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東市,顧晨團隊待了足足三天時間。
第一天對接跨地域案件,基本上在當天夜晚就能完成。
剩下的工作,交給海東市警方對接。
而第二天和第三天,顧晨和來自其他兄弟城市的警隊代表,一起開會交流。
并且在海東市警方的安排下,去往了下轄區域走訪學習。
可以說,三天時間,顧晨團隊的出差日常被安排的滿滿當當。
而第三日的下午,顧晨團隊就要離開海東市,返回江南市工作。
小璇警官開著沖鋒車,直接將顧晨幾人送到海東市南站。
“到站了。”停下車輛,小璇警官瞥了眼坐在后排的眾人,也是有些不舍道:
“真的有些舍不得你們離開啊,這幾天的相處,讓我感覺,你們江南市芙蓉分局的工作態度,的確有許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的。”
“小璇警官客氣了。”也是見小璇警官跟大家客套的告別,顧晨也是微微一笑,接話說道:
“這幾天麻煩小璇警官忙前忙后,也讓我們對海東市警方的工作情況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以說,按照李局自己的話來說,他脾氣是暴躁了一些,但是對于工作效率的要求還是挺高的。”
“從這點來說,李局能夠把龐大的警隊管理的井井有條,也的確讓我們受益匪淺。”
“而且你們海東市警方的許多工作方法非常高效,這是我們江南市警隊不曾擁有的。”
“等回去之后,我們一定把在這里學習到的東西,落實下去,讓我們江南市的警隊,也學習一下你們海東市警方的高效工作方法。”
“哈哈,你可真是抬舉我們。”見顧晨如此謙虛,小璇警官不由微微一笑。
感覺顧晨這種年輕人,跟自己年齡相仿,如今卻已經是三級警督,還是江南市芙蓉分局的代理副局長。
之前自己想著,顧晨應該是江南市警隊的某個關系戶。
可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想法有多可笑?
從這幾天與顧晨的接觸來看,小璇警官已經完全被顧晨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高效和專業,是小璇警官對顧晨的深刻印象。
尤其是顧晨團隊里的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
可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性,也就是這樣一支團隊聚在一起,才能發揮出高效的工作狀態。
小璇警官尤其認為,顧晨的實力,完全擔當的起芙蓉 分局的代理副局長一職。
深呼一口重氣,小璇警官也是戀戀不舍道:“真不知道,我們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
“小璇警官,你也可以抽空來我們江南市旅游啊?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聚聚,我可以帶你去吃江南市的各種特色美味。”盧薇薇說。
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王警官也忍不住附和:“小璇警官,還別說,在江南市的吃貨里,我們的盧薇薇可是獨占鰲頭,就沒有她不知道的美味佳肴。”
“在江南市要是想找一些正宗的美味,那么直接找盧薇薇就行了,她可是美食活地圖啊。”
“哈哈,是嗎?可是盧警官這么喜歡美食,身材卻一直保持的這么好,害,真是讓人羨慕啊。”
小璇警官其實一直挺嫉妒盧薇薇的。
有顧晨這樣一位英俊有才華的領導在身邊,本身就是許多小女警羨慕的對象。
再加上盧薇薇出眾的顏值和身材,簡直讓人有些抓狂。
感覺能在芙蓉分局刑偵隊工作,那就算連降幾級她都愿意。
當然小璇警官也并不清楚,王警官就是靠自動降級,最后緊緊抱住了顧晨這條大腿。
也為自己日后先降后升創造了條件。
如今這個刑偵隊隊長的職位,王警官更像是一種躺贏。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袁莎莎算準時間,也是抬頭看向眾人說:“我們得走了,否則趕不上高鐵。”
“是啊,我們得走了,有機會再聊吧。”盧薇薇也是趕緊說。
“我送你們。”小璇警官打開車門,直接送顧晨團隊走進高鐵站。
此時正值旅客高峰期,人群較為擁擠。
顧晨在檢票進站后,被一名女子碰撞了一下。
當顧晨回過神時,那名女子已經消失在人群當中。
可顧晨卻忽然眼睛一亮,愣在原地。
盧薇薇原本已經走出安檢區域,可又不見顧晨的身影。
回頭一瞧,顧晨已經在幾米開外,依舊站在原地。
盧薇薇有些不解,趕緊走回到顧晨身邊,詢問道:“顧師弟,是不是那個女安檢員,又占你便宜了?”
