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二次交易呢,你全家都二次交易。”
三組辦公室內,也是見自己斗嘴不如盧薇薇,王警官也是不由調侃道:
“不果這話又說回來,現在的你自然是不會相信以前家長說的那些鬼話胡話啦,可當時怎么就信以為真呢?”
何俊超不由接話道:“可讓我感到納悶的是,這句話是怎么做到全國統一的呢?”
“對呀。”丁警官也道:“像什么白天玩火晚上會尿床,小孩子天性調皮,安全意識比較差,大人為了嚇唬我們就會說,白天玩火,晚上就會尿床。”
“雖說這句話沒有什么科學依據,但是在很多人的記憶里,白天玩火晚上竟然真的就尿床了。”
顧晨笑笑說道:“或許是巧合,也可能是心虛。”
“差不多吧。”王警官默默點頭,也是口吐芬芳道:“但是歸根結底來說,尿床就是尿床,跟玩不玩火沒啥關系。”
“就像我們以前小時候,大人總說在屋子里打傘長不高,在小孩子的眼里,一把雨傘也是很好的玩具,開開合合就能玩上半天。”
“所以大人們隨口的一句在屋子里打傘長不高,就成了多少孩子記憶里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
“對呀對呀!”聽著王警官說辭,盧薇薇也是趕緊道:“還有小孩子沒有腰,我爸媽工作辛苦常會說,忙了一天,累的腰疼。”
“然后我小時候喜歡學大人說話,可是每當我說腰疼的時候,爸媽就會說,小孩子哪來的腰?”
“四五歲時說你沒有腰,仈Jiǔ歲時說你沒有腰,十六七歲的時候還說你沒有腰。”
“那么我還真想問問我爸媽,小孩子究竟是從什么時候才開始有腰的呢?”
“哈哈,盧薇薇,你怕是沒有經歷過壓歲錢讓爸媽替你保管吧?小時候最開心的事應該就是過年了。”何俊超不甘落后,也是成功找到話題。
“怎么沒有?”盧薇薇嘿笑一聲道:“小時候最快樂的時光當然是過年啦。”
“穿新衣放鞭炮,還能收到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們給的壓歲錢。”
“可每到這個時候我媽就會跟我說,小孩子拿錢容易丟,還是讓老媽替你保管吧。”
“但是單純的我當時并不知道,壓歲錢一旦到了我老媽的手里,就再也沒有拿回來的可能了。”
“哈哈哈。”王警官聽得合不攏嘴,也是調侃著說道:“看來我跟盧薇薇是同一個媽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正所謂天道好輪回,我女兒現在每年的壓歲錢,也都是由我來替他保管的。”
“噗”
一旁的袁莎莎差點笑的將茶水噴出,也是不由分說道:“這簡直就是全國統一好嗎?還有不能用手指月亮,說是會割耳朵,牙齒掉了上牙要扔床底,下牙要扔房頂,不然長不出牙齒。”
“自從我聽了爸媽說的這些話,我這么大了還不敢用手指月亮,陰影有點深吶。”
“不同的世界,一樣的童年啊。”一旁的何俊超也是自我調侃的道:“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開始有腰的呢?”
“那要取決于你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一旁的丁警官,忽然就開起了車。
“噗哈哈哈!”
三組辦公室又是一陣哄笑。
似乎是被趙國志的一頓嚇唬,讓大家多少都有些懷念童年了。
所有人調侃的同時,也是帶著對童年的美好回憶。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童年,都有屬于自己的童年趣事,猶如沙灘上各色各異的貝殼一般,在陽光下散發著五彩的光芒。
有些人可能回憶少一點,有些人回憶的卻很多很多。
看著大家一副傻笑的面孔,顧晨也是不由分說道:“我記得小時候,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買瓶飲料都是件能高興半天的事。”
“我把飲料打開后,是絕對不會像正常人那樣一口喝個痛快,而是用瓶蓋…一點一點的品嘗。”
“哈哈,原來顧師弟也有這么搞笑的時候啊?”聽著顧晨的說辭,盧薇薇感覺顧晨也不是天生就是一副正經人思維,原來大家的童年都一樣。
顧晨也是笑笑說道:“那是,你以為當時我只是在簡單的喝水嗎?當然不是。”
“此時此刻,其實我有著極其豐富的內心活動。”
“我會把自己想象成視死如歸的英雄,然后壯烈的喝下這杯…鶴頂紅。”
“噗”
“哈哈哈!”
