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耀華的言辭讓人難以捉摸,不過鄒耀華提供的線索倒是可以考究。
就比如鄒耀華說的,他私下跟煎餅老板娘見過4次面,在何俊超的調查當中是可以研究的。
但是至于鄒耀華說的,在郊區渡口大橋位置,將煎餅老板娘放下,這點讓人懷疑。
不過鄒耀華跟煎餅老板娘見面的四次地點,兩人都是相敬如賓,并沒有太出格的舉動。
所以要說兩人之間的微妙關系,顧晨暫時還不好判斷。
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煎餅老板娘的下落。
“能帶我們去渡口大橋嗎?”顧晨說。
鄒耀華先是一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趕緊點頭附和:“當然可以,如果你們想去,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事不宜遲,現場出發。”顧晨不想在這里耽誤太多時間,也是提醒著說。
所有人立馬行動起來,帶著鄒耀華,一起上車。
隨后,根據鄒耀華的指引,顧晨驅車前往郊區附近。
在一條省道上行駛了將近一個鐘頭,鄒耀華也是靠在窗邊仔細觀察,隨后指向一處位置道:
“看見前面那條河流沒?道路經過那條河流,會有一座橋,我記得,當時就是在這里將她放下去的。”
聞言鄒耀華說辭,顧晨將車輛放慢車速,緩緩駛向了大橋位置。
在行駛到大橋的中心區域,顧晨打右轉向燈,隨后將車靠邊停車。
大家立馬下車,來到橋邊位置。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開始觀察起四周的情況。
可以說,這里空空如也,除了有一條河流與公路交匯外,也并沒有其他異常。
顧晨走到鄒耀華跟前,問道:“你確定,上次就是在這里把煎餅老板娘放下車的?”
“對呀。”鄒耀華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因為我要去的水產基地,剛好要經過這條路,所以,她說在這座橋上,把她放下就行。”
“她當時帶了行李嗎?”盧薇薇趕緊追問。
鄒耀華默默點頭:“帶了一些衣服。”
“這地方下車,那她準備往哪走?”王警官待在橋邊觀察好半天,也沒琢磨出,煎餅老板娘的去向問題。
鄒耀華走到王警官跟前,也是無奈說道:“我當時也問過她?問她去哪?她讓我別管,讓我去忙我的。”
“感覺她應該就是在這里等人的樣子,應該是。”
短暫回想了幾秒后,鄒耀華繼續說道:“我記得,我當時開車離開后,通過車輛的后視鏡,觀察后邊的情況。”
“我發現,她就站在橋邊位置,安靜的等待,感覺應該是在等人。”
“或許,她約好了其他人,在這里接她也說不定啊。”
抬頭看著顧晨,鄒耀華也是繼續說道:“警察同志,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好的,我知道了。”顧晨聽著鄒耀華的解釋,暫時還不好下結論。
按理來說,這里空空如也,就算是附近的村子,距離這里也有很長一段距離。
可以說,煎餅老板娘下車地點,選擇并不高明。
惟一可以解釋通的地方,那就是,或許真的有其他人在這里接送煎餅老板娘。
而煎餅老板娘,也就是在這里上了其他車輛,然后,就此消失。
“可是,如果是煎餅老板娘自己坐上其他車輛,那就說明,寄送給煎餅老板那對耳環的人,應該就是在鄒耀華之后,接走煎餅老板娘的那個人。”
“不過要想知道這個時間段,是誰接走了煎餅老板娘,問題也不大,還是可以按照區間測速的方式,來排查這些路過的車輛。”
“一旦有車輛,行駛在這段區間道路上,用時明顯要高于其他車輛,那就說明這輛車很有問題。”
想了想,顧晨趕緊掏出手機,開始聯系何俊超。
而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則看著鄒耀華,一起在橋邊位置做著排查。
坐車車輛駕駛位,此刻的電話也已接通。
電話那頭的何俊超直接問道:“顧晨,什么事?”
