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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這都被你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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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哥似乎也沒有要繼續難為女子的意思,在身邊的馬仔教訓女子之后,也起到了警示作用。

  之后便要年輕男子,拖著女子離開了地窖。

  此時此刻,顧晨和偉哥面面相視,兩人都看向彼此。

  偉哥更是上下打量著顧晨,語帶警告著說:“你在這里最好老實待著,不要給我添亂,否則別說每天半杯水,一個饅頭,就是不給你吃的又如何?”

  “可你得告訴我,你們抓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吧?”顧晨感覺,自己不應該平白無故被抓到這里。

  而且從剛才這幾人動女人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絕非善類。

  但偉哥似乎并不想跟顧晨糾結太多,只是指著顧晨警告說:“在這里,你沒有權力向我問問題,至于為什么要把你抓到這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偉哥也是面帶兇狠,對著顧晨一通警告,之后便轉身離開,氣焰十分囂張。

  眾人離開后,地窖內再次安靜下來。

  顧晨依然躺靠在原地,保持自己足夠的體力。

  如果按照偉哥的說辭,那么自己被帶到這里,或許跟何文軍有著一定的關系。

  而自己也必定有著一定價值。

  只是目前自己還不清楚,之后自己要面對何種情況。

  翌日清晨。

  當顧晨聽見外頭的鳥鳴,以及地窖小孔中出現的光點,基本可以判斷,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然后昨天出現了女子被毆打事件后,已經這個叫偉哥的男子,給自己指定的伙食規劃,顧晨清楚,明天自己或許只有半杯水和一個饅頭。

  想想這樣待下去,體力必然會消耗很快。

  屆時如果再關上幾天,估計自己也得餓得不行。

  地窖外頭,此刻傳來那兩名男子的動靜,二人一陣交談,隨后驅車離開。

  此時此刻,周圍再次安靜下來,顧晨瞇眼休息,利用自己的大師級觀察力,繼續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也就在此時,顧晨突然發現,地窖的大門附近,突然又再次傳來一陣小心謹慎的腳步聲。

  隨著“嘎吱”一聲,地窖木門被打開,昨晚那名被毆打的女子,此刻又再次小心謹慎的走了下來。

  這一次,女子的手里,依然提著一只竹籃。

  可想到昨晚偉哥的威脅,顧晨清楚,自己的早餐,或許只有半杯水和一個饅頭。

  而這將是自己整整一天的伙食。

  顧晨長嘆一聲,感覺有些郁悶,可當女子緩緩走近自己時,顧晨這才發現,由于昨晚被兩人毆打,這名瘦弱的女子,此刻臉上帶著淤青,嘴角邊緣也有一絲嘴皮破損的痕跡。

  女子看到顧晨的那一刻,趕緊將頭低下,隨后跪坐在地上,小心謹慎的將水壺和杯子取出,給顧晨滿上一杯水。

  之后,又將一直瓷碗放在地上。

  而瓷碗內,則是裝著三個熱氣騰騰的饅頭。

  顧晨已經很久沒有吃熟食,問道香味的同時,肚子也開始餓得咕咕亂叫。

  可想到昨晚幾人對女子的警告,顧晨還是下意識的問他:“今天不是只有半杯水,一個饅頭嗎?你這不是違法他們的規定嗎?”

  “這些,是我的早餐,我,都給你。”女子雖然中文不好,但是也能勉強聽懂。

  嘴中說出的中文雖然蹩腳,但卻讓顧晨有些感動。

  于是顧晨比劃著雙手,又問她道:“如果你把在你的食物都給我,那你吃什么?”

