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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跑路

  時間來到晚上11點20分。

  此時此刻,老街上的人流逐漸減少,但依然有許多顧客留在大排檔吃飯。

  街道上各種嚷嚷,大家都在閑聊著下班之余的各種瑣事。

  而顧晨這邊還在等待,等待何俊超的最終結果。

  盧薇薇已經吃到肚皮鼓鼓,也是不由分說道:“這何俊超搞什么?這么久還沒匹配到要找的人嗎?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清楚,再給何師兄一些時間吧。”顧晨知道利用三維人像進行排查會有許多誤差。

  因此給予何俊超更多時間,似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王警官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也是不由分說道:“原本我是想控制一下食量的,可奈何這家店的美食實在是太好吃了。”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這里的生意人都賺錢,這里不管是人流量也好,還是餐館美食的口味,都堪稱一絕。”

  “能在這里做生意的,沒點真本事,那可真的是卷不動。”

  仰頭靠在座椅上,王警官也是自嘲的笑笑:“活了這么多年才發現,原來貧窮才是理性消費的基礎。”

  “原來只有日子過得不好的時候,才會進化成會過日子的技能。”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比宇宙更大的東西,那一定是窮了。”

  “為什么?”袁莎莎一臉好奇。

  “因為宇宙無窮大。”這邊還不等王警官開口,盧薇薇便替他回答道。

  王警官指著盧薇薇笑呵呵道:“哈哈,知我者還是盧薇薇啊,這俗話說的好,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有時候也不得不感慨,人無遠慮,必是有錢。”

  “成功的人是花錢月下,一般的人是月下花錢,而還有很多人是花下月的錢,就比如我。”

  “哈哈。”也是聽著王警官在這倒苦水,袁莎莎忍不住調侃說:

  “那是因為王師兄愛老婆,如果不愛老婆,你應該會有很多零花錢吧?”

  “誒?”一聽袁莎莎這么一夸,王警官當即來勁道:

  “還別說,我每月的零花錢,還真是判斷我跟你嫂子感情基礎的紐帶。”

  “呵呵,老王,別在這里酸熘熘的。”盧薇薇見夸他幾句,老王同志還喘上了,不由調侃著說:

  “你的每月零花錢多少,取決于你工資有多少,嫂子可是按照工資比例給你發零花錢的,這點別以為我不知道。”

  “而且,我還知道,你自己偷偷藏起來的小金庫,應該也存了不少錢吧?”

  “盧薇薇,不厚道了啊。”見盧薇薇拆穿自己,王警官趕緊提醒著說:“這不都是一些辦桉獎金沒有及時上報給你嫂子嘛。”

  “我已經夠慘了,你盧薇薇就不好過河拆橋了,男人沒錢很慘的。”

  “行,我跟你開玩笑的,不過要不要跟嫂子說,那得看我盧薇薇心情。”盧薇薇見王警官如此緊張,頓時心里美滋滋。

  其實盧薇薇壓根也不知道老王同志藏有多少私房錢,也就是隨口一問,來個投石問路。

  可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自己這邊剛一說,老王同志自己就屁顛屁顛的招供出來。

  這下盧薇薇感覺自己手里又多了一道籌碼。

  顧晨瞥了眼斗嘴的幾人,也是澹然說道:“王師兄,你真的很缺錢嗎?”