“何師兄,你幫我調查一下,就是煎餅老板娘失蹤的那天,鄒耀華行駛在渡口大橋這個位置的具體時間。”
“具體位置,我現在發給你。”
“好,你發過來吧。”聽著顧晨的交代,何俊超立馬附和。
隨后,顧晨將自己的位置發送給何俊超。
而何俊超也開始根據具體時間和地點,對當天鄒耀華的那輛灰色面包車展開排查。
不多時,顧晨便收到何俊超的回復:“顧晨,已經查到了,那天鄒耀華行駛到這個區間,時間大概在上午11點。”
“很好。”得到這個結果,顧晨非常滿意,也是又道:
“何師兄,接下來,你再通過計算這些車輛,通過這段路程的距離,用時是多少?”
“然后,排查鄒耀華車輛經過這里之后,都有哪些車輛,在通過這個道路區間,用時明顯要比其他車輛長。”
“用時不對勁的車輛,你幫我找出來。”
“明白,你顧晨是想用區間測速的方式,來找到接送煎餅老板娘的下一輛車吧?”
何俊超還是聰明的,知道顧晨的用意。
當然,顧晨也是坦誠說道:“你就按照我給你的這種方式,幫我排查一下,一定要準確找出那輛車。”
“明白,稍等。”在得道顧晨的指令后,何俊超立馬開啟了排查模式。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俊超那頭卻始終沒有任何回復,這讓顧晨不免產生疑慮。
此時此刻,先前還在大橋附近排查的盧薇薇,也是從橋邊位置走到車輛的副駕駛位置。
將車門打開之后,盧薇薇直接坐了上來,隨后將自己的警用水壺拿起,擰開瓶蓋后,咕嚕咕嚕的猛灌兩口,這才“哈”了一聲,說道:
“顧師弟,我剛才去大橋附近排查了一下,發現從橋上可以走到橋下,有臺階可以下去。”
“夏天在這里游泳應該不錯,感覺是個游泳寶地,就是河水有些深,感覺那些小一點的船只可以通過。”
“是嗎?”聽著盧薇薇的匯報,顧晨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感覺會不會有一種新的可能?
這里剛思考著,何俊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顧晨二話沒說,直接劃開接聽鍵:“何師兄。”
“顧晨,奇怪啊。”
“怎么了?”聽著何俊超的語氣,顧晨感覺似乎是有情況。
但電話那頭的何俊超,也是一臉納悶的回復說:“我調查過鄒耀華經過這座大橋開始,所有路過的車輛,發現這些車輛,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正常均速行駛。”
“除此之外,并沒有發現有車輛減速的情況。”
“也就是說,除了鄒耀華在這里停車過,用時最長,其他車輛都沒有減速對嗎?”顧晨說。
“對。”何俊超也是趕緊回道:“我通過區間測速的這兩段監控攝像頭展開排查,都沒有發現煎餅老板娘的蹤跡。”
“而且,我從11點開始,一直排查到晚上,這段時間內,都沒有任何車輛出現異常,全部都是均速通過。”
“我想,這個老板娘不可能在這座橋上停留太久,因為沒有車輛接送她離開。”
“要么,就是另一種可能。”
“哪一種?”聽到何俊超如此一說,顧晨也是好奇問道。
“就是,這個煎餅老板娘,可能是在這個區間路段的某個地方走下公路的。”何俊超說。
聽到這里,顧晨剛才的念想,忽然不斷加強。
“對。”看向身旁的盧薇薇,顧晨再次對著手機提醒著說:“何師兄,這條河道上,是可以有船只經過的。”
“你幫我調查一下,這附近有多少碼頭?”
“這個…”短暫的猶豫,何俊超頓時恍然大悟,趕緊問顧晨道:
“顧晨,你的意思是,這個煎餅老板娘,或許是再渡口大橋這個位子,乘坐船只離開的?”
“目前來說,只有這種可能性。”顧晨說。
“好吧,我幫你調查一下,稍后把具體位置發送給你。”得到顧晨的提示,何俊超立馬又開始了調查模式。
而此時此刻,坐在副駕駛的盧薇薇,在聽到顧晨剛才的分析后,也是目瞪口呆道:
“顧師弟,難道這個煎餅老板娘,真的是乘船離開的?”
