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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困獸之斗

  畫面中,皮皮不斷喘著粗氣,在這種迷宮的通道中反復來回的搜尋出路。

  但這種地形,顯然與每日在警犬訓練中心的訓練地形完全不同。

  皮皮雖然每次都能夠在警犬訓練中心的曲折管道中來回穿梭,且速度極快,但都有出口。

  可現在,障礙物,似乎阻斷了皮皮的這種搜尋技能。

  此時此刻,皮皮也只能在原地轉圈,似乎等待著訓犬員穆良的下一步指示。

  “怎么辦?皮皮現在還要繼續搜查嗎?”穆良有些擔憂道。

  而就在剛才皮皮沖入地道,對地道周圍的環境展開搜尋時,顧晨已經通過安裝在皮皮背部的防抖攝像偵查裝備,看清了大概路線。

  于是顧晨將隨身攜帶的筆錄本掏出,用筆畫出剛才皮皮的行動軌跡。

  當然,平板上也顯示出皮皮的綠色行動軌跡,顧晨只是按葫蘆畫瓢。

  因為在這期間,皮皮曾經有來回走動的痕跡,導致行動軌跡出現錯亂的跡象。

  但顧晨卻可以利用大師級記憶力,排除掉剛才的一些干擾因素。

  見顧晨遲遲沒有回應,而警犬皮皮卻依然在洞穴內各種尋找,穆良頓時眉頭緊蹙,也在為皮皮的安危感到擔憂。

  “唰唰唰!”

  隨著顧晨奮筆疾書,很快便將剛才皮皮所到之處,用筆畫出了清晰的軌跡。

  而線條則代表著通道的路徑。

  盧薇薇見狀,也是湊過來問:“顧師弟,現在怎么辦?就連警犬都被迷宮給繞暈了,感覺這幫北派盜墓團伙,還真有一手。”

  “可不是嗎?”王警官看著穆良和顧晨,也是一臉無奈。

  一邊是平板電腦上的綠色軌跡,在通道內部開始出現混亂的跡象。

  而另一邊,是顧晨在用寫字筆畫出的路線草稿。

  但是光憑這點,顯然也無法解決現實問題。

  也就在此時,顧晨突然停止書寫,扭頭看向穆良道:“穆良師兄,你現在趕緊命令皮皮原路返回,有問題嗎?”

  “回來應該沒問題,畢竟皮皮能夠嗅到自己來時的氣味,應該是可以找到回來的道路。”穆良說。

  “好吧,那就讓皮皮趕緊回來。”顧晨再次提醒。

  感覺這次雖然沒能通過迷宮地段,但好在皮皮已經將進入密道的主干道路徑排查清楚,周圍并沒有太多異常。

  就是人員進去,也沒有太多危險。

  穆良捏住話筒,也是按住通話鍵道:“皮皮,遠路返回。”

  話音落下,聲音很快傳到了皮皮身上的通信裝備中。

  皮皮聞言,當即喘息兩聲,這才開始扭動身軀,在原地來回打轉兩圈后,迅速朝著剛才來時的道路,開始折返回來。

  “啪嗒啪嗒!”

  隨著皮皮奔跑的動靜,不斷從平板電腦中傳來。

  大家也都跟隨著皮皮背部的防抖攝像裝置,再次觀察起通道周圍的具體情況。

  隨著幽黑的通道中,突然亮起一道燈光,盧薇薇立馬驚喜道:“是皮皮,皮皮出來了。”

  “啪嗒啪嗒!”

  從密道中奔跑的皮皮,似乎也聽見了盧薇薇的叫喚,健步如飛的撲到盧薇薇懷中,瘋狂的搖起尾巴。

  “皮皮,干得漂亮。”盧薇薇右手摸著狗頭,也是安慰著說。

  而顧晨,王警官,袁莎莎和穆良,幾人則圍在一起,觀察著平面電腦中的畫面回放。

  雖然皮皮的背部位置,安裝了防抖攝像裝置。

  但是在狗子劇烈奔跑動靜下,還是讓人看得頭暈目眩,但好在顧晨可以利用自己的大師級記憶力,記住剛才皮皮的行走路線。

  顧晨現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這道迷宮的情況。

  “剛才皮皮經歷的迷宮陣,好像是這幫北派盜墓團伙,用來迷惑外人的陣法。”

  “人一旦進入到這種迷陣當中,顯然容易迷失方向,即便要走出迷陣,也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可見,這幫人處處都留有一手。”顧晨說。

  “那怎么辦?這個迷陣肯定是要進去的呀,否則怎么找到泰莎跟張金澤?”

