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中,李子濤同樣也在,他正在搜尋今晚的獵物。
酒吧里獵物的水準太低,讓他差點失去獵艷的興趣,于是這才轉戰到這里。
果然,這里沒有讓他再次失望。
“waiter。”李子濤抬了抬手指,一名侍應加快腳步走來。
“sir。”侍應彎腰微笑道。
“給那位女士上一瓶最好的紅酒,記得,是最好的。”李子濤掏出他的百夫長卡,看也不看的遞給侍應。
“馬上就到。”侍應用雙手接過卡片,快步向吧臺走去。
這張小小的,印著羅馬百夫長頭像的,黑色的卡片,在歐美掀起一陣風潮。
到目前為止,共計有5600家公司,支持它的任何消費。
用帶有印刷功能的打字機復刻卡片在紙上,再由卡片主人簽字后,這筆交易就會得到富國銀行的認可。
“無論它的消費是千萬還是上億美刀,富國銀行都會為其買單。”這是富國銀行對每一家合作公司都重點強調的條例。
第一次見到這張卡片的侍應有些激動,甚至因此還驚動了冠達航運在船上的高級負責人。
“有關這位先生的所有開銷,全部直接記錄,為他提供最便捷的服務,我不希望從他口中聽到任何的抱怨。”
在接過百夫長卡片后,高級負責人親自返回,把卡片送到李子濤的手中,并對他選擇冠達航運表示熱烈的歡迎。
“這里的感覺很棒,謝謝。”笑著點點頭,李子濤把目光投向右側的桌子。
穿著艷綠色露背裝,綢緞面料艷綠色高跟的女子,吸引著李子濤的目光。
蓬松在頭上的金色短發,帶著一個個小卷,皮膚白脂如牛奶般光滑,在陽光下散發著誘惑。
菲斯特順著他的目光,正好看到女人的側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默默退開。
“埃琳娜,這里讓你感到愉快嗎?”中間隔著的冰桶讓布魯斯費力的側身,身長臂膀用手抓著埃琳娜的雙指。
“是的,這里很棒。”埃琳娜禮貌而不失分寸的笑了笑。
對于布魯斯的追求,她并不感到反感,但也沒有心動的感覺。
相比起他本人來說,這趟旅途更讓她覺著有趣,遙遠的東方,華國,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樣的?
父親說過,那里就像紐約一樣熱鬧,只是少了些高樓大廈。
“女士,很抱歉打擾到您的用餐,這是隔壁先生送給您的禮物,他說希望您能品嘗到最頂級的紅酒。”
1900年份的瑪歌,這是半世紀以來最經典的年份。
19世紀末根瘤蚜侵害的波多爾地區來說,大量種植葡萄的土地都因此毀掉。
就算經過20年的重新培育,年輕的葡萄藤也無法生出高品質的酒水。
1900年份的瑪歌,使用的葡萄是僥幸逃過根瘤蚜侵害的幾塊種植地里的老藤。
它的產量極其稀有,現在僅在拍賣行上流通。
“這太貴重了,幫我謝謝那位先生。”一位淑女不會拒絕紳士的好意。
況且,是一位非常有趣的紳士。
甲板上發生拳擊比賽時,埃琳娜就站在二層甲板上,那帥氣的后旋踢讓人血脈噴張。
“埃琳娜,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買下它。”布魯斯的臉色很難看。
埃琳娜是他正在追求的女人,現在竟有人當著他的面,對埃琳娜獻殷勤,這在布魯斯看來是對他的侮辱。
“謝謝,但我不想拒絕那位先生的好意,幫我打開它。”把手中提著的酒瓶遞給侍應,埃琳娜拿起桌上的杯子。
轉身,埃琳娜正好看到李子濤直視的眼眸,四目相對,兩人內心升起一絲小小的波瀾,舉杯示意。
“該死。”布魯斯心頭暗罵一句,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去別處找點樂子,我的獵物上鉤了。”對著保持警惕的兩名保鏢說完,李子濤托著酒杯走向右側。
“…”兩名保鏢面面相聚,最終也只能按照BOSS說的。
不過他們再也不敢離開太遠,只是把座位換到他的身后,保證能夠隨時看到BOSS的身影。
“美麗的女士,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來到埃琳娜身旁,李子濤微笑鞠躬,表現的彬彬有禮。
“當然,人們喜歡叫我埃琳娜,你也可以這么叫我。”在他走來的時候,埃琳娜已經起身。
“查理,只有親密的朋友,我才會告訴她這個名字。”李子濤笑著眨了眨眼睛。
“哈,查理先生,您可真是幽默。”埃琳娜笑了笑。
“那么,能邀請您一起共進晚餐嗎?”李子濤說完,同桌的其他三人都把目光投向埃琳娜。
“我想是的,我對華國文化很好奇,我想能從你的身上得到一些了解。”
聽到埃琳娜的回答,侍應很有眼色的拉了下椅子,剛好方便她離開席位。
“眼力不錯,賞。”李子濤側身邀請她先行,接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零錢,也沒看多少就塞進侍應的胸前口袋。
“該死的鄉下狗腿子,埃琳娜是我的。”忍耐的布魯斯在埃琳娜離開后,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怒火。
勃然起身,神情激動中帶著憤怒的貼近李子濤,在他的面前低吼咆哮道:“我警告你最好離她遠點,粗鄙的雜種。”
“知道嗎?”李子濤捏著酒杯做投降狀,退后兩步笑著搖頭道:“今晚我就要睡到她了,我保證,那感覺一定很棒。”
說完李子濤就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轉身離開。
嘴炮,他只喜歡跟女人打。
“恩,她的嘴炮一定很厲害,今晚我要好好試試!”
“查理,布魯斯只是容易激動,其實他是個好人。”雖然沒有聽到兩人交談的具體內容。
但只看布魯斯鐵青的面色,就知道經過很不愉快。
“是的,布魯斯先生是個好人,他讓我代為轉告,祝愿你玩得開心點,他是一名慷慨的紳士,對嗎?”
李子濤故意放大聲音,看向布魯斯所在的方向。
“是嗎?”埃琳娜也轉身看向對方。
“是,是的。”布魯斯的牙齦都快要被咬碎了。
只要響起李子濤剛才說的話,他就恨不得用酒瓶砸在對方的腦袋上,“冷靜,冷靜,你是一名紳士,紳士。”
“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布魯斯,我想我要重新認識你了。”埃琳娜眼光流轉的說道。
“埃琳娜,你只是還了解的不夠徹底,我想我們需要更多時間來交流。”布魯斯急忙說道,希望挽回佳人。
“恩,只需一個晚上,你就足以了解我的一切。”李子濤表現的一點都不著急,反倒像是一只老辣的獵人,坐等著獵物自愿跳入他的陷阱中,身上的謎團充滿誘惑的吸引力。
“布魯斯,明天好嗎?今晚我想和新朋友在一起。”埃琳娜歉意的笑了笑。
“不,明天就來不及了,FK,天吶,這個混蛋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發現埃琳娜不再理會自己,兩人的頭顱越貼越近,埃琳娜清爽的笑聲不停響起,布魯斯的心瞬間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