“可能吧,這個需要去調查一下,下車。”說話之間,顧晨也是趕緊下車。
隨后下車的盧薇薇,也是緊緊跟在顧晨身后。
大家一起來到王警官,袁莎莎和鄒耀華身旁。
“顧晨。”見顧晨疾步走來,王警官也是好奇問道:“怎么樣?”
“煎餅老板娘,并沒有乘坐其他車輛離開,何師兄從鄒耀華離開后,一直排查到夜晚,都始終沒有發現異常車輛,也沒有發現煎餅老板娘的蹤跡。”
“還能這樣?”聽到顧晨的這番說辭,王警官整個人目瞪口呆,隨后又將目光投向身旁的鄒耀華。
此時此刻,鄒耀華也是慌的一批,直接擺手否認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負責把她送到渡口大橋這個位置,是她自己說的。”
“而且,她也沒有告訴我,她要去哪里?我以為是有人回來接她的。”
“顧師兄。”這邊鄒耀華話音落下,袁莎莎并沒有搭理他,而是將問題拋給顧晨,問道:
“你覺得,問題出在哪?”
“她可能不是坐車離開的。”顧晨說。
“那是坐什么?”袁莎莎好奇追問。
也就在此時,顧晨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達聲。
顧晨扭頭望去,在河道上,一艘小船正從前方緩緩駛來。
電機馬達的動靜格外明顯,而船上裝著一些捕獲的水產,還有一些打包好的貨物。
顧晨則是隨口說道:“煎餅老板娘,很有可能是在渡口大橋這個位置,乘坐船只離開的。”
“船只?”也是聽到顧晨的這番說辭,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異口同聲,似乎感覺不可思議。
就連站在一旁的鄒耀華也是目瞪口呆。
但鄒耀華很快走到橋邊位置看著前方的馬達船只,從橋底下穿過時,整個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由分說道:
“對呀,她可能是從河道離開的,不一定要走公路啊。”
扭頭看向顧晨,鄒耀華繼續說道:“顧警官,完全是有這種可能性。”
“我記得,那天她明明讓我開到渡口大橋這個位置,然后把她放下來。”
“這地方我看著也奇怪,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在這下車是幾個意思?”
“不過她不讓我過問,所以我也就沒多想,可現在想想,感覺,她的意思應該是想在這里坐船離開。”
“畢竟,這個地方我們剛才也看過,又臺階可以下去,下面有一個石墩,可以停靠一些小型船只。”
扭頭看向駛向遠方的那艘小船,鄒耀華也是繼續說道:
“像剛才那種船,稍微停穩一點,也是可以在橋墩下邊靠岸的。”
“難道真是坐船離開的?”聽著鄒耀華的解釋,顧晨的懷疑更加深刻。
要知道,從煎餅老板娘離開家后,就一直處在監控盲區。
從剛開始的那條小巷開始,乘坐鄒耀華的面包車離開,躲避了監控攝像頭。
隨后,讓鄒耀華將自己放在渡口大橋附近,而這個區間路段,也是沒有任何監控的。
如果煎餅老板娘是從這里離開的,那么完全可以乘坐船只,去往下一處地點。
然后再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去往她想去的地方。
可這樣一來,煎餅老板娘似乎一直在躲避監控,或者說,是在躲避排查。
想到這里,顧晨也是一陣細思極恐:“她到底想干什么?”
這邊話音剛落,顧晨便聽見遠處再次傳來一陣馬達的動靜。
此時此刻,又一艘小船從不遠處駛來。
顧晨扭頭看向眾人,提醒著說:“我們帶好裝備,待會就坐這艘船,讓船家帶著我們往河道上走一走,看看周圍的情況。”
“嗯,我去拿下裝備。”盧薇薇聞言,立馬朝著車輛走去。
不多時,盧薇薇將一些警用裝備拿在手里。
隨后將車鎖住,讓車輛暫時停在大橋的路邊。
而大家則根據之前找到的臺階,從大橋的側邊走到河道旁。
此時此刻,那艘馬達小船越來越近,顧晨幾人則站在岸邊揮手致意。
駕駛小船的船家,也是看見了顧晨幾人,頓時放慢了船速,緩緩飄向河岸邊,忙問道:“有啥事嗎?”
