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ning,球型陀飛輪西敏寺萬年歷腕表是限量款型,不同表盤顏色各十八枚,您想要的這枚藍色琺瑯璣鏤表盤根據區域分配,我們這里沒有,盡管我們就在總廠。”
積家總廠門店經理十分遺憾的說道。
說起來,藍色琺瑯璣鏤表盤中的璣鏤也是由寶璣先生率先引入制表行業的…
門店經理對于這位ning的身份,不很清楚。
但這些,都不妨礙門店經理通過停在外面的大紅旗,直接得出了結果。
是需要包括積家在內的各大品牌的表廠行政總裁級親自接待并陪同的人。
三天以來,ning這個名字在日內瓦鐘表圈內可謂家喻戶曉。
而大紅旗與亞洲面孔,便是ning的標志。
寧晏沒有說話。
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的顏芷飛快的開口:“店長先生能否告知可以在哪里獲得這枚腕表。”
“在抵達日內瓦之前,我有通過貴品牌的官方服務尋求幫助,告知在日內瓦有庫存,如今我們身在總廠,總不至于空手而歸吧。”
顏芷是真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門店經理是有權限查閱這種限量型腕表的庫存的。
很快告知了結果。
“很遺憾,日內瓦表店的那枚藍色琺瑯璣鏤盤腕表已經售出,目前全球范圍內僅有五枚未售出的藍色琺瑯盤腕表,分別在迪拜、新西蘭、馬德里等地。”
寧晏:“…”
顏芷:“…”
就算地理學得不好,也知道都不近,至少是跨國了。
“總廠沒有?!”顏芷疑惑道。
按照常理,任何一款腕表,總廠都會留有庫存。
一般買不到的表,直接找總廠肯定是沒錯的。
“很遺憾,沒有。”
再次聽到杜苓翻譯過來的遺憾二字,寧晏難掩失望的情緒。
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門店。
甚至都沒有管一旁的顏芷。
更沒有對門店經理的話有任何回應。
事實上,以寧晏這些天以來的經歷,能親自來買表,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了。
門店經理并沒有對寧晏的無意失禮有所不滿,而是有些誠惶誠恐。
不管是哪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
要恰飯的嘛。
“不好意思,ms艷,實在很抱歉,對于無法滿足ning的需求,我深表歉意。”
門店經理飛快的說道:“我深知,一個愛表的人,對于心儀表款的追求與執念。”
“我這就請示總廠,看能否安排區域調貨。”
顏芷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同樣聽到了杜苓翻譯,走到門口的寧晏頭也沒回的擺擺手。
道:“不用了。”
“顏秘書,你來。”
顏芷麻溜的顛兒顛兒跑到了寧晏的旁邊。
“嗯,你說。”
寧晏沉吟道:“你覺得,我把積家從歷峰與愛彼手上收購過來怎么樣?”
“雖然感覺上應該要不少錢,也不像是可以允許的事情,但我是這么覺得的,讓我參觀了這么多表廠,不干點什么,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顏芷:“…!!!”
她是真的愣住了。
因為一款表,要收購一個表廠?
而且不管怎么安排排行榜,積家始終在十大名表行列。
這一句話可不輕!
“我問問吳姨。”顏芷很快反應過來。
就算是積家的控股公司,歷峰集團,也只有四百億美元市值的盤子,算下來不到三千億人民幣。
真要比起寧事務管理所這個龐然大帝國的話,估摸著也就是多灑點水的事情。
很快,吳憂來到了寧晏的對面。
“小寧先生,你想要購買積家這個表品牌?”吳憂確認道。
寧晏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超出適應內容,但這三天兜兜轉轉,一直圍繞著表廠,到頭來連一款中意的腕表都買不到。”
“干脆就買個表品牌玩玩吧。”
吳憂點點頭:“也不算是特別超出。”
“敗家適應的范疇不是很局限。”
“不過我得先說明一點,積家的股份構成略復雜,可能需要一點點時間去交流。”
沒等寧晏發問,吳憂接著解釋道。
“積家這個品牌算是歷經榮辱,上個世紀的石英危機一度讓積家陷入困境。”
“要不是愛彼靠著皇家橡樹度過難關,以1200萬瑞郎的代價收購40的股份,積家這個品牌估計就沒了。”
“所以,目前積家的股東身份比較雜。”
“有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歷峰集團,也有愛彼,還有一部分創始人家族的。”
聽了吳憂的介紹,寧晏這才知道積家這個倒霉孩子能挺下來不容易。
先是因為石英危機,迫于生計,放下底線什么活都接,居然為dior做起了鋼筆和打火機,還順帶生產醫療器械…
好好的一個鐘表品牌,擁有無數專利,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連百達翡麗與愛彼都是大規模使用其機芯的積家,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迫于無奈,最終被德意志公司打包收購,以生產石英對抗石英。
這也就算了。
最后好歹是遇上了個懂表的人:布呂萊恩。
在他的主導下,積家停止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業務,也停止了石英手表的生產,還停止了賣給別人機芯。
集中精力瞄準產品開發和市場拓展領域。
積家的財政狀況十分緊張,根本沒錢。
好在這個時候愛彼靠皇家橡樹在石英危機中一葦渡江。
腰包里稍微有點錢,出資1200萬瑞郎購買40積家股份,救濟了積家一把。
遺憾的是,這對積家來說,只是個艱難的開始。
老天爺不肯給飯吃。
之后,積家也沒能逃脫徹底被資本大幅介入的命運。
本身沒出什么錯,但母集團被收購了,而且是兜兜轉轉好多回。
最終好歹是被歷峰集團以31億瑞郎打包收購了包括積家在內的萬國與朗格。
“這么說來,收購積家的話,一是繞不過大股東歷峰集團,二是繞不過愛彼?”寧晏問。
吳憂點點頭。
“是這樣的。”
寧晏接著又問:“那能不能盡快收購一部分有權利的股份,把表先給我盡快拿回來?”
是的,寧晏始終就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買表。
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