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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荷爾蒙還是要有的

  結果故事的走向卻是峰回路轉。

  杜嘉龍繼續說道:“那半年,她不想讓我多花錢,不要我的禮物。我們就只是在一起,玩累了睡覺,有時候干脆就是關起門來睡覺。半年后,我做了小領導,工資也長了,假期也多了。”

  “第一次,我周六不用加班,我去找她。她說有事,周日可以。第二個周六,她說身體不舒服,周日可以。我想去照顧她,她說不用,也不肯告訴我住處。第三個周六,她說有親戚來了要招待。我說陪她一起招待,她說還沒提過我,現在不合適,周日可以。第四個周六,我堅持說這個周六必須在一起,她說我們分手吧。”

  他又舉起酒瓶喝了一口說道:“那個時候,我是真愛她啊,舍得用命去愛她。其實我是信任她的,因為我覺得她對我沒什么好圖的。平常在一起,她對我也很好。但連續一個月的周六都沒時間,又不肯告訴我她住在哪里,我也產生了懷疑。結果沒想到我這一逼她,她就直接提分手了。”

  “周日的時候她來了,我說,我需要一個真相。她說真相就是,她只是一個香島老板養在鵬城的人。老板給她在鵬城買了一套房,文員只是她打發無聊找的工作。她說她也是真心喜歡我,但每個周六,確實不行。”

  “我說我也可以努力工作給她買房,她說她相信我,但她從17歲就跟了那個老板,跟了7年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她不缺錢,但跟我在一起免不了要花錢的時候,她從來都只讓我花錢,因為她的錢是香島老板的。”

  “跟我在一起,她不出門、吃泡面、睡宿舍都可以,但香島老板給她的錢,如果她花在我身上,她覺得不行。她說我是個好人,她很愛我,還想跟我在一起,但只能周日。”

  杜嘉龍笑著說:“就這樣,我還繼續跟她好了半年。誰讓我喜歡她,誰讓我沒錢?但這樣的日子真他媽的難熬啊,你能想象我每個周六過的日子嗎?”

  顧松不能想象,和他碰了一下酒瓶。

  “終于又過了半年,她說都是她的錯,是她讓我這樣傷心。她哭著睡老子,睡得很兇猛。老子也豁出去了,拼死地一晚上干了5次。早上我醒過來,你猜怎么著?我床頭留著一張存折和一張紙條。存折上有30萬,紙條上她說她把房子賣了,她去香島了。”

  杜嘉龍望著對岸的燈火闌珊,調侃道:“這就是我的第一桶金。”

  顧松不知道怎么評價,神特么第一桶金,鵬城真是一片充滿奇跡的土地啊。

  杜嘉龍把酒喝完,打了個嗝說:“那還是87年啊,我有了30萬。你知道我干了什么事嗎?我又買了一套房子,放在那里沒有動,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動。我還是在電子廠上班,拼命地學技術,后來我一步步地升上來。一直到97年,我花了十年的時間,也才再攢出一個30萬,我和天雄一起出來,開了傲龍科技。”

  顧松無語道:“怪不得叫傲龍,你可真是夠傲氣的,何必呢?”

  杜嘉龍笑道:“其實這么些年,我身邊的女人也不少,我并不是還念著她。只不過,那筆錢我不想用。那時候我一個月一百多塊錢,她跟我在一起都沒花過錢。等她走了我花這錢,豈不是真的就是被睡了?我一直想找到她,把房子還給她。可惜,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

  顧松搖著頭無奈地喝了一口啤酒。說是不念著這個女人,那何必這么執拗?

  “我也是看你,這么年輕卻又飽經世事的樣子,忍不住勾一勾你的故事。我這經歷夠獨特吧?你就沒點故事?你怎么做到這么快這么年輕就賺到這么多錢的?我實在是好奇啊。”杜嘉龍笑著問,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顧松不以為意地說:“就跟你天生這么帥總有美女想睡你一樣,我這也是天生的。”

  杜嘉龍無語回應,顧松笑著問:“老杜,結婚沒有?”

  杜嘉龍搖了搖頭,顧松說道:“老杜,把公司做得更大吧,成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等你要上市的時候,你再對這個世界喊出那個女人的名字,要她回來。”

  杜嘉龍看著海不言不語。

  有的女人是一片火海,有的男人燒得粉身碎骨,有的男人卻最終百煉成鋼。

  顧松猛然對著大海唱道:“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看那漫天滿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它曾經來過。當初的愿望實現了嗎?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任歲月風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抬頭仰望這漫天星河,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這里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猛地聽顧松飚起這段高音,簡玉書他們幾個也都跑了出來。一段唱完,旁邊很多路人還鼓起掌。杜嘉龍是聽到了歌詞的,他眼里閃著精光問:“這什么歌?”

  顧松把自己瓶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打了個嗝說:“送給你的,叫《老男孩》。”

  杜嘉龍暢然一笑:“好歌。沒想到顧總還有一把好嗓子,走,去唱歌!”

  林天雄跑過來擠眉弄眼地對顧松說:“你還有這一手不賴啊,聽這歌詞,老杜跟你講初戀啦?”

  顧松點頭稱是,林天雄笑嘻嘻地說:“他每次高興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女人,這有一段時間沒見他這樣了。”

  顧松有點無語,啥叫高興的時候想起這種往事?杜嘉龍這么自虐的嗎?

