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甲板上的喧嘩聲又一起響了起來。
米洛號要再次起航了。
和昨天一樣,弗雷德再次加入了升帆的隊伍,開始揮汗如雨的勞累過程,也是體質鍛煉過程。
與昨天不一樣的是,今天的他明顯要精力旺盛、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沒睡夠的犯困想象。
這就是冥想術的修煉效果。
對于這樣的效果,弗雷德當然極其滿意,在掌握了星空冥想術后,他真正的短板確實就只剩下體質這一項了。
這倒是一件稍感遺憾的事。
不過弗雷德也不著急,按照他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在服食了秘藥的情況下,體質的提升是遲早的事。
確實如此。
別看他現在的活動空間有限,可每天的運動量其實并不少。
升帆是體力活,釣大魚也是體力活,在海里游泳射魚摸蝦蟹螺貝更是極度耗體力的體力活,依他現在每天的運動量,已遠比那些每天上健身房兩三個小時的人要大。
要不是每天都有大量高營養美味支撐,他都會擔心自己會體力不支。
“今天早餐吃什么?”
剛一想到吃的,牛皮糖先生又幽靈般地出現在了他身邊。
“今天烤點貝吃吧。”
弗雷德回道。
昨天魚吃了,蝦吃了,蟹吃了,螺也吃了,唯有摸到的那些大貝還沒動。
那是弗雷德特意留下來的。
貝怎樣才最好吃?
首選當然是燒烤,其次才是蒸煮。
用貝來燒烤的話,連其它輔助工具都不需要,直接用貝殼就可以烤。
“好啊,要不要再射條逐浪斑來吃?”
羅納爾迪尼奧眼巴巴地問道。
這家伙到底是在惦記烤逐浪斑的美味?還是在惦記著他的那把射魚弩?
“好吧。”
弗雷德答應了。
反正現在還早,射條逐浪斑也不用費多大勁。
再加上現在的小灶還要加上米洛.格拉澤和鮑里斯的份量,確實得多弄一兩個品種才行。
弗雷德立即就回了一趟艙室,把那把射魚弩拿了出來,準備射逐浪斑。
“能不能讓我試試?”
不出弗雷德所料,牛皮糖先生今早果然是沖著那把射魚弩來的。
昨天在大海里時,他就已經惦記上了。
“那你來吧。”
弗雷德直接把弩遞給了羅納爾迪尼奧。
對于已經掌握了星空冥想術的他來說,射魚這種事已經沒有了技術含量,他有一種預感,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做到指哪射哪。
也許這就是神賜者和普通人的區別。
普通人是用眼睛來瞄準,而神賜者則可以通過精神力來鎖定,可以真正做到手誰心動。
當然,這得是在掌握了正確的方法的前提下,比如說星空冥想術這樣的高級秘術。
羅納爾迪尼奧喜滋滋地接過了射魚弩。
在看過弗雷德的操作后,上弦、上箭這種事對他來說肯定是沒問題了的,可是射的話,他還是心里沒底。
因此,當他舉弩站到船舷邊后,又有點心怯了。
不過在已經意識到弗雷德的強大之后,他倒沒那么怕丟臉了。
這家伙那么變態,比不過他是正常的事!
在暗暗給自己打了一番氣之后,羅納爾迪尼奧在海面上搜尋起來。
作為一個神賜者,他的眼力當然是不會差的,因此,他很快就在船激起的浪花中發現了一條不小的逐浪斑。
于是他立即舉弩、瞄準、扣扳機…
靠,沒中!
羅納爾迪尼奧立即就變得懊喪起來,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弗雷德。
弗雷德在偷笑。
他心想,船在顛簸