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出門嗎?”
清晨,看著白軒穿戴整齊的從房間里出來,周梓忻顯然愣了一下。
出門的裝扮和不出門的裝扮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特別是白軒連包都帶了。少女不免有些詫異。
“去買些東西。”白軒笑了笑,發現今天的少女面色如常,沒有了昨晚的彷徨。
加快提升實力的玉墜確實不錯,如果早一點邁入C級,單首龍和幼基拉斯的實力也可以更進一步,白軒也可以再召喚出兩只主力。
達克萊伊也會很開心,因為這說明距離白軒將它召喚出來也更近了一步。
但是昨晚對于白軒的決定,十二只寶可夢都沒有提出異議。
少女身上有她背負的東西,這是在昨晚少女來白軒的房間之前,白軒就從慕念煙口中了解到的。
如果說周沁瀾是一個失去了母親,并且被父親丟下的孩子。
那周梓忻,就是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過,還被父親丟下的孩子。
白軒兩世為人,都沒有體會過所謂的雙親帶來的關懷。
前世的他有著和愛子一樣的身份。
也就是所謂的戰爭遺孤。
他有的是因為寶可夢的暴動而失去雙親的身份。
在認識那個天天穿著白大褂的女人之前,白軒的生活中并沒有所謂的愛和被愛。
只有金錢,寶可夢,和按部就班的生活。
只不過后來,當聯盟告訴他,作為精英訓練師的一員,會分配給他一個研究人員作為后勤,會幫他安排行程,會幫他打理生活的時候,他有了一些意外。
從那一天開始,一名訓練師和一群寶可夢的生活改變了。
原本滿世界跑著做任務,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的生活,變得稍微有了一些規律。
不管跑的多遠,那個臉上沒什么表情的青年都會在任務結束后,緊趕慢趕的回到屬于他和那名女子的實驗室。
生活就這樣變成了一名訓練師,一名穿著白大褂的Doctor,和一群寶可夢的生活。
漸漸的有了一種家的味道。
但是比起白軒,周梓忻卻是不一樣的。
再遇到海倫娜之前,白軒的心是封閉的。
但是周梓忻不一樣。
少女是溫婉的,就像一塊美玉。沒有半點瑕疵。
如果慕念煙不說,白軒是絕對想不到少女還有這樣的身世。
那么又是怎樣的內心才能像周梓忻這樣成為他人眼中美好的存在?
白軒并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對于周梓忻來說,那個S級的訓練師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地位。
但是,作為冠位的訓練師,作為聯盟的冠軍級代表。
他也有著幫助新人訓練師走上捷徑的義務。
雖然這種事情他前世很少做,可不代表他沒做過。
確實,白軒在所有冠軍級訓練師中,是脾氣不怎么好的那一類。
他脾氣好的時候只有在家里。
但是在外面,比起希羅娜這樣各方面都完美的過分的訓練師,他就要孤僻的多了。
可這不代表白軒沒有領導新人訓練師的才能。
相反,只要被白軒指點過的下屬,基本都能擠進聯盟大會的前三。
希羅娜曾經聽過一句話。
那個時候的她也不過剛剛認識這個被譽為夜帝的男子。
卻聽到了對方這樣說道:“我們作為冠位,既然接受了他們的敬重,就要以冠位的姿態回應。”
任何一個訓練師都有他們的道路。
有些訓練師追求的是強大。
有些訓練師追求的是羈絆。
那是他們的事情。
而身為冠位的訓練師,白軒要做的,就是讓那些尊重他的,敬重他的訓練師,離他們的目標越來越近。
所以,白軒不會去拿周梓忻的玉墜。
少女并不是他的下屬,也不是什么敬重他的訓練師,但卻是他的朋友。
周梓忻以友人的身份待他,他自然也會以友人的身份回應。
一如他當初認識海倫娜的時候那般,不斷的給予支持。
只要周梓忻想,白軒并不介意讓她那個S級訓練師的父親看看少女的潛力。
不就是S級嘛?說的好像他從新人訓練師成長到聯盟冠軍花了很久似的。
“舅舅,你幾點的飛機?”吃完早餐,少女對著周賓鴻問道。周賓鴻這次來畢竟比較突然,肯定也是要早點回去的。不然公司那邊也有些事情要處理。
“十二點。”周賓鴻道。
“那我送送你吧。”周梓忻說道。
“——”周賓鴻沉默了一秒,問道:“你開車嗎?”
“——”
“咳咳…”原諒白軒差點不厚道的笑了。
不過在少女充滿殺意的目光遞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隨后說道:“我來開吧。”
周賓鴻頓時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愣是把少女氣的銀牙緊咬。
到了套房,周梓忻剛好回房間準備一下,留下白軒和周賓鴻坐在客廳。
就在白軒也打算回房間的時候,周賓鴻淡淡笑著問道:“身體怎么樣?”
白軒一愣,很快笑道:“挺好的。沒什么影響。”
周賓鴻點了點頭,說道:“沁瀾性子比較像我姐,你多擔待,但是這丫頭心是好的,就是不怎么擅長表達情緒,這一點算是她和她母親的通病。”
白軒倒是沒想到周賓鴻會突然有這種長輩聊天的態度,稍稍端正了一下情緒,說道:“瀾姐對我很好,一個多月飯都是她做的。”
周賓鴻聞言笑了笑,說道:“我這兩外甥女廚藝都不錯,比我好多了,她們母親廚藝也挺好的,就是現在吃不到了。”
白軒一時間沒接上話。
因為周賓鴻很快又說道:“我這次來呢,一來是清楚最近外面有些亂,所以給她們帶個A級寶可夢,也好安心。二來呢,就是來看看你。”
白軒面色一怔。
看看自己?
周賓鴻也沒有讓白軒多等,很快說道:“梓忻這丫頭當初的事情,我也給你道個歉…”
“叔叔,您不用這么說。”白軒阻攔了一下。
周賓鴻聞言笑了笑,也不繼續說之前的話,而是轉口道:“這丫頭心思比她姐姐重,別看她表面上性子和她姐不一樣,實際上她脾氣也犟著呢…說了這么多呢,叔叔就想問你,你怪她嗎?”
白軒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說道:“從來沒有怪過。”
周賓鴻聞言一笑,說道:“那就好。否則這丫頭估計有的鬧了…”
“舅舅!”少女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從房間里出來了。
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嗔怪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俏臉含怒。
“咳咳,好了,我也不說了。”周賓鴻擺了擺手,站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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