  這晚上最終還是在ktv里醉倒的。這種體驗也并不新鮮,顧松讀檔前也沒少陪著比自己大十幾二十歲的男人們喝酒唱歌。這回嘛,大家心理年齡是差不多了,沒奈何實際年齡還是隔著在啊。聽這些家伙唱著90年代的金曲,顧松還真是找到了些穿越的感覺。

  杜嘉龍找遍歌單也沒找到這首《老男孩》,顧松只好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原創,讓幾個大老爺們又是刮目相看。

  “天生的,天生的!”顧松叫囂著,和杜嘉龍還有林天雄一起,用蹩腳的粵語那里唱著“黑風雷,那送庵動樣,sio桑肛米樣…”

  一夜賓主盡歡。

  第二天一早,簡玉書笑呵呵地把他叫起來:“顧總,沒想到你還有音樂才華啊。”

  顧松嘿嘿直樂。

  昨晚確實是放肆了一回。

  可能也是因為來到了鵬城,在大海邊上聽到了一個好故事,了解了一個有趣的人。

  杜嘉龍喝多了之后,拍著胸脯對他說:“一定要敲鐘,一定要找到黎伊若,一起去敲鐘!”

  顧松不管他是真是假,對簡玉書說道:“今天我就先去南海島接我爸媽了,你在鵬城留兩天吧。一個呢,繼續尋找一些備選的代工企業接觸一下,另外企鵝公司就在這邊,看能不能接觸上兩個股東談談股份的事。”

  簡玉書點了點頭,笑著問:“杜總和林總說今天再跟你喝好啊,不繼續玩兩天了?”

  顧松搖著頭說:“不了不了,喝不過他們倆。平常看著挺穩重的兩個人,講起故事來沒完沒了,一邊講一邊喝,受不了。”

  “挺好啊,我看你昨晚也很開心,又唱又跳的,倒是頭一回像是個高中生。”

  顧松吃著早茶斜睨著他:“你蠻喜歡看老板不正經?”

  “這哪里是不正經,只能說像是個人。”簡玉書不緊不慢地笑道。

  “新鮮了,我平常不像是個人?”見他難得地跟自己開起玩笑,顧松怒目而視。

  簡玉書帶著莫名的意味點評道:“平常經常有股子佛相,仿佛對一切洞若觀火。這么年輕,不近女色又老成穩重,實在是有鬼。”

  顧松嘆了一口氣:“怎么著?你喜歡花花gong型的老板?看不出來啊,你不也這樣嗎?”

  “我這是沒錢啊,只能先努力打拼積攢家業。”

  “胡扯。”顧松斷然道,“你工資又不低,也沒見你追哪個女人。”

  簡玉書惆悵地說道:“我這天天四處奔波,哪有時間追女人?”

  “呦!這是我的不對了。玉書同志,等這段時間忙完,給你放個長假,你不追到一個女人,就不用繼續上班了。”

  “是我工作做得不好嗎?你要辭了我?”簡玉書語氣弱弱地問。

  顧松沒來由打了個寒顫:“別這樣說話,你不會是那啥吧?放心我不歧視,只要別對我下手就行。”

  簡玉書不演了,他黑著臉說:“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當然不是!”

  顧松奇道:“那你反應這么快?是不是還有別人懷疑過你?”

  簡玉書一臉尷尬,顧松好奇地問他,這家伙就是不說。顧松鼓勵道:“沒事,我也被懷疑過,你說說嘛!”

  簡玉書幾口扒拉完,冷漠地說:“我去給你訂機票,完了你自己去海亞。”

  顧松瞧他灰溜溜地跑了,嘆道:“到底是臉皮薄啊,玩笑都開不起。”

  可是就連簡玉書都覺得自己平常太沒朝氣了,是不是真有問題?這久而久之地,不會連謝茵然都把自己當成叔叔伯伯一輩吧?

  這不行啊,要勾搭小蘿莉,荷爾蒙還是要有的啊!

  飛機起飛沒一會,景色就已經完全是碧海藍天了,讓人心曠神怡。

  意外的是,坐在顧松旁邊的,還是個外國妞。

  看眉眼看不出來是哪國的,她瞧了顧松兩眼,倒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下顧松倒是好奇起來,正好以后也有要去國外的需要,就打算和她練練口語——如果她能說英語的話。

  外國妞到底放得開一些,最終還是直接湊過來小聲問:“can

  speakenglish{你會說英語嗎?}”

  顧松一樂,答道:“no,ican“t.{不,我不會。}”

  外國妞先是一臉失望的樣子,然后又反應過來,咯咯咯的笑起來。

  顧松笑著說了一句“justforkidding{就是開個玩笑}”,就問她哪里人。

  這個叫克里斯蒂娜的妹子還真是個美國加州的妞,一個人出來旅行的。聽說海亞是華國南端最有名的地方,就想去那里看看。

  “感覺你應該是會說英語的樣子,怕打車時候司機不能說英語,能不能等會一起拼車到酒店?”原來克里斯蒂娜妹子擔心的是這個。

  多大點事,顧松點頭就答應了,然后盡量開始用英語和她聊起來。

  雖然顧松英語成績是還不錯,詞匯量也還可以。但讀檔前后,顧松也沒多少機會真正進入到英語的語境,口語是弱雞。

  磕磕絆絆地能聊下來,還是得益于確實看過不少電影電視劇。

  “你英語說得很不錯啊。”克里斯蒂娜笑著贊了一句。

  顧松笑著回應:“夸贊我也是要出車費的。”“重生之命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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