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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范增

  等到扶蘇走遠,項梁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籍兒,你知道我項家有多么不容易,才搭上扶蘇這條線嗎?”

  項籍一臉不屑:“哪有什么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扶蘇手下實力大損,才將項家收在門下的,說來托了儒家的光,他們不死,我們哪有機會。”

  項梁聞言一時語塞,轉而說道:“那也非常不容易,要知道有多少人不得其門而入,聽叔父的,以后小心謹慎一點,不要再與胡亥手下來往了。”

  項籍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叔父:“叔父,您說真的?我還以為您糊弄扶蘇的呢?”

  項梁怒道:“放肆,對扶蘇公子放尊重點,我項家為臣要有為臣的態度。我說的自然是真的,不許你再肆意妄為了。”

  項籍不服說道:“那我武道怎么辦?您也看到了,與那林澤切磋,十分有利于提高我的武道,您不是跟我說,自身的實力才是第一要位嗎?您不是告訴過我,只要我武道成就宗師,項家就會重新崛起嗎?”

  “如今,明明我有一條很好提升武道的路,您為何不讓我去做?就因為那扶蘇的一句話嗎?”

  項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項籍:“籍兒,你也不小了,該知道大局為重了,你父親我大哥走的早,將你托付給我,而我膝下又無子孫,項家家主的位置遲早都是你的,你這副模樣,我如何放心將項家交給你?”

  項籍聞言,心中落寞,喃喃道:“大局?叔父的大局一直都在變,侄兒已不知以哪個為重了。至于項家,叔父若是覺得侄兒不配接手,現在婚娶生子,也還來的及。”

  項梁聞言大怒:“你給我滾。”

  項籍臉上閃過一絲堅毅之色:“滾就滾。”說完掉頭就走,消失在街頭。

  項梁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手指著項籍離去的方向,滿口的話說不出口,最后無力垂下。

  項籍一直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一處酒樓才停下走了進去,往樓上一坐,叫道:“來人,給本公子上好酒。”

  那跑堂的也是個機靈人,看到項籍一身穿著不凡,身上威勢若隱若現,立刻拿了幾壇好酒送了過去。

  項籍打開一壇,往嘴里剛倒了一口,只覺味道怪異,立刻吐了出來,站起一把抓著跑堂的衣領,說道:“你給本小爺上的什么爛酒?”

  跑堂的一驚,立刻爭辯道:“客官,請您自重,這已是我們店里最好的酒了,放眼整個長安城都能排的上號。”

  隨后以奇異的眼神看了項籍一眼:“客官莫不是故意過來鬧事的?”

  項籍這才反應過來,不是酒樓的酒差,而是他剛嘗過林澤的酒,已經有點喝不下外面的酒了。

  嘆了一聲,將跑堂的松開,強忍著繼續喝了一口。

  酒樓跑堂目露危險之色看了項籍一眼,一言不發退了下去。

  沒過多久,酒樓跑堂又跑了上來,后面跟著掌柜,指著項籍說道:“掌柜的,就是他,無緣無故說我們酒樓酒差,一看就像是過來鬧事的,被我一說,還心虛了。”

  項籍本來就心情煩躁,沒想到過來喝酒還被當成鬧事的,渾身真氣一震,沖著跑堂的吼道:“滾。”

  那酒樓跑堂乍聞巨吼,被嚇一跳,一屁股坐地上了,倒是掌柜的陡然心驚,這少年,竟是中品強者。

  如此年輕的中品強者,怎么會專門來找自家酒樓麻煩,于是狠狠地瞪了跑堂的一眼,滿臉笑容的對項籍說道:“這位公子,都是誤會,您慢慢喝。”說完拖著跑堂的離開。

  項籍冷哼了一聲,卻不在理會。

  此時,從酒樓路過,一個游方道士模樣打扮的老者不由一頓,抬頭看向酒樓,詫異道:“竟有龍蟒之氣,難道此處有不世出的人杰?容老夫上去看看。”

于是立刻上樓,隔  了老遠就看到了項籍。而項籍似乎心有感應,正好抬頭,與老者隔空對視。

  老者露出和善的微笑,快速走向項籍說道:“小兄弟,不介意老夫與你坐同一桌吧?”

