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云安啟程回了粵省,他找到了自己的路,雖然選擇的是一條無比困難的路,可是他依然堅定的決定走下去。
另外一邊,江陽和孟晚秋也準備回蓉城了。
他們兩個出來的夠久,已經過去兩個月時間。
兩人是還想繼續玩兒的,江陽是沒問題,可是孟晚秋父親卻打電話來催。
公司那面孟晚秋離開的太久不好,一兩個月還能勉勉強強說是有事出差,可是再拖下去,就沒理由了。
于是乎,兩人不得不準備回蓉城去。
一晃便是兩個月過去,蓉城現今已是春末,氣溫逐漸回暖。
江陽和孟晚秋回到了蓉城。
他們在東北待了兩個月,走了許多的地方,看了很多的人和事。
江陽的收獲很大,以前他出去走,是隔著玻璃看世界,總有一層隔膜,總是沒有和世界真正親密的接觸。
這次卻不一樣,他放下了所有,沒有想著提升廚藝,沒有想著品嘗美食,也沒有想著去哪位廚藝大師手下學習。保持一顆單純的心去感受這個世界不同的風景,去享受、去收獲。
驚喜總是意外降臨,江陽一直沒有找到的廚藝之路,卻在這次旅程中找到。擁有廚心之后的江陽,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基礎。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短。兩人一別蓉城兩個月,下車時還真有一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
“終于又回來了,真好!”孟晚秋張開雙臂,感受著蓉城的空氣說到。
“是啊,又回來了。”江陽笑著說到。
“說好的帶你去散心,結果你把我拐跑兩個月,這次回去,我爸肯定要把我罵慘。”孟晚秋白了江陽一眼說到。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孟晚秋語氣里卻沒有一點兒責怪的意思。
“要不我去給咱爸道個歉?”江陽笑著說到。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讓兩個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親密,這話放在以前,江陽是萬萬不敢說的。
“臭不要臉,誰是你爸了?我還沒同意呢。”孟晚秋又白了江陽一眼,端是勾得江陽魂兒都沒了。
“同意什么?”江陽笑嘻嘻的明知故問。
“哼!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孟晚秋哼了一聲。
如果說一開始,兩人突然在一起,還只是朋友之上,那么現在,兩人就可以說是真正的戀人了。
回到蓉城的兩人并沒有相處多久,孟晚秋必須趕回公司里面去。這兩個月積壓了太多事情,需要她回去處理。
江陽也知道事情輕重,只是約孟晚秋明天一起吃飯。
為什么不今天?
江陽又不是傻,自己都把人女兒拐跑兩個月,回來這天還不放人女兒回去吃頓飯?
江陽回到自己店里,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以前的他,想的是在成為廚藝大師之前,不擴張自己飯店的。
一個人,一個小飯店足夠養活,而且還有所富余,所以江陽并沒有擴張的想法。
可是現在,他卻有著重開一家店的想法。
以前他是一個人,現在他可是兩個人!想法自然而然就發生變化。
江陽思考著。
酒樓不用自己再回去上班,孟晚秋請了幾位廚藝大師,酒樓的生意現在還不錯。而且,酒樓畢竟是自己女朋友的產業,自己橫叉一腳,有些不合適的。
我現在手里還有幾萬塊錢,租一家稍微大些的店面,應該是夠的。
食材可以找諸叔幫忙,請人方面也簡單。只要飯店生意好,幾萬塊就足夠了。
江陽一筆一筆計算著,他沒有詳細去算,因為不太了解現在各方面的行情,所以只能做一個大概的推算。
江陽之所以這樣做,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江陽是一個男人!
他想要和孟晚秋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他身為男人就要做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可以給孟晚秋幸福的生活!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要求!
幸福的生活不一定要很有錢,可是至少要保證生活無憂。
他江陽,要證明給孟晚秋父母看,證明給其他人看。他江陽,有這個能力給孟晚秋很好的生活,孟晚秋選擇他,并沒有選擇錯!
當然,江陽這事沒有和孟晚秋商量,他打算先做好準備工作,之后找一個機會和孟晚秋說。
計劃還沒有思考完,一個電話打斷了江陽的思考。
江陽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余其權的電話。
“喂,江陽,師父一周后的封刀宴,你來一趟吧。”余其權開門見山說到。
“姜老的封刀宴?我一定來!”江陽連忙說到。
余其權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地址報給江陽便掛了電話。
江陽放下電話,久久不能平靜。
封刀宴,是一名廚師一生中最后一次宴席,此宴席過后,將不再動刀,不再烹飪。
不過封刀宴一般只有德高望重的廚師才會舉行。
這是一場很沉重的宴席,代表著一位廚藝高超的廚師,永遠離開廚藝界。
江陽不知道為什么姜老會舉行封刀宴?
要知道,封刀宴過后,姜老將不再是廚師圈子之人。而他的豐和樓還需要姜老坐鎮,就這樣退出廚藝界?
江陽不是以前那個廚藝菜鳥,啥都不懂,現在他很多事情都知道,可是越知道越困惑。
但是,不管怎么說,姜老與他有一份師徒情分,于情于理江陽都是應該到場的。
“都通知到了嗎?”姜老問到。
“師父,都通知到了。”余其權說到。
“那就好。”
余其權咬了咬牙,還是問到:“師父,您真的要封刀嗎?”
“嗯,我這把年紀了,封不封刀,對我沒什么影響。”姜老笑了笑,笑容很是灑脫。
“可是您身體…”余其權脫口道。
“無妨,我知道的,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姜老說到。
“就不能不封刀嗎?”余其權問到。
“師父請帖都發出去了。”姜老輕聲笑了笑說到。“而且,我不封刀…他們不會死心的。”
“師父!唉~”余其權嘆了口氣。
師父說的,他當然都知道,也很清楚。可是師父的身體支撐不了他再烹飪宴席,而封刀宴必須廚師自己烹飪。
“行了其權,封刀也是一件好事。很多廚師想舉行封刀宴都舉行不了,你要替師父高興,別沮喪著臉,到時候讓我那些老朋友看到了笑話。”姜老笑著說到。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