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
清羽伸出手左手,將八道呼嘯的玄陰劍蛇收入袖中。
“通神境,沒想到我竟然在此地斬了第一個通神境”
清羽心中,有著難言的感慨。
自從第一次進入揚城之后,清羽就直接接觸了這個世界的高級力量。系統將揚城那段時光稱之為新手期,但你見過那個新手期就直接開啟地獄級副本的啊。
要不是清羽逃得早,等到后來鎮山軍攻城,怕不是能見識到通神境強者的厲害了。
之后也是一路走高,在各方大佬的夾縫中生存。
現實不是游戲,不會讓實力強大的大佬直到后期才登場。由于清羽一直以來的行為,他可以說是一直和通神境強者有著若即若離的接觸。
要不是其本人能茍,躲著通神境,他可能現在已經成為一捧飛灰了。
不過現在,卻是無需擔心了。今日有一個通神境死在清羽手里,來日還會有更多。
清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降落在飛云關城墻上。
迎接他的,是許鐵城的高聲吶喊:“恭賀清羽道長,斬草原通神一人,為大周除一禍患。”
凡是草原通神,皆是北周的心腹大患。這些年來草原人雖懾于孟山河之威,未能真正踏入中原,但也是因此,他們的實力得到完善的保存。
要是真讓他們攻入北周,北周是慘了,但這些草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中原可不止北周這一方勢力,其余勢力的強者也是層出不窮。
所以雖然這些年一直將草原人拒之于關外,但許鐵城這些邊軍將領的憂慮卻是日漸加深。只因草原上的通神境強者沒有減少,反而一直增多。
“被我殺掉的那通神,在草原上是何身份?”清羽問道。
“回道長,”許鐵城恭敬回道,“此人乃是右賢王阿古戈的同母異父的兄弟,和阿古戈感情甚篤,乃是其得力臂膀。”
草原人的綱理倫常和中原人不同,像這種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情況不多,但也不少。阿古戈和合豐撒這種異父兄弟的深厚情感也不罕見。
“阿古戈”
清羽想起當初神都之戰時,被孟山河的化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草原大漢。當時的阿古戈雖然狼狽,但被孟山河這般強按著使勁碾壓都沒受到什么傷勢,足見其強大。
“又多了一個仇人。”清羽隨意說道。
債多不愁身,反正得罪的通神境也是不少了,清羽也不介意多阿古戈一個。反正草原人和北周遲早一戰,清羽也不怕敵人會提前恨上他。
不過既然合豐撒和阿古戈感情深厚,清羽卻是有預防一下阿古戈會發怒失去理智,盡起大軍和北周全力一戰。
“讓地部之人重新開辟地道和水道,讓水鬼可以自如進入草原。”清羽吩咐道。
水鬼雖然可說是武俠側的喪尸,但生存能力卻是不及真正的喪尸。水鬼一旦長期離開水,那么隨著水分的蒸發,水鬼也會漸漸失去行動力和戰力,最后成為一具干尸。
所以,清羽只能讓水鬼沿著水道進入草原。
想到水鬼,清羽突得有點感覺失策。只因人一旦被煉成水鬼,精血和血液也將全數煉化成含有水魂之力的清水。這種清水能量是夠了,卻是沒有一點生機,完全無法對本體的成長起到作用。
這一戰下來,水鬼所殺的人的精血可能都不能用了。
罷了,反正收獲一尊通神的精血,已是不虧,損失些就損失些吧。
清羽想到這里,對許鐵城道:“行軍打戰的事情,貧道是萬不及你和王月和等將軍的,具體如何指揮,就等王月和等人到了之后,你們自行討論吧。貧道要的,只有勝戰。”
“是,道長。”許鐵城恭敬回道。
真武門,素女峰,峰頂繡閣內。
玄真憑欄眺望峰外云海,道:“清羽那邊,已經功成了。明日,我就將啟程前往北周,讓他為我護法,進行突破。”
“師姐不在宗門中突破嗎?”玄觴看著玄真的背影,問道。
“門中如今看似一派平靜,連之前的暗流都好似消失無蹤,但越是這般,我心中就越是不安。”玄真搖頭道。
自從上次的七峰決議,讓玄觴成為萬法峰主之后,玄晨大改以前的區別對待,對于反掌門派系主動釋放善意,極力拉攏。
看起來,這位掌門以往將過去的那些過節全數以往,既往不究。玄虛也是因玄晨釋放的善意,敵對態度有所軟化。
若是玄晨能夠徹底接納門中的這些玄法舊部,真武門也許能夠再次團結為一體,不再有任何分裂的危機。
按理來說,這是符合玄真的期望的。她傾向反對掌門的立場,不是因為想為玄法報仇,而是因為玄晨一直在針對所有不服從他之人。
如今玄晨態度大改,玄真本該為此慶幸。但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股不祥之感,令她難以相信眼前的大好景象。
“之前七峰決議,我以法陣投影參加。這幾個月,玄陰數次前來找我,都被我刻意避開。現在,我可能出現什么狀況的消息已經在真武門流傳開了,也許玄晨已經猜到我想要突破了。所以,我必選找個安全之地。”玄真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的確讓清羽護法才是最佳選擇。”玄觴恍然道。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位玄真師姐早已不修門中功法,而是另起藩籬,自創武功。而且這門武功不弱于真武門任何一門絕學,甚至隱隱有追趕「太虛無極經」的趨勢。
不過這門武功是玄真自創,實際上還未有通神境的具體功法,是以玄真這次突破,風險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受到任何干擾。
若是在真武門內突破,關鍵時刻受到干擾,玄真鐵定香消玉殞,走火入魔而死。
想通這一點,玄觴道:“師姐請放心,素女峰中有另外幾位師姐看護,師弟也會盡力照拂,不會讓素女峰有一分差池。”
“嗯,”玄真輕輕點頭,“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