因為工作壓力實在太大,所以就在群里問我們,問我們能不能陪他一起來這里?”
“然后呢?”盧薇薇又問。
“然后?”張志輕嘆一聲,也是緩緩說道:“然后,他就過來了。”
“那你們認不認識劉元這個人?”聽到這里時,顧晨直接道出了劉元的名字。
然而就在此時,顧晨敏銳的發型,張志的眼神中,明顯有了一些驚詫的神色,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回復著說:
“劉…劉元?劉元是誰?”
“百歲峰鎮上的工作人員。”盧薇薇說。
“那不認識,這里的所有人我們都不認識,我們也不是這里人。”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張志便趕緊否認。
顧晨與盧薇薇和王警官對視一眼,大家似乎都從張志的回答中,看出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都沒有說破,于是顧晨又問張志:
“對了張志,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具體做什么?”還不等張志把話說完,顧晨再一次強調的文他。
張志一愣,這才勉為其難道:“我是開教育培訓班的,就是各種藝術教育。”
“那另一個老八呢?”顧晨又問。
“老八?老八家里是開小工廠的,就是那種食品廠,做麻辣的。”張志又道。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后,也是緩緩說道:“這個老八和刀疤,最近跟人有沒有矛盾?”
“矛盾的話…”張志頓了幾秒,也是緩緩說道:
“這個刀疤是有點吧,刀疤我也跟你們說過,他之前得罪的人多…”
“我不管之前,我是說最近。”顧晨說。
被顧晨直接打斷,張志愣了愣神,這才重新組織語言,趕緊又道:
“最近不清楚,刀疤之前是有的,但是現在不清楚,而老八應該沒有吧,他做食品生意,規模也不算很大。”
“也沒聽他說起過,有跟人鬧過矛盾的樣子。”….
“這兩人都是東海人嗎?”王警官問。
“對,我們三個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張志說。
也是在醫院病房內,顧晨與張志反復溝通,最終才確定了一個大概的信息。
由于許多信息并不完整,顧晨準備用相關的監控設備記錄,來捕捉老八和刀疤的信息,還有他們購買車票所使用的身份信息。
走出病房后,顧晨也是看向王警官道:“老校長那邊,具體情況怎么樣?”
“這個我會跟醫院溝通,如果沒有打電話給我,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王警官說。
“嗯。”顧晨默默點頭,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現在就不清楚,劉元那邊是什么情況?”
“雖然有盧強師兄在那邊盯著,可畢竟如果對方發現自己被暴露的話,那應該會小心謹慎才對。”
“這樣吧,我再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王警官也知道,劉元到底跟那起襲擊有沒有關系?這個必須搞清楚,也很關鍵。
于是,王警官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盧強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盧強的電話接通,也是與王警官打招呼道:“王哥,你們那邊情況咋樣啊?”
“還行吧,問出一些信息,但是不完整,人沒有事,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王警官說。
“那就好。”聽聞王警官如此一說,電話那頭的盧強也是平復下心情,這才主動與王警官交代著說:
“我這邊一直暗中盯著劉元,也順便跟人旁敲側擊的打聽信息。”
“那怎么樣?”王警官趕緊問道。
“還別說。”電話中,盧強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道:
“我聽鎮上的人說,劉元還真有一輛摩托車,而且,劉元昨天晚上,并沒有待在宿舍,我問過其他人,都沒有人知道他去過哪里?”
“但是,我通過百歲峰鎮上的一些監控發現,曾經有一輛摩托車,去過拿出隱秘村莊。”
“隱秘村莊,你是說,顧晨去過的那個隱秘村莊?”聽到這里時,王警官眼眸一瞇,似乎也來了興趣。
盧強則是嘆息著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監控中顯示,確實有一輛摩托車,是開往隱秘村莊方向的。”
“但是,具體是不是去那邊我就不清楚了。”
“另外,去禾木村的那條路上,是沒有其他車輛過去的,這說明,兇手不太可能是走禾木村那條路上山。”
“啥?”聽到這里時,王警官有點懵,也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顧晨,于是又趕緊問電話中的盧強:
“那就是說,這幫兇手,很有可能是從另外的小道上的山?”
“對,目前來說,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他們很有可能是通過那個隱秘村莊那條路,然后爬上的百歲峰,在山上行兇。”
“不可能啊。”這邊電話中的盧強話音剛落,王警官也是不可置信道:….
“兇手怎么清楚,這幫旅游在哪處位置?難道說,他們早就知道山里有哪些人?”
想到這些,王警官忽然意識到,似乎這幫人里出了內應。
而這個內應,應該是對山里的情況了如指掌。
想到劉元,王警官趕緊又問:“那你確定,行兇的那天晚上,劉元確實不在鎮政府宿舍嗎?”