  “如果每個月零花錢不夠用,你盡管問我要就行,我可以借給你。”

  “哎呀,借就算了,你顧晨有這份心就行,不像某薇薇,冷血無情。”

  見王警官陰陽怪氣,盧薇薇頓時有些不爽道:“老王,別在這里陰陽怪氣的,信不信我立馬給嫂子打電話。”

  “得嘞,算你厲害。”見自己斗嘴永遠占不到便宜,王警官直接服軟說:

  “哎呀,我們窮人總是覺得什么都是在交智商稅,而人家富人覺得什么都是一種嘗試,現實就是這樣分裂。”

  看了眼大家,王警官又道:“不知道有沒有朋友跟我一樣,每當我窮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就會閃回那些曾經我花過的那些不必要的錢。”

  瞥了眼盧薇薇,王警官指著盧薇薇道:“別說你不是。”

  “哎呀,這個倒是真的。”盧薇薇單手托腮,也是努力回想:

  “我買過很多無用的東西,就比如衣服,化妝品之類的,真是浪費了許多。”

  “這俗話說得好啊,錢乃身外之物,因為都在別人的兜里,所以叫身外之物。”

  看了眼周邊忙忙碌碌的小商小販,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

  “我老爸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你想賺錢,你就不能愛錢,你得怕錢,為什么?因為怕什么來什么?”

  “實不相瞞,我現在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了。”

  “噗!”

  剛喝上一口水的王警官,在聽到盧薇薇實現財富自由之后,忍不住嗆了一口,也是咳嗽兩聲,好奇問她:

  “盧薇薇,你實現財富自由?你怎么實現的?”

  “就是…我想不買什么就不買什么呀。”盧薇薇說。

  “嚇我一跳。”見盧薇薇是在開玩笑,王警官這才松上一口氣。

  趕緊抽出桌上的資金,給自己擦拭起來,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別說是你,我當年有何嘗不是?我告訴你們,如果一個人想去旅行,那說明他不快樂,想去又沒去,那說明他又窮又不快樂,我當年就是這種狀況。”

  “哈哈哈。”也是聽見在這等電話的幾名警察,閑聊著自己的日常趣事。

  阿達老板忙完手頭工作,從店里走了出來,也是不由調侃著說:

  “像我活了這么多年才發現,原來貧窮才是理性消費的基礎,這句話一點沒錯。”

  “而且令人驚訝的是,人在有錢以后,賺錢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所以我們沒錢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沒錢,但是總有金錢做不到的事情。”

  “哦?”聽聞阿達老板的一番講述,王警官不由伸手請道:“阿達老板說說看。”

  “呃,這我就隨便舉個例子啊,就比如,就算你再有錢,你也不可能會給我一點,對吧?”

  見眾人點頭,阿達老板又道:“還有,這相對于富的,你算窮的,可相對于窮的,你又算富的,這就是我最初理解的相對論。”

  “噗!”也是聽見阿達老板這樣理解相對論,盧薇薇直接當場笑噴。

  也是趴在桌上,不由豎起大拇指道:“阿達老板,我真是服你了。”

  “這相對論能夠被你理解的如此透徹,我還真是佩服,真的,估計我同事老王就沒你這覺悟。”

  “哈哈,過獎過獎,也就是我這種小生意人的淺薄看法,不值一提。”見美女警官盧薇薇如此贊揚,阿達老板都有些不好意思。

  王警官一瞧,當即有些不服道:“不是我吹牛,這種相對論的理解,我老王當初也有過。”

  “算了吧老王,從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又在吹牛。”盧薇薇可不信王警官那套。

  王警官“嘖”了一聲,不由分說道:“這怎么是在吹牛呢?”

  “這還不算吹牛?”盧薇薇擺出一副夸張的驚訝表情,隨后收回手臂,也是緩緩說道:

  “你老王每次說不是我吹牛,意思是,接下來你要開始吹牛了,這樣的毛病,在你身上太多了。”

  “從你開口說第一句話,我就知道你后一句話想說什么?”

  “嘿!搞得你好像很理解我似的?”也是聽盧薇薇如此一說,王警官有些不服。

  而一旁的顧晨也是強忍著憋笑,伸手說道:“盧師姐,要不你跟王師兄說說。”

  “行啊,既然顧師弟今天發話了,那我就來幫你老王盤點一下,你說前一句話之后想說什么?”