  “一餐不吃,餓不死,但你不吃,會死。”女子繼續用蹩腳的中文回道。

  此時此刻,顧晨也顧不得太多。

  知道這是女子的好意,如果自己推脫,或許到時候自己體力不支,就更談不上逃脫。

  而女子一餐不吃,頂多餓一餐,她還有午餐和晚餐。

  權衡利弊之后,顧晨還是點頭感謝,并沒有謙讓。

  拿起手中的熱乎饅頭,直接狼吞虎咽。

  女子見狀,直接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

  水是熱開水,這在顧晨看來,的確有些意外。

  補充熱量之后,顧晨的體力也恢復許多,也是在將最后一塊碎屑吃進肚子里后,這才問她:

  “你這么幫我,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

  “帶我走。”女子一臉委屈,似乎也被關在這里好些天了。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又問女子:“他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你難道不可以自己逃走嗎?”

  女子搖搖腦袋:“我不認識路,要是被他們抓住,他們會…打我,我…害怕。”

  “行吧。”顧晨也大概清楚了一些基本情況,盤坐在地上思考片刻,又問:“那你得先幫我找到鐵鏈的鑰匙。”

  “只有打開鐵鏈,我才能帶你出去。”

  “我不知道在哪里。”女子擺擺雙手,也是一臉遺憾。

  顧晨當然知道,這幫人怎么可能會把鑰匙留在家中,于是又問女子說:“那拆解工具有嗎?”

  女子想了想,問顧晨:“菜刀可以嗎?”

  “菜刀不行啊。”顧晨看著腳上結實鐵鏈,頓時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

  女子也是沒轍,只能失望的癱坐在地上。

  似乎救不出顧晨,自己也就無法自救。

  想到這里,女子也是沮喪不已,眼淚都快掉了出來。

  顧晨短暫思考之后,又問:“他們一般什么時候回來一趟?”

  “不一定。”女子努力回想,也是淡淡說道:“有時候一天回來一次,有時候兩三次,有時候很多次。”

  “好吧。”感覺女子說了跟沒說一樣,但是給自己送來的食物和水,顧晨還是非常感激,這才趕緊將飯碗和水杯放入竹籃,退回到女子跟前,并提醒著說:

  “你還是趕緊把這些東西藏好,可別被他們發現,免得你又得挨打。”

  “嗯。”女子聽懂了顧晨的意思。

  想想昨天被這兩人,當著顧晨面毆打,女子也是一肚子委屈。

  可為了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女子還是選擇帶著東西離開了地窖。

  之后的時間內,女子打開地窖,就坐在地窖的臺階處,雙手抱住膝蓋,安靜的看著顧晨。

  似乎被抓到這個偏僻的村落,女子也很少有人跟她說話。

  而顧晨的到來,反而讓女子有了說話的對象。

  可顧忌這些人返回時,自己待在顧晨身邊,躲閃不及,所以女子只敢坐在地窖臺階處,呆呆的注視著顧晨。

  一旦外頭有風吹草動,女子能立馬全身而退,而且還不容易被對方發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來到了上午10點左右。

  此時此刻,瞇眼休息的顧晨,突然聽見外頭有引擎的轟鳴。

  但此刻的那名年輕女子,還依舊坐在地窖臺階處,似乎也有些疲憊,漸漸的昏睡過去。

  “嘿!他們來了。”顧晨見狀,趕緊提醒了一句。

  女子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于是趕緊嚇得逃出地窖,隨手將地窖門關閉。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到了地窖門口。