盧薇薇之所以會說“又占你便宜”,那是因為顧晨每次乘坐高鐵,在安檢區域,都會被女安檢員“重點照顧”。
其他旅客只是簡單的用掃描儀掃描兩下便可離開。
可顧晨進入安檢區域,女安檢員們,往往會對顧晨的全身上下展 開搜查。
耗費的時間,往往要比其他乘客多上許多。
起先王警官并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可眼尖的盧薇薇怎么會不知道那些女安檢的小心思。
剛開始,盧薇薇還會有些不爽的情緒,可后來隨著大家一起出差的頻率變多,盧薇薇似乎也見怪不怪。
換成自己是女安檢員,碰見像顧晨這樣長相英俊的乘客,檢查仔細點又怎么了?這不是為了安全著想嗎?
當然,這些思想,都是盧薇薇的自我安慰。
“盧師姐,剛才從我們身邊路過的一名女子,好像,有點眼熟。”顧晨說。
“女子?”見顧晨竟然將注意力放在一名女子身上,盧薇薇眉頭一蹙,趕緊左右觀察:“哪呢哪呢?”
“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看著眼熟。”顧晨說。
盧薇薇哼笑一聲:“可能是顧師弟的某個熟人吧?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趕緊上車吧,那邊都已經在檢票了。”
盧薇薇現在可管不了這么多,直接拉著顧晨,就要往檢票口跑去。
大家一路擁擠,最后坐上返回江南市的高鐵。
可就當大家剛剛坐穩,高鐵列車啟動后,便有一名年輕女子,從車廂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只見女子手里提著一個大行李箱,手拿車票左右觀察。
可當來到顧晨幾人身旁時,她這才核對了一下車位號,準備將行李放在上頭。
可低頭一瞧,卻是忽然叫出聲道:“誒?怎么是你們?”
“誒?是你?”盧薇薇抬頭一瞧,發現這名女子,正是那天大家在海東市公安局附近餐館碰見的那名年輕女子。
那天年輕女子被自己的準婆婆教訓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上下打量著年輕女子,顧晨也是好奇問道:“你這是去哪?”
“我去江南市。”年輕女子說。
“那跟我們是去同一個地方啊?”袁莎莎聞言,也是不可置信道。
年輕女子咧嘴笑笑:“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我來幫你放行李吧。”王警官見年輕女子提著碩大的行李箱,也是準備過來幫他一把。
“那就有勞了。”年輕女子微微一笑,也是對王警官表示感謝。
王警官道了聲別客氣,原本以為行李箱不會太沉,于是輕松的向上一提。
可這一提卻讓自己尷尬了。
行李箱紋絲未動,似乎是挺沉的樣子。
王警官眉頭一蹙,眼角余光也是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盧薇薇頓時嘲笑著說:“老王,行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王警官深呼一口氣,醞釀了幾秒,這才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碩大的行李箱向上一扛。
隨后,吃力的將行李箱塞入行李架。
可一瞧壓根就塞不進去,王警官再次陷入尷尬當中。
“要不就放地上吧。”年輕女子說。
“也行,反正這里也還有一個空位,放個行李沒關系。”見年輕女子如此一說,王警官也隨她愿,再次將行李放在腳邊。
大家這才各自入座。
袁莎莎好奇問道:“對了,你帶這么多行李,是要出遠門嗎?”