“確定,這個我還是能確定的。”電話中的盧強說。
“好吧。”幽幽的嘆息一聲,王警官也是無奈說道:“那兩位那兩個驢友呢?審訊工作進展的如何?”
“哎呀,王哥,那邊還在審訊呢,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行。”聽著老同學如此一說,王警官趕緊又道:“我們在醫院這邊,也記錄下一些有用的線索。”
“但是還有一些線索,需要你們泰市的警方,幫忙協助調查。”
“這個沒問題,你把資料發給我,我會讓我的同事們幫忙調查,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行,那我現在發過來。”
兩人也是在你一言我一句中結束通話。
盧薇薇趕緊湊上前問:“老王,怎么樣了?”
“劉元有問題。”王警官甩了甩手指,也是義憤填膺道:
“這個家伙,很有問題,他就有一輛摩托車。”
“而且,這個劉元,在兇手行兇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待在宿舍里,而是不知所蹤。”
“另外,根據盧強的分析,去往禾木村的山路,之后并沒有人經過。”
“所以盧強判斷,對方很有可能是從隱秘村莊,或許是其他羊腸小道上去的,而且對山里有哪些人?具體在哪里搭帳篷,好像非常清楚。”
“這些劉元都知道呀。”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盧薇薇便補充著說。
王警官默默點頭:“所以我才說,這個劉元有問題啊,所以我感覺,現在應該立刻去百歲峰鎮,找劉元問問清楚,至少他就有嫌疑。”
“行。”顧晨聽了半天,也大概聽出了問題所在。
于是便果斷同意道:“王師兄,你把我們剛才審訊張志的情況,發給盧強師兄。”
“讓他幫忙,調查一下張志的背景,以及利用其他偵查手段,搞清楚那個刀疤和老八的真實身份背景。”
“還有他們背后的種種,這些都必須搞清楚才行。”
“明白,我這就發給他。”聽著顧晨的一番說辭,王警官也是趕緊附和。
隨后,大家安排那名開車是警員,留守在醫院,看著張志后,大家直接自己開車,返回百歲峰鎮。
當大家再次來到百歲峰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此時此刻,辦公室依舊冷清,當顧晨幾人將車輛停在大院停車場時,盧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王警官直接劃開接聽鍵,問道:“怎么了?”….
“王哥,你們是不是到了?”電話中的盧強問。
“對呀,準備去辦公室。”王警官說。
“行,那我也馬上過來,我們一會見。”
“一會見。”王警官說。
掛斷電話,王警官也是對著顧晨和盧薇薇笑笑說道:“這個盧強,肯定是聽見我們的車子動靜了。”
“去辦公室吧。”顧晨說。
辦公樓內,由于其中一個辦公室,是留給警方辦案時的臨時場所,所以,大門并沒有上鎖。
因此顧晨幾人下車之后,只要輕輕將門一推,便能直接走進去休息。
而就在大家剛坐在沙發上時,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當辦公室大門被推開的時候,盧強直接走了進來:“你們來了?”
“盧師兄,你快跟我們說說,這個劉元到底什么情況?”顧晨現在也迫切想要知道一切。
而盧強則是不緊不慢,緩緩說道:“昨天晚上,我盯了一晚上,劉元一直待在宿舍里,并沒有出去。”
“但是之前,尤其是兇手行兇的那個晚上就不確定,這里的人都說沒看見劉元。”
“甚至連房間里的動靜都沒有,大家還以為劉元睡得早。”
“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們在鎮子上的時候,我看劉元睡得也不好的樣子,整個人蔫蔫的,感覺筋疲力盡的樣子。”
“可我心說,你昨天晚上也沒干什么?怎么現在就病懨懨的模樣?我也是好奇。”
“可是后來,我又從別人那里打聽過,劉元有一輛摩托車,就停在鎮子里面的一個停車場里。”
“但是,劉元平時不怎么騎,所以就沒怎么注意。”
“好吧。”聽到這些,顧晨微微點頭,又問盧強:“那后來的那個劉香梅呢?就是隱秘村莊里的劉香梅,我讓人把她帶出來調查,進展如何?”
“害,你說那個劉香梅啊?我知道,是你們離開隱秘村莊之后,我的同事把她帶出來的。”
“但是那個劉香梅,腦子好像有些問題,很多東西,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
“但是因為你們要調查案子,所以,我們暫時也把劉香梅,安排住在這后邊的宿舍里,一直妥善的照顧著。”
“這樣就好。”聽到這里,顧晨微微點頭,又問盧強:
“那你有沒有直接問過劉元的情況?有沒有問過劉元,他去過隱秘村莊的事情嗎?”
“這個倒沒有。”面對顧晨的好奇,盧強直接搖搖腦袋,這才又道:
“因為我怕線索不充分,還有就是,你們那邊調查的情況,我也需要了解之后再做決定,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這不就是等你們過來嗎?”