“你好師傅,我們是芙蓉分局的。”盧薇薇趕緊將自己的警察證掏出,亮在船家面前,隨后又道:
“我們目前正在調查一起案子,想要坐你的船,去下面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樣啊?”一聽是警察,船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追問了一句:
“你們就是向去下面看看對嗎?”
“對,就是去河道上看看情況。”王警官也趕緊回復。
船家再次思考了幾秒,這才回應著說:“那行吧,等我把船靠岸。”
“謝謝了師傅。”聽著船家答應,袁莎莎也是趕緊道謝。
于是,船家利用嫻熟的技術,將小船緩緩靠向大橋下邊的橋墩位置。
這個位置,是一個深水區,因此小船靠岸不會擱淺。
而顧晨幾人,則走上橋墩,隨后,直接從橋墩位置,跳上小船。
小船雖小,但是船體教寬,一看就是可以運送貨物的貨船。
因此顧晨幾人坐在上頭,顯得比較平穩。
“坐好了嗎各位?坐好了我們出發了。”隨著船老大的一聲招呼,吵鬧的馬達聲再次響起。
小船立刻朝著前方行駛過去。
眾人坐在船頭位置,觀察著兩岸的情況。
而顧晨則是走到后排駕駛位,與船老大溝通起來:“師傅,這條河道,每天經過的船只多不多?”
“多呀。”船老大一邊掌舵,一邊回復顧晨說:
“因為這條河道,是鏈接江南鋼鐵廠的一個碼頭,而這個河道吃水深,一直到下一個縣城的河道碼頭,都是可以行駛較大的船只。”
“所以,這里之間的運費,要別公路運輸便宜許多,適合運送一些大宗商品。”
“所以,這邊河流上頭行駛的船只會比較多。”
“一般有多少船只會走這個航道?”王警官聞言,也是回頭一問。
“這個不好說啊。”船老大思考片刻,也是緩緩說道:
“大概一個小時,河道上會經過十艘船左右吧,因為這條河道開通不久,所以現在的船只還不算多,許多都是運送一些短途的商品,反正比較劃算。”
“這邊的河流上游,是一個水庫,那邊的水產比較發達。”
“是江南湖水庫那邊。”聽著船老大的這番介紹,坐在中間位置的鄒耀華,也是趕緊插嘴說道:
“上游就是江南湖水庫那邊,那邊的水產養殖的確發達。”
“不過,江南湖那邊是景區,水產養殖,需要各種批文,而且是嚴格控制數量的。”
“我就經常會開車過去,給那邊的水產商拉貨,運到江南市的各種水產市場。”
“哦,原來你也是做水產這一行的呀?”聽著鄒耀華如此一說,船老老大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鄒耀華也是默默點頭:“就給人家送送貨什么的,賺點小錢,所以對這些水產基地都比較了解。”
話音落下,鄒耀華又問:“師傅,您這船,也是拉水產的吧?”
“對呀,不過也不全是。”聽著鄒耀華的一番說辭,船老大也是笑笑說道:
“我是從下游拉貨去上游,運送一些原材料。”
“現在是回去,然后在那邊的碼頭,帶一些水產回去,這樣也不用空船回去。”
“我帶一些江南湖那邊的特產魚,去下游的縣城賣,賣給那些開酒店的,他們就比較喜歡江南湖那邊的特產魚,個頭大,肉質也非常鮮美。”
“原來是這樣。”聽聞船老大如此一說,鄒耀華也是默默點頭。
而此時的顧晨,直接將手機掏出,將相冊點開,把煎餅老板娘的照片,亮在船老大跟前,問道:“這個人,您認識嗎?”