  地窖門被再次打開,此時三名帶著口罩和棒球帽的男子,依次走下了臺階。

  其中兩人顧晨認識,就是抓自己來這的偉哥和他的小跟班。

  但另一名男子,帽檐壓得很低,顧晨并不能看清他的具體樣貌。

  但這名強壯的男子,卻是瞥了瞥下巴,顧晨立刻被叫偉哥的男子和他的小跟班,一把按在地上,雙手瞬間被塑料手鏈反扣。

  腦袋也被套上黑布。

  這幫人似乎要帶自己離開這里。

  但顧晨已經喜出望外,至少自己目前不用被鐵鏈困住,只要放自己出去,自己便有了逃生的機會。

  隨著鐵鏈被鑰匙打開,顧晨的左腿也終于可以舒緩開來。

  但是三人并沒有說話,至少挾持著顧晨,開始往地窖外頭走去。

  這一次,顧晨并沒有被丟進后備箱,而是直接被帶到越野車后排中間位置。

  左右兩側都有人挾持。

  除了雙手被反扣之外,顧晨感覺全身上下輕松許多。

  只要自己再擺脫手環的束縛,顧晨敢斷定,自己擺平車上這幾個男子不成問題。

  但顧晨卻并沒有急著這樣做。

  因為按照這種情況,這幫人顯然要將自己轉移到另一處地點,似乎是帶著某種目的。

  顧晨沒有多想,就像看看這些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可車輛在不斷行駛之后,顧晨也在暗自計算車輛的形式軌跡。

  按照自己之前記住的路線和時間進行反推之后,顧晨發現,車輛從上山下山的路程結束之后,選擇從之前來時道路的正前方行駛。

  很顯然,之前車輛曾經行駛在一條主干道上,后來從右側上了上,而現在卻依舊按照之前的道路繼續先前行駛。

  顧晨將這些記上心頭,繼續暗自記憶這些基本線路。

  車輛在行駛了30分鐘左右后,耳邊傳來的風力也大了許多,帶著呼嘯而過。

  越到最后,顧晨甚至都能聽見浪花拍打岸堤的動靜,而且也是越加強烈。

  “難道是大海?”顧晨遲疑了一下,繼續用心聆聽。

  顯然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目前眾人正在沿海道路上行駛。

  顧晨有些激動,感覺自己這是被帶到了海邊位置。

  那然后呢?是不是要出海?

  顧晨心里想著,可車輛卻突然減緩了車速,直到穩穩停住,顧晨這才感覺,耳邊的動靜似乎變得吵鬧起來。

  像是有許多人在場。

  而隨著前排駕駛位車門打開又關閉,很顯然是司機走了出去,與前方人員進行溝通。

  顧晨坐在車內,利用大師級觀察力,努力聆聽眾人的談話。

  但是很可惜,平時可以聽清的距離,此刻由于受到海浪海風的噪音影響,顧晨也很難聽清具體內容。

  沒過多久時間,之前那名司機走內,顧晨身邊的兩名男子,立馬將自己挾持下車。

  兩人一左一右,勾住顧晨的手臂,將顧晨挾持在中間為止。

  而后跟著一群吵鬧的人群,直接踩著踏板,來到一條客船上。

  從周圍人群的交流情況來看,顧晨聽見了一些少數方言,普通話,以及外國某些不知名小語種。

  似乎這艘船上人員眾多,但卻不屬于同一派系,而顧晨始終被偉哥和那名小跟班挾持,在幾名男子的招呼下,這才將顧晨關在一處底倉內。

  頭套被叫偉哥的男子摘下,身邊還站著幾名陌生人。

  其中一名絡腮胡男子上下打量著顧晨,也是頗為驚訝道:“這個男人跟何文軍長得的確很像。”

  “看來慧姐挺會找人的,這次你還滿意嗎?”叫偉哥的男子說。

  絡腮胡男子上下打量著顧晨,卻是有些犯難道:“可是,這家伙長得比何文軍帥多了,氣質也比他好,就這么把他帶過去,難道不會露餡嗎?”