“很好。”聽到這里,顧晨又道:
“我們發給你的資料看了嗎?”
“看過了,你們的記錄非常完整,我已經發給我們同事,讓我們同事幫忙調查,這個你們就放心吧,一切都給你們辦的妥妥的。”….
“好。”聽到這里,顧晨總算放下心來。
但是目前山上的情況,依然非常嚴峻。
至少兇手還沒找到,也不清楚,這山里的兇手,到底是誰?又為什么要對這些宿營的驢友下死手呢?
當然,顧晨也非常清楚,這個張志,還有那些戶外驢友,似乎所有人的心里都藏著小九九。
但是就目前來說,這幫人都不想透露太多,似乎這個秘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而顧晨主要是暫時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問不出太多東西。
因此需要泰市這邊的警方協助,重點調查一些這些人的背景情況,才能做好下一步的統籌工作。
也就在此時,劉元頂著一個雞窩頭,直接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推開門,探出腦袋一瞧,劉元也是表情一呆:
“喲?你們都過來了?怎么這么早啊?”
“剛過來,對了,劉主任,你也進來說話吧。”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好。”劉元微微一笑,直接將辦公室房門關上,也是冷得縮起脖子,不由分說道:
“你們都還沒吃早飯吧?要不我去給你們帶點過來?”
話音落下,劉元又要離開的意思,但卻又被顧晨制止道:“不用了劉主任,我們正好找你有事。”
“哦?”一聽顧晨要找自己,劉元原本伸出去握門把手的那只右手,愣在那里片刻之后,這才又重新收回,也是重新走到顧晨跟前,好奇問道:
“顧局,你找我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有輛摩托車?”顧晨也不來虛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劉元表情一呆:“你…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是不是有一輛摩托車?”顧晨繼續問他。
劉元一臉納悶,但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說:“對呀,我是有一輛摩托車。”
“在哪?”顧晨說。
“就…就停在鎮子上的一個空地上,那邊是一個沒開發的露天停車場。”劉元說。
“為什么不停在這里的大院?這不是有很多停車位的嗎?”盧薇薇也是抓住漏洞,繼續追問。
劉元顯然沒有做好準備,面對顧晨幾人的逼問,也是苦笑一聲,坦然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在這里,都有鎮子上的公用車,你們也知道,我們百歲峰就這么大點地方,出去辦個事,開著公車出去就行,挺方便的。”
“所以,一般也用不著自己騎摩托,再說了,那摩托車,就是買著玩的,是一輛二手摩托車,有些老舊了。”
“就是我平時放假的時候,可以騎著出去到周邊釣釣魚什么的,方便。”
頓了頓,劉元目光看向盧薇薇,這才又道:“至于你說,為什么不停在大院里?”
“呵呵,盧警官,你要知道,這里可是我們鎮子上的門面,有時候,會有一些上面的領導過來指導工作的。”….
“我把那輛老舊摩托車停在大院里,說實話,有些大煞風景。”
“所以思來想去,干脆就停在那邊的空地里,反正走路過去也不遠。”
“這樣啊?”聽著劉元的解釋,盧薇薇默默點頭,但緊跟著又道:
“對了,你有沒有去過劉香梅的那個村子?”
由于之前大家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聊起過那些情況,因此盧薇薇才如此一說。
但劉元的臉色,此刻明顯有些難看了,也是苦笑一聲道:
“盧警官,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呢?”
“之前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你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可現在,怎么會想起,我去過那邊呢?”
“那你去沒去過吧?”盧薇薇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又問。
這讓劉元顯得有些尷尬,但礙于面子,劉元還是勉為其難的否認道:
“沒有,我是沒有去過劉香梅那個村子。”
“好吧。”聽到這里,盧薇薇扭頭看向顧晨。
顧晨則是好奇問道:“你這衣服不錯,在哪里買的?”
“呵呵。”聽出顧晨話里有話,劉元尷尬的苦笑一聲,這才又道:
“顧局,你有話就直說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直說的?”
見劉元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辜臉時,顧晨這才又道:“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在山上發現的那名死者,指甲分析力,有一些衣服的纖維。”
頓了頓,顧晨又指向劉元的這身衣服,繼續說道:
“對,就是你身上穿的這種,帶點毛的款式。”
“你說這件衣服?”聽著顧晨如此一說,劉元也是指了指自己,忽然噗嗤一下笑出聲道:
“我當是什么呢?原來是這樣啊?害,你們是不是以為,這件事情跟我有關?”
“難道不是嗎?”王警官說。
劉元則是擺擺手:“我跟這件事情,壓根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件衣服,就是在百歲峰鎮子上,趕集的似乎,隨便買的,不值錢。”
“不會吧?您這衣服…”盧薇薇繞著劉元轉上一圈,這才又道:
“您這衣服,不便宜吧?”
