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局長擠出笑來說:“是啊,可能只是生意競爭對手的惡意舉報。我聽顧松同學分析完,也覺得有道理。有許校長和兩位老師作證,我也能放心。話說回來,學風建設還是不能丟啊!”
許校長微笑道:“魯局長說的是。”
借故扯了些別的,魯局長也沒有繼續自討沒趣,鎮定地離開了1中。
不遠處1班的教室里,余俊文正在狂喜之中。
程老師居然宣布,期末考試的文科第一是他!
教室里其他的同學都震驚極了,怪不得顧松說他是一生之敵,對他如此忌憚。
果然,別看這小子平日里說自己也不清楚怎么顧松對他“特別關注”,結果期末考試冷不丁地就放了個大招。
1班其他成績好的學生心中無不萬馬奔騰。
整整一個學期,他們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當中。顯示顧松空降,奪走其中考試第一;然后又是余俊文空降,奪走了期末考試第一。
其他成績好的同學還有出頭之日嗎?
可是奇怪的是,程老師噼里啪啦念了一堆人的名字,卻唯獨沒有顧松。
余俊文帶頭忍不住地問了問:“老師,顧松的名次呢?”
“是啊是啊,怎么沒聽到他的名字。”
程盛臉上無比糾結,總不好說顧松已經跳級了,過完年這家伙還得出現在班里的。
他只能說一句:“顧松沒參加這次期末考試。”
“…不對啊,考完試他不是還來教室了嗎?”
程盛沒好氣地提高了點音量:“管他干什么?學你們自己的!寒假在家不要只顧著玩,該復習的復習,該預習的預習!”
余俊文一干人等面面相覷。
白高興一場!原來這家伙都沒有參加這次期末考試,那自己的名次,有個屁的含金量?
…媽的,期末考試都可以不參加了嗎?!
而另一棟教學樓里高三的教室中,瞿老師公布完成績,教室里已經一片小聲的吵吵聲。
“什么,曾嘉才第二?天哪,他在那個集訓營,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他知道自己只是第二,會不會心態崩盤啊?要我,受不了這打擊啊。”
“都復讀第二年了,應該看淡了吧,最終高考才是決定性的。”
“這顧松是誰啊,瞿老師不情不愿說出來的,應屆班哪個班的?怎么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啊,應屆班我也不認識。”
瞿老師敲了敲講臺,也跟程盛一樣地說道:“學你們自己的。與其關注別人的成績,不如關心自己的成績提了幾分,距離目標近了還是遠了!”
復讀班的學生,受老師的管教。如果無心向學,就不會復讀了。
聽到老師這么說,一個個地迅速安靜下來,很快地進入了講題的節奏。
反倒是高三另外兩個應屆文科班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成績好的學生只能在那里哀嘆,
“就不能禁止復讀嗎?這又來一個比曾嘉更可怕的復讀生,我們還能出頭嗎?”
“別這么說啊,萬一你今年沒考好,明年也可以去虐別人嘛。”
“我靠,胖子你詛咒我?”
“哪有,我就事論事啊。說起來這個顧松真他媽的不是人,比曾嘉還高35分,這他媽是人考出來的成績嗎?文科啊657!”
“我回家都沒臉說成績了,這都掉出年級前十了。就算空降了一個神仙,我第12也說不過去啊!哎…”
兩個應屆班的班主任也是無奈得很。
他們清楚得很這顧松是何方神圣,問題是…現在說出來是不是會太打擊這幫孩子?
離高考滿打滿算也只有4個多月了,這時候告訴他們,有個高二跳級過來的,在外面大把地賺著錢然后輕輕松松把你們全考趴下了?
如果有孩子覺得人生如此艱難怎么辦?
哎…還是不要拆穿吧。
回去路上,顧松打了很多噴嚏。他心里嘟噥著,天氣又變冷了,是得多穿點。
拿到了成績,他心里美滋滋。
反正瞿老師帶頭跟許校長說了,他這樣子,自己能對自己負責。再后面平常的考試,叫他就別參加了。
這樣的話,自己過完年這個學期,倒是可以過得更輕松一點了。
更加bug的是,當年復習的時候,上一屆的高考題自然是分析的重點。顧松由于意識空間帶來的“副作用”,深層次的記憶復蘇得厲害,所以…
顧松不禁嘆了一口氣,到時候太優秀了是不是不地道?
何青偉那邊現在沒什么需要他繼續盯著的狀況,返校也按老師要求的來了。接下來就算是真正的假期開始了。
他跟何青偉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就往武湖那邊去了。
訂了晚上的火車,直奔粵州。
從那天晚上和丁三石談好后已經是第四天了,簡玉書人已經到了粵州,帶著德勤的人在審議合作協議。
丁三石提交的方案讓董事會那邊都大吃一驚。
他們不是驚訝于有人想抄底,網e的品牌和底子在那里,如果有人有成熟的業務只是缺乏網e的品牌和資源,出價抄底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個現在要進場的人,簡直就和條件最寬松的天使投資一樣。
只出錢,不還價,不管事,還持續給奶。
如果有誰在董事會上提反對意見,反倒會讓人覺得別有用心。
總之方案是很快就通過了。
由于要定向增發的不是自由交易股,納斯達克那邊程序非常的簡單。現在,他們就只等這支燧石資本的總裁過來簽協議了。
顧松到粵州,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上一次過來,還是去鵬城,在這里只是匆匆路過。
但這次一下火車,丁三石就在簡玉書的陪同下親自開車過來接了。
“丁總,這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你接待好。”丁三石笑著還給他拉開車門問道,“粵州暖和多了吧?”