  項籍看了看四周,發現確實沒有空桌了,而自己一個人獨占一桌,是空位最多的一張桌子了,遂點了點頭。

  老者坐下之后,隨意點了些東西,然后看了看埋頭喝悶酒的項籍,不由開口說道:“老夫微安行省居巢范增,小兄弟貴姓啊,我觀小兄弟心中煩悶,可是遇到了什么傷心事?如不嫌棄,小兄弟盡可找我傾訴。”

  項籍聞言抬頭看向范增,不知為何,心里對這笑吟吟的老者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想起自己遭遇,不由問道:“范老丈,你說,人活一世,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家族重要?”

  范增聞言面露沉思之色,過了一會才回道:“這個簡單,如果那個人的一切,都是他家族給的,沒有家族幫助,就什么都不是,那必然是家族重要。”

  “若那個人,憑自己就能過的輕松瀟灑,無需依靠家族,甚至家族還需要依靠他,那必定是自己重要。”

  “只要不知小兄弟,屬于哪一種?”

  項籍聞言,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是的,自己雖然對家族有所依靠,但也不是離了家族就活不下去了,反而叔父一直說自己是練武奇才,對家族未來有利。

  項籍對著范增躬身行了一禮:“小子項籍,多謝老丈解惑。”

  范增笑呵呵地說道:“項小兄弟不必多禮,老夫只是隨口一說,對你有用最好不過了。不知小兄弟可還有其他疑惑?老夫早年也學過一點相術,或許能幫你一把。”

  項籍聽后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老丈幫小子看看,小子日后該何去何從?”

  說完項籍自己都臉紅了,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

  范增笑呵呵對著項籍說道:“小兄弟請把手伸出來,老夫幫你好好看看。”

  項籍依言將手伸出來,范增仔細看了起來,又看了看他的臉,內心嘆道:“果然是龍蟒命格,這項籍說不定是哪位帝王轉世,命格降了一級,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龍蟒化真龍。只是太過艱難罷了。不過,這龍蟒命格,也足夠他封侯封君了。”

  項籍見范增陷入沉思良久,才忍不住問道:“老丈,有看出來什么嗎?”

  范增正欲開口,突然看到項籍的龍蟒命格旁邊出現一絲黑氣,在不斷汲取著龍蟒命格的氣運,增長著自己,不由驚呼道:“逆命者?”

  項籍滿臉疑惑看著范增問道:“老丈,逆命者是何意?”

  范增自知失態,緩了緩情緒,說道:“小兄弟不必驚訝,是老夫看錯了。”

  隨后范增又看了一眼黑氣,估算著應該是最近才出現的,不由問道:“小兄弟最近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人嗎?”

  項籍搖頭道:“沒有,一切正常啊。老丈這是何意?”

  范增皺眉,這就不好鎖定人選了,于是換個方式問道:“小兄弟最近一個月都在長安,沒有去其他地方吧?”

  項籍點了點頭:“一個月前從城外回來,就沒出去過,最近一直在勤修武道。”

  范增想了想說道:“依老夫看,小兄弟并不適合待在長安,利在東南,不如早早離去。”

  項籍一呆,這是暗示我,讓我回會稽嗎?但不甘心的問道:“老丈何出此言?”

  范增正色地說道:“老夫算出,小兄弟待在長安,會諸事不順,甚至會連累家族啊。”

  項籍心中一驚,這是說自己留在長安會觸怒扶蘇,從而牽連家族嗎?

  自己出來這么多年,或許是真的該回去祭拜父親和祖父了。

  想到此處,項籍對著范增躬身一拜:“感謝老丈提點,

  不知老丈還有何教我?”

  范增笑道:“小兄弟切記,當韜光養晦,靜待時機,須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老夫言盡于此,告辭。”說完起身離去。

  項籍只覺心中有萬分不舍,急忙叫道:“老丈,我們何時還有相見之日?”

  范增哈哈笑道:“待到龍虎交匯時,我自會去江東找你。”隨后消失在樓梯口。

  項籍神色復雜,對著范增離去的身影又是一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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