“便宜。”見盧薇薇不信,劉元直接將衣服領子撩起,拿到盧薇薇跟前吐槽說:
“你看,就是普通的料子,只不過款式比較新穎罷了,這種衣服,攤位上買來很便宜。”
“劉主任,你還是說實話吧?”感覺劉元都說道這里,顧晨感覺,自己沒必要再陪他演下去了。
見顧晨用一雙犀利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劉元目光一陣,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問題。
也是帶著求教的口吻問顧晨:“顧警官,我是哪里說的不對嗎?”
顧晨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主動走到劉元跟前,捏起劉元的衣服領子,仔細查看。
隨后,顧晨又來到劉元的身后,將劉元的外套衣領的后邊位置,直接用手翻起,查看后邊的商標。….
劉元見此情況,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有些無奈道:
“顧局,你這是干什么?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脫下來?”
“那到不用。”檢查完畢的顧晨,直接將領子翻了回去,也是對著劉元笑孜孜道:
“劉主任,您平時一個月拿多少工資?”
“啊?”被顧晨如此一問,劉元顯得有些茫然。
“就是問您,您平時一個月拿多少工資?”見劉元沒聽明白,一旁的盧薇薇也是趕緊附和。
“哦,也就幾千塊,沒有多少。”見此情況,劉元也只能苦笑一聲,化解尷尬。
“那您可真舍得替自己花錢啊。”這邊劉元話音剛落,顧晨便暗諷著說。
劉元當然聽得出顧晨的話外之音,也是苦笑著問顧晨:“怎么了顧局?是有什么問題嗎?”
“您這衣服,不錯,真的。”顧晨沒有說得太明白,也是吹捧著說。
可顧晨越是不說明白,劉元就越是心里不踏實,整個人渾身不自在,也是苦笑道央求顧晨:
“哎呦,顧局長,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你有什么要說的,直說吧。”
“好吧。”見劉元似乎也搞不清狀況,顧晨索性也不跟他繞彎子,也是直截了當道:
“實話實說吧,你這款衣服,是今年冬季的最新款。”
“而且,你這款衣服,至少得要三千到四千的樣子。”
“可你一個月工資幾千塊,卻能用一個月工資買一件三四千塊的衣服,不得不說,劉主任,你可真舍得替自己花錢啊。”
聽到顧晨如此一說,劉元當時就嚇傻了眼,也是身體向后一縮,趕緊澄清道:
“哎呦,顧局長,你在跟我開玩笑呢?我就是在趕集的時候,隨便買了一件路邊攤,竟然被你夸上天了。”
對著顧晨甩了甩手指,劉元也是尷尬的苦笑: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有時候就是喜歡夸大其詞,一件衣服都能被你們吹上天,真是的。”
“劉主任。”見劉元似乎開始自亂陣腳,顧晨也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您這個牌子,是外國品牌,而這個品牌一般只有省城才有專賣店。”
“就連我們江南市,也僅有一家,你們泰市這邊,我不太清楚,可能還沒有吧。”
頓了頓,顧晨繼續說道:“所以我很好奇,您是多愿意為自己花錢呢?”
“你要說這衣服是在專賣店里買的,或許我還相信,可你偏偏要說是在鎮子上趕集買的,你這樣撒謊,有意義嗎?”
“還是說,你只是想要掩蓋這件衣服的本來價值?”
“這…”
感覺被顧晨問傻在那,劉元此刻也是尷尬不已。
而此時的辦公室內,盧強,王警官和盧薇薇幾人,也都相互看看彼此后,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劉元。
似乎劉元的虛假人設,在此刻要有崩盤的跡象。
盧強也是淡笑著說:“劉主任,一件衣服而已,干嘛要這么謙虛呢?”
“男人對自己好點沒錯,可關鍵是,在泰市這種地方,能如此闊綽的,買下這種衣服的人,應該是鳳毛麟角吧?”
“尤其是,你這衣服上的纖維絲,為什么跟死者指甲縫隙的纖維絲有些相似呢?”
“還是說,您在勒死那名死者的時候,被對方抓住了衣服?”
聽著盧強的這番說辭,劉元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指著盧強憨笑起來:
“哈哈哈哈,盧警官,你可真會開玩笑啊,不過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啊,我干嘛要去殺人呢?我又不認識他們?”
“誰知道呢?”這邊劉元話音剛落,顧晨便直接接話說:
“萬一你認識這幫人呢?”
“不…不可能,我壓根就不認識。”似乎也是被顧晨給逼急了,劉元重重的嘆息一聲,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
“顧局長,我知道你們辦理案子有些辛苦,懷疑這懷疑那的,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也請你們注意,我是清白的,你們不要把這種玩笑放在我身上,這一點都不好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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