  王警官現在一臉擔憂。

  要知道,這一路尋來,大家也算是歷經千辛萬苦。

  自己還差點掉入陷阱,將小命交代在這。

  想想如果不抓到泰莎跟張金澤,那自己這趟算是白來了。

  “王師兄先別急,皮皮剛才經過的路徑,我已經畫出來了。”

  顧晨話音落下,將自己用筆錄本畫出的草稿圖形,亮在大家跟前。

  顧晨用的是線條的畫法,雖然角度位置或許有偏差,但路徑是沒有錯的。

  而剛才,顧晨書畫線條,用的是寫字筆的粗頭方向,因此筆跡比較粗黑。

  于是顧晨將筆頭調換方向,用另一邊細筆的方位,沿著粗線兩側,開始邊描起來。

  沒過多久,通道的雛形便顯現出來。

  “這個通道跟大腸似的,感覺繞來繞去,看著有些頭暈。”

  王警官看著顧晨的草圖,這比穆良平板電腦中的皮皮行走軌跡要直觀多了。

  皮皮在平板電腦中的行走軌跡為綠色線條,但是反復來回的走動,導致綠色線條過于凌亂。

  但顧晨這邊的草圖就更加清晰直觀。

  主要是由于顧晨這邊,排除掉了皮皮來回折返的路徑,因此雖然看著通道雛形有些像人體大腸,但還算清晰明了。

  “這就是皮皮走過的路線,但我斷定,這也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后面什么情況,我就不得而知。”

  “而且這些迷宮的設計,我也是根據剛才攝像頭拍攝的畫面推算出來。”

  顧晨也是將自己畫出草圖的思路,跟大家分享起來。

  穆良有些震驚道:“這你都能記得住?”

  “我顧師弟有什么記不住的?”盧薇薇摸摸皮皮狗頭,將皮皮牽到眾人跟前,也是調侃著說:

  “這種畫面,我顧師弟看一遍就能記住。”

  “那你可真厲害。”穆良聞言,不由豎起大拇指道:“我看這種畫面,看得我都有些頭暈。”

  “雖然這安裝在皮皮背部的攝像裝置具有防抖功能,但也晃得厲害。”

  “要說僅看一遍,對不起,我還真記不住,不過你能把這個草圖畫出來,那也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可是…”

  這邊穆良話音剛落,穆良的助理便遲疑著說:“可是即便畫出來,也僅僅是一部分,皮皮后面的通道根本就沒有進去,這樣還是沒辦法找出通道的內部結構啊。”

  “是啊。”丁亮也道:“顧晨,即便我們有前半部分的通道草圖,可后半部分怎么辦?后面可是迷宮啊?連警犬都會迷路,不敢前進,生怕走不出來,更何況是我們人呢?”

  這邊話音落下,現場突然見安靜下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似乎也在為這件事情焦頭爛額。

  要知道,迷宮,就是泰莎等北派盜墓團伙所留下來的迷魂陣,顯然要對付的就是像大家這樣的外人。

  由于剛才王警官在尋來的路上,差點掉入陷阱一命嗚呼。

  從這點來看,顧晨感覺這幫北派盜墓團伙的后裔,絕非善類。

  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說陷阱只是第一道考驗,那么即便大家發現了秘密通道,通道內的迷宮,似乎就讓人有些抓狂。

  “顧師弟,要不,想辦法弄一臺挖機過來?”盧薇薇也是突發奇想。

  但王警官很快便否決了提按:“挖機根本就不可能運進來,這里山高林密,不適合機械化作業,我們能找到這么一點立足的空地都難。”

