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小時后,天色已經暗淡,重安大廈,三道身影面色茫然的從正門口走出。
“我們回去?”梳著大背頭的男子看著領頭的男子問道。
“回去吧。”領頭的男子拿出車鑰匙,眼中是幾分還沒有消磨的震撼。
三個多小時,成功教學了一個A級技能,雖然白先生也表示很意外,還說這是第一次教學那么順利,但是不論如何,這個教學速度已經在全球都算得上優秀了。
比起白先生的訓練所,魔都其他訓練所顯然就沒多少競爭力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還是白軒刻意控制了一下時間,要不是覺得該送歐黎羽回家了,他說不定還會再磨一兩小時。
黑色的BMW在一棟公寓樓前停下,歐黎羽拿起包包,走出副駕駛,對著白軒揮了揮手,說道:“老師那我先上去啦。”
“好。”白軒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歐黎羽踩著高跟鞋走進大門才駕車離開。
明天他得去周家別墅,但是歐黎羽的學習也得跟上,剛好讓牧菁涵訓練一下她的基礎格斗能力。
看了眼手機上牧菁涵發過來的餐廳位置,白軒很快一路導航開了過去。
然而,此時的法國,巴黎。
酒店內,薛萱唯眼神茫然的看著白軒的訓練師賬戶主頁。
學生:歐黎羽。
學生:歐黎羽。
學生:歐黎羽。
眼神變得空洞,目光變得呆滯,身體顫抖,臉色蒼白。
此時的薛萱唯心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五味雜陳。
白欣妍看著女子的情緒變化,無奈的安慰道:“只是學生而已,還不清楚是不是弟子”
那也是學生自己連學生都不是 薛萱唯一時間思緒都有些紛亂。
整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那里。
什么鋼琴,什么樂曲,什么創作。
都被丟到一邊。
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女子很快把目光放到白欣妍身上,眼神有幾分委屈的問道:“他是不是還要收學生啊?”
“——”白欣妍似乎一時半會有些架不住大明星這幅黯然神傷,眼中還帶著幾分水霧的樣子。
想了想,只能說道:“那我先和他說一聲,在你回魔都前,讓他不要再收學生了。”
“嗯!”薛萱唯重重的點了點頭。
魔都,環宇集團。
周梓忻走進了姐姐的辦公室。
“回來了?”坐在辦公桌前,周沁瀾稍稍理了理發絲,抬起了頭。
“嗯。”周梓忻應了一聲。
“白軒呢?回去了?”周沁瀾問道。
周梓忻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他后來去訓練所了,訓練師協會找人來檢查,他得過去一趟。剛剛是慕偵探送我來的。”
檢查?
周沁瀾一愣。
所有的手續......
對了,確實還有一道檢查能力的手續,因為清楚白軒肯定沒問題也就沒放在心上,不過看現在這樣子應該也解決了。
“他不在你怎么那么晚回來?”周沁瀾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七點多了,自家妹妹在白軒家里待了小半天,而且白軒還不在。
周梓忻笑了笑,說道:“牧姐幫我訓練的。”
“牧姐?”周沁瀾清冷的雙眸中有了幾分疑惑。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周梓忻是在稱呼誰。
而正是因為這樣,她眼中的意外才更甚。
想了想,周沁瀾還是問道:“她也會訓練寶可夢?”
周梓忻點了點頭,說道:“對,而且和白軒的訓練方法差不多。”
周梓忻是知道白軒怎么訓練寶可夢的。
畢竟白軒訓練寶可夢的時候從來不會避開她。
而今天牧菁涵也一樣。
從兩人訓練寶可夢的手法中,周梓忻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幾分相似。
不過不同的是,牧菁涵在訓練的時候要比白軒柔和一些。
某人訓練寶可夢的時候確實略顯嚴苛。
不過巨鉗螳螂和藤藤蛇早已習慣了,也知道白軒做的都是為它們好,自然肯吃苦。
在這一方面,寶可夢的意志力要比絕大多數人類都要強。
周梓忻在沙發上坐下,周沁瀾則是很快收拾了一下東西,隨后拿起包包,說道:“走吧。”
“好。”周梓忻俏生生的跟在姐姐身后,但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姐,中秋節你要加班嗎?”
“不加班。”周沁瀾視線淡淡的瞥了過去,語氣有幾分關心的問道:“你想怎么過?回帝都?”
“不用。”周梓忻搖了搖頭。
周沁瀾看了她一眼,口吻平靜的說道:“他應該要在家陪夫人,中秋節是下周日,我們周六和他吃頓飯就行。”
“嗯。”周梓忻的臉上有了幾分笑容。
“你叫他夫人牧姐,那你叫他該叫什么?”周沁瀾眼中突然多了幾分揶揄。
周梓忻聞言停下腳步,眼神嗔怪的看了眼自家姐姐,假裝沒有聽到這個問題,反而是說道:“姐,你生日快到了。”
周沁瀾頓時腳步一頓,她的生日是九月十七號,就在中秋節之后沒幾天,不過要不是周梓忻記得,她估計當天晚上加班也不是干不出來。
“要請他來嗎?”周梓忻問道。
“嗯。”周沁瀾面色雖然平靜,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隨后,似乎是故作不在意的說道:“如果他有事就算了。”
“那我問問他。”周梓忻的反應讓周沁瀾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自家妹妹已經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
好死不死,這丫頭還開了免提。
青年熟悉的聲音傳來,周沁瀾也只能保持安靜。
周梓忻看著自家姐姐輕輕一笑,隨后語氣柔和的問道:“十七號晚上有空嗎?”
“有啊。”白軒想都沒想,就回復道。
周梓忻似乎被白軒的干脆弄的有些意外,反倒是周沁瀾此時的俏臉上帶有了幾分淡淡的笑容。
“那到時候一起吃個飯?我姐生日。”周梓忻這樣說道。
而電話那頭,一瞬間安靜了。
周沁瀾頓時一蹙眉,但是下一刻,電話那頭的聲音就變得認真了幾分,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所以語速也比平常慢了一些:“那我想想給瀾姐帶什么禮物。”
似乎對于電話那頭的青年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而就在這一刻,周沁瀾卻是嫣然一笑,有心想說什么,但又立刻控制住了情緒,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但是她眼底的清冷似乎在這一刻消融,只留下千嬌百媚,傾國傾城的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