  王警官聞言,沒說話,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雙手抱胸,靠在一側。

  而盧薇薇則是接管話語權,說道:“這老王每次說,說句難聽的,意思是他說的真的很難聽。”

  “說句公道話呢,意思就是他要站在對方那頭了。”

  “還有別怪我說話直,意思就是他要開始罵你兩句了。”

  見眾人都開始目瞪口呆,盧薇薇比劃雙手,趕緊又道:“另外還有什么…我也沒有惡意啊,單純是什么什么什么的。”

  “意思就是…我偏要惡心你。”

  “還有那個什么…說到時候再說吧,意思是拉倒吧。”

  “說有空一起聚一聚,意思是13月32號有空。”

  “說其實他這個人心不壞,那意思是這個人平時很招人煩的。”

  “說不要杠我,意思是我才是真理,還有那個什么…不是我說你,一般這樣對你講,那就是要開始說你了。”

  “噗,哈哈哈。”

  袁莎莎和阿達老板聽后,兩人差點憋出內傷,也是不約而同的噗笑起來。

  顧晨則是搖搖腦袋,不由豎起大拇指道:“盧師姐,你說的太好了,平時吧,總感覺這些話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可今天聽你這么一解釋,我真是恍然開朗,感覺好像王師兄之前說道那些口頭禪,好像真的是后面那些意思。”

  “可不是嘛?你問老王他自己是不是?”盧薇薇扭過頭去,對著王警官道:“老王,你說。”

  “我說女菩薩,你還是別說了,感覺我什么意思,都被你摸得透透的,哎呀,看來以后說話都得小心了,感覺你盧薇薇是會讀心術啊?”

  “可以這么理解吧。”盧薇薇也不避諱,直截了當道:

  “主要是對你老王實在是太了解了,就比如剛剛,你刻意的挪了挪屁股,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偷偷放屁。”

  “啊?”

  也是聽盧薇薇這么一說,袁莎莎頓時表情一僵,頓時呆滯兩秒,這才捏著鼻子躲開道:“好像是有點怪味。”

  “盧盧盧…盧薇薇,你…你夠了哈,就此打住,別說了。”感覺自己底褲都快被盧薇薇知道顏色似的,王警官頓時緊張兮兮。

  心說再這么讓盧薇薇分析下去,估計自己得尷尬的用腳指頭摳出一個兩室一廳了。

  也就在此時,顧晨的電話忽然響起。

  久違的鈴聲,讓顧晨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一瞧是何俊超的來電,顧晨趕緊劃開接聽鍵,問道:

  “何師兄,如何?”

  “查到了,查到一個跟畫像上匹配度在88的女人,這個女人叫王欣雨,是皖省那邊的,而且跟趙小虎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王欣宇?那她現在住哪?”顧晨也是來了興趣,趕緊追問。

  “就在你們這條街道,中間的某個城中村,有過登記,好像是那個什么…劉家村,對,劉家村,劉敏家的房子,有記錄的。”

  “行,我知道了。”

  顧晨也是在跟何俊超簡單溝通之后,這才掛斷電話。

  看來眼大家都用專注的眼神看向自己,顧晨則是提醒著說:“我們現在該走了。”

  “老板結賬。”聞言顧晨說辭,盧薇薇趕緊道。

  解決掉晚餐問題,大家火急火燎的根據具體地址,穿過老街中間的一條狹窄巷子,來到了城中村的建筑區。

  這里的建筑多是村民自建,除了老街兩側的房屋,都是整齊規劃。

  其他房屋多成不規則排列。

  許多建筑都在四到五層,大多都有外租。

  由于這邊的夜市經濟繁榮,因此流動人口也很多。

  許多并不是本地的村民,但是卻一直在這邊開店做生意。

  因此也只能租住在附近的城中村。

  一來二去的,這里的城中村房東,光是每月收租,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此時此刻,時間正好來到晚上12點整。

