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失敗和貪心
塞勒斯為啥這么開心？
原因很簡單，魔法符文的售價是根據其所記錄的秘法威力來定的。
打個比方說，同樣是火球術的魔法符文，威力一階下等的火球術，只需要５個金幣，可若是達到一階上等，則價格翻倍，若是能達到二階下等，起碼價值２０金幣，若是能達到三階，則起碼價值４０到５０金幣。
那成本又是多少？
用來記錄一階火球術的空白符文和特制符文秘液，再算上折損和冒險者公會的銷售抽成，大概是３到４個金幣。
也就是說，如果弗雷德能用一階的材料畫出一階上等的火球術魔法符文，塞勒斯只需要花上不到４個金幣的成本，起碼賺上６個金幣的利潤。
那二階材料的成本是多少？
大概６到７個金幣。
也就是說，同樣是畫火球術魔法符文，材料成本會稍稍增加一點點，利潤卻翻了一倍還不止。
當然，前提是符文師要能又快又好地畫出更高階的火球術魔法符文來。
依塞勒斯看來，以弗雷德的練習水平，他稍稍指導一下，完全可以畫出一階上等的完美版火球術魔法矩陣來，可弗雷德竟然說，他還可以畫出威力達到二階的火球術魔法符文來，他豈能不開心？
哈哈，真的要發了！
“來來來，你快畫一個給我試試。”
顧不上擔心浪費材料，塞勒斯催促起來。
畫一個試試？
這不是問題。
弗雷德稍稍準備了一下后，改良版火球術的魔法矩陣立即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與標準版火球術魔法矩陣相比，他做了以下改良：
火元素凝聚基素的靈力線加粗；
火元素形狀控制基素加粗；
火元素凝聚基素的關閉時間延長至1.5秒 如果把火元素火元素形狀控制基素的閉合時間再延長的話，就會變成最強版火球術！
細細考慮后，弗雷德心中有數了。
與標準版的火球術魔法符文相比，因為有兩個矩陣基素的靈力線條需要加粗，因此畫起來確實會難上一點點，不過在學會了相應的畫法技巧后，這對他來說并不算難題。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空白符文紙上畫了起來。
又是畫得如行云流水。
大概兩分鐘之后，一個近乎完美的魔法矩陣出現在了空白符文紙上。
這還是因為弗雷德地一次畫，他稍稍控制了速度的緣故。
“老師，好了。”
弗雷德擱下了筆，把畫好的符文推到了塞勒斯面前。
塞勒斯還在發呆。
為什么發呆？
原因還在于弗雷德這變態的速度，以及這近乎完美的魔法矩陣。
這讓他忍不住想，若是讓他自己來畫，能畫得如此又快又好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就算塞勒斯對畫火球術魔法符文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他畫一個標準火球術魔法符文出來，起碼也得半個小時，至于想畫完美版的出來，起碼畫上一兩個小時吧。
沒辦法，畫魔法矩陣不比寫字，線條的寬窄稍稍不一致，或者是線條的藥液厚度稍稍不同，成品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畫出無法釋放的廢品來。
因此，就算他技能再熟練，也只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畫，必要的話，還需要回頭對之前沒畫好的線條進行更小心翼翼的修改。
至于想像弗雷德這樣，一筆畫出多達八個矩陣基素的完整魔法矩陣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他一筆能完成一個矩陣基素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最讓塞勒斯吃驚的是，其中兩個矩陣基素的線條還有加粗，而加粗部分和未加粗部分的連接也近乎完美。
這變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這線條的控制實在是太精準了一點！
這魔法矩陣的結構也無可挑剔！
因為還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塞勒斯看得發呆了，連弗雷德把成品推到他面前都沒顧得上作出反應。
“老師，你看看這個行嗎？”
“哦…”
在弗雷德的再次催促下，塞勒斯反應了過來，他拿起了眼前的這張火球術魔法符文。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不過看魔法矩陣，塞勒斯并不擔心這個符文能不能射出火球，因為他能看出來，這個版本的魔法矩陣跟標準版的相比，改動并不大，原理上應該是可行的。
問題在于，它確實能有二階的威力嗎？
糟糕！
塞勒斯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因為太過于興奮，竟然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
什么錯誤？
材料的錯誤！
要知道，符文術的原理，是用符文紙來替代軀體當承載載體，用特制神性藥液來替代靈力，以達到體外構建魔法矩陣的目的，發射時，只需注入少許靈力即可啟動魔法。
對神賜者而言，一階神賜者是不能體內跨階跨序列施法的，因為軀體承受不起。
同樣的道理，從成本的角度來考慮，空白符文紙也是分階分序列的，光明序列的一階空白符文紙，是既不能用來畫其它序列的魔法矩陣，也不能用來畫高價的光明序列魔法矩陣，否則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施法失敗。
也就是說，如果塞勒斯手中的這個火球術魔法符文，威力真能達到二階的話，用來試射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魔法還沒發射出去，符文紙就會被焚毀。
這真不是說著玩的。
別小看一階上等和二階下等之間只差一小點，可一階到二階的魔法，在威力上有著質的區別。
起碼是威力翻倍的區別！
那還要不要試？
塞勒斯稍稍糾結了一下，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一個二階魔法而已，就算焚毀在他手里，也不至于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頂多是燙一下手而已。
而且，如果這個魔法符文發射失敗，反而能證明它的威力確實能達到二階以上。
塞勒斯一言不發地走到了窗前，往魔法符文里注入了一絲靈力。
結局是自然的。
就算塞勒斯有所提防，在靈力注入符文的那一刻，符文紙立即就燃燒起來，也幸虧他有所提防，丟得快，才沒燙到他的手。
“怎么回事？”
弗雷德驚訝地問了起來。
因為在之前的教學中，塞勒斯并沒有給他講述材料的區別，因此他很驚訝于這一試驗結果。
他有點弄不明白，自己剛才畫的明明是一個已經驗證過的改良版火球術魔法矩陣，為什么還會出現施法失敗的情況。
“沒事。”
塞勒斯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然后默默地走到了畫桌前，拿起了那疊空白符文紙，走回了材料柜。
一疊紙張更厚、顏色更深一點，數量也多達三十張的空白符文紙又擺到了弗雷德面前。
“來，用這個紙再畫一張試試。”
塞勒斯還是沒有解釋太多。
盡管剛才浪費了一張價值兩個金幣的空白符文紙，可他不怒反喜，因為他知道，他馬上就要賺大了。
但為了讓這個賺錢機器能高速運轉起來，他也不想解釋太多。
當然不能太早讓弗雷德知道成本和利潤的秘密。
一旦他知道了的話，翹工怎么辦？
事實證明，弗雷德的改良版火球術魔法矩陣是經得起考驗的，在換上二階光明序列的空白符文紙后，塞勒斯以再次浪費近５個金幣的材料成本為代價，充分驗證了這一改良版火球術魔法符文是成功的。
威力起碼達到了二階中等！
而且，這還是一個跨階版的，就算是剛服下秘藥的一階神賜者也能輕松發射。
這樣的魔法符文，起碼可以賣到３０個金幣一個！
“來來來，接著練習，爭取盡快把這些空白符文都畫完。”
塞勒斯再次催促起弗雷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