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面館老板的說辭中,顧晨大概也讀懂了其中的意思,但是也為這兩撥人復雜的關系有些頭疼。
原本是一個技術傳承的事情,卻弄得如此復雜,顧晨也感覺有些不值。
或者說,如果面館老板的父親,真心想要把這門技術傳授出去。
簡單點說,就是變現,那么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或許面館老板就不會跟前妻離婚。
可現在,當面館老板想要收徒的時候,這兩個潛在的徒弟,卻忽然背刺師傅。
利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偷學技術,這對于面館老板的父親來說,似乎根本就無法接受。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安慰著說:“所以說,你父親臨終前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對嗎?”
“是的。”吸了吸鼻子,面館老板也是不甘心道:“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我根本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我父親遇害的時候,我卻還在外地漂泊,我根本不是人。”
說道這里,面館老板也是雙手捂臉,似乎有些羞愧難當。
盧薇薇則趕緊說道:“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父親也很執著,但他也有自己的考慮。”
“就比如,他口中的技術傳承,對于老一輩人來說,這種技術傳承,能夠在家族困難的時候,依靠技術存活下來。”
“他們將這個看做是傳家寶也情有可原,不愿意傳授給外人,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如果你跟你父親好好溝通,都是親生父子,有什么大問題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
“或許你說的對吧。”聽著盧薇薇的一番說辭,面館老板也是深呼一口重氣,不由分說道:
“我知道,我也有錯,所以,當我來到我父親病床前時,我就很后悔,后悔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而我父親,讓鄰居無論如何也要見叫找回來,就是想在臨終前,把秘方告訴我。”
“你父親有存根對嗎?”王警官問。
“對。”面館老板默默點頭,也是附和著說:“我父親怕有天走的突然,所以在家里的一塊地磚下,藏好了秘方的配料圖。”
“還有一些家族傳承的東西,都是他一輩子的積蓄,他告訴我位置,讓我取出來,自己留著。”
“他也告訴我,他不會再逼我,一切都由我來決定。”
“將來就算我把這秘方賣給其他人,他也不會怪我,他說,他早就應該這么做,之所以讓我們一家人窮困潦倒,他也有錯。”
說道這里,似乎當年父親的模樣,又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面館老板幾乎哽咽,悲傷情緒也在蔓延。
而袁莎莎則是趕緊追問:“那后來呢?你父親是怎么說的?他為什么會躺在醫院的病房里,這一切難道都是那兩夫妻干的?”
“沒錯。”聽聞袁莎莎的說辭,面館老板狠狠點頭,抬頭看向眾人,也是一臉認真道:
“我父親臨終前,把一切秘密都告訴了我,他說,他那天發現了房間里的監控攝像頭,而且他知道這兩夫妻就住在附近的出租屋里。”
“所以,我父親預感情不妙,立馬沖到了這兩夫妻租住的房子,一腳踢開大門。”
“果然在他們出租屋里,發現了那些監控設備,他們的偷窺行為暴露無遺。”
說道這里,面館老板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要知道,這可是我附近一輩子的心血,豈能就這么被人偷走。”
“尤其是,我父親已經決定,把這門技術,傳授給這兩個狗東西,可他們卻做出這種事情。”
似乎是被氣得不輕,面館老板重重的喘息兩聲,也是沒好氣道:
“我父親說,就不該心慈手軟,就不應該相信這兩人的殷勤。”
“就是因為大意,所以才讓這兩個家伙得逞。”
“所以,我父親氣得跟他們理論,一上頭,就拿起房間里的凳子,要去跟這兩個家伙拼命。”
搖搖腦袋,面館老板又道:“可是,他一把年紀,又怎么會是這兩人的對手。”
“三兩下被這兩個家伙推到在地上,身體也撞成了重傷。”
“而這兩個家伙意識到情況不對,準備立馬逃走,逃去其他城市。”
“好在最后一刻,還有點良心,把我父親送到了醫院。”
重重的嘆息一聲,面館老板單手扶額,也是哽咽著說道:
“可這一切都晚了,我父親本身就體弱多病,加上那一跤摔得不輕,還有秘方被偷走,氣血攻心,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咽著最后一口氣,等我回來。”
“而看到我的那一刻,他也終于放心下來,這才閉上了雙眼。”
說道這里,面館老板也是抽泣著說道:“我父親,其實就是被這兩個混蛋給氣死的。”
“他們偷走了我家的秘方,讓我永遠不能原諒他們。”
看著面館老板傷心欲絕的樣子,顧晨也是拍拍他肩膀,努力安慰他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這兩夫妻的?”
