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轆轆 骰子撞在桌邊又反彈回來,在桌上旋轉的時間僅有23秒。
這短短的幾秒卻像一個世紀般漫長,以至于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接著。
能夠掀翻屋頂的歡呼響起,所有人都高呼著相互擊掌來慶祝,她竟然贏了。
“7點,勝。”荷官微笑著把骰子又推了過來,一點也沒有為剛在自己負責的賭臺上輸掉100萬感到緊張。
這里可是維加斯,單次下注100萬的很少,但從賭桌上贏走100萬的人,卻一點也不少見。
“要繼續嗎”大衛向科頓太太建議道“我想繼續下去。”
“但我該停下了。”科頓太太松了口氣,微笑著轉身離開。
荷官詫異的看著眼前一幕,他幾乎沒有見過能控制住貪婪的賭客。
當他們贏得的錢越多時,離深淵的距離就越近,無論貧富。
科頓太太能夠果斷離開,讓荷官有些側目,同時也引起大衛更多的興趣。
“嗨,兩位”讓荷官把錢記在他的賬上,大衛快步走向兩人“嘿,你們要回房間嗎”
“不,實際上我們并不住在這里。”科頓先生有些尷尬的說道,眼底好似帶著某種期望。
“那么,請讓我感謝你們。”大衛毫不意外,實際上他很清楚兩人在賭場贏了1萬美刀,但卻在后續輸掉123萬的經歷。
他們輸掉了自己帶來的本錢,如果沒有大衛的出現,兩人或許會在這里待一會,然后選擇離開。
從他們的穿著來看,那也許是這對夫婦僅有的積蓄。
所以,大衛愿意為他們些幫助,順便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楓葉餐廳,李子濤和他的客人們正在品嘗美食。
“他還在進行那個有趣的游戲嗎”沒有看到大衛,勞倫斯興致缺缺的隨口問道。
“是的”把餐布放在桌上,表示自己已經吃好,侍應安靜的為他更換新的餐具和甜品。
“并且,我將要輸給他100萬美刀。”李子濤很無奈的端起高腳杯,向侍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人心是經不起誘惑和試探的,你該知道這些。”喬納森幸災樂禍的笑著。
能夠看到李子濤輸錢,對他來說充滿新鮮感,讓人興奮。
喝著紅酒,李子濤心說我只是希望這個時代有所不同,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從古至今,人心都是經不起誘惑和試探的,無關時代背景,只關乎方式的不同罷了。
大衛選擇的方式很簡單,也是土豪們管用的伎倆。
用錢砸,砸到他們無法抵擋。
20萬美刀,現金,存入兩人的賬戶,僅需要科頓陪他一晚。
當然,這句話最初是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
科頓先生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并且玩笑的說;如果是認真的,會給大衛一記狠拳,然后選擇離開。
只是當天晚上,兩人都因此失眠。
很奇怪 明明拒絕的那么堅決,但是當他們冷靜下來時,20萬美刀的誘惑仿佛魔鬼般在耳邊嘶鳴。
“如果擁有20萬美刀,我們可以做些什么”這個念頭不由的在心底升起。
他們可以還請貸款,可以住上更好的房子,能夠過上體面的生活,還可以用來投資、旅游、進修、創業 20萬美刀,能夠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她答應了。”
在大衛親自到場,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所有人都對這個話題產生極大的興趣。
“是的,就在剛剛”大衛表情得意的說著,同時把目光轉向李子濤。
“它是你的。”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支票,現場又是一陣羨慕。
泡妞的同時又賺了100萬美刀,拋去花費的20萬美刀,凈賺80萬,好生意啊 只是更多人卻把目光轉向李子濤,不加掩飾的嫉妒讓李子濤心生笑意。
就算是對他們而言,100萬美刀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大衛都被他的爽快搞得有點發愣,拿著支票猶豫道“查理,你真的要這么做”
“當然,這是賭注。”李子濤渾然不在意剛剛輸掉100萬。
對他而言,100萬和1塊錢的區別,大概就是需要多寫幾個零。
相較而言,他更喜歡這些人眼中的貪婪和。
直面的感官能讓人感同身受,就像后世火爆的vr一樣,只有這樣才會最大激發人的興趣。
現在,李子濤只是需要讓他們知道,跟著自己能夠賺錢,賺大錢就足夠了。
其余諸如信心,理由這類的東西,他們會為自己尋找的。
智庫和富國正在調查關于亞當斯控制的資產有哪些,李子濤也在為即將打響的戰爭做準備。
與此同時,戰爭的走向也如歷史記載般的改寫走向。
德國攻無不勝的神話已經過去,早在去年開始,盟軍就對德國本土開始瘋狂的反攻。
轟炸機肆無忌憚的從德國漢堡上空飛過,導彈落地前的哨響和轟鳴的火光落在德國人民的頭上。
亦如之前他們所做的那樣,漢堡也在轟炸中飽受挫折。
只是引發這場戰爭的小胡子,到現在仍然沉浸在往日的輝煌里。
他不愿意相信盟國能夠取得優勢,更別談是勝利。
為了確保這一信念,他甚至從未親自去德國被轟炸的地區看過,他仍堅信自己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而讓蘇聯一直在意的開辟歐洲第二戰場的任務,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擔任盟軍最高指揮官的埃森豪,幾乎推翻先前英國主導制定的霸王行動。
不僅是在時間上的選擇,更甚至連登陸地點也換到法國北部。
當時在任何人看來,5月都是最佳的進攻時期,平靜的海面能夠確保運輸艦不會被巨浪打翻。
德軍也為此做好戰斗的準備,只是預料中的戰斗并未出現。
這讓防守在海岸線的德軍放松警惕,放松到什么地步呢 就連負責西線防守的指揮官,隆美爾大膽的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家去看望妻子和孩子們。
因為接下來的半個月里,英吉利海峽將會展現大海憤怒的一面。
惡劣的氣候,海面掀起大風浪,人類本身和所創造的一切,在大自然面前依然渺小如塵埃。
沒有誰會選擇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進攻,那無異于自殺。
何況,德軍做出的判斷是,最佳的登陸地點并非諾曼底,而是在加萊。
它位于海峽最狹窄處,一旦登陸成功,距離德國本土的距離將縮短到最近,能夠直搗黃龍。
因此德軍在加萊部署了作戰經驗豐富,戰斗力最強的十五集團軍嚴陣以待。
同時德軍主力大多集中在塞納河以北,就算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能及時向加萊進行增員。
然而,就在負責防守諾曼底的第七集團軍解除戒備,準備享受天氣為他們帶來的半個月假期時。
盟軍的先頭部隊,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