“對呀。”年輕女子微微一笑,也是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
“我已經辭去了我在海東市的工作,準備去江南市發展。”
“那你男朋友呢?”盧薇薇聞言,趕緊追問。
年輕女子嗤笑一聲:“我跟他已經沒有未來了,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與其這樣痛苦,還不如早點分手。”
“你有沒有找過你男朋友,跟他單獨談過他母親找你的事情?”由于知道那天在餐廳內發生的事情,因此顧晨對于年輕女子的情況還是格外關注。
年輕女子默默點頭,也是深呼一口重氣,有些委屈道:
“那天,我聽了你們的建議,回去之后,也聯系到了阿豪。”
“阿豪也如約在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吃飯,聊起了那天中午發生的事情。”
“那阿豪什么態度?”王警官頓時產生了八卦的心思。
年輕女子哼笑一聲:“還能如何?正如你們說的那樣,他這個慫貨,壓根就沒有什么擔當。”
“一聽他媽如此反對他跟我在一起,尤其是他媽在乎我單親家庭,還有一個賭鬼老爸的事實后,他開始不知所措。”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站我這邊。”
“什么所謂的堅定,根本就不存在,他就是個自私鬼,壓根就不在乎我。”
說道這里,年輕女子頓時眼紅的流下眼淚。
盧薇薇一把將她涌入懷中,也是拍著后背安慰著說:
“沒事的,早點分開也好,至少他不是那個對的人。”
“可不是嗎?”吸了吸鼻子,年輕女子此刻的委屈,似乎也有人傾訴,也是哽咽著說道:
“可阿 豪曾經說過,我就是他的白月光,而我對他的殺傷力,就是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就單單的站在那里,站在他的一切目光里。”
“站在他所有年少心動里,他說過,我永遠意氣風發,在他心里拿過滿分。”
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年輕女子繼續說道:“他說過的,我毫不費力的贏過了所有人。”
“他說我不同于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同我相比,若我朝他招手,我是光明他便走向光明,我是晦暗,他便走向晦暗。”
“此行義無反顧,是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而我當然很特別,他只會對我主動,再遇見100次,再淪陷100次,我也永遠在他的青春里拔得頭籌。”
說道最后,年輕女子沒忍住,直接靠在盧薇薇胸口大哭起來:
“可他當初說的這些,現在都成了廢話嗎?”
“壓根就沒有白月光,也沒有朱砂痣,只有談過像留案底一樣晦氣的前任。”
“害!”也是看到年輕女子如此沮喪,王警官也是不由感慨道:
“都說人縱有萬般能耐,可終究抵不過天命,人,不可能一輩子都這么瀟灑。”
“等到有一天啊,你發覺自己拿得起,放不下的時候呢,就只好認命了。”
“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不需要逃避,盡力就行了。”
見女子依舊哭泣不止,顧晨也是附和著說:“可不是嗎?你永遠不要向任何人解釋你自己,如果別人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被干擾的吃不好,睡不好,你想你得多脆弱啊?何必計較呢?”
“你要知道,在烏鴉的世界里,天鵝也是有罪的。”
“不要和重要的人計較不重要的事,不要和不重要的人計較重要的事。”
頓了頓,顧晨繼續說道:“記住,你的人品是你最好的運氣,你的心態是你最好的風水。”
“謝謝。”年輕女子點頭附和,也是哽咽著說:“以前的一句,你是個好人,事基本就成了,現在的一句,你是個好人,事基本就黃了,以前的馬車很慢,一生只能夠愛一個人。”
“現在高鐵很快,一站愛上十七八個。”
“以前結個婚,就是一輩子,可現在結個婚,就像變辮子。”
“是啊,一切都變了模樣,在爺爺娶奶奶那個年代,只用了半斗米。”
“爸爸娶媽媽時,只用了半頭牛,而到了我們這一代,結婚卻要了父母的半條命。”
“或許是我們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