“起先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我知道,這兩夫妻租出在哪里?”
“于是,我就跟房東打聽到兩人的信息,也知道他們的身份證號碼。”
“后來,我根據這兩個家伙的身份證地址,找到他們的老家。”
深呼一口重氣,面館老板努力讓自己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
“我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上門,而是旁敲側擊的打聽兩人的下落。”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從他們老家人那里得知,這兩人躲在江南市做煎餅生意,聽說還混得不錯。”
“所以我沒辦法,只能再去江南市。”
“那你為什么不尋求警方的幫助?”袁莎莎不解的問道。
“呵呵。”聽著袁莎莎的一番說辭,面館老板也是干笑兩聲,無奈說道:
“因為我父親這一跤摔的,誰也說不清楚,因為沒有任何目擊者在場。”
“而且,這兩個家伙,偷學我家的技術,你要說是工業高端技術,那人家可能還會重視。”
“了你說只是一個醬料的配方技術,別人可能感覺,這多大點事啊?”
“甚至有鄰居還勸我大度,呵呵,我大特么的,這事不是發生在他們家身上,他們倒勸我大度。”
“我告訴他們,這事沒完,如果是一筆糊涂賬,那么,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兩個狗東西不得好死。”
說道這里時,面館老板兩眼放光。
似乎多年來的委屈,在此刻需要釋放一番。
盧薇薇默默點頭,又問:“那就是說,你通過這兩夫妻老家人告訴你的情況,來到江南市找尋這兩夫妻的下落對嗎?”
“對。”面館老板狠狠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因為房東告訴過我,這兩夫妻的具體樣貌,而且,又有身份證號碼存根。”
“所以我也根據這兩夫妻老家人的口述,收集到了不少這兩人的個人信息。”
“想著他們在江南市做煎餅生意,那好,我就一家一家的找。”
“我就不信,一個江南市,又多少做煎餅生意的?”
“而且我知道,這兩個家伙,偷學了我家的獨門秘方后,他們做出來的煎餅,那一定是非常可口美味。”
“他們冒了這么大風險,花費這么多時間和精力搞到的東西,他們是不會放棄變現的。”
“所以,他們一定會在江南市打出名頭,我當時就是這么想的。”
“所以,后來我就一直找,一直找,果然,在江南市找到了他們的蹤跡,原來,他們躲在高新區美食街。”
“靠著我家的獨門秘方,將煎餅做出了新高度,也賺了不少錢。”
說道這里,面館老板似乎氣血攻心,右手死死捂住胸口。
顧晨見狀,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面館老板搖了搖頭,也是哽咽著說道:“我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家里的技術被他們偷學過去,他們還能賺大錢。”
“而我父親,還搭上去一條命,想到這些,我就氣得不行,可我知道,我暫時也拿他們沒辦法。”
“我需要用自己的手段,來解決問題,我得先在江南市活下來。”
“然后你就來了你現在愛人的面館對嗎?”王警官問。
“對。”面對王警官的質問,面館老板也是毫不避諱,哽咽著說道:
“由于那兩個狗東西,他們并沒有見過我,所以,他們不知道我是誰。”
“但是,我通過多日觀察,發現我現在的愛人,跟他們關系緊密,而且,她也是一個人,經營著一家很大的面館。”
“所以我想著,要不先去這家面館干活,先在江南市生存下來,然后,再通過我愛人這條關系,去接近這兩個狗東西,再尋求辦法,報復這兩個家伙。”
“呵呵,你想的可真夠長遠的。”聽到面館老板這么長的布局,王警官不由干笑兩聲。
但面館老板卻是面露猙獰,沒好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逼的,如果他們不害死我父親,我是不會去管這些事情。”
“可是,我知道我來江南市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報酬。”
“我要把他們對我夫妻的欺騙,全部用雙倍還給他們。”
“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作惡多端之后的報應,我要報仇,這是我當時唯一的念想。”
重重的喘息一聲,面館老板繼續說道:
“所以,我開始在我愛人的面館努力工作,因為之前接觸過美食行業,所以,我比較生疏。”
“雖然我愛人給出的工資很低,比其他員工還要低,但我不在乎,只要能讓我在江南市存活下來就好。”
“我要先解決生存問題,然后再想著如何對付這一對狗東西。”
頓了頓,面館老板也是雙手搓臉,讓自己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
“后來,我實在是太笨了,很多工作都做的很毛糙,因此,我怕被我老婆開除。”
“于是我就拼命的努力學習,學習各種烹飪手藝。”
“而且,每天都是最早來上班,最晚下班,各種臟活累活都是我在做,而且,我也從無怨言。”
深呼一口重氣,面館老板也是無奈說道:“那時候,感覺吃了不少苦,可至少取得了我老婆的信任,能夠生存下去。”
“于是,我開始趁著晚上打烊之后的那段時間,偷偷在后廚練習。”