  “那能不能用直升機懸吊進來?”黃尊龍也給出了一種不太成熟的考慮。

  但顧晨觀察了四周情況后,也是否決著說:“用直升機懸吊進來也不現實。”

  “如果要實現挖掘機懸吊進入這片密林,首先就得將周圍的大樹全部砍斷。”

  “可這些大樹的樹樁都很粗壯,機械設備即便懸吊進來,代價也是相當大,并且還容易受到樹樁的影響,作業起來的效果,那也是大打折扣。”

  “可是…”黃尊龍有些無奈,但還是不吐不快道:“可是如果不動用機械設備,簡單粗暴的將這個密道給挖開,鬼知道里面怎么走?”

  “是啊。”丁亮聞言,也是附和著說:“顧晨,如果派人進去,太危險了,這迷宮內部結構,到底什么樣子?我們現在都不知道。”

  “況且,這里面還有沒有陷阱,我們更是無從下手,難道只能放棄嗎?”

  “放棄?”聽到丁亮的說辭,顧晨立馬反駁著說:“在我這里,是不可能出現‘放棄’這個詞的,再想想辦法吧。”

  感覺此時此刻,大家的信心已經受到嚴重打擊。

  先前這一路尋找目標,已經讓大家吃盡苦頭,王警官甚至都差點丟掉性命。

  可好在是最終找到了這片秘密通道,可接下來,密道內部什么情況,大家又遇到了難題。

  原本想著派警犬攜帶高科技裝備進去探查一下,可現在,就連警犬在通道內部,也遭遇道了奇怪的迷宮。

  要不是皮皮能夠嗅出自己來時的氣味,估計也很難從地道中全身而退。

  一時間,所有人都沮喪不已。

  大家眼看暫時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也只能就地坐下,休息片刻。

  盧薇薇則是沒好氣道:“你們說,這個北派盜墓團伙,還真是有‘工匠精神’啊,不僅能夠發明出,自己內部人使用的特殊暗語符號,還能在通道內部,設置迷宮。”

  “這完全阻斷了外人進入通道的可能啊,可他們就能記住嗎?還是說,他們有自己的特殊方式?”

  盧薇薇的這一句說辭,突然點醒了顧晨。

  顧晨只感覺腦袋一震,剛才的各種線索搜集,瞬間匯集成一道道信息流。

  而顧晨此刻也利用自己的大師級合情推理,將這些信息全部拼湊起來。

  一時間,顧晨開始挨個在腦海中消化掉之前搜集到的各種線索。

  每消化掉一個線索,線索球就會在腦海中如氣泡般消失。

  就在線索球挨個爆破的同時,顧晨突然發現,之前在金屬牌上找到的符號和圖騰。

  符號已經可以破解,那就是北派盜墓團伙后裔,專門用于給自己人指明道路方向,并且提醒自己人哪處方位有陷阱。

  而金屬牌上,另一個怪異圖騰,卻至今沒有破解出來。

  然而顧晨在反復推敲之后,似乎又想到什么?

  于是趕緊問盧薇薇:“對了盧師姐,那塊金屬牌還在你身上嗎?”

  “在的呀。”盧薇薇也是反應過來。

  “趕緊拿出來給我看看。”顧晨催促著說。

  聞言顧晨說辭,盧薇薇也顧不得太多,趕緊將狗繩交給一旁的袁莎莎,自己則從裝備包里,取出那塊用透明取證袋包好的金屬牌,遞給顧晨說:“給。”

  顧晨拿到金屬牌的同時,立馬開始對金屬牌圖騰展開觀察。

  在之前,大家對于這個類似于山海經里怪物模樣的圖騰頗為不解。

  也不知道,這怪異圖騰到底代表著什么?

  但是此刻看顧晨認真翻看的表情,大家似乎也意識到,顧晨似乎是找到了突破。

  “顧晨,你…你是找到了什么線索嗎?”王警官也是好奇問他。

  “對,是這個。”顧晨拿著手中的金屬牌,此刻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趕緊將自己剛才繪出的通道手稿圖拿到右手。

  左手金屬牌,右手手稿圖。

  顧晨左右觀察,這才默默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原…原來是哪樣啊?”盧薇薇一臉懵圈,感覺顧晨表情怪怪的,也是好奇問他。

  “原來,規律就在這塊金屬牌上。”顧晨將手中的金屬牌亮出,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金屬牌?”

