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明天跟我進山。”
晚飯后,林大壯一邊教林九宗打拳一邊說道:“雖然你現在只有八歲,但是也差不多可以去見見血了。”
如今的林九宗已經是肉境初期武者,雙臂能擔百斤力,一拳打出去,空氣都被震出清脆的聲音。
林九宗聞言,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爹,我不是經常見血嗎?”
林九宗從六歲開始練武,并且林大壯經常給他帶回來一些小動物讓他殺。
尋常孩子還在母親的懷抱里時,林九宗就已經開始見血腥了。
被寄予厚望的林九宗從小就對血腥的東西不畏懼,同樣膽子也比同齡人大的多。
同村的小孩,有幾個敢抓著毒蛇玩?
林九宗就敢!
他不僅敢玩,他還敢把毒蛇別在褲腰帶上玩。
“哈哈,小兔崽子,殺一些沒有反抗之力的小東西算什么見血,明天爹帶你上山,讓你真真正正的見見血!”林大壯說道。
看著樂哈哈,仿佛沒有一點煩惱的林九宗,林大壯心中浮現一抹心疼。
可是一想到兒子的武者前途和發展,林大壯便又狠下心來。
“武者,需要血性,光見別人的血不夠啊…”林大壯心中這般暗道。
繼續打著已經熟練無比的林家拳,林九宗并不知道在父親的心中,自己的明天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
他現在還處于突破肉境的喜悅和明天進山的開心,仿佛那不是去打獵見血,而是去玩。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林九宗的拳頭隨著手臂的舞動而打出一記記強力。
肉境初期,力達百斤,雖然在父親的眼里不算什么,可是林九宗心中卻喜悅無比。
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強,憑借這一身力量,仿佛有一種什么磨難都阻擋不了他的感覺。
夜里,李陽今天沒有再出去打野食。
今天傍晚吃了很多肥美的肉食,其中還有兔王的一條腿,龐大的暖流現在還在身體里涌動著,不斷強化他的體魄和力量。
李陽已經確定了,自己現在應該也擁有肉境的力量,但是他卻沒有像林九宗那樣突破的感覺和突破后的身體變化。
“難道是蛇類的身體構造不適合修煉人類的功夫境界…”李陽心中有些氣餒。
他沒有入境就擁有百斤力,而且這股力量還在不斷增長。
若是能夠適應了人類武學境界,自己恐怕直接就能遠遠的超出林九宗一大截。
“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適應蛇類修行的功夫…”李陽這般想著,將自己三米長的身體盤起來。
體內的熱流還在涌動,只是卻不再增長體長,只是不斷的強化體魄和力量。
“難道我長不大了,三米就已經是黑陀蛇的極限了?!”李陽心中不服輸,他想要變成一條又粗又長的大蟒蛇。
李陽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就是喜歡又粗又長的東西。
可是現實好讓蛇傷心,明明已經有三米長,但是身體卻很細,完全不像正常的大蟒蛇那樣粗大。
第二天,清晨時分,雞剛剛打鳴時,林大壯一家就早早的起床了。
林大壯帶著林九宗,林九宗背著竹筐和一口雪亮的鋼刀,褲腰帶上別著繞成一圈又一圈的李陽。
“爹,為啥要帶著小黑?”林九宗撫摸著李陽的頭,沖著林大壯問道。
在林九宗看來,李陽雖然長的快,可是從來不咬人,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帶著李陽進山不就相當于帶著一個累贅嘛。
“兔崽子,讓你帶著你就帶著,小黑掛身上不許離身,關鍵時候它能救你的命!”林大壯說罷,余光掃了一眼李陽。
這條蛇的本事別人不知道,但他卻看出了些許端倪,搞不好還真有點本事。
黑陀蛇他見多了,可是像李陽這樣的黑陀蛇還真第一次見。
體型也與普通的黑陀蛇有很大的區別,并且還具有吞食食物能快速長大和快速恢復的特性,實在是罕見的很。
不一會,林大壯父子就來到了捕獵隊。
一大群成年男人聚在一起,正等著林大壯這個隊長的到來。
“集合!”
林大壯到場后,頓時張開嘴大吼一聲。
下一秒,捕獵隊的隊員們紛紛聚集起來,組成兩列橫隊站在林大壯面前。
別在林九宗褲腰帶上的李陽突然抬起頭,一雙蛇眼看著這些人。
在李陽的眼里,這些人的體內溫度都非常高,最差的也比突破到肉境初期的林九宗強許多。
當然,和林大壯這個肉境后期的莽漢子是沒法比的。
想必這些捕獵隊的隊員就是整個林家村的最高端戰斗力了吧,全都是從小就練武,并且練武有成,達到肉境的漢子。
如果說林大壯是一個大火爐,那這些人就是小了兩圈的中等火爐和一些小火爐。
憑借對方的體內溫度,李陽依稀的可以將這些人的實力判斷一二。
中等火爐大概就是肉境中期了,數量不多,只有寥寥的四個人而已。
而代表了肉境初期的小火爐多一些,足足有三十來人。
“兄弟們,老子今天要帶我兒子林九宗進山見見血,你們這些當叔叔伯伯的到時候多照應一下。”林大壯說道。
捕獵隊的隊員們聞言頓時驚訝的看向只有八歲的林九宗。
了解林大壯的人都知道,這個莽漢子可疼愛自己的寶貝兒子呢。
現在居然要帶林九宗進入危險的大山。
“大壯哥,沒問題,小侄子的安全就交給我們吧。”捕獵隊里,林狗蛋突然開口說道。
他想拍個馬屁,同時也是順便讓自己先露露臉,免得林大壯把他的事忘了。
隨后,眾人組成隊列帶上各種工具和武器向著大山出發。
一路上,林九宗宛如好奇寶寶一樣左看右看,這還是他第一次走出村子。
外面的一切都和受到嚴密保護的村子不一樣,甚至林九宗感覺連空氣都充滿了一種村子里沒有的清新感。
走著走著,林九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只見一個捕獵隊的隊員在拿著一個涂滿了白色粉末的掃把輕輕的抹著他們走過的地面。
林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