  而劉家村的劉敏家,似乎是一棟不太顯眼的三層樓老建筑。

  相比較周邊的洋樓,劉敏家的房子,顯得并不算好。

  周圍燈光很暗,而劉敏家的房子,就出在角落位置,因此光線顯得更加昏暗。

  顧晨幾人甚至需要將強光手電打開,照明前行的道路。

  見一樓房門關閉,顧晨提醒著說:“王師兄,你跟小袁繞到后邊,堵住后門。”

  “我跟盧師姐去敲前門,如果這個王欣雨就在家里,那這次肯定不能讓她跑了。”

  “我明白。”王警官默默點頭,瞥了眼身邊的袁莎莎。

  兩人心領神會,立馬開始朝著房屋后邊走去。

  而顧晨和盧薇薇則是面面相視,這才走到一樓大門前。

  盧薇薇“砰砰砰”的敲了三下鐵門,也是大聲喊道:“有人嗎?”

  由于敲門的動靜,將周圍的感應燈光震亮,周邊區域忽然間變得明亮許多。

  也是沒過多久,一樓傳來一陣回應:“誰呀?”

  “有人嗎?”見有人回應,盧薇薇繼續喊了一句。

  “來了來了,這大晚上的,誰在敲門?”也是感覺睡覺被打擾,一名中年女子似乎顯得不耐煩。

  而此時的盧薇薇則后退一步,保持距離。

  沒過多久,鐵門被打開,一名杵著拐杖的中年女子,也是探出頭來。

  見來人是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中年女子不由一呆,弱弱的問道:“你…你們是?”

  “哦,我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的,請問,你家是不是有個皖省那邊的女租客,叫王欣雨?”

  盧薇薇也是咧嘴一笑,柔聲問道。

  杵著拐杖的中年女子,也是不由點了點頭:“沒錯,是有一個叫王欣雨的女人,但是她已經退租了。”

  “退租?”

  感覺大家是來晚了一步,顧晨和盧薇薇面面相視,有些沮喪。

  中年女子好奇問道:“請問,你們找她做什么?”

  “哦,是這樣的。”顧晨看看左右,于是又問:“我們可以進去說嗎?”

  “可以的,請進吧。”見顧晨似乎有事需要找自己商談。

  杵著拐杖的中年女子,也是領著二人進入客廳,隨后將鐵門輕輕帶上。

  女子轉身又要去給二人泡茶,被盧薇薇發現之后,立馬上前制止道:

  “阿姨,您別客氣,我們就是想跟您了解一下這個王欣雨,茶就別泡了。”

  “好吧。”也是見兩名警察似乎真有急事,中年女子也不再客氣,于是讓兩人先坐下,這才好奇問道:

  “你們找這個王欣雨到底什么事啊?她昨天晚上剛退租,你們今天晚上就過來找她。”

  頓了頓,中年女子身體前傾,也是小聲問道:“該不會是,她犯什么事了吧?”

  顧晨和盧薇薇面面相覷,顧晨則是主動解釋:

  “是這樣的,昨天上午,她忽然來我們警局,給我寄來一封信件,里面的信件內容,是用血液寫成的血書,內容是一個地址。”

  聽到這,中年女子眉頭一蹙,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于是伸手說道:“你…你繼續說下去。”

  顧晨微微點頭,繼續說道:“我們根據這封信件的地址,找到了一個廢棄倉庫,從一個破損房間的地磚下,挖出了一句腐爛已久的尸體。”

  “什么?尸體?還腐爛?”聽到這,中年女子頓時汗毛直立,整個人嚇得一陣哆嗦,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怎…怎么會這樣呢?她王欣雨怎么會告訴你們這個?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既然能夠找到這里,也是根據線索調查過來的。”盧薇薇感覺自己有必要跟中年女子提醒一下。

  中年女子默默點頭:“好…好吧,但是她王欣雨什么情況,我是不知道的,我就是個房東,前幾年車禍,老伴去世,我也失去了一條腿。”