  眾人聞言,也是好奇不已,于是立馬圍攏過來一探究竟。

  盧薇薇率先從顧晨手里拿過金屬牌,在一番正反觀察之后,還是有些搞不明白,于是繼續催促顧晨說:

  “所以顧師弟,你是發現了什么規律嗎?”

  “盧師姐,你看這塊金屬牌上的圖騰像什么?”顧晨問。

  “圖騰像什么?”目光一呆,盧薇薇趕緊低頭查看,于是又道:“像個山海經里的怪物。”

  “那你再仔細看看,這個怪物上面的圖騰有什么?”顧晨又是拋出問題。

  此時此刻,盧薇薇就像一個聽課的小學僧,立馬再次按照顧晨的提示,觀察起來。

  可忽然間,盧薇薇也是眼睛一亮,猛的抬頭看向顧晨說:“顧…顧師弟,我知道了,這個有點像山海經里怪物的圖騰,就是這個迷宮的通道。”

  “啥啥啥?”聽盧薇薇這么一說,老王同志瞬間懵逼,趕緊一把搶過盧薇薇手里的金屬牌道:

  “這一個小破牌上的圖騰,難道還是地圖不成?”

  說話之間,王警官也開始觀察起來。

  但顧晨也沒有繼續賣關子,便跟眾人解釋說:“這個怪異的圖騰上面,像個烏龜一樣的怪獸圖案。”

  “我剛才對比了一下,我畫出通道的路徑地圖,也就是王師兄剛才所調侃的大腸圖,跟這個大腸圖是一模一樣。”

  “誒?還別說,真有點像。”王警官根據顧晨的提醒,這才發現,手里金屬牌上的怪異圖騰,有個像龜殼一樣的東西,還真有點像地圖。

  一時間,袁莎莎,丁亮,黃尊龍和穆良,也都圍攏在王警官周圍,認真觀察起來。

  “顧晨,把你的草稿圖拿給我看看。”王警官伸手說。

  顧晨直接將筆錄本交給王警官道:“這只是金屬牌上圖騰的一部分,我想這另一部分,或許就是圖騰上的樣子。”

  “嘿,還別說,經過你這么一對比,還真是很逼真的樣子。”穆良看著面前的兩個圖騰,頓時也是一臉驚喜。

  連高科技都無法捕捉出來的東西,顧晨利用大腦,卻能準確分析出其中的聯系。

  可見顧晨才是最強大腦,這點小細節,普通人根本不容易發現。

  因為金屬牌不大,上面的圖騰也不明顯。

  普通人壓根就不會注意。

  王警官頓時一臉欣喜,也是笑著好奇問他:“我說顧晨,你是怎么發現這個金屬牌上的圖騰,跟你畫出的草圖如出一轍?這也太難了吧?”

  “我知道很難,我剛開始也并沒有發現這個。”顧晨也是實話實說,客觀解釋:

  “我只是利用排除法,聯系到金屬牌上的種種線索,我發現,金屬牌上的特殊符號,已經在我們搜尋過程中得到破解。”

  “那就說明,這個特殊符號,對于北派盜墓團伙來說,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見眾人默默點頭,顧晨在短暫平復下心情后,又道:“但我同時也發現,金屬牌上的圖騰,到底代表著什么?我現在還不太清楚。”

  “可這幫北派盜墓團伙,他們不會不清楚,因為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就是行動的保障。”

  “特殊符號是,怪異圖騰也是,別看著怪異圖騰,看上去像個山海經里的怪物,但其實都是障眼法。”

  “障…障眼法?”穆良聽得一愣一愣。

  而盧薇薇則是笑孜孜道:“那是當然的,怪異圖騰只是障眼法,其實真正的核心,是這塊類似龜殼上的圖案,這才是關鍵,對吧顧師弟?”

