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子濤專程讓人把雙胞胎和伊麗莎白帶出去玩兒,今天他要和瑪麗過一個難忘的二人世界。
沒有什么花海、氣球,萬人矚目。
只有那輛全球唯一的特制版跑車停在門前,穿著休閑運動衫的兩人,不帶任何行禮的出發了。
“我們該去哪里?”坐在車上,瑪麗還不停的透過車窗向外張望,對他送的這輛車實在是愛不釋手。
“不要去想這個問題,向前開就是了。”李子濤就這么手指前方。
每當想要做什么之前,都要為自己制定一個目的和目標。
今天,李子濤不想這么做,只想向前走就是了。
獨一無二的粉紅定制版跑車,一出現在街道上,就收到了無數人的關注。
如果是在前世的話,他敢肯定現場到處都是手機拍照的‘咔嚓’聲。
不過現在還沒有那么先進的科技供給人們使用,只有寥寥幾名采風的藝術家,碰巧的記者拍攝下這一畫面。
車子很快駛出曼哈頓,進入新澤西繼續向西前行。
路邊的風景成為兩人談論的焦點,放慢腳步,才會發現世界處處都是風景。
中午的時候,他們把車停在路邊,在一家農舍買到可口的午餐。
不過付錢的時候,那名老婦人如何都不愿意收,反而為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的丈夫還在世的時候,也曾這樣帶她去兜風,只不過那時候他們用的是牛車。
周圍也是遍地的田野和泥土,他們的褲子、鞋子也沾滿了泥土。
“但那是我最美好的回憶,希望你們也會一樣。”最后,老婦人送上真摯的祝福。
一趟并不奢華,簡單到極致的路程,卻讓兩人感慨良多。
回程的路上,兩人臉上的笑容少了往日的負擔,多了些輕松和坦然。
“或許我們該時常進行一次這樣的旅途。”李子濤開著車笑道。
“是的,這是一次很棒的旅行。”瑪麗斜靠在窗邊,眺望窗外的風景笑道:“比之前的旅途都要有趣。”
讓人感到遺憾的是,輕松與幸福總是短暫的。
剛到公寓樓下,李子濤就看到坐在大廳內,焦急盼望的蒂亞,她的手里抱著一沓厚厚的文件。
“看來不能陪你們吃晚飯了。”把車鑰匙交給傭人,李子濤歉意的在妻子的臉頰上親吻道。
“沒關系,注意安全。”幫他整理有些褶皺的領口和肩膀,瑪麗對著大廳的蒂亞揚了揚手,就乘坐電梯上樓。
“出什么事了?”看到蒂亞焦急的從大廳走來,李子濤轉身回到車上問道。
“obil從中東返回的油輪遭遇惡劣天氣,不得不改變航線,但是他們卻被日本海軍發現,目前已經被扣留。”
“工業號和綠茵號嗎?”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兩艘油輪負責波斯灣的石油運輸。
“是的。”蒂亞小心翼翼的看著老板。
波斯灣的石油運輸之前一直處于停擺狀態,3個月前開始恢復,現在就出了問題。
“船員是否有受傷,華府怎么說?”李子濤冷靜的追問道。
“不清楚華府表示不方便插手,現在美利堅和日本正處于交戰期,讓他們出面會更麻煩。”
華府的意見第一時間就傳達到秘書室,蒂亞的表情有些猶豫,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還有什么壞消息嗎?”看到她這幅表現,李子濤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華府要求我們停止遠航運輸,剩余的油輪禁止出港。”蒂亞把由華府發布的命令放在他面前。
“obil同意嗎?”李子濤平靜問道。
“他們正在尋求解決的辦法。”同意,怎么可能會同意。
波斯灣現在就是個金缽缽,無論是德國、英國,還是美利堅都想要來咬一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obil就會丟掉對波斯灣的掌握權。
再想拿回來只有等到戰爭結束,經過無數次的談判,協商,各方勢力的較量和妥協。
所以,趁著obil仍掌握主動權,他們想要榨干波斯灣的最后一滴價值。
當然,這只是個比喻。
因為就算再給他們100年的時間,也別想做到這點。
“船被扣在什么地方了?”李子濤沒急著表態,先了解事情的具體情況再說。
“距離日本海2000海里,兩艘油輪下錨停擺,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駛入日本海,不過…”
不過,應該撐不了多久,雙方在太平洋已經殺紅了眼。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可不會管你有沒有介入戰爭,再說obil沒有介入戰爭嗎?
作為掌握北美能源的巨頭,obil要是不介入,美利堅別說是打仗了,公路上的汽車都要趴窩。
“讓人和他們取得溝通,我們可以繳納贖金,先把人要回來。”聽到他這么說,蒂亞了解的點頭理解。
等到房間里只剩李子濤一人,他才拿起電話撥通神盾局的號碼:“漢斯,我們的船被扣了,和尚安全嗎?”
現在,李子濤滿腦子想的都是,對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開運3個月,為什么偏偏是這次,選在和尚夫妻攜帶重要人物回來的途中。
“我們已經失去和他的聯系。”漢斯語氣沉重的說道。
這件事的影響皆為惡劣,如果對方真的是沖著和尚還有目標去的,麻煩就大了。
不僅僅是和尚和目標人物的安全問題,還有來自內部的威脅,他們中間是否又出現叛徒?
沒有誰能保證百分百的忠誠,但李子濤自問待誰都不虧欠,如果真的是這樣。
“查,讓埃米恩的監察部著手。”黑著臉掛斷電話,李子濤把玩著手中的貔貅把件。
這件貔貅是當年他從懷斯特那里‘訛’來的,這些年一直放在手邊,沒事的時候就把玩一會。
特別是想東西的時候,把玩它能夠讓精神更為集中。
為了確保此行順利,他們專程讓對方從遠東轉機到非洲,在進入波斯灣,又搭乘油輪返回美利堅。
沒想到卻被日本人給發現了,巧合還是預謀,他現在非常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近來他總是有種諸事不順的感覺,“是我多心了,還是有人在暗中策劃著什么?”
李子濤輕聲呢喃著,雙眸微瞇閃爍著森然的寒光。
近幾年來他表現的異常低調,神盾局也以全球為目標,在美利堅的影響力日漸衰落。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變成一只沒有爪牙的病貓,要是有人想試試的話,他并不介意再次露出爪牙把其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