“這個人?”瞇了瞇眼,在掌舵的同時,船老大也是瞄了一眼,忙問道:“這是誰呀?”
“一個煎餅店的老板娘,一個星期前,在我們登船的地點失蹤了。”一旁的盧薇薇趕緊解釋。
“這樣啊?”船老大愣了愣神,也總算搞明白,這幫警察上船的真正目的。
“有見過嗎?”袁莎莎見狀,也是從船中位置,走到船尾。
船老大思考片刻,也是搖搖腦袋:“沒見過,在這么這條航道上跑船的人,基本上很少碰見女人。”
“而且,我們這些船只,大部分都是貨船,有大有小,但是總體來說,遇見女人很少,都是男人。”
頓了頓,船老大又道:“再說了,我們這里的航道,又不是客串,還沒有開發游客的船只呢,所以,一般人不會坐我們這些船。”
“就算是家屬也很少嗎?”盧薇薇給出另一種解釋。
但船老大也是搖搖腦袋:“哪個家屬愿意坐我們這種小船啊?搖晃的厲害,而且還很臟。”
“也就你們不嫌棄,順便搭上我這條船。”
“那這么說來,這條航道上,一般是很少會有女人出現對嗎?”聽到船老大如此一說,顧晨忽然有了一種新想法。
船老大狠狠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沒錯,反正跑船的都是男人,一艘船上,就一個人,偶爾兩個,剩下的,就是船上的貨物了。”
“嗯。”顧晨默默點頭,記上心來,于是又問船老大:
“那這么說來,你們經常在這條航道上跑船,對于這些一起跑船的船家,你們都認識的對嗎?”
“呃,算是吧,大部分都是認識的。”船老大說。
于是顧晨又問:“那你們這些人,一般跑船,就是從上游的江南湖水庫那邊,一直跑船到下游的縣城碼頭咯?”
“也有的會跑長途,那種需要大一點的船只,比如運送鋼鐵之類的材料,用航道運輸,就比較節省成本。”
“這些船,普遍較大,可以一直運送到江口,在沿江而下,運送到海港都是可以的。”
“畢竟,咱們南方這邊,水系發達,只要航道暢通,去哪都行。”
“嗯。”聽著船老大的一番說辭,顧晨也是記上心頭,于是又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讓您幫忙尋找一下我手機相冊里的這個女人,您有沒有好辦法?”
“這個?”短暫猶豫了幾秒,船老大也是實話實說道:
“這樣吧,你把照片發給我,我回頭轉發到我們船舶群里,我幫你問問,看看有哪個船家,曾經拉過這個女人?”
“如果有人看見過這個女人,我第一時間回復你,你看如何?”
“這樣最好。”想著這些每天在航道上跑船的船家,應該經常能彼此相遇。
而且這種船只,普遍都是貨船,因此在船上的人員,通常路過的船只都能彼此看見。
這樣一來,顧晨可以動用這些船老大的資源,幫忙打聽煎餅老板娘的下落,這也不虧是一個好辦法。
隨后,顧晨將煎餅老板娘的照片傳送給船家,而船家很快打開自己的微信。
將這張照片,迅速轉發給自己的幾個船舶群,并在群里挨個發送相關文字。
大概情況就是,這名女子已經失蹤一個星期,而最后出現的地點,可能在渡口大橋附近。
而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搜尋這名女子,如果有哪位船家見過這名女子,請立刻回復一下。
將最后一條信息發送過去,掌舵的船老大也是問顧晨:“警察同志,你看這樣行嗎?”
“行,太行了,謝謝您。”顧晨感激的與他握手致意,船老大也非常客氣,也是與顧晨簡單的交流起來。
而在隨后的航程中,顧晨也是順流而下,直接來到了第一個較大的碼頭。
相比較大家從渡口大橋橋墩上船不同,這個碼頭有著停泊區域。
而在碼頭上,還有相關的吊機設備。
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船家將船停靠在碼頭的一處區域,也是提醒顧晨幾人道:
“我要下去,到碼頭上買點東西,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你們要不下去走走?”