  “沒錯。”顧晨打上一記響指,也是淡淡說道:“核心就是這個圖騰,圖騰就是密道里迷宮的地圖。”

  “這幫北派盜墓團伙,不會糊里糊涂的搞出這種地道迷宮,肯定是有所根據的。”

  “如果無根無據,即便是他們,也很難找出正確的道路,所以,這個圖騰上的迷宮圖,就是他們穿越迷宮的依據。”

  “嘿!照你這么說,還真像那么回事。”王警官聽聞顧晨的說辭,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畢竟,這要讓自己來找,估計是沒戲的,感覺難易程度堪比地獄級。

  可聽顧晨這么一解釋,又感覺容易的不要不要的。

  可見強人眼中無難事,說的就是顧晨這種人。

  “顧師弟,那我趕緊把這個金屬牌上的圖騰畫出來吧?”盧薇薇也知道時間緊迫,于是自告奮勇說。

  “可以,有勞盧師姐了。”顧晨也是默默點頭,將手中的寫字筆交給盧薇薇。

  于是盧薇薇趕緊盤坐在地上,準備根據金屬牌上的圖騰結構,將這些圖騰畫在筆錄本上,方便大家更直觀的體驗。

  二哈皮皮似乎非常懂事,自己走到盧薇薇跟前,側著身體,要給盧薇薇當桌子。

  盧薇薇當然也不客氣,摸摸皮皮的狗頭,叫了聲“乖”,這才將筆錄本放在皮皮身上,開始臨摹起來。

  要說心靈手巧,盧薇薇完全具備這種特點。

  看似細小的圖騰結構,在盧薇薇的精心勾畫下,瞬間能夠立體還原。

  不過一會兒功夫,盧薇薇便將金屬牌上的圖騰結構,完全臨摹在筆錄本上。

  于是盧薇薇又開啟了破解迷宮之路,開始根據這圖騰結構的入口,也就是皮皮進入通道的那處方位,開始做起了走迷宮趣味題目。

  由于畫在筆錄本上的圖騰結構足夠大,因此盧薇薇在短暫的嘗試兩次之后,便迅速找到了其中的出口。

  “找到了,顧師弟,我找到出口了。”盧薇薇抬頭看著顧晨,也是興奮不已。

  顧晨立馬單膝跪地,靠在盧薇薇身邊說:“你把路線幫我畫出來。”

  “沒問題。”盧薇薇用彈簧線條,開始在畫稿上勾畫起來,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先往這邊走,這是皮皮之前走過的那條通道,再往右后方折返,在往右前方,然后再后轉彎…”

  在盧薇薇的解釋當中,大家也都圍攏過來,看著盧薇薇將行徑路線,完完全全的畫在圖紙上,最后在一處出口位置,成功完成了迷宮穿越。

  長舒一口氣,盧薇薇抬頭看向顧晨:“如何?顧師弟。”

  “干的漂亮,盧師姐,迷宮就是這么走的。”顧晨默默點頭,感覺這又一道難關被自己破解。

  想著現在自己手里還有警犬皮皮,顧晨也是自信滿滿,于是對著穆良說:

  “穆良師兄,這次我們準備人下去,讓皮皮跟著我們一起。”

  “你們要下去?”穆良見顧晨態度堅決,還是有些遲疑道:

  “要…要不,還是讓皮皮再跑一趟吧?把里面的情況摸清楚再說?”

  “沒用的。”顧晨搖搖腦袋,也是淡笑著說:“我們能夠根據這個草圖,選出正確的路徑。”

  “但是皮皮看不懂草圖啊,皮皮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邊出去,所以,這次我們準備跟皮皮一起下去。”

  “我們帶著皮皮走出迷宮,而皮皮則幫我們尋找泰莎和張金澤的下落。”

  “行…行吧。”見顧晨態度堅決,穆良也不好再說什么,于是將皮皮牽到顧晨面前,提醒著說:

  “再進入密林之前,你們無人機組的何俊超,已經讓皮皮對張金澤的車輛嗅了很久,相信皮皮應該能夠聞到一些張金澤的氣味。”