顧松把行李交給簡玉書讓他幫著放到后備箱,說道:“那是暖和多了,我外套已經穿不住了。”
丁三石開著車說:“時間還早,先去吃早茶。”
“聽你的安排。”
粵州早茶那是地方標簽了。丁三石帶顧松去的地方,也是當地最老字號的一家。
一路上,丁三石不斷地向顧松介紹著粵州的風土人情,顯得比上一次在燕京時要開朗風趣得多了。
自從有顧松答應對網e施以援手,他感覺整個人都緩過勁來了。
對現在網e的體量來說,500萬美元其實并不算很多,現在網e的負債都是這個數字的兩三倍。
但這樣一筆現金的注入,不僅讓網e有至少半年的騰挪之機,更是代表他丁三石為網e選擇的新方向沒有錯。
如果說原來,他多少還帶著點賭的成分在最后一搏,那天晚上聽完顧松的分析后,他已經非常肯定自己原先的考慮是正確的了。
在企業經營的道路上,尤其是在那些重要的關口,創始人的思路得到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雖然說自己的堅持也是某些創始人最終能把公司做起來的關鍵,但有來自外界的肯定,尤其是這種帶著錢帶著資源的肯定,意義更不一樣。
在茶餐廳里,丁三石不停地向顧松推薦當地名品,搞得顧松有些受不了。他說道:“丁總,我叫你一聲哥。丁哥,你就叫我小松,這一口一個顧總的,咱搞得太生疏了。”
丁三石笑得憨憨地說:“行,小松。這鳳爪得嘗嘗,特別入味!”
顧松嗦著鳳爪問道:“咱們的協議,法務已經審完了?”
丁三石點點頭:“隨時可以簽!”
“那咱們就快點吃完過去吧,讓你們早放心。”顧松也是迫不及待。這網e現在處在最低位的股份,是越早拿到手越好。
丁三石也沒堅持客氣,兩人填飽了肚子,就往網e的總部而去。
進了樓,不斷有人向丁三石問好,也好奇地打量丁總親自陪同的這個年輕人。
不管外界對網e多么看衰,在公司內部,丁三石還是大家都非常尊敬的老板。過去一年多,大家的共同認識是非戰之罪。
趕上互聯網泡沫這能怎么辦?
因為不熟悉納斯達克規則導致財報有點不合規,這個雖然是自己的鍋,但也不是公司經營和決策層面的原因。
現在見丁總一路有說有笑地陪著一個小毛孩走進公司,一個個都不由得猜測那是誰。
一行人直接到了會議室。
一進會議室,里面的人就都站了起來。
丁三石一一做了介紹,有的是股東代表,有的是網e高管。
顧松笑著和他們打了招呼,丁三石就說:“這位就是燧石資本的顧松總裁。小松雖然年輕,但是我非常佩服他。在對市場的判斷和對產品的理解上,我需要向他學習。相信小松的加入,一定能讓網e的未來更寬廣!”
其他人都不認識顧松,燧石資本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見。他們見顧松這么年輕,只以為是丁總人脈廣,不知道從哪里結識的富家公子。
顧松聽丁三石這樣介紹自己,忙說道:“網e是一家偉大的公司,丁哥是一個卓越的領袖。我現在加入,是占了網e的便宜了。為了回報網e,也為了我自己的投資能實現增值,我這邊能調配的資源,一定對網e全方位放開。這次我過來,也帶了和網e在資源層面進一步深入合作的初步方案,等一下簽完協議,再和大家探討。”
眾人對他的進一步合作方案暫時倒沒有別的期待,但聽到他說簽協議,就都鼓掌起來。
其他的甭管,先把字簽了,把錢打了,在網e一方看來才是最主要的。
鼓掌結束,丁三石就安排稍微布置了一下,和顧松坐在一起簽字。
現在這個增發協議是以顧松的名義簽的。簡玉書已經安排了德勤那邊在進行燧石資本的注冊,但短短幾天時間,程序也不可能走完。顧松先簽好,完成注資。等到這批股份接觸鎖定之后,是套現還是轉到燧石資本名下,到時候再操作。
兩人簽完字,會議室里就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現金帶來的士氣是最直接、最旺盛的,顧松看到網e的一些高管,明顯感覺興奮了很多。
他們可能也都是手里持有一些股份的。
顧松不由得心里嘀咕著,也許現在可以溢價從他們手上收一些?
在現在的市值基礎上,翻個兩倍、三倍、五倍,應該有人動心的吧?
雖然自己占股的比例可能會高一些,但沒關系啊,反正自己已經把相對應的投票權委托給丁三石了,他…應該是歡迎的吧?“重生之命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