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解惑
“不錯，想要從武師進階武道大師，的確和法則有關，可是…”
俞道元繼續問道“那什么又是法則？”
“這…”
白術沉吟片刻，斟酌著回答道“可是天地間存在的某種規則？就好像科技時代中人們發現的重力等物理現象一般？”
“想不到你對百年前的科技時代知識竟然也有所了解。”
俞道元訝異地看了白術一眼。
自從人類進入武道紀元以來，哪怕受資質所限，在武道一途上得不到什么發展之人，也基本上會從事和武道相關的工作，至于百年前的科技知識，今人基本多已忘卻。
至于現在人類生活中的各種科技產品，多是從秘境文明遺址之中搬運出來的，并不是現代企業自己研發。
聽到俞道元的話，白術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俞道元也沒有多想，只以為白術是曾經看過相關的書籍，他又拿出一塊糕點吃著，解釋道“所謂的法則，就如你所說，正是人們在修煉武道的過程中所發現某些特殊現象，比如冰霜、火焰、腐蝕、吸引…甚至于各種奇妙的異象。”
“異象？”
白術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昨天杜野施展“猛虎身法”時出現的猛虎虛影。
看到白術的表情，俞道元擺擺手，道“我知道你可能在想杜野，但是他施展‘猛虎身法’時所產生的猛虎虛影可算不得異象，不，更準確的說，和異象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老師你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聽到俞道元竟然主動提起昨天的事，白術不由一愣。
“這件事剛開始左校長便知道了。”
俞道元隨口解釋道“不過左校長也知道以你的實力就是再來十個杜野也不是你的對手，再加上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給另外一些人一個警告，所以故意沒有阻止。”
白術這才了然。
俞道元看了白術一眼，道“不過你放心，既然左校長知道這件事，那個杜野的處分也馬上就會下來了。”
白術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哪怕杜野在左校長這挨了板子，他身后之人也必然會從其他地方給予其補償。
看到白術平靜無波的臉龐，俞道元猜不到白術心中在想什么，他搖了搖頭索性不去猜測，繼續把話題收回到武道法則之上。
“想從武師進階武道大師，只要隨便領悟任意一門法則就可。”
俞道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道“不過這事說起來簡單，但是想要領悟到武技中所蘊含的法則，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武技中所蘊含的法則？”
白術剛一點頭便忽然一怔，遲疑著問道“老師，你是說——武技之中竟然蘊含法則？”
盡管到目前為止他也只是修煉了“千山鎖月”和“玲瓏身法”兩門武技，但是白術可從來沒有從這兩門武技中感受到絲毫法則的氣息。
“不敢相信是不是？”
看到白術不敢置信的表情，俞道元哈哈大笑。
“學生是真的沒想到。”
白術搖著頭嘆道。
在網絡上關于武者的信息不少，關于武師的信息也很多，畢竟這兩個階段的武者占據了全部武者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數量，可是關于武道大師的信息，在網上就寥寥無幾了。
因此，白術看到網上沒什么信息之后，也就沒有多找，所以還真不知道每一門武技之中竟然都蘊含有武道法則。
“等等！”
白術忽然想到什么“老師，如果說每一門武技都蘊含有法則的話，那領悟法則不應該很容易嗎？”
“這是兩回事。”
俞道元擺手道“你剛才不是把重力當做法則來理解嘛，重力是我們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的現象，可為何人類歷史數千年，直到幾百年前才有人總結出了它的規律？”
“原來如此。”
白術了然。
正所謂熟視無睹，當某件事情你見得多了之后，也就自然而然把它當做了一種正常現象，根本不會去思考其中所蘊含的道理了。
“其實每一個有志于進階武道大師境界的武師，當他們得知聽上去就很高深莫測的武道法則竟然蘊含在他們苦練了數年的武技之中的時候，也基本上和你一個表情。”
俞道元忽然笑了起來“據說當年赤云宗師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甚至以為他的老師是在故意開玩笑，不停追問他武道法則到底記載于那本書里。”
聽到連當今地球第一宗師也和自己感受一樣，白術心里也好受了幾分，不過隨即就好奇問道“可是這點為何不一開始在我們進入武者境的時候就告訴我們呢，那我們豈不是有更多的時間去領悟武道法則了嗎？”
“并不是如此。”
俞道元解釋道“且不說領悟武道法則本就需要武道修養達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就算在初入武者境的告訴大家武道法則就在武技之中，可如果大家一直練一門武技卻始終感悟不到武道法則存在的時候，這對于大家的打擊可就有些大了。”
“啊，我明白了，是我考慮不周。”
白術恍然點頭。
要知道武道修煉最需要的便是一股持之以恒的毅力，萬一有人因為在一門武技中始終感悟不到法則而心生怯意，那么這個人便徹底廢了。
因此，過早的告訴其武道法則的事情，對于武者來說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關于武道法則，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俞道元問道。
“我聽說，武道九煉的次數越多，所能領悟的法則也就越多，是真的嗎？”
白術好奇問道。
“對，是真的。”
俞道元點點頭，想到白術武者九煉竟然達到了十二次，他看向白術的眼神也不由多了幾分羨慕。
不過隨即他就嚴肅道“盡管相比于其他人，達到十二次元力淬煉的你可以領悟的法則要更多，但是你切不可因此自傲，須知領悟法則多少和實力高低并不存在什么直接關系——你的實力，只取決于你對法則領悟的深淺！”
說完，生怕白術不以為意，俞道元又舉例說道“就像歐洲有一名叫做弗瑞澤的宗師，他武者九煉的次數達到了十次，卻只修煉了冰屬性這一種法則，但是正因為他在冰屬性法則上的極致鉆研，使得他的實力哪怕面對身兼多屬性法則的宗師也一樣勝多敗少。”
“是，學生記著了，以后一定不會貪多求全，忘記了對法則的鉆研。”
白術知道俞道元如此說是為自己好，當即表示記住。
“對了，我記得你修煉的武技似乎是‘千山鎖月’？”
看到白術表示自己記住，俞道元也就不再多說，話題一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