  “這樣最好。”摸摸皮皮的狗頭,顧晨也是笑孜孜道:“有皮皮的助攻,想必找到張金澤,應該問題不大。”

  “張金澤找到,那么泰莎也逃不了多遠。”

  “那我們現在出發?”盧薇薇問。

  顧晨低頭看表,回道:“一分鐘準備,大家整理一下裝備,立刻出發。”

  隨著顧晨指令的下達,大家迅速開始將手中的裝備整理起來。

  按照顧晨的部署,這次去往通道下方,還是以顧晨小隊為主。

  人員主要包括盧薇薇,王警官,袁莎莎,丁亮和黃尊龍。

  另外再加上穆良跟警犬皮皮。

  而剩下所有人,除通道口附近,留下一個小組待命。

  其他小組,則繼續以通道入口為基礎,向周圍幾百米范圍自由散開,尋找其他可疑出口。

  一切安排就緒后,顧晨對著穆良點了點頭,隨后將皮皮牽在手里,道:“我帶皮皮在前方探路,大家都跟在我后頭。”

  “顧師弟,那你可要小心點。”盧薇薇也是提醒著說。

  “放心,我有皮皮,遇到危險,皮皮會保護我的。”顧晨笑了笑,看向皮皮,問道:“是不是這樣?皮皮。”

  “汪汪!”

  皮皮似乎能聽懂顧晨的意思,當即犬吠了兩聲以作回應。

  王警官看得一愣一愣的,也是一臉納悶道:“這二哈當年可夠蠢的,如今卻能被訓練成這番模樣,的確是難為這狗子了。”

  “說什么呢老王?趕緊的。”見老王還在調侃皮皮,盧薇薇直接從警用裝備中,將國產快克槍掏出,隨后跟在顧晨后頭,準備走下通道。

  王警官搖搖腦袋,直接從腰間皮套中抽出機械警棍,向下一甩,跟在顧晨后頭提醒著說:

  “顧晨,待會你就大膽往前走,我們在后面支援你,但是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王師兄。”顧晨默默點頭,隨后讓皮皮先走入密道,自己這才鉆了進去。

  而王警官則開始吩咐穆良,袁莎莎,丁亮和黃尊龍,隨時準備進入洞穴。

  可以說,這種秘密洞穴,空間還是相對狹窄。

  對于人來說,顯得極為壓抑,但是對于像皮皮這種警犬來說,那就是跟過家家一樣。

  顧晨左手牽著皮皮的狗繩,防止皮皮行走過快,右手則拿著強光手電,照亮前方通道。

  面前幽暗的通道,不時出來陰風陣陣,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大家都得躬著背,才能保證不撞頭。

  “哎呦,老王你踩我腳了。”盧薇薇感覺王警官踩自己一腳,也是提醒著說。

  “那是你走的太慢了。”王警官感覺行走速度有些緩慢。

  而走在最前頭的顧晨,則是扭頭做出一個禁聲手語,噓道:

  “大家小聲一點,前面還不知道有沒有陷阱,不要走太快,我在前面押著速度,大家看看左右兩側,反正上中下都仔細檢查,看看有么有異常之處。”

  “知道了顧師弟。”聽聞顧晨交代,盧薇薇也是點點頭答應道。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顧晨由于開啟了大師級記憶力,因此剛才那些草圖上,盧薇薇畫出的路線圖,顧晨早已牢記于心。

  即便不看草圖,也能判斷出行徑路線。

  “可以說,這迷宮的結構地圖,還真是跟金屬牌上的圖騰結構一模一樣,這幫北派盜墓團伙,還真是夠能折騰的。”

  顧晨看著面前的通道,許多都用木板支撐,頓時感覺這當年的北派盜墓團伙,還真是“人才濟濟”。

  能工巧匠頗多。

  要知道,這個密道,根本不可能是機械裝備挖出來的,那只能利用自己的雙手挖掘。

  但是挖地道,似乎對于這些盜墓者來說,都是基本功的存在。

  只是顧晨對于地道內各種工整的結構形狀,頗為贊揚。

  基本上可以說,是根據圖騰結構完整還原。

  帶著大家,牽著手里的皮皮,顧晨一路兜兜轉轉,終于在一處陰風較大的位置,找到了迷宮的出口。

  但顧晨并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先利用手中的強光手電,對著通道的周圍環境觀察一番。