“再后來,因為一次失誤,導致后廚著火,火勢很快蔓延,結果把整個餐廳都給燒了。”
幽幽的嘆息一聲,面館老板看向眾人,也是緩緩說道:“這些,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
“是的,你說過。”顧晨說。
面館老板微微點頭,也是繼續說道:“我以為我完了,我燒掉了我老婆的餐廳,我知道,我無力償還。”
“后來,我老婆解散了所有員工,也陪了不少錢。”
“我原本以為,這筆賬,最后都會算到我頭上,否則我就得倒霉,但是,她并沒有因此怪我,賠付完所有損失后,我老婆關掉了那家經營多年的餐廳。”
“那天,我主動找她認錯,告訴她,我會賠給她的,但是她卻跟我說了很多。”
吸了吸鼻子,面館老板也是哽咽一聲,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她說,這家餐廳她大不了不要了,因為這里有太多回憶,她也一直走不出來。”
“也一直想著,換個環境,擺脫之前的精神內耗。”
“可就是舍不得這家餐廳,一直被困在這家餐廳里。”
“可我燒掉了她的餐廳,她說,這或許就是天意,還問我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她說,從我剛來餐廳的第一天,她就注意到我,感覺我干活特別賣力。”
“雖然我是餐廳里的新人,干啥啥不行,但是,我卻一直很努力,是整個餐廳最努力的一個人,而且任勞任怨。”
“這些都是她看中我的特點,所以,她才會問我,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重新再開一家小面館?”
“你愛人對你可真好。”聽到面館老板的這番講述,袁莎莎甚至都為之動容。
面館老板也是哽咽著說道:“是的,我一直覺得,我很對不起她。”
“所以,為了這份愧疚,我也一直沒有把精力放在復仇上。”
“因為我知道,那個煎餅老板娘,是我老婆的閨蜜,她們經常在一起。”
“我要報復她,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
“但是,我欠我老婆的一切,我必須想辦法補償她,她的損失,我不會感覺理所應當,我要報答她。”
“盡管她是我仇人的閨蜜,但這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事跟她沒關系。”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是非觀念啊?”聽著面館老板的一番講述,王警官也是哼笑一聲。
面館老板則是嘆息說道:“我也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這樣,恩怨分明,我不會混為一談。”
“因為我對我老婆的愧疚,導致我不想花費太多精力去處理報仇的事情。”
“所以,我得趕緊打起精神,把我們經營的這家小面館給搞起來。”
“所以,這一干就是好些日子,我們兩個的感情也越來越好,甚至也成了我仇人的好友。”
搖搖腦袋,面館老板也是哽咽說道:“我自己都覺得很矛盾,明明是仇人,可仇人卻經常來我家,甚至因為跟她丈夫的矛盾,離家出走,每次都住在我家。”
抬頭看向眾人,面館老板也是無奈說道:“所以,你們知道嗎?當我面對這種情況時,你們知道我有多矛盾嗎?”
“完全了解。”聽聞面館老板的一番吐槽,顧晨默默點頭,也是附和著說道:
“你經常看到仇人就住在你家,還跟你愛人談笑風生,這種感覺,的確很矛盾,但你也很克制。”
“是的,我很克制,因為我不想讓我愛人難過,這畢竟是她閨蜜。”
重重的嘆息一聲,面館老板也是無奈說道:“所以沒辦法,我一直在糾結,一直在自我矛盾。”
“我也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可終于,這個機會讓我得到了。”
“經過我一直觀察,發現這個面餅老板娘,在利用我家的度秘秘方后,賺了不少錢。”
“可人一旦有錢,就容易產生很多想法,她每次單獨來我家,找我愛人聊天的時候,就會跟我老婆抱怨。”
“抱怨現在的生活,太辛苦,明明賺了很多錢,卻不能體面的生活。”
“我知道,那一刻,她內心的欲望開始不斷蔓延,我知道,她開始不滿足現在的狀態。”
“因為我對我老婆的虧欠,所以,我一直不敢去管我老婆的事情。”
“所以,每當她們兩個聚在一起,聊起一些八卦瑣事,我就躲得遠遠的,但實際上,我是在偷聽她們之間的談話。”
“因為這樣,才不會引起那個女人的提防。”
“呵呵。”聽著面館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不由搖搖腦袋,也是豎起大拇指道:
“我真是佩服你,為了報仇,竟然有這么多想法。”
“那也沒辦法,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面對盧薇薇的調侃,面館老板態度堅決。
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附和著說道:“好吧,我承認,這對夫妻,對你父親,還有對你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你痛恨他們,我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你做的這些事情,那都叫什么事?”