  “一時間沒了工作能力,所以這幾年,就靠這老房子收收房租,勉強度日。”

  抬頭看著顧晨,中年女子也是叫苦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王欣雨,她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

  “你說她昨天晚上就退租了?”顧晨記得女子說過這句,因此也是趕緊追問。

  中年女子默默點頭:“沒錯,她早幾天就跟我說好了,說明天晚上就搬走,我也提前把押金退給她了。”

  “可是沒想到,她剛搬走,也才一天,你們警察就找上門,還說她給你們的地址,發現一具什么腐爛的尸體,哎幼…”

  中年女子似乎嚇得不輕,也是趕緊拍拍胸脯,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盧薇薇見狀,也是趕緊安慰:“您應該叫劉敏吧?”

  “沒錯。”劉敏默默點頭。

  “那劉阿姨,這個王欣雨,當初在您這里租了多久的房子?她有跟你說起過,她是做什么的嗎?”盧薇薇問。

  劉敏搖搖腦袋:“她也沒說具體做啥?就說自己來這里打工,然后租個房子。”

  《仙木奇緣》

  “因為暫時還沒想好去哪里工作,所以房租我給她暫時押一付一。”

  “等到一個月后,再跟她押一付三。”

  “可她才租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說已經找到工作,但是距離很遠,需要重新租房。”

  “那您怎么說?”顧晨問。

  “我還能怎么說?畢竟我們簽訂的合同,是押一付一,現在才住一個星期,就說要退房。”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敏也是頗為無奈:“所以我就不同意,不同意退給她剩下來的三個星期的房租。”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她好像并不在乎,就跟我說了一句,把押金退給她就行,房租不退也沒關系。”

  “這我想想,我租給她一個星期,賺她一個月的租金,也不虧。”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把押金退給她,而她也是在深夜離開的。”

  “深夜?”聽到這里,顧晨不由眉頭一蹙,也是繼續追問:

  “她是幾點離開的?”

  “大概…晚上11點半左右吧?”劉敏說。

  “這么晚?大白天不走,大晚上離開,她王欣雨是什么意思?”盧薇薇也忽然感覺,這個王欣雨的行為有些古怪。

  但劉敏依舊是搖搖腦袋,不由分說:“我也不清楚,我也問過她,為什么一定要晚上走?”

  “我說你一個人晚上走,是有親戚還是朋友接你?她說都沒有。”

  “我說那你要不再住一晚吧?畢竟你付了一個月房租,多住一晚也沒事。”

  “但是她好像致意要走,而且非走不可的那種。”

  深呼一口氣,劉敏也是好奇不已:“我就納悶了,她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從租我家房子第一天開始,就感覺奇奇怪怪的,似乎也根本沒想長期租在這里。”

  “我想她來江南市打工,可能是沒有落腳的地方,所以暫時租在我這里。”

  “可后來發現,她來江南市,似乎也沒帶多少東西,就幾套換洗衣服,其他什么都沒有。”

  想了想,劉敏又道:“感覺她更像是來這里出差的。”

  “出差?”盧薇薇聽到這樣的解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但劉敏卻是肯定道:“對,應該可以用‘出差’來形容,感覺就是小住幾日,然后走人的那種。”

  “那能不能讓我們去她租住的房間檢查一下?”也是聽到劉敏的解釋,這讓顧晨更加感覺,有必要對王欣雨的房間展開排查。

  劉敏沒有猶豫,當即答應道:“當然是可以的,你們跟我來吧。”

  隨后,顧晨叫來了王警官和袁莎莎,四人一起進屋,來到二樓一處房間。

  劉敏解釋說:“這里除了王欣雨外,還有幾位租客,都是在夜市做生意的,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回家。”

  “也就這個王欣雨是新來的,就住在這里。”

  劉敏行動不便,也是吃力的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放顧晨幾人進入室內。

  推開大門,里邊各種家具一應俱全。

  床鋪早已是空空如也。

  劉敏將燈光打開,也是與眾人解釋說:“這個房間不大,劉敏來的時候,也沒帶多少東西。”

  “走的時候,更是把所有東西都帶走。”

  顧晨聽著劉敏的解釋,直接來到床頭位置的一處垃圾桶前,可是如今的垃圾桶早已是空空如也,這讓顧晨頗感好奇。

  于是轉身看向劉敏問:“劉阿姨,難道是您把垃圾給倒了?”