  再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后,顧晨這才將強光手電放在牽狗繩的左手上,右手順勢從腰間抽出快拔機械警棍,用力一甩。

  隨后對著地面位置,用力戳了幾下。

  發現并無異常后,這才催促皮皮在前方帶路。

  即便泰莎在通道內,布設有陷阱,自己也可以利用皮皮探路。

  一旦前方真有陷阱,顧晨也可以牽住狗繩,保護皮皮的絕對安全。

  一人一狗在前方帶路,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可就在穿過一條漫長的通道時,帶路的皮皮,卻突然警覺起來,駐足在那,對著前方發出低哼。

  顧晨見狀,立馬單手握拳,示意停止前進。

  “怎么了?”盧薇薇湊到顧晨耳邊小聲問。

  “前方好像有情況,皮皮似乎是發現了什么。”顧晨也是小聲回道。

  盧薇薇聞言,立馬將剛才的情況,讓大家流水作業的傳遞下去。

  一時間,兩把國產快克槍,瞬間在顧晨的左右兩側擺開架勢,確保顧晨萬無一失。

  “皮皮。”顧晨摸摸皮皮的狗頭,越加感覺,皮皮有沖上去的沖動。

  這時候,穆良從盧薇薇身邊,硬擠到顧晨身后,也是提醒著說:“顧隊,皮皮這種反應,是發現了可疑目標。”

  “難道前方有人?”顧晨眉頭緊蹙,也是好奇問道。

  穆良默默點頭:“可能是吧,這個交給我來。”

  “行。”畢竟穆良是皮皮的訓犬員,因此對于搭檔皮皮也更有默契,于是顧晨便將皮皮交給穆良。

  穆良先是用手電在前方照射幾下,發現并無異常后,這才掏出平板電腦,企圖鏈接與皮皮警犬裝備上的攝像功能。

  但是由于處在地下,信號也被嚴重干擾。

  因此穆良無法通過手里的設備,與皮皮的攝像裝置產生鏈接,也是一臉可惜道:

  “連不上,只能讓皮皮過去探探情況。”

  “小心點。”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穆良解開皮皮的狗帶,深呼一口氣道:“要相信皮皮,皮皮可是我訓練出來的,皮皮是可以信賴的戰友。”

  摸了摸皮皮的狗頭,安撫著低哼的皮皮,穆良忽然揮手向前,發出指令:“皮皮,前進。”

  皮皮似乎如掙脫韁繩的猛獸,突然“啪嗒啪嗒”的猛沖出去。

  隨身攜帶的微型強光手電光源,也在前方通道內漸行漸遠。

  隨后沒過多久,大家聽見皮皮的犬吠。

  “是找到目標了。”穆良提醒著說。

  “上!”顧晨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帶頭沖了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繃緊神經,開始朝著前方區域搜索前進。

  “汪汪!汪汪!”

  皮皮叫喊聲越來越大,顧晨也感覺到陰風陣陣,似乎風力也是越來越大。

  “難道前方有其他出口?”顧晨眉頭緊蹙,手里的機械警棍緊緊握住,不敢松手。

  可就在大家猛沖向前時,發現皮皮正對著一架木梯的上方犬吠不止。

  顧晨將強光手電光源照射過去,這才發現,木梯的上方,似乎是通往另一處出口。

  “該死,讓那人給跑了,皮皮爬不上去。”穆良有些懊惱。

  畢竟皮皮是警犬,不是猴子,面對這種斜度較高的木梯,皮皮也無法展現出自己應有的技能。

  “掩護我。”顧晨二話不說,將強光手電收回,用左手胳膊夾住機械警棍,快速朝著木梯上方攀爬過去。

  “顧師弟小心。”盧薇薇一臉擔憂,左手持著強光手電,靠在右手上的國產快克槍邊緣,給顧晨提供必要的掩護。

  畢竟顧晨是攀爬高手,這種短距離,攀爬,對顧晨來說,也就是一會兒功夫的時間。

  可當顧晨爬到洞穴頂端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棵大樟樹的底部。

  老樟樹周圍有許多遮蓋物,顧晨撥開草木,從樟樹底部翻躍出去,這才發現不遠處,一道黑影正在快速逃離。

  “站住!”