  “可以化妝。”偉哥上前一步說:“我們隨船帶來了幾名優秀化妝師,他們以前可都是給明星做造型的,應該不成問題。”

  絡腮胡男子聞言,瞥了眼偉哥,卻又沉思幾秒,這才又道:

  “事關重大,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放心,妥妥的。”偉哥躬身道。

  抬頭看了眼顧晨,絡腮胡男子也是走上前道:“小子,待會你只要乖乖配合,我保證你沒事,否則,你就死定了。”

  “可是你們還沒告訴我,把我抓到這里來做什么?”顧晨問。

  絡腮胡男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你就甭管了,待會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你沒事。”

  低頭看了眼手表,絡腮胡男子提醒偉哥道:“現在把他帶過去化妝。”

  “唉。”偉哥似乎懼怕這名絡腮胡男子,也是再次躬身附和。

  見絡腮胡男子漸漸離開,偉哥這才吩咐那名小弟,將頭套再次戴在顧晨的頭上,隨后押著顧晨,開始往船艙上頭走去。

  也不知道被這些人兜兜轉轉走了多少冤枉路,似乎這些人也不太清楚船艙的結構。

  但是從船舶的搖晃程度來看,卻是微乎其微,似乎體型較大。

  而在一陣兜兜轉轉中,偉哥和跟班也終于將顧晨帶到一處船艙。

  將頭戴摘去,顧晨這才發現,這里是一處小臥室,而臥室的桌上,擺滿了各種化妝工具。

  一對男女正站在角落,似乎也很懼怕偉哥等人。

  “人我已經帶到了,在登島之前,你們必須給我按照要求完成工作,明不明白?”偉哥瞪著眼問。

  一男一女面面相覷,只能默默點頭。

  “要求都知道了嗎?”偉哥問。

  “知道了,資料里都寫著呢。”男子拿起桌上一份手工打印的資料說。

  偉哥瞪著眼,接過男子手中的資料,隨意翻看兩下,這才甩在桌上,對著小弟吩咐道:“把門鎖上,你就待在外頭。”

  “是的偉哥。”小馬仔點頭附和,隨后跟著偉哥離開房間。

  可剛踏出房間,小馬仔立馬將船艙房門關閉,并在外頭帶上鐵栓,整個房間瞬間封閉。

  而最糟糕的是,房間內沒有窗戶,除了這道鐵門,根本沒有任何出口。

  一男一女見到顧晨,也是走上前,伸手說道:“你坐在這里吧。”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顧晨問。

  年齡約在30左右的女子,也是一臉為難道:“給你化妝成另外一個人。”

  “化妝成何文軍?”顧晨問。

  女子默默點頭:“對,好像是一個叫何文軍的人。”

  “為什么要化妝成他?”顧晨有些不解。

  但女子也是搖搖腦袋:“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只是被臨時叫過來,說是跟妝,他們價格給的很高,我們沒理由拒絕,可一上船,他們就把我們關在這里。”

  “是啊,這幫人都很兇,說要是化妝的不像,就把我們扔到海里喂魚。”

  “扔到海里喂魚?”顧晨目光一怔,這才趕緊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在海上航行對嗎?”

  男子與女子面面相覷,感覺顧晨的問題有些好奇,但還是點頭附和。

  “沒錯,我們好像是要去某個海島。”男子說。

  “那這里是哪?”顧晨又問。

  女子搖搖腦袋:“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來,他們直說讓我們跟妝,我們從魔都上車,然后只是喝了他們給的一杯水,然后醒來就到了這里,手機什么的全被他們沒收了。”

  “是啊。”男子也是一臉郁悶,不吐不快道:“我們兩夫妻從來就沒遇到過這種客戶,感覺是上當了。”

  “可我們搞半天也想不通,我們兩個搞造型化妝的,他們為什么要綁架我們?我們也不是有錢人。”

  上下打量著顧晨,男子也是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直到看見你被他們抓進來,我才瞬間明白。”

  “明白什么?”顧晨問他。

  “明白他們的意思,就是將你,化妝成照片里的那個男人。”話音落下,男子直接將何文軍的彩色高清照片拿在手中。

  顧晨湊近一瞧,果然又是何文軍照片。

  這招照片,比之前自己在何文慧手中看到的要更加高清。

  從這張照片來看,其實自己跟何文軍還是有很多不太相似的地方。

  顧晨發現,自己出了臉型輪廓有些相似之外,其他許多部位,基本都存在偏差。

  如果單靠P圖,那么自己跟何文軍或許有許多相似之處,但是男子手中的彩色照片,很顯然就是原圖,并沒有P過的痕跡。

  男子見顧晨緊盯著照片,也是問他:“你認識照片里的人嗎?”