聽著顧晨的說辭,袁莎莎和盧薇薇都忍不住了。
想這種事情,袁莎莎也是干過的,于是趕緊插嘴道:“對呀,這種事情我也干過,我們女生們此時應該會把自己想象成美麗的仙女,然后優雅的飲下一杯美酒。”
“哈哈,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沙雕啊?”也是見說出的情況,大家似乎都有經歷過。
王警官也是笑傻在那,不由分說道:“像我閨女王小貝也是這樣的,她還會給喝到嘴里的飲料再吐到瓶子里,反反復復的玩。”
“不知道是遺傳誰的基因,都開始不走尋常路了,你想讓她在大街上老老實實的走路?那可不是她現在的風格。”
“別人都是在平穩的路面上走,而我家小貝偏要走在窄窄的路肩石上。”
“沿著路肩石走,還要想象著自己在走鋼絲或者冒險闖關之類的,我讓她下來,她還兇我說,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的。”
“而且到現在都是只要碰到有規則或者有格子的路,她都喜歡踩進格子里走。”
搖了搖腦袋,王警官也是苦笑一聲道:“不得不說,小孩子的精神世界真是豐富啊。”
“哈哈,小貝的童年不就是我的童年嗎?”聽著王警官調侃自家閨女,盧薇薇怎么都感覺是在說自己呢?
王警官也是干笑兩聲,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她還喜歡對著電風扇唱歌呢,尤其是夏天的時候,只要電風扇一打開,屬于小貝的樂趣就來了。”
“湊過去對著旋轉的扇葉‘啊啊’的大叫,甚至是動情的唱歌。”
“小貝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會特別興奮,同時還會自認為唱得很好聽。”
“當然了,夏天的時候,王小貝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跟著她媽去商店。”
“走到冷凍區的冰柜前,她就要把頭伸到冰柜里面猛吸一口冷氣,說是在炎炎的夏日中,體驗一下那冰爽的感覺。”
搖了搖腦袋,王警官也是一臉慚愧道:“真不知道這傻孩子到底隨他媽還是隨我?我記得我小時候沒這么沙雕啊?”
“哈哈。”顧晨也是被王警官逗笑得肚子疼,心說這不就是自己的童年嗎?
“童年還真是有無限的遐想,無盡的回憶呢。”顧晨也是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然笑道:“其實我多想能再回到那純真爛漫的童年啊。”
“我記得那個時候,校長只是一位老師,2B還只是個鉛筆。”
“對。”見顧晨對童年有所懷念,盧薇薇也是趕緊道:“還有那時候菊.花只是一種花卉,老王只是個普通的鄰居,而‘啪啪啪’,也只是父親打我耳光的聲音。”
“噗!盧薇薇,好好說話,能不能不要開車?”丁警官也是見這么漂亮的姑娘,開起車來比自己都牛。
感覺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大家想想現在的孩子,好像還沒有大家那時候快樂呢。
也是在大家相互調侃童年時光時,三組辦公室的固定電話,忽然間響起,打破了大家的歡聲笑語。
顧晨起身來到電話機旁,直接拿起電話問:“這里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
“警…警察同志,我…我們這…這里。”
男生說話似乎很緊張,口齒不清加結巴,顧晨也是淡笑著說道:“您慢慢說,不要急,把你具體要告訴我們的東西說清楚好嗎?”
“好…好的。”也是在顧晨的提示下,電話那頭的男子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我懷疑我們小區出了命案。”
“什么?命案?”顧晨聞言,不由皺皺眉頭,趕緊將一旁的記錄本和寫字筆拿在手里:“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我們小區保安監控室大爺要去買早點,剛好碰見我,就讓我在監控室幫忙看一下,說是待會找我下棋。”
“然后我就答應了,可…可后來,后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顧晨莫名其妙,道:“你看見什么我怎么知道?”
“是…是一個女人,準確來說,她可能是具尸體。”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緊張的不行,捋捋情緒后趕緊又道:
“我看見了一個高瘦的男人,用一張毛毯將她裹住,然后來到了電梯。”
“等一下。”顧晨忽然打斷道:“你說你看見一個女人,又說她是尸體,還被男子用毛毯裹住?”
