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頭竟然也要跟著出海!
這對弗雷德來說,絕對又算是一個意外的消息,不過他知道,博比霍伊特之所以冒出這樣的想法,主要是因為愛女心切,生怕伊娃跟著自己遭遇不測。
這種心情是可用理解的。
而且,這對弗雷德來說,又相當于多了一位免費的打手,因此,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就痛快地答應了。
接下來是愉快的午餐時間。
午餐過后,弗雷德又跟著博比霍伊特回了冒險者公會。
該再去會會塞勒斯了。
對弗雷德來說,銘刻術的學習是必須盡快落實的一件事,否則的話,他接下來的長期計劃都還是會受到制約。
這又該怎么談呢?
對塞勒斯來說,弗雷德的再次出現,算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尤其是當他看到弗雷德身后一言不發、表情古怪的博比霍伊特后,他心里稍稍有了那么一點點不安。
完了,這怪老頭也跟著來了,難不成…
毫無疑問,對塞勒斯來說,在符文術方面擁有變態能力的弗雷德絕對是一個難得的賺錢機器,因此有可能的話,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壓榨的機會。
可問題是弗雷德身后還有著一個不那么好惹博比霍伊特。
這該如何是好呢?
因為心虛,他立即就先發制人,沖著弗雷德呵斥了一句:“嗯?你不是說下午還有事嗎,怎么又跑來了?”
他立即又擺起了師父的架子。
“哦,事情調整了,所以我再來跟師父學學銘文術。”
笑容立即又掛到了弗雷德的臉上。
他原本不知還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可塞勒斯這一呵斥,他立即就有了對策。
色厲內荏!
這是他在塞勒斯身上感覺到的,因此,他決定先來演一出小戲。
“老師,下午還是接著畫符文嗎?”
他立即又主動問了起來。
他倒是想看看,當著博比霍伊特的面,塞勒斯還會不會把他當賺錢機器來使。
這算是給塞勒斯出了個小難題。
“這…”
塞勒斯又心虛地看了博比霍伊特一眼。
對他來說,錢是個好東西,他永遠都不會嫌多,可問題是如果吃相太難看了一點的話,一旦被博比霍伊特傳出去,讓他還怎么在冒險者公會做人呢?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下午比較忙,沒時間教你。”
塞勒斯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老師,沒事,你忙你的,不用你教,我繼續畫火球術的符文就可以了,我現在精神力恢復了,再畫個二三十張都沒問題。”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在塞勒斯的話語里,他已經聽出了心虛,也聽出了逃避之意,可塞勒斯越是想逃避,他就越是要挑破它。
不挑破的話,接下來可不好談。
當然,既然還不想翻臉,那他就只能采用笑里藏刀的方式來挑破。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有笑面虎的潛質了。
“這…”
塞勒斯老臉一紅,又一次支支吾吾起來。
事到如今,他也已經意識到,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弗雷德看破了,因此,當著博比霍伊特的面,他再也沒法往下裝了。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弗雷德稍稍有些失望。
如果塞勒斯還繼續裝的話,他倒不介意繼續陪他演一演,可現在看來,這戲是演不下去了。
那就不演了。
他笑容一斂,問道:“老師,我在符文術方面的天賦還不錯對嗎?是不是不需要再練了?”
“嗯,確實不錯。”
塞勒斯又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弗雷德等的就是這一句。
他立即又問道:“那好,老師我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教我銘文術?”
塞勒斯的臉沉了下來。
談到這里,他已經完全意識到,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已被弗雷德看破了,因此,弗雷德帶著靠山來勢洶洶地興師問罪來了。
這讓他臉上很是有點掛不住。
這該如何是好呢?
直接翻臉?不教這個徒弟了?
他有點下不了這個決心,因為他知道,有博比霍伊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怪老頭在,只要一翻臉,這事絕對會鬧出去。
可不翻臉又怎么辦呢?
一直被弗雷德這么逼下去的話,他臉上也還是掛不住啊!
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回道:“等我有時間,我再慢慢教你吧。”
弗雷德呵呵了一聲。
等你有時間?
那得看我有沒有那么多時間耐心來等你教!
他最不愿意聽到的,就是這種推諉的話。
既然如此,他決定簡單粗暴一點。
他立即又說道:“老師,要不我們再來談筆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
塞勒斯皺著眉頭問道。
“這樣,我再給你一千金幣,你直接教我銘文術,只需你把基本的技巧和常識教會我,我就不再來麻煩你如何?”
弗雷德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非常簡單粗暴的想法。
對他來說,如果塞勒斯是一個有師德之人,那他不介意一直來供著他,就算偶爾被他利用一下,來幫忙制作點小東西也都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經過幾次交道之后,他已經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有師德的老師。
既然如此,用交易的方式來談是最直接的,他也不想在以后再跟這種人有什么瓜葛。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弗雷德相信,以塞勒斯的本事,應該也教不了他什么太多高深的東西,而以他的需求,他也沒指望能從這種喜歡藏私的老師這里學太多。
“這…”
塞勒斯又一次支支吾吾起來。
見過簡單粗暴的,沒見過這么簡單粗暴的!
塞勒斯沒想到,自己當了幾十年銘文師,也收過那么三兩個徒弟,卻會遇上弗雷德這樣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
這話讓他怎么接呢?
這面子上實在是有點掛不住啊!
接下來輪到博比霍伊特出馬了。
“塞勒斯,見好就收吧,弗雷德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他沒那么多時間來陪你玩。”
非常難得地,以壞脾氣出名的他,此時竟然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出言嘲諷,而是給了塞勒斯一個臺階下。
“好吧,那就這樣吧。”
塞勒斯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賺錢機器就這么沒了,這讓他有點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唉,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悠著一點來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