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指責?”大公氣急反笑。
那些得益者的力量加起來,幾乎占據了半個歐洲國家,且都是有權有勢的大貴族。
一句‘指責’就能抹過去,事實又僅是‘指責’那么簡單。
“你的生意會有不少麻煩,你確定做好準備了。”大公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滿。
在這件事上她沒有感到應有的尊重,但讓她欣慰又失望的是,自己無法說服他們。
“我想是的。”李子濤委婉肯定的說。
“今年的王室舞會,你還是別來的好。”大公起身離開,帶著幾分不悅。
瑪麗的臉色很難看,這么做的后果她早有預料,但當這一切真正來臨,她還是會因此感到痛苦。
“honey,我在這兒。”順勢摟著妻子,感受到她肩頭的涌動,李子濤對那些貴族更多了幾分決然。
做‘吸血鬼’到理所應當,該因此生氣的是他們夫妻才對吧?
不管會有何種影響,開弓沒有回頭箭。
翌日。
大公堡里風平浪靜,昨晚的談話就像沒有發生,仍是母慈子孝,歡聚一堂的場面。
只不過,后續的影響也接踵而來。
ADB,阿爾貝德伯利恒礦業集團在英、法、意、西班牙等地的業務遭受到調查。
工人保護協會,環境署,各地的人權組織抗議,還有來自稅務部門的調查,讓當地的業務直接停擺。
隨之而來的還有Mobil,美孚阿拉斯加標準石油的國外業務也出現各種的掣肘。
一時間青花商會秘書室的電話響個不停,各大股東與合作商紛紛來電,想要李子濤解釋出了什么事。
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有人則在裝傻充愣。
與此同時,李子濤許久不關心的摩洛哥覺得有機可趁,也變得不老實起來。
竟對之前的百分之35股份發起質疑,并召開緊急會議,以憲法為根基討論貨幣國有化的權益等等。
“摩洛哥的事先放放,各地工廠宣布無限期停工,解雇高層以下所有工人。”
“BOSS,這么做會不會鬧的太大了?”作為智庫的首席智囊,薩妮爾被他的命令嚇了一跳。
“很嚴重嗎?”李子濤笑笑說;“或許他們也該這么想。”
掛斷電話,李子濤與Mobil召開了緊急電話會議,最終的結論是,暫停對法、意、西等過的石油運輸。
囤積石油,抬高國際石油價格。
對國內,誰敢和他們做生意,就是Mobil的敵人,他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對方失去所有。
Mobil儲油倉庫對外關閉的半小時后,國際油價上漲百分之30,美利堅時間凌晨3點,原油價格飆升百分之150。
翌日7點,原油價格翻了3倍,Mobil正式對外宣布;無限期停止供油,之前的合同照價賠償。
就在此時,西班牙也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工人沖突。
因Mobil當地的采油、提煉工廠被調查關閉,所有員工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遭到開除。
只是睡了一覺,他們就失去了收入和工作,沒有了溫飽的來源和保障。
這讓暴躁的工人們暴跳如雷,不由分說的聚集在一起對政府和工會發起抗議。
Mobil在西班牙的公司是沒有工會的,為了做到這點,董事會和智庫花了不少心思。
這些工人本就對工會沒有認同,乃至反感。
現在,他們又讓自己丟掉飯碗,他們有可能因此失去房子,要帶著妻子和孩子露宿街頭。
這樣的事實不亞于‘殺父之仇,’抗議從第一時間就演變成了暴力。
雙方在城市中央大道上大打出手,路邊的汽車被砸碎,店鋪的玻璃也未能幸免,一些暴徒趁機加入到里面,到處放火引發更大的騷亂,趁機大肆洗劫。
西班牙政府第一時間對Mobil提出抗議,指責他們的不負責任,引發了無辜的傷亡。
Mobil也第一時間進行回應;我們對此表示遺憾,但工廠停工并不是Mobil的責任,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我們無力負擔龐大的勞工薪資,我們愿意在調查結束后第一時間通知勤勞工作的工人們復工,希望大家對此保持理解。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沒一個字是有用的,大致意思也就是‘我很可憐,沒錢賺養不起你們,但這是政府造成的,與我無關。’
看到西班牙的慘狀,英、法連忙做好預防措施,并積極的想要與工人代表取得聯系。
可他們得到的只有一根中指和‘FK。’
讓該死的政客們見鬼去吧,我們需要工作,讓家人有遮風擋雨的房子,讓餐桌上有面包和熱牛奶,讓孩子有學可上。
對一個只求溫飽的窮人,你和他說大道理,遠遠不如給他一份能夠保證他生活的工作來的現實。
英、法的調查員和工會領袖發現情況越發惡劣,再次約見Mobil當地負責人。
只是,這次他們的態度不再高高在上,用‘通知、命令’的方式,反而充滿了尷尬和妥協。
實際上,這么做對Mobil的損失也同樣不小,每天的停工都代表著巨額的鈔票在飛速流逝。
一線的工人可以‘解雇,’后勤、維護的團隊卻依然要堅守崗位。
運輸管道,石油的儲備,調配和油輪的停擺,這些都是需要錢的。
可以說Mobil停工一天,就要負擔40美刀左右的損失,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大。
而讓其他國家無法接受的是,原有價格仍在飛速飆升,甚至有種停不下來的節奏。
Mobil為什么愿意配合李子濤的計劃,其原因就在這里。
富國摩根投資部,這兩天整層的交易部門幾乎每分鐘都能聽到歡呼聲。
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賺錢會如此的容易,只需要不停的掛單,就能看到大筆的資金裝進口袋。
在此期間,只需要端著咖啡,不時的看看黑板上的圖表和數字,心臟就止不住的加速跳動,血液直沖大腦讓人著魔。
“查理,有人想要和你談談。”沒人能通過李氏聯系到李子濤,最終他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來自于勞倫斯的。
“可以,等我返回紐約。”李子濤笑瞇瞇的說;“盧森堡的環境很不錯,我想在這里再住一段時間。”
“伙計,他們很有誠意。”勞倫斯苦笑:“你清楚的,真的開戰對誰都沒好處,Mobil的處境并不是那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