“可以。”顧晨幾人在船上坐了許久,也感覺需要下去活動筋骨。
而這邊大家陸續下船,可當鄒耀華下船的瞬間,整個人卻雙腿一軟,險些要癱坐在地上。
從他身后下船的王警官,立馬一把將他提起,忙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我有點暈船。”鄒耀華皺了皺眉,也是努力讓自己恢復狀態。
“起來。”王警官一把將他托起,也是沒好氣道:
“我說鄒耀華,你一個運送水產的司機,每天在這些水產基地上跑來跑去,你竟然會暈船?”
“是啊。”鄒耀華默默點頭,也是一臉憔悴道:
“我是北方人,我們北方河流很少,所以,我的水性不好。”
“雖然我一直在跟水產商打交道,可是我一般就是負責運輸,并不會乘船跟他們去水庫,所以,一坐船我就暈。”
擺了擺手,鄒耀華也是一臉憔悴道:“不行了,我得緩緩。”
“喝口水吧。”見鄒耀華臉色難看,王警官順勢將自己的警用水壺取下,遞給鄒耀華。
“謝謝。”鄒耀華道了聲謝,立馬接過水壺,擰開蓋子,咕嚕咕嚕的猛灌幾口。
而另一邊,顧晨還在碼頭附近,積極的與碼頭人員打聽煎餅老板娘下落。
“請問您一個星期前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
“那您見過嗎?”
“我也沒見過。”
“謝謝。”
一番詢問,顧晨又來到碼頭上的一個小賣部。
這是個流動小賣部,其實就是一輛三輪車,配上一定遮陽傘,掛著小賣部的牌子,停在碼頭附近。
由于碼頭較小的緣故,因此他這里成了唯一的商品交流中心。
只要將車停在這里,自個玩著手機,顧客自動會找上門來。
“您好。”顧晨走到這名商販老板跟前,也是將手機亮在他跟前:
“一個星期前,您有在這碼頭上見過這個女人嗎?”
躺在三輪車上玩手機的中年男子,只是隨意瞥上一眼,立馬搖頭否認道:“沒見過。”
說話之間,男生的手機游戲完成得分,男子嘴角頓時露出一抹上揚的弧度。
“您在仔細看看吧。”顧晨感覺男子回的有些敷衍,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看。
“正忙著呢,你找這個女人做什么?她是你的誰呀?”男子一門心思玩著手機,目光就沒有從屏幕上移開過。
而此時的顧晨,則是直接將自己的警察證掏出,亮在中年男子跟前道:“我是芙蓉分局的,這名女子一個星期前,失蹤在航道附近。”
“我們懷疑,她是在航道附近,被人劫持,所以,想向您打聽一下,如果您有見過她,請一定要告知給我們。”
聽聞顧晨的一番說辭,剛才還在奮力玩著游戲的中年男子,也是目光上揚,語氣變得客氣道:
“原來是警察同志啊,行,只要我見過,我就告訴你。”
話音落下,男子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手機游戲,眼中頓時有關,表情也變得異常興奮。
顧晨見狀,也只能作罷,默默點頭:“那行,如果您就見過她,請記得打電話聯系我們。”
說話之間,顧晨將刑偵隊名片掏出,和煎餅老板娘的彩色尋人啟事紙一起,直接放在中年男子小賣部的收款二維碼旁邊。
顧晨見中年男子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游戲當中,也是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此時,男子的游戲,似乎又完成得分,男子興奮的握拳打起,這才看見了收款二維碼位置的那張名,和一張尋人啟事。
男子頓時皺了皺眉,抬頭看著正要離開走遠的顧晨,忽然叫道:“你等一下。”
顧晨聞言,也是停住腳步,扭頭看向那名小賣部中年男子。
“這個女人…”中年男子將尋人啟事拿在手中端詳一番,隨后將目光看向顧晨,淡淡說道:
“一個星期前,我或許見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