重重的嘆息一聲,盧薇薇繼續說道:“所以,你準備接下來怎么辦?說出你的具體計劃。”
“呵呵。”面對盧薇薇的質問,面館老板干笑兩聲,化解自己目前的尷尬,也是哽咽著說道:
“在這個女人來我家的這段日子里,我搜集到了不少情報。”
“讓我知道了,她跟丈夫之間的關系,似乎越來越差。”
“而且,我聽說,她的前男友,也就是那個到處送水產的家伙,也在江南市。”
“所以,她為了讓當初的前男友后悔,或者說,滿足她的虛榮心理,就會頻繁的跟他接觸。”
“打著跟丈夫關系不和的旗號,跟他各種吐槽生活的苦悶。”
“我知道,從那一刻開始,我有報仇的切入點了,那就是這兩人之間的矛盾隔閡。”
“所以你準備怎么做?”王警官問。
“很簡單。”面館老板輕嘆一聲,也是緩緩說道:
“我已經了解了這個女人的一切,讓我知道了,她不僅在江南市有個送水產的前男友,還有一個關系很鐵的前同事。”
抬頭看向顧晨幾人,面館老板也是緩緩說道:“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礦場經理,趙德明。”
“所以你想利用這兩夫妻之間的矛盾,來達成你自己的目的?”袁莎莎說。
面館老板狠狠點頭:“不然呢?我潛伏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所以,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是天賜良機。”
“我偷聽到這個女人,想去找她的那個礦區經理的同事。”
“因為聽說他現在混得不錯,而她自己也靠著做煎餅,賺了不少錢,就想著攀上他前同事那條人脈。”
“因為她知道,她前同事的老板,也就是那個礦場的老板,實力不俗,在江南市有很多優質人脈。”
“她想通過認識他前同事的老板,擺脫自己只能坐煎餅賺錢的現狀。”
“因為聽我老婆經常說起她這個閨蜜,從小就眼光很高,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嫁入豪門,可自己實力有限。”
“加上私生活也比較混亂,最后跟現在的老公結婚,但是卻一直有著其他想法。”
頓了頓,面館老板繼續解釋:“所以,她一直很有野心,現在就想著用自己積攢的積蓄,通過前同事,認識他老板,然后混入上流圈子。”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擺脫煎餅西施的綽號,因為她身材長相還算不錯,雖然上了年紀,但她依舊自信。”
“你繼續說下去。”見面館老板自嘲的笑笑,顧晨也是催促著說。
面館老板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說道:“所以,他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因為她這個礦區經理的前同事趙德明,是礦區的高級管理,每天都很忙碌。”
“因此,她想在電話中,跟她這個前同事交流,非常費勁。”
“于是她就想著,要不抽幾天時間,去他的礦區,跟他好好聊聊,也增進一下他們當初的感情。”
“所以這次煎餅老板娘跟她丈夫吵架,都是事先預謀的?”聽到這里,顧晨也感覺到一陣細思極恐。
畢竟,這圈套流程走下來,似乎都可以看出,是煎餅老板娘早有預謀的行為。
而面館老板也是點頭承認:“沒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預謀好的。”
“因為她現在極不安分,一會兒勾搭前男友,看著前男友混得一般,又想著勾搭前同事,想搭上前同事這條關系。”
“所以,我偷聽到她跟我老婆之間的談話,也通過我老婆告訴我的情況,旁敲側擊的打聽到一些。”
“于是,我把這些情況全部整理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她的計劃是這樣?她是想利用跟丈夫吵架的功夫,故意再玩一處離家出走。”
“而她也提前會跟她那個送水產生意的朋友打好招呼,讓他在規定時間,指定地點去接她。”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過乘坐前男友的車,來到渡口大橋那里,在通過坐船來到碼頭。”
“因為這條路線比較新,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所以也很難追查到。”
“那這么說,是這個煎餅老板娘在反偵察咯?”王警官越聽越感覺有些詭異。
但面館老板卻是主動承認:“王警官,你說的一點沒錯,因為害怕被她丈夫發現貓膩,所以,她起先并不想讓他丈夫知道細節。”