  “不認識。”顧晨搖頭。

  “他們讓我們把你化妝成照片里的樣子,畫的不像,他們會把我們丟到海里喂魚的。”

  “所以,待會兒請你配合一下,我們可不想被丟進海里。”

  “是啊。”女子見男子各種賣慘,也是符合著說:“我們只是來賺錢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客戶。”

  “現在已經是無路可走了,他們甚至兩天都沒給我們吃飽飯,你只要乖乖配合,讓我們幫你把造型弄好,那就是對我們兩夫妻的最大幫助了。”

  “是啊,請吧。”男子也想趕時間,但又害怕顧晨拒絕配合。

  因此對顧晨也是客客氣氣。

  顧晨也并不像難為兩夫妻,想著將自己化妝成何文軍的樣子,比如是這些人的某些陰謀。

  可究竟是為什么?自己目前也不清楚,只能先配合一下再說。

  可想到盧薇薇目前還沒有消息,于是顧晨也提出條件道:“我配合你們也行,但是你們得先告訴我,你們有沒有見到過跟另外一名年齡在20多歲的年輕女子,長得很漂亮,身高在168左右。”

  話音落下,造型師兩夫妻也是面面相覷,隨后雙雙搖頭。

  “我們沒見過。”

  兩人異口同聲說。

  顧晨聞言,也是頗為失望。

  男造型師道:“我們真的沒見過,從魔都上車,然后就被稀里糊涂的帶到這里,然后又帶到這艘船上關起來。”

  “即便我們想跟外頭的人接觸一下,也沒這個機會啊。”

  “是啊,你就先配合我們把造型弄好再說行嗎?”女子也是帶著懇求的口吻說。

  見兩人也并不清楚盧薇薇的下落,顧晨還是有些失望。

  但是為了不為難二人,顧晨只能暫時答應下來。

  于是顧晨主動走到男子跟前。

  造型師男子見顧晨配合,也是主動抽出凳子,讓顧晨坐下。

  顧晨將反捆的雙手遞了過去,催促著說:“能不能幫我把手環解開?”

  “那不行。”見顧晨提出要求,化妝男子有些害怕,還是提醒著說:“他們有過交代,除了給你化妝弄造型,不能給你解開手環,否則我們要遭殃的。”

  “好吧。”感覺這幫人規矩還挺多的,顧晨也沒多想。

  此時此刻,門口的那名年輕馬仔,也是透過艙門的圓形玻璃,觀察了一下船艙情況。

  見幾人還沒開始,頓時發怒了砸門三下,面露猙獰催促著說:“你們幾個怎么搞的?還不開始,等著被丟進海里喂魚嗎?媽的。”

  造型師男子聞言,頓時嚇了一條,也是趕緊對著門口鞠上兩躬,表示立刻開始。

  隨后,男子將何文軍的照片,夾在面前的化妝鏡前,并且將何文軍的相關文件,放在桌上。

  顧晨隨意看上兩眼,資料中是關于何文軍面容的一些細節,就比如臉上的黑痣長在哪個位置,似乎都描述的非常詳細。

  顧晨也趁機借著鏡子對比了一下自己與照片中的何文軍差異,似乎還挺多的。

  “何文軍比你黑,所以我們首先得將你的膚色弄黑一些。”

  男造型師,進入道工作狀態,立馬變得認真起來,也是開始將顧晨用打造明星造型的方式,首先跟自己溝通一番。

  顧晨默默點頭:“你說的沒錯。”

  “還有這個臉型,你的臉型輪廓非常立體,但是何文軍的臉型,有些過于方正,所以我要將你的臉修飾一下。”

