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別墅區外,五輛警車依次排列。
其中一名裝備齊全的警員有些疑惑的拿出一塊平板。
“信號就在這里,但是之前突然消失了,然后又出現了,而且消失后出現的新信號產生了C級波動。”
被稱為隊長的中年人同樣裝備齊全,看了眼平板上再度消失的信號源,眉頭一皺。
C級的波動…
自己這點人不一定能吃得下啊。
但是......
看了一眼眼前的別墅區,中年人知道這個問題沒有第二個選擇。
“你去請求支援,其他人準備行動!”
“是!”
因為這一次信號源出現的位置實在是太麻煩,一個不慎就可能影響到魔都不少大人物,他們必須在事態沒有擴大前將波動源扼殺在搖籃里。
而與此同時,某處陰影之中,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兇戾的目光注視著那從五輛警車上走下的警員。眼中透露出些許捉摸不定的神采。
在它的身后,陽光緩緩照入玻璃窗,反射出一片驚人的血紅…
戰斗室內,少女彎下腰,撿起了落在一邊的半框眼鏡,用袖子擦了兩下,這才遞給身邊的青年,柔聲道:“你的眼鏡。”
白軒笑著接過,隨后看了眼不遠處那個一動不動生死不知的紅色身影。
“你覺得這只巨鉗螳螂怎么樣?”白軒問道。
周梓忻想了想,輕道:“很不錯啊。”
然后少女就發現白軒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臉上。
稍稍一愣。
隨后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眼中劃過一抹思緒。
少女的目光有些猶豫,但隨后又變得了然。
白軒也看出了少女眼神的變化,笑問道:“要契約嗎?”
周梓忻想了想,問道:“你不喜歡嗎?”
平心而論,像巨鉗螳螂這樣顏值高,實力出眾的寶可夢絕對是所有訓練師夢寐以求的存在,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身邊跟著這樣一只寶可夢都可以很輕松的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我喜歡你就打算給我了?”白軒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這可是巨鉗螳螂啊,跟著周梓忻學了半個月,他也很清楚這類寶可夢在這個世界絕對算得上稀有,而且也具有相當強的潛力。
別的不說,至少它具備成為A級寶可夢的資質。
這一點,可不是那些三流寶可夢能做到的。很多時候,B級,對于一些寶可夢來說就是人生巔峰了。
然而聽到白軒的問題,周梓忻卻笑著柔聲道:“對啊。”
一句對啊,說的是那般自然,仿佛理所當然一樣,配上少女溫柔的視線,讓白軒嘴里本來想說的話直接噎了回去。
心中仿佛有什么被隱隱觸動,他看了少女一眼,笑著道:“還是你去契約吧,契約完了我幫你訓練。”
周梓忻柔和的目光變得認真,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青年,卻讓他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目光。
少女看著青年的側臉,嘴角勾起,展顏一笑:“好。”
周梓忻快步走了過去,此時的巨鉗螳螂完全處于昏迷狀態,剛剛那一發破壞光線幼基拉斯本來是打算直接要它命的,但是白軒考慮到巨鉗螳螂的綜合實力,各方面都相當出眾,算是準傳說之下的第一梯隊寶可夢了,所以就出言阻止了那必殺的一擊。
而事實證明,哪怕是一直沒有契約第二只寶可夢的周梓忻,顯然也對巨鉗螳螂心動了。
但白軒很清楚。
哪怕是他剛剛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喜歡,少女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巨鉗螳螂讓給他。
這就是周梓忻,一個溫柔到骨子里的少女。
但這,顯然不是白軒希望的。
看著那個無論怎樣都是溫婉如水的少女,白軒并不覺得之前那單手轟飛巨鉗螳螂的一幕有多觸目驚心。
相反,這才更體現了少女身上那番氣質的珍貴。
是吧?
他看向幼基拉斯。
后者心意相通的點了點頭。
咧嘴一笑。
與之相反,藤藤蛇在幼基拉斯出現后就一直顯得戰戰兢兢的,一點不敢妄動,哪怕是半個月來被白軒傳授了不少技能,哪怕是幼基拉斯作為地面系和巖石系被草系四倍克制,它也不敢露出得瑟的小眼神。
而且......
想起之前自己的訓練師一拳轟飛巨鉗螳螂的畫面。
藤藤蛇的臉就白的不要不要的。
此時的周梓忻已經蹲在了巨鉗螳螂身邊,伸出右手,上面立刻浮現了一個淡綠色的符文。
下一瞬,這個符文隨著周梓忻的想法,印在了巨鉗螳螂的額頭上。
一個淡綠色的六芒星瞬間以巨鉗螳螂為中心出現在地面上,并且緩緩升起,將周梓忻和巨鉗螳螂籠罩在其中。
白軒就這樣看著,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契約,和前世扔精靈球完全是兩種操作。
看起來還很有意思的樣子。
片刻的功夫,淡綠色的光芒就消散了。
然而巨鉗螳螂還是沒有醒來。
契約和進化可不一樣,進化是全身的洗禮。
契約,是寶可夢對訓練師進行洗禮。
周梓忻臉上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然后一把橫抱起眼前半死不活的巨鉗螳螂,回頭對白軒說道:“我們去隔壁吧。”
“好。”
白軒看著少女輕而易舉的抱起少說也有兩百斤的巨鉗螳螂,嘴角抽了抽,快步跟上。
戰斗室的隔壁是治療室,具備所有給寶可夢治療的器材,周梓忻要做的只是把寶可夢放到那張病床上。
然后點擊平板上的治療選項,就OK了。
被放進去的不止巨鉗螳螂,藤藤蛇也因為消耗了一些體能被抱了進去。
唯獨白軒的幼基拉斯并不需要。
這家伙體內可是一只傳說級班基拉斯的能量,好不容易壓縮到現在這樣,它還巴不得消耗點出去。
恢復治療還需要一些時間,白軒側過頭看了眼專心看著病床的周梓忻。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
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忘記了。
周家別墅外。
鮮紅的血液浸濕了草坪。
一道道身影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其中那個之前被稱為隊長的中年男人此刻雙目圓睜,仿佛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般,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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