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塵果然又給fbi亞特蘭大外勤部主管佐伊·道靈頓打了一個電話,他的語氣毫不客氣。
“道靈頓主管,我可沒法對這樣的挑釁置之不理,你們甚至還動用了軍艦,這是要把我置于死地是嗎?你的這個部下,甚至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給我戴上了手銬。”
“這是沖著我來的對嗎?你們讓我連累了朋友的船團,他們現在已經在海上耽誤了一個多小時。我必須嚴正聲明的是,我們船上所有的武器,都是登記在冊,有著合法證書的。”
“不,我不會把電話轉交給他,我會看著你們怎么做。我的旭日傳媒,將會就此事保持持續的關注。”
當李墨塵結束通訊,就以戲謔的目光,看著舷窗旁邊的特工主管先生:“所以你還要堅持下去對吧?要一直堅持到找出我們的走私證據為止?”
蘭博·安道爾沒有答話,臉色卻是陰沉如水。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踩中了對方設下的陷阱。
可蘭博也確實不想就此放棄,在河灣碼頭,他是親眼看著那些箱子裝船的。
這段時間里不止有一位內線向他們匯報情況,他們這邊甚至還有一位準傳奇的影者親身潛入進碼頭倉庫,確認過那些貨物的情況。
尤其是今天,那些駁船裝卸那批軍火的全程,都在他們的注目之下,怎么到最后都是一些空箱?
他的面色凝冷,依然矗立在舷窗前靜靜等候著。
然而當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蘭博的心緒,也逐漸冰冷沉寂。
大概在一小時十二分鐘之后,他的助理再次借助對講機與他通訊,而這位的語中,已是飽含著沮喪之情:“我們上當了長官,沒有任何軍火,我們已經搜查過將近一半的的集裝箱。里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而且都是已經報過關的,我們沒能找到任何證據。我認為再繼續開箱,也不會有什么收獲。”
蘭博·安道爾側目看了李墨塵一眼,然后冷冷的回復:“找不到的話,那就收隊。”
“可是長官,我們還有些其他的麻煩。”
對講機里面的聲音似覺羞愧:“我們的人與一些船員發生沖突,動作可能稍稍有些粗暴。尤其在羅拉號,由于船員的不配合,他們開槍了,而且打傷了人。傷口在大腿部位,不致命。我不知道,情況有點奇怪,也可能是認為這次的事十拿九穩,大家的情緒稍稍有些興奮。然后,他們有幾個記者在船上,我現在不知道他們究竟攝錄了多少。”
蘭博握著對講機的手,頓時青筋暴起:“還有嗎?”
“還有,在靠船的時候,我們的幾艘緝私船與貨船發生了一些碰撞。我該怎么說才好?至少從表面看起來,還是有些嚴重的。”
蘭博·安道爾不由長吐了一口濁氣:“全員收隊,詳細的情況,等回去之后再說。”
而就在這位特工主管先生,走出艦橋指揮室的時候,李墨塵冷笑著開口:“安道爾先生,你不會認為這次的事情,會就這么結束吧?”
“當然不會!”
蘭博·安道爾回過頭,眸色暗沉:“無論威爾頓斯坦先生你有什么樣的手段,我會等著你的。”
而在這位離去之后,艦橋之內的絕大多數人雖然不明所以,卻都是喜笑顏開。
畢竟他們這次如果真被政府抓到了證據,那么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免不了要到fbi的薩凡納海岸分局走一趟的。
安琪拉則拍著小胸脯:“知道嗎,剛才在碼頭的時候,我的幻術差點就露餡了。這個家伙手下,至少有著五個十五級以上的魔能獵殺者。幸虧他們怕打草驚蛇,不敢靠近。”
李墨塵注意到安琪拉表面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其實是暗含得意,就差在腦門貼上‘你快夸我’四個字。他不禁啞然失笑,捏了捏安琪拉挺直的小鼻頭。
“所以我想來想去,也只有安琪你的幻術能瞞過他們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對吧?”
這世間絕大多數的幻術師,只是讓人滋生幻覺。而他的安琪,則是實物具現,甚至有著真實的觸感與重量,這個比前者高明多了。
這個時候的fbi亞特蘭大外勤部主管佐伊·道靈頓,卻是滿頭大汗的狀態,
“嘿!佐伊,你們這樣可不厚道。安托利亞大陸的生意大家都在做,霍華德,范彼特,拉福德,不都有著前往那邊的商業航線?你們fbi就非要盯著我們的船對嗎?又或者,佐伊你與你背后的那位,就是在刻意針對我們林登家族?”
“不要跟我說笑話了好嗎?佐伊,如果沒有你的默許,他不敢這么肆無忌憚。你們居然還動用了軍方的南卡羅納級潛水艇,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你,那就管好你的人,薩凡納海岸分局的那位安道爾主管,你不能讓他像一條瘋狗一樣在外面咬人。”
“總而言之,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否則的話,我們‘林登報業集團’會考慮結束目前與你們的某些合作,我是指各方面的。”
與這位林登家族出身的佐治亞州參議院副議長的交流才剛結束不到半分鐘,佐伊·道靈頓就又接到了另一個電話,這一次卻是來自于內部的保密線路。
這個時候,他的女秘書也面色冷凝的來到了門口:“長官,是助理副局長內森·凱姆中將。”
佐伊·道靈頓不由嘆了一口氣,滿不情愿的拿起了電話筒。他知道這個人,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女婿。
“道靈頓主管,我想知道,關于聯盟之翼船團的情況是怎么回事?我的秘書告訴我,他們的船在海上被我們的人截住了是嗎?那么請問他們找到聯盟之翼船團走私軍火的證據沒有?”
“是的,中將先生。”
佐伊·道靈頓的言語慎重:“這件事是由蘭博·安道爾主導,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沒有在他們的船上找到任何走私軍火。”
“所以你準備怎么處理呢道靈頓主管?”
內森·凱姆中將在言語中表達出了不滿:“你明白的吧?道靈頓,關于安托利亞大陸的交易,無論是軍方,還是fbi,都有著共同的,默契的處理方式。”
“是的,這是違法行為,也有悖于聯合國達成的共約,卻符合阿美利加的國家利益。這一句,哪怕是在參眾兩院的公開質詢會,我也會直言不諱。”
“你們為私人的恩怨,動用公權力打擊敵人,這點我不在乎。可既然沒有在船上找到證據,那就必須有人承擔起責任。一個蘭博·安道爾是不夠的,他一個c2級的見習主管承擔不起。對了,這件事我已經向副總統與局長先生匯報過了,他們兩位對于這次的事件表示了關注。”
當內森·凱姆中將掛斷電話,佐伊·道靈頓不由將身軀后仰,頭疼萬分的揉著眉心。
大概五秒鐘之后,他又直起了身,瞪視著自己的秘書:“如果安道爾那家伙上岸了,讓他第一時間滾過來見我。再幫我通知人事部門,現在走一個程序,先讓那混蛋暫時停職。我們的反走私反偷渡組,看來是需要一個新的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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