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官府的人怎么過來了?”聞沖顯得有些緊張,走到聞冰煙的身邊小聲問道。
相比之下,聞冰煙就要鎮定許多,微微搖頭道:“不知道,但我們不必擔心。我們聞家又沒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甚至還是在做善事。官府再怎么厲害,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抓人吧!”
“大哥,你且放心,會沒事的。”
聞沖想來也是這個道理,便點了點頭,看著她那鎮定自若的神情,再想起自己的表現,不禁有些慚愧,心中暗想:“比起妹妹,自己這個大哥未免也太不成器了一些…”
很快那些官府的人就已經擠開了人群來到了聞家的大門前面,那些普通的百姓們看見他們的兇煞的模樣根本不敢靠近,此時也在底下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會讓官府找上門來。
而青黛和白瑜則是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跟著那些官兵一起過來的有些眼熟的人影,仔細看去,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那個人…好像是當時那個奇怪的自稱仙師的家伙…”白瑜在青黛身邊附耳小聲說道,指了指那個手持拂塵,一副世外高人做派的男子。
“嗯。”青黛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
聞沖上前一步抱拳問道:“幾位官爺,不知此行來我聞家是有何要事嗎?若是不急的話,不妨進來喝杯熱茶,休息一下?”
他只當是這些人湊熱鬧想來要一點好處費。
只是沒想到的是,為首的那個捕頭卻是沉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一揮手說道:“不必了,你們聞家的陰謀我們已經知道了,何必還要再假惺惺作態?”
“陰謀?”
聞沖一愣,一時沒想明白對方在說什么。
捕頭轉頭對手下們吩咐道:“來人,將聞家的小姐和公子都給抓起來,還有那邊那個白發的姑娘也是一起!”
“等等,為什么要抓我們?我們有沒有做什么貪贓枉法的壞事,現在更是在自費賑災,是一件大善事!”聞冰煙見這些人來意不善,急忙喊道。
“哼!你們能說出你們的糧食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嗎?”捕頭冷哼一聲。
聞冰煙心頭一緊,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自然是仙子賜下…”
“果然還是冥頑不靈!”捕頭根本不信這一套,斥責道,“還請仙師出來!”
話音落下,果然是那位“仙師”走了出來,衣著打扮上乍一看倒的確是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你是…”聞冰煙有些疑惑。
“我是九天玄尊舉世無敵大真仙教的仙師,可以溝通仙神,法力高強,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白發的姑娘是一只妖孽!這些糧食都是他們偷來的,連王家老爺的倉庫里也遭了賊!”
這般說著,那仙師遙遙一指便是指向了一旁的白瑜,如此斬釘截鐵地說道。
白瑜被嚇了一跳,著實有些心虛了起來,但嘴上還是不承認:“你…你有什么證據?”
至于聞家的其他幾人也同樣是如此,他們知道真相,所以也有些擔心地望向她。
“呵,還敢嘴硬?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仙師喊了一聲,隨后手指捏動一道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的模樣,如此醞釀了一會兒之后,忽然拿出一張符紙燃起作一道紅光,飛快地甩向她!
白瑜眼看面前襲來的符紙,因為以往流浪的經歷所以下意識地便是運轉一道妖力抵擋,揮手去將那符紙給打飛了出去,落在一邊化作一團灰燼消散。
整個過程就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直到抬飛之后她才忽然反應了過來,面色一變,覺察出不對勁來。
她好像中計了…
“你們看,這女子會妖法,定然是個妖怪!”仙師嘴角一翹,得意地喊道。
與此同時,底下的百姓們親眼看見了這一幕也是有些驚慌失措,議論紛紛。
“妖怪!竟然真的是妖怪!”
“聞家竟然真的和妖怪勾結在一起了?”
“難不成真的是有什么陰謀,他們給我們吃得食物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
因為人與妖怪之間本能的敵意,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有些畏懼,甚至連帶著這幾天聞家分發糧食的用意都開始懷疑了起來。
“你不要亂說!誰告訴你會法術的就一定是妖怪了?”白瑜當然明白此時身份絕不能自己承認,不然就真的落入了圈套,只能堅持著喊道,“仙女也會法術,說不定本姑娘是仙女呢?”
“胡言亂語,不敬仙神!”這位仙師怒斥一聲,“仙人是何等高貴的存在,豈是你這種無知的鄉野丫頭所能比的?”
“還請幾位官爺立刻動手,莫要給這妖怪逃走的機會!”
那幾個官兵在確認對方妖怪的身份之后其實也是有些心虛,擔心對方會惱羞成怒。不過有些意外的是,白瑜并沒有要反抗的意思,而是乖乖地和聞家兄妹一起被綁了起來,準備帶回大牢里面暫且關押起來。
因為是第一次處置妖怪,所以具體的事情恐怕還需要討論之后再行處理。
仙師的目光轉而又是落在了一旁的青黛身上,沉吟著:“至于這位姑娘…”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位姑娘有些危險,如果自己把她也給抓進去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也說不定。雖然不知道這種預感是從何而來,不過他向來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所以決定暫且先放過他們一馬。
反正此次真正的目標只是聞家的兄妹,把他們抓了之后聞家的生意也就繼續不下去了,自然也就無人再妨礙他招收信徒斂財。
而此時青黛則是小聲地對白瑜叮囑道:“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將你給救出來的!”
白瑜點了點頭,臉色還是不怎么好看。
其實她本來就不怎么擔心,畢竟自己對于鬼城而言還有用處,魘龍王也不可能看著自己被凡人給殺死。更何況,這些抓自己的凡人實力并不怎么樣,頂多只需要一點法術就可以離開,根本無須害怕。
此時頂多只是對于自己被別人陷害而有些不高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