“因為,按照每次離家出走的套路,他丈夫應該會在幾天后,或者一星期后,才會打電話給她,或者給我老婆。”
“然后主動認錯,把她給接回去,沒次都是這樣,所以也讓這個女人有了底氣。”
“她知道,這樣一來,她可以悄悄的去礦區,去找她的那位高管同事。”
“而且通過讓她前男友去指定地點接她上車,這樣還可以躲避監控的追蹤。”
“然后在渡口大橋下車,那里也是監控盲區,她可以在渡口大橋的下面,乘坐航道的貨運船只,直接通過水路,來到礦區的碼頭。”
重重的嘆息一聲,面館老板也是吐槽著說:“所以說,這個女人非常厲害。”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她利用她丈夫愛她的特點,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脫身計劃。”
“這樣一來,她去找那位高管同事,然后在礦區那頭住上幾人,她丈夫都以為她會在我家。”
“而你也知道,我老婆跟她是閨蜜,當然會幫她說話,幫她圓謊。”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我老婆也開始對她這個閨蜜嗤之以鼻,感覺她閨蜜不安分的老毛病又犯了。”
“兩個人的關系,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可我怎么感覺,自始至終,這個煎餅老板娘的丈夫才是受害者?老婆都這樣了,他竟然一點不知道。”
“或者說,知道有些微妙的變化,但是他認為他老婆還是沒有問題。”袁莎莎也是吐槽著說。
“呵呵。”面館老板干笑兩聲,也是無奈搖頭:“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這個男人該有的報應。”
“那之后呢?你知道煎餅老板娘的所有計劃?”顧晨問。
“對,都是我偷聽到的,和自己分析得來的。”面對顧晨的質問,面館拉邊回答的相當干脆,也是不由分說道:
“因為我知道,她會去找她的高管前同事,于是,我就臨時找借口,跟我老婆說,身體不舒服,想去醫院開點藥看看。”
“原來是這樣?”聽著面館老板的解釋,王警官哼笑一聲,也是沒好氣道:
“難怪你偷偷離開,我們甚至在監控里都捕捉不到你,原來你早有準備?”
“是的。”面對王警官的質疑,面館老板也是毫不避諱道:
“我必須要躲避監控,不能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那你是怎么去到礦區的?”顧晨說。
“打車。”面館老板回答的也是相當爽快:“我提前叫了一輛車,也規劃好了路線。”
“跟我老婆請假之后,我就直接躲避監控,來到一個監控盲區的路邊。”
“再然后,我坐車前往礦區方向,并且打聽到趙德明的住處,想著,到時會可以把背鍋的任務,丟給他。”
“于是,我就一直偷偷的跟蹤這兩個家伙,發現他們一起去了飯店吃飯,又去到了招待所那頭。”
“我偷了一件當地人的工作服,偷偷躲在暗處,聽著趙德明接打電話,說是礦區工作繁忙。”
“所以,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不能讓那個女人進入招待所,我必須在招待所外頭動手。”
說道這里,面館老板也是情緒激動,整個人深呼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
“以為那里本身就是個山溝溝,在那里動手,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所以,你等著趙德明開車離開后,對煎餅老板娘動手?”盧薇薇問。
“是的。”面館老板毫不避諱,也是實話實說道:“我在她購買完日用品后,就故意對她喊話,故意讓他走向昏暗的區域。”
“在那里,沒有監控攝像頭,我在暗處,一下將她擊暈過去,然后,把她帶到了山溝溝里的一處荒地。”
“你殺了她?”聽到這里,盧薇薇無比緊張。
“不。”面館老板搖搖腦袋,也是哼笑著說道:“我不會讓她死得這么痛快?要我要她生不如死。”
“畢竟,他丈夫也欠我父親一條命,我要讓他血債血還。”
說道這里,面館老板也開始情緒激動,整個人呼吸急促。
顧晨趕緊又問:“所以,煎餅老板娘現在還活著?”
“是的。”面館老板輕嘆一聲,也是緩緩說道:“我并沒有殺害她,而是把她綁架到一處秘密地點,然后,準備實施我的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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