  “還有這個眉毛,也得修飾一下,眼睛也是。”

  頓了頓,男造型師有看向顧晨的鼻子,在一番觀察之后,也是提議著說:“你是高鼻梁,鼻翼比較窄,但是何文軍的鼻梁沒你這么完美,所以需要將你的鼻子也修飾一下。”

  “那這么說來,豈不是要動刀子整容了?”感覺被造型師這么一說,顧晨也發現,自己跟何文軍的差異實在太多。

  正好化妝成何文軍那樣,的確有些強人所難,至少得動刀子才能完成。

  但女造型師卻是信心滿滿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兩夫妻都是特型造型師。”

  “只要給我們提供照片中的人物,我們基本上都是見你化妝成那個樣子。”

  “再不像的兩個人都行,更何況你跟這個何文軍還有挺多相似之處,化妝起來就更加容易。”

  頓了頓,女化妝師也是語重心長道:“請相信我們。”

  “好吧。”顧晨姑且相信二人,便也沒說什么,開始坐在座椅上,積極配合二人化妝改造。

  別人化妝都是越化越好看,可自己化妝是要越化越丑。

  這就有些郁悶了。

  但是看著兩夫妻搭配的手法程度來看,兩人的確應該有很多年功底。

  只是簡單的修飾一些,就已經改變了自己之前的樣貌。

  一個小時過去了,顧晨也瞇眼休息了許久。

  可當自己再次睜開雙眼視,竟被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

  鏡子中的自己,完全沒有自己之前那種精氣神,顯然已經跟彩色照片中的何文軍頗為相似了。

  而兩名造型師,也正在進行最后的造型收尾工作。

  “可以了。”完整最后一些臉部輪廓的修飾之后,男造型師也是深呼一口氣,對于自己的“作品”,也是相當滿意。

  女造型師也是松上一口氣道:“終于搞定了,終于不用被丟進大海了。”

  顧晨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左右扭頭觀察,發現現在的自己,已經與照片中的何文軍并無二樣,也是十分稀奇。

  可見化妝術不愧是亞洲三大邪術之一。

  而此時此刻,一直守在外頭的那名年輕馬仔,也是不耐煩的透過鐵門的圓形玻璃觀望起來。

  見造型師已經停止了工作,這才將倉庫打開,走了進來。

  當看到顧晨完成的造型后,再看看化妝鏡前的何文軍照片,年輕馬仔當場愣住。

  “媽的,還真他娘的一模一樣,不愧是魔都金牌造型師。”

  “您看,您還滿意嗎?”男造型師見狀,也是恭維的問他。

  年輕馬仔詭笑了一聲,隨后呵斥著道:“像不像,那我說的可不算,等著。”

  話音落下,年輕馬仔走出房間,重新將艙門重重一關,然后從外頭鎖住,瞬間不見了蹤跡。

  沒過多久,馬仔帶著叫偉哥的男子,以及之前那名絡腮胡男子一道,來到了船艙,重新推門走了進來。

  “偉哥,彪哥,你們看。”年輕馬仔伸手道。

  絡腮胡彪哥與偉哥盯住顧晨,也是上下打量。

  剎那間,彪哥也是興奮不已,拍手叫絕:“像,實在是太像了,這不愧是魔都的金牌造型師,不錯,很不錯。”

  見客戶方滿意,男造型師這才長舒一口氣,也是輕聲問道:“那您還滿意嗎?”

  “滿意,相當滿意。”絡腮胡彪哥難掩心中的激動。

  見客戶高興,男造型師瞥了眼自己的老婆,又問彪哥:“那…那什么時候能把報酬結一下?”