  “不是我,是她。”劉敏趕緊解釋:“她在臨走前,還專門幫我把房間收拾干凈,就連垃圾也隨手帶走。”

  “感覺吧,還挺懂事,可就是行為有些古怪。”

  “我也曾好奇,她到底找了份什么工作?可直到你們警察找上門,我這才發現,她哪是找到什么工作呀?分明就是來江南市告訴你們那具尸體的事情。”

  “沒錯,她就是來告訴我們那具尸體的事情。”一旁的王警官聞言,也是忍不住說。

  袁莎莎也是默默點頭:“這個王欣雨,來江南市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告訴我們那具尸體具體埋藏位置。”

  “可是,她既然幫助我們找到了那具尸體,說明她早就知道,那具尸體就一直埋在那里。”

  盧薇薇默默點頭,繼續補充:“而且,根據我們法醫同時的鑒定,那具尸體最起碼死亡幾年時間。”

  “可是幾年后,這個王欣雨忽然從外省跑到江南市,然后用帶血的書信,交給我們警方,讓我們警方按照她的意思,尋找到具體方位。”

  “更重要的是,因為那處廢棄倉庫,許多地點都沒有標注,而她為了讓我們能夠快速確認具體位置,甚至還用涂料,噴涂上具體數字。”

  “這讓我們一來到現場,就一目了然,知道自己需要進入哪個房間。”

  “太恐怖了。”也是聽到盧薇薇如此解釋,劉敏頓時慌了,也是不由分說道:

  “原本以為,這個王欣雨只是個普通打工的,沒想到,她竟然牽扯到一起命桉。”

  深呼一口重氣,劉靜努力讓自己調整狀態,這才又戰戰兢兢的問顧晨:

  “對了,警察同志,你們說,她費盡心機,讓你們找出那具尸體,是不是因為她想把這具尸體挖出來,但是苦于沒有專業工具。”

  “而且自己又勢單力薄,無從下手,這才招來你們警方幫忙?”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王警官雙手抱胸,來回走在房間內,忽然看向劉敏道:

  “我們認為,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我們發現那具尸體。”

  “但是一旦被我們警方發現,她應該知道,尸體她是帶不走的。”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讓我們找到尸體,我們認為,她是想告訴我們一些的東西。”

  “可既然她對我們警方有話要說,又為什么要躲起來,不然我們發現呢?這才是我們上門找她的原因。”

  “我不知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劉敏似乎也搞不清楚,這個王欣雨到底給警方找了多少麻煩?

  這才租房一個星期,就搞出這么大動靜。

  現在王欣雨拍拍屁股走人,倒是把警方引到家中。

  劉敏有些郁悶,但又不好不配合。

  顧晨也是根據現場物品的擺放位置,對整個房間內檢查一遍。

  由于家具不多,也沒有其他遺留的物件,因此檢查不需要多久時間。

  即便是擁有大師級觀察力的顧晨,也發現不了房間內又多少貓膩。

  只感覺,王欣雨似乎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從一開始,就想好自己的退路。

  否則,那天也不會頻繁讓出租車司機各種轉向和停車,看似是一套擺脫追蹤的方式,可又不那么專業。

  最終還是被何俊超鎖定在豐谷街附近。

  也就是在這,大家通過鐘叔的幫忙,這才找到了王欣雨的下落。

  可現在,王欣雨似乎把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連一片垃圾都沒有留下。

  說實在的,這樣的現場,顧晨并不喜歡。

  顧晨更喜歡亂糟糟的現場,現場有多凌亂,顧晨就能在這些凌亂當中,找到嫌疑人留下的漏洞線索。

  可現在,你把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似乎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這樣的房間,讓顧晨無從下手。

