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衛,血祭蒼天。”
一聲令下,十名辟邪劍衛根植在腦海中的指令讓他們不約而同地使用了蒼生教必死的搏命禁術。
精血化作元氣,讓這些不過才先天二三重的辟邪劍衛功力不斷上漲,其后一聲不發地沖向各自的目標。
渾身精血被燃燒化作真氣,這般痛苦都能一聲不發,著實可畏。
“我們也上。”
清羽向洛琰招呼一聲,手持雙劍,找上一個東瀛武士做對手。
太乙分光劍·一元復始太虛生。
雙劍相合,在出劍時又劍分兩路,卻帶著兩臂的力道。這招太乙分光劍的起手式是清羽最喜歡的招式,在他看來,劍招精妙其實很多劍法都能做到,但這種簡單直接的加強力道的招式,卻是遠超那些需要時間來不斷蓄力的劍法。
而在面對和自己實力相若的對手時,這等招式就能讓自己占據絕大的上風和先機。
就像現在,被清羽選做對手的東瀛武士在清羽的雙劍之下,左擋右支,不過片刻,就被傷到了大腿和腰側。
還不止如此······
“有毒!”那名東瀛武士猛然大喝道。
不止是辟邪劍衛的武器上淬了毒,清羽的長劍也是。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是那名東瀛忍者。忍者基本都經受過耐毒訓練,而且數支弩箭深入身體,那種劇痛也是讓他忽略了毒素的侵蝕,直到現在,毒素完全發作,才驚覺。
但這時已經晚了,刀光一閃,這名忍者就被「解體刀式」肢體分離,六陽魁首飛起,五刀分尸。
見到那邊戰況,清羽也是嘿然笑道:“你也趕緊下去吧。”
化工洗凈千般巧,萬象混元是太真。
雙劍舞動,其中隱現一個圓形,中分陰陽,形若太極,強悍的真氣劍圈恍若實質,讓這東瀛武士若落泥沼,寸步難行,周遭都是無形的真氣在壓迫著他的形體。
為求速戰速決,清羽自斗陸儀之后,首次使出這太乙分光劍氣合的最高奧義,八倍真氣在體內奔騰不息,壓迫著敵人的同時,也對經脈和身體造成極大的壓力。
“死!”
太極劍圈正中,出現一道“S”型劍氣,劃開了陰陽,也將這東瀛武士分成兩段,自腰腹之間,上身下體,各自分離。
而就在這殺了敵人之時,本以為已然無人的院落之中,一道身穿具足(東瀛將軍鎧甲)的身影,自濃煙中突出,太刀高舉于頂,一躍而起,劈向清羽。
“藤田平治,我又豈會忘了你。”
殺了這東瀛武士,清羽并未散去八倍真氣,因為他知道,現場還少了一人,而是氣合雙劍,轉身雙劍合力劈開這道自院落中突襲而來的身影。
藤田平治,這個東海商會表面上的話事人,不管其武功如何,身份一定不凡,那些人豈會讓他就這樣死在大火和毒煙之中。
“你認識我?”藤田平治的聲音在具足附帶的鬼臉面具之下顯得甕聲甕氣的,他很確認,自己并未見過這個年輕的身影,但對方卻像是和自己見過面。
回應他的,是兩道乍開乍和的劍光。時間緊迫,哪來的時間和他墨跡。
決絕的殺心,也讓藤田平治熄了拖延時間的念頭,你死我活的死斗,豈容有怠慢之心。當下緊握太刀,投入這場死斗之中。
若有若無不留痕。
劍光來去無影,卻切切實實地擊到藤田平治身上,在具足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這具足······清羽自忖八倍真氣下的自己,便是有鋼鐵,也是能切成兩段,卻是不能破開這具足,看來這具足還是件寶物。
藤田平治也是被清羽的這一擊嚇了一跳,這具足一般先天境的武者最多也就在上面留下一道劃痕,對方卻是險些破開了具足,真正傷到他的身體,豈能讓他不心驚。要是再多來幾劍,這具足豈不是白穿了。
要沒有具足護體,在對方凌厲的劍勢之下,血肉之軀豈能比具足還硬。
心懷膽怯之下,藤田平治本以興起的決然之心都變得動搖起來。畢竟只是貴公子,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歷練,此時卻是升起了拖延對方,等林藤原來援的心態。
在具足再次被清羽斬開一道深痕之后,藤田平治終于忍不住說道:“閣下,別看你們出其不意,讓我們損失慘重。但我們和六扇門的林大人素有交情,此處濃煙漫天,他此時定已是萬此地趕來。你們若是現在退去,還能保得住一條性命。”
“你們撐得到那時候嗎?”清羽看出藤田平治招式中的膽怯,手上不停,嘴上卻是以話術繼續刺激他的信心。
眼中莫名的神光閃動,卻是以太虛眼施展「控心咒」動搖藤田平治的心態,“看那邊。”
藤田平治雖然心中告訴自己不能分心,身體卻是不自覺地向著對方所示的方向看去。
只見三名辟邪劍衛,以身為盾,其中一名還以胸腔的肋骨死死卡住一名東瀛武士的太刀,三人合力死抱住武士。
而在三人之后,又三名辟邪劍衛手中的長劍無情地穿透三人的身體,齊齊刺入東瀛武士的要害。
“你們撐不到那個時候!”
清羽將功力催谷到極致,八倍真氣將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林藤原救不了你的性命。”
城門處,藤田平治心心念念的林藤原此時正滿臉陰沉地看著幾個黑衣人,“你們影樓不是說不插手此事嗎?為何現在食言?”
“生意人做買賣嘛,自然一切是像利益看齊了,生意人的食言怎么能說是食言呢!”為首的黑依然笑道。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很明顯,這種嬉皮笑臉的調侃之言是徹底激怒了林藤原,這個臨川府唯一的神元境高手身上釋放出徹骨的殺氣,他要殺人了。
“比起殺我們,你還是看看那里吧,某人要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