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快去幫忙。”顧百川同志剛放出話,顧晨就已經竄出了十幾米距離。
不用顧百川同志的提醒,顧晨也會去幫忙,直接沖著被追男子就跑了過去。
在岔路口,顧晨將男子截住,一把將他按在地上。
隨后趕來的張敬德,把帽子一甩,取出手銬就把這男子雙手給銬住。
“跑啊?繼續跑啊?挺能耐啊你!”張敬德同志的唾沫星子,都飛到了顧晨臉上。
“不是警察同志,你為什么要追我?”男子也是一臉懵逼:“我不就昨天在小區里多贏了點錢嗎?那猴子跟阿彪他們,賺得也不比我少啊?”
“你裝得倒是挺像啊?我抓你不是這個原因。”
“不是這個原因?”
男子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除了打牌出老千。
踢傷了王大娘家的橘貓。
搶了高新小學一名小孩的零食。
偷窺了在浴室洗澡的煎餅攤趙姐外。
男子實在想不出自己最近又惹啥事了。
“麻煩警察同志提個醒,我真不知道犯啥事了。”
“不知道你跑什么?”張敬德也是沒好氣道。
“你追我肯定要跑啊,我這人膽子小,從小到大看見穿制服的,我都得繞道走,您這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讓我別跑,我也想啊,可這雙腿它不聽使喚啊。”
顧晨也是一臉懵逼,問張敬德:“張叔,這小子犯啥事了?”
“他偷了學校后面,就是那家老裁縫你胡大媽的金佛,我正調查此事呢,索性就查到這小子,也是巧了,正想去找他,在大街上給碰著了,我不逮他逮誰啊?”
“不是。”男子總算聽明白,可卻是一臉的冤枉:“警察同志,我想你搞錯了吧?我偷金佛?我老媽跟外婆都信佛,我要偷金佛,那我老媽跟外婆這些年的香都白燒了?”
“不管是不是,先跟我去派出所。”張敬德一把將男子從地上拉起,隨后看到男子手臂上劃開一道血口,頓時跟顧晨說道:“你也來跟我做個證,省得這小子說咱使用暴力。”
“行。”顧晨點點頭答應了。
一般來說,警察在抓捕嫌疑人時,難免會有肢體接觸,雙方都有受傷的可能。
可如果嫌疑人控告警察濫用職權,而執法記錄儀,又恰巧沒打開,還沒有當事人做證的話,一般會比較麻煩。
這也是為何,在審訊一些暴徒時,會先給嫌疑人做個全身傷疤檢查,并拍照留證。
也是為了避免在審訊之后,被嫌疑人反咬一口,說傷疤是審訊時被警察濫用職權所致。
所以,新舊傷疤必須要有留證,而許多民警在辦案中,因為案件一般,也就不會全程錄像,這反而給了這些人反咬一口的機會。
張敬德是個老民警,他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案情進展的怎么樣?”見張敬德走出審訊室,顧晨好奇的問道。
“有點困難。”張敬德點上一支煙,繼續說道:“我們根據受害人,就是裁縫胡大姐的說法,她家的金佛,在昨天夜里被人入室盜走了。”
“純金的嗎?”顧晨問。
“那還用說?”張敬德也是來氣:“人家從祖上傳下來,都第八代了,就這么被人偷走,胡大姐能不急嗎?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那現場有沒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嫌疑人就是這名男子呢?”
顧晨向來喜歡研究這些,雖然嫌疑人被抓,可也想知道張敬德是如何操作的。
張敬德笑了笑:“小顧啊,都說同行是冤家,你芙蓉派出所的小小見習警,竟然管到我幸福社區派出所老張頭上了?難怪你老爸最近開始膨脹了。”
“哈哈,張叔您別這么說,我就是好奇而已。”顧晨對于這種調侃,見怪不怪,自己都是張敬德看著長大的。
“嗯,昨天不是下過雨嗎,而且從現場來看,能進入裁縫胡大姐家的房間,只有翻窗戶,我們在現場采集到小偷的鞋印,而且經過鑒定,就是這個叫王小六的家伙。”
“所以,這個案件可以算是破獲了嗎?”顧晨又問。
張敬德搖頭:“要是這么簡單,我也不用這么愁眉苦臉的,真是邪門了。”
“是這家伙不承認嗎?”顧晨認為這個王小六,一定是矢口否認,所以才讓張敬德同志犯難了。
“他不承認倒沒什么。”張敬德猛吸一口煙,道:“關鍵是,他有親戚提供的不在場證明,這讓我一時間無法判斷。”
想了想,張敬德繼續說道:“還是等刑偵組那幫人回來后,找他們幫忙算了。”
老張同志肯定是犯難了,顧晨從他表情中就能看出。
一樁盜竊案,居然還要請刑偵組,感覺老張同志是退步了。
顧晨搖了搖頭,把袖子扎起來,道:“如果不嫌棄,我來幫你吧,好歹我現在也是芙蓉派出所刑偵組的一員。”
“你?”張敬德先是一愣,很快又笑出聲來:“你不行,你才加入警隊幾天啊?就這還刑偵組?沒少讓你去芙蓉批發市場蹲點抓賊吧?”
張敬德同志對于芙蓉派出所的規矩,多少還是知道點的。
更何況,自己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
年輕人想表現,這可以理解,就算你認為自己再如何優秀,但是在老民警面前,也是像白紙一樣。
而顧晨就是張敬德眼中的白紙。
“新手任務:小試身手。”
“任務內容:幫助張敬德破案,并獲得滿意的認同。”
“任務獎勵:獲得初級寶盒一只。”
就在顧晨糾結,要不要幫助張敬德破案時,久違的機械女聲又再次出現,直接打破了自己的糾結。
不過,顧晨早已習慣了。
“小李,把王小六帶出來,咱們再去現場看看。”
那邊,面對出了問題的線索,張敬德也不罷休,也不再等刑偵組那幫人回來,自己便要直接去看看。
畢竟在這里,被一個后生逞能,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這要再去幸福家園副食品超市,顧百川會怎么看?那家伙還不偷著樂?
叫小李的二級警司,押著王小六走出審訊室,道:“師傅,真的不等刑偵組那幫人嗎?”
“不等了。”張敬德擺擺手,道:“每次請他們辦點事,就跟求菩薩似的,我就是要告訴那幫人,我老張這些年在派出所,可不是白待的,咱們走。”
顧晨也悄悄跟在后頭,他知道,張敬德同志說的這番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
感覺…是不是傷到他的自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