  “顧晨對著黑影大叫一聲,這才趕緊猛追過去。

  樹林中,頓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響。

  前方奔跑的不明人員,似乎也感覺到背后的追兵,一時間開始在密林當中瘋狂逃竄。

  顧晨雖然奔跑給力,但是在這種原始生態的草叢中,似乎自己的奔跑速度,壓根就難以發揮。

  只能依靠前方不明人員踩倒的植物,這才能找到一個追捕的方向。

  由于草木遮擋,顧晨追捕十分吃力,但即便如此,顧晨也非常清楚。

  自己吃力,對方也是,并且對方在前方奔跑亂竄,需要不斷將周圍的植物撥開,這顯然會增加奔跑阻力。

  但顧晨不同,顧晨完全可以根據植被的傾倒程度,直接追捕過去。

  阻力對于自己而言,壓力要減輕不少。

  隨著一陣追逐,顧晨來到一處山坡位置。

  這里是一片高大的杉樹林,此時此刻,地上的草木也少了許多。

  顧晨已經明顯能夠看到對方的身影。

  “張金澤?”顧晨眉頭一蹙,感覺面前的男子,的確就是張金澤。

  可再看向四周,似乎沒有泰莎的蹤跡。

  “不可能啊,張金澤就在這里,那么泰莎去到哪里?還是說?張金澤剛才利用自己,掩護了泰莎的躲藏?”

  顧晨一時間思緒翻涌。

  明明剛才自己爬出洞穴的時候,聽見兩處動靜,可卻只看見前方類似張金澤身影的奔跑。

  由于剛才急著追逐目標,顧晨并沒有追尋另一處源頭,這才一路跟隨張金澤來到這里。

  可如果剛才另一個動靜是泰莎,那么很顯然,是張金澤把自己吸引過來。

  “不管了,兩個人總得抓到一個吧?”想著自己總不能撿了西瓜又丟了芝麻,于是顧晨利用自己的良好體力,開始朝著前方的張金澤猛追過去。

  在杉樹林中穿梭,顯然要比剛才的草叢容易許多。

  顧晨利用抄近道戰術,瞬間給張金澤來了一個大迂回。

  在一處山坡位置,趁著張金澤沒有防備,瞬間從山坡另一側猛沖過來。

  就如一頭猛虎,直接撲向從側邊跑來的獵物,一個翻滾,顧晨和張金澤纏在一起,瞬間將張金澤押在身下。

  “放開我,放開我。”張金澤此刻奮力咆哮,企圖睜開顧晨的擒拿。

  但這一切顯然都是徒勞無功。

  顧晨三兩下,瞬間掏出玫瑰金手銬,將張金澤雙手反拷,這才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

  “跑什么?我問你跑什么?”顧晨眼神犀利,死死盯住面前的張金澤。

  “你…你們為什么要抓我?”張金澤喘著粗氣,臉頰上帶血血痕。

  很顯然,是剛才不顧一切的奔跑,被周圍的草木刮上。

  顧晨一把將他按在一棵杉樹面前,也是質問著說:“你為什么要一個人偷偷跑到這里?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張金澤此刻就跟發了瘋一樣,似乎跟之前在副總辦公室見到的張金澤,完全判若兩人。

  “泰莎在哪?她在哪?”顧晨雙手死死抓住張金澤衣領,也是繼續催促著說。

  “泰莎?泰莎在哪?我不知道,求你放了我,我沒犯罪,你為什么要抓我,快放了我。”

  顧晨見張金澤此刻還在做著困獸之斗,企圖從顧晨的手里掙脫束縛。

  顧晨也不給他來虛的,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張金澤瞬間摔倒在地上,一把將他腦袋按在泥土中,道:“再問你一遍,泰莎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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