  “嗯?”聞言男造型師在提報酬,絡腮胡男子瞬間瞪他一眼。

  光是這一眼,就已經滿帶殺氣,瞬間嚇得男造型師后退兩步,扶住桌子。

  見自己得罪了絡腮胡彪哥,造型師男子也是咧嘴一笑,只能改變口吻說:“那…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回去?這么快就想走?”見男造型師要走,絡腮胡彪哥也是怒喝著說。

  男造型師有些后怕,也是跟他講理道:“這家里的事情還一大堆呢,再不會去,可能會有很多麻煩要處理。”

  “不準走。”見男造型師在那喋喋不休,絡腮胡彪哥也毫不客氣,直接怒懟道:“萬一還需要你們補妝的時候呢?你們就先留在這里,其他什么事情,日后再說。”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再說把你們兩個丟進海里喂魚。”不等男造型師再發話,站在絡腮胡彪哥身邊的偉哥,頓時立馬怒喝著說。

  可能也是意識到惹不起這幫家伙,男造型師只能示弱的后退,與女造型師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彪哥瞥了眼顧晨,吩咐偉哥道:“把他帶走。”

  “是。”偉哥默默點頭,隨后讓小弟馬仔一起上,直接和之前一樣,一人挾持顧晨一只胳膊,將顧晨夾在中間,帶出了船艙。

  而至于那兩名造型師,則依然被絡腮胡彪哥,反鎖在船艙內。

  此時害怕弄花顧晨的造型和妝容,因此這幫人并沒有給顧晨戴上頭套,而是在船艙一路行走,最終來到了一處寬敞的房間。

  打開艙門,偉哥和馬仔將顧晨用力一推,指著一處沙發道:“你先坐在那邊。”

  顧晨也沒搭理兩人,直接自顧自的選擇另一處座位坐了下來。

  而隨后趕來的彪哥,也是在船艙內左右觀察,見沒人在這,便示意兩人守在這里,而自己走走出船艙,很快便沒了蹤跡。

  顧晨趁著偉哥和馬仔躺靠在沙發休息的間隙,也是趕緊打量著這處船艙的環境。

  和之前關押兩名造型師的小船倉不同,這里的船艙,堪比豪華套房。

  內部設施一應俱全,各種沙發軟床,應有盡有。

  甚至在床邊的一處角落,顧晨還發現一臺麻將機,以及少量女人的睡衣。

  再加上船艙內彌漫著一股香水的味道,顧晨斷定,這應該是一名女子的房間。

  “咚!咚!咚!咚!”

  隨著船艙走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動靜,負責看守顧晨的偉哥和馬仔,立馬坐正了身體,扭頭看向門口方向。

  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何文慧突然出現在顧晨面前。

  而何文慧的身后,則是那名絡腮胡彪哥。

  “是你?”顧晨再次見到何文慧,也是一臉好奇。

  “沒想到吧?我們會以這樣的形式見面。”何文慧也是緩緩走來,退去身上的西裝外套,坐在顧晨的對面沙發。

  顧晨上下打量著何文慧,又看向何文慧身邊的幾人,頓時冷哼著道:“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

  將自己反捆的雙手亮在何文慧面前,顧晨也是抱怨著說:“還有,你們是準備把我的雙手捆到殘廢為止嗎?”

  “把他的手松開。”何文慧揮手說。

  “可是慧姐,萬一那家伙…”

  “把他的手松開,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何文慧似乎非常惱怒,對于絡腮胡彪哥的反駁,直接怒懟了一句。

  絡腮胡彪哥頓時眉頭緊蹙,也是長嘆一聲,這才將衣角掀開,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直接走到顧晨跟前,用刀尖給顧晨挑斷了塑料手鏈。

  終于擺脫雙手束縛的顧晨,也是甩了甩雙手,開始相互揉搓起來。

  “還滿意嗎?”見顧晨的要求已經達到,何文慧也是問了一句。

  顧晨也是眉頭緊蹙,抬頭問何文慧:“跟我在一起的那位女子現在在哪?”

  “她在另一個地方。”何文慧說。

  “你們把她怎么樣了?”顧晨又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何文軍見顧晨如此緊張,頓時也是冷哼著笑笑:“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我保證她不會有事。”

  “那我怎么相信你說的?”顧晨對此表示懷疑。

  見顧晨并不好哄,何文慧也是冷笑了一聲,隨后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視頻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一名男子恭敬的問道:“慧姐,什么吩咐?”

  “把鏡頭對準那個女人。”何文慧說。

  男子沒有猶豫,直接聽話照做。

  隨后,何文慧直接將手機屏幕亮在顧晨跟前,提醒著說:“你說的那個女人,她現在很好。”

  顧晨見狀,趕緊一把拿過何文慧手機。

  而絡腮胡彪哥,還有偉哥跟他的小跟班見狀,也都上前一步,準備控制顧晨。

  但被何文慧伸手阻止。

  顧晨通過視頻電話,能看到,此時的盧薇薇,正被關在一處房間內。

  而電話那頭的男子,則是通過監控攝像頭,將盧薇薇的具體情況觀察清楚。

  因此顧晨在這頭喊叫,電話那頭的盧薇薇是根本聽不見的。

  看到這一幕,顧晨也是憤怒不已,直接指著面前的何文慧警告說:“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哼。”見顧晨是有些生氣,何文慧反而得意,也是抬頭看著顧晨道:

  “她在你心目中,真的這么重要嗎?”

  “那是當然。”顧晨說。

  何文慧又道:“那如果我把她殺了,你會殺了我嗎?”

  “我會讓你受到法律的制裁。”顧晨怒目圓睜道。

  見顧晨如此認真,何文慧也不像逗顧晨了,也是淡笑著說:“你倒是個情種,不過請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可要是你不配合的話,我那就說不準,她會不會出什么意外。”

  “你敢?”顧晨也是警告著說。

  何文慧微笑搖頭,也是分析利弊道:“顧晨,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談判是需要籌碼的,可你現在自身難保,哪來的籌碼?”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顧晨也是一臉認真。

  何文慧雙手抱胸,也是上下打量著顧晨目前是妝容和造型,也是頗為滿意道:

  “你現在跟何文軍的樣子真是越來越像,很好,只要你做何文軍,其他條件,我可要滿足你的要求。”

  “等一下。”

  這邊何文慧話音剛落,顧晨便直接又問:“何文軍,真是你弟弟?”

  “沒錯。”何文慧默默點頭。

  “那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顧晨說。

  何文慧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眼神開始猶豫起來。

  顧晨見狀,直接又道:“他還活著?”

  “不,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何文慧也是心情復雜,眼神開始躲閃顧晨。

  顧晨又問:“那你找我來,究竟想要我做些什么?”

  顧晨這邊話音剛落,何文慧也是嘆息一聲,隨后瞥了眼身邊的三人,揮手說道:“你們幾個先出去,沒有我的召喚,不要進來,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可是慧姐,萬一這小子對你不利?”絡腮胡彪哥也是設身處地的為何文慧著想。

  但何文慧卻是堅持己見,立馬又道:“我不希望交代的事情,還需要重復第二遍。”

  “好的。”知道何文慧脾氣的絡腮胡彪哥,頓時長嘆一聲,對著顧晨警告道:“你要是敢動慧姐,小心你的女人。”

  瞥了眼身邊的偉哥和他的小跟班,絡腮胡彪哥滿臉怒氣,直接提醒著說:“我們走。”

  隨著一伙人離開船艙,將房門關閉,顧晨這才繼續問道:“現在,你總可以把事情告訴我吧?你把我抓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讓我假扮你弟弟?”

  “還有。”指著何文慧的鼻子,顧晨又問:“你為什么要說,讓我假扮你弟弟,為的就是討你媽開心,可我現在感覺,那個老太太,她根本就不是你媽。”

  “啪!啪!啪!”

  面對顧晨提出的質疑,何文慧緩緩拍起巴掌,也是哼笑兩聲,佩服著說:“顧晨,你果然很聰明,這都被你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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