  “警察同志。”見顧晨幾人依舊待在房間內思考,有些緊張的劉敏,也是弱弱的問道:“請問,你們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

  “不用了,謝謝,過來幫我們登記一下吧。”顧晨瞥了眼袁莎莎,說道:“小袁,你替她登記。”

  “好,請過來吧。”袁莎莎聞言,立馬掏出筆錄本,就要給劉敏做個登記。

  而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則是來到門外,感覺大家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可現在,剛找到的目標又再次消失。

  王警官提議道:“還是讓何俊超繼續排查,如果他王欣雨使用身份證,那就一定可以找到她。”

  “只是吧,現在距離王欣雨離開這里,已經過去一天時間。”

  “這一天時間,她完全可以逃之夭夭。”

  “不。”這邊王警官話音未落,顧晨則搖頭否認:“我認為,她現在或許還在江南市。”

  “為什么?”盧薇薇表示不解。

  但顧晨卻是搖搖腦袋,道出自己的看法:“我是這么想的,她費勁周章,從外省跑來這里,租下一個月的房子。”

  “從這點來看,其實王欣雨就是來找尸體的,而且是想讓我們幫忙尋找。”

  “她跟那具腐爛的尸體,應該有著密切的聯系。”

  “可現在,她無故消失,到底是為什么?有話不當面說,卻給你各種提示。”

  “可事后又怕我們找到她,所有這才趕緊搬離了住所。”

  “從這點來看,王欣雨的反偵察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那顧師弟的意思呢?王欣雨到底想告訴我們些什么?”盧薇薇也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捉摸不透,因此只能求教于顧晨。

  顧晨嘆息一聲,說道:“或許,她在找趙小虎。”

  “趙…趙小虎?”王警官一聽,也是提出質疑道:“他找趙小虎做什么?”

  “因為那具尸體。”顧晨說。

  王警官猶豫幾秒,還是伸手說道:“顧晨,還是你來說吧。”

  “好。”顧晨微微點頭,也是雙手抱胸,單手托著下巴,來回走在兩人跟前,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認為,這具尸體的死亡,或許跟趙小虎有關。”

  扭頭面對大家,顧晨甩手又道:“你們想想看,當我們發現那具腐爛尸體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是去附近的貨場問問,看看有沒有失蹤人員。”盧薇薇說。

  顧晨打上一記響指:“沒錯,這是我們的第一反應,應該也是虛脫普通人的第一反應。”

  “這個時候,試問我們會發現什么?”

  “發現…發現濱江貨場,有位員工失蹤了幾年。”盧薇薇說。

  顧晨默默點頭:“這也是一點,或許也在王欣雨的計劃當中。”

  “她讓我們找到尸體,那我們必然會去調查尸體的身份。”

  “這樣一來,那個叫趙小虎的人,必然會被我們調查出來。”

  “即便趙小虎使用了假身份,假名字,但是王欣雨或許認為,以我們警方掌握的資源,也一定可以發現問題。”

  “那么,我可以大膽假設一下,那具尸體,或許是趙小虎干的。”

  “趙小虎干掉了那人之后,迅速連夜逃離了貨場,從此銷聲匿跡。”

  “而在趙小虎行兇的時候,那個王欣雨又剛好就在身邊,或者躲在某個角落,發現了這個慘劇。”

  “于是王欣雨在趙小虎埋葬尸體之后,偷偷記下了位置。”

  “但卻因為某些原因,一直不敢向警方舉報,直到幾年后,她才下定決心,來到江南市,并且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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