“對。”男子非常確信的道:“我在監控室看得一清二楚,那個男人用毛毯包裹的,分明就是一個女人。”
“雖然被毛毯包裹看不清臉,但是那雙修長的大長腿,還是看得非常清楚。”
“所以我敢斷定,那個男人肯定對女人做過些什么,那個女人肯定是具尸體,不然也不會用毛毯這樣包裹。”
“而且我在監控室看得清清楚楚,這名男子全程都在東張西望,幾次想上電梯,都因為幾名住戶的到來而躲在一旁的角落。”
“直到四周無人,他才鬼鬼祟祟的,將那具女人的尸體包裹著,帶到了電梯。”
“先生,你能確定你看到的屬實嗎?”顧晨感覺情況不妙,但是還是再三確認。
那頭,男子也是非常肯定道:“錯不了,應該是尸體,那個男人帶具女人的尸體回家,簡直太可怕了,你們趕緊過來吧,我現在一直在監控室待著呢,可不能讓他跑了。”
“好的,您先別急。”顧晨頓了頓,又道:“您現在把您的具體位置告訴我們,我們現在立刻出警。”
“好的,我現在在狀元府小區,物業監控室,你們快點過來啊。”
“你貴姓?還有,那男人是你們小區的住戶嗎?”顧晨一邊記錄一邊問他。
“我姓張,那男人是不是我們小區的住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男子說。
“好的張先生,您現在待在那兒哪也別去,密切監視嫌疑人動靜,我們現在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早已經全副武裝。
而丁警官跟何俊超,也都正在穿戴裝備。
“組長,是不是有任務?”丁警官調侃著說。
“對,狀元府小區有人發現不明身份的男子,將一具疑似女子的尸體搬到家中,被一名當地住戶在監控室發現,所以我們現在要立刻出警。”
“明白。”
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回應顧晨。
可以說,如果之前大家將顧晨當做三組的精神領袖的話,那么現在大家把顧晨當做真正的領導者。
顧晨一聲令下,那得齊聲呼應,畢竟零食都吃進肚子里了…
六個人,全副武裝,坐上一輛沖鋒車,直接開到了狀元府小區。
此時此刻,狀元府小區內似乎安靜如初,許多老年人正在鍛煉身體,并沒有發現太多異常。
為了不打草驚蛇,顧晨小組選擇將沖鋒車停在小區外圍,所有人下車,步行進入小區。
顧晨從一名老媽口中問到物業監控室的具體位置。
隨后大家一起走進監控室。
此時此刻,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輕男子,和一名保安老大爺,二人都坐在那兒焦急等待。
也是在見到大批警察來到現場后,二人這才長吁一口氣。
年輕男子趕緊上前迎接道:“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我一直守在監控室,可以斷定,那個男人應該還在這棟樓。”
“具體哪棟樓?”顧晨走上前問。
“六棟。”年輕男子說。
“那名男子你們認識嗎?”盧薇薇也問。
保安老大爺皺皺眉道:“這個人好像不是小區的戶主,只是暫時租住在小區的,我經常看他上下班,隨口問過。”
“具體幾樓幾號知道嗎?”一旁的王警官又問。
年輕男子瞇瞇眼,趕緊將目光投向身邊的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說道:“我已經查清楚了,是11樓,202號房,這個我還是記得。”
“好的。”在得到了保安大叔和年輕男子的確認后,顧晨轉身對大家道:“如果這名男子真是兇手,那一定具備攻擊性,大家要注意安全,明不明白?”
“明白。”所有警員齊聲呼應。
“好,那我們現在出發。”話音落下,顧晨指著年輕男子道:“麻煩這位張先生跟我們去一趟,幫我們指認一下當事人。”
“沒問題。”年輕男子爽快的答應。
于是顧晨第一個走出監控室。
而其他警員則是緊跟其后。
所有人都感覺熱血沸騰,似乎一大早就得大顯身手了。
然而在所有警員和年輕男子離開監控室現場后,年長的保安大爺這才若有所思的道:“這幫警察,到底誰是領導啊?怎么都聽這個年輕小伙的?”
另一邊,顧晨也是根據年輕男子的帶領下,這才來到了11樓202號房門口。
所有人忽然間緊張起來,分成連隊站立兩側。
王警官和丁警官,分別摸向腰間的配槍,而何俊超則跟在顧晨身后,隨時進行抓捕作業。
“是這里嗎?”顧晨扭頭再三確認。
年輕男子點點頭:“沒錯的,保安大爺對這邊的住戶情況非常了解,他說是這就應該沒錯。”
“好的。”得到確認后,顧晨打開執法記錄儀,開始“篤篤篤”的敲響房門。
“誰呀?”屋內傳來一名男子的動靜。
年輕男子聞言,趕緊躲在顧晨的身后。
“我們是警察,根據群眾舉報,來你家調查一下具體情況。”顧晨說。
屋內忽然沒了動靜,可很快,房門上的貓眼一黑,隨后大門“咔嗒”一聲被打開。
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這才莫名其妙的,從門縫中探出腦袋問:“請…請問警察同志,我…我到底犯啥事了?”
顧晨看看他身后,問道:“你家就你一個人住?”
“對…對呀,就我一個人住,怎么了?”男子開始說話慌張。
顧晨直接又道:“可今天一早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抱著一具女人的尸體,在毛毯的掩護下,搬進了家里。”
“為了證明事實,我們需要進屋調查。”
“沒…沒有的事。”男子一聽,蹲在整個人都慌了。
從剛才的慌神,變得驚恐,整個人的情緒也處在激動的狀態,似乎非常排斥警方的搜查。
可越是這樣,越說明男子心中有鬼。
顧晨瞥了瞥身后的同事,回頭說道:“如果是誤會,我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目前有目擊者在這,所以我們必須進去看看。”
也就在顧晨說話的同時,住在對面房間的住戶,此刻也偷偷打開房門,似乎在暗中觀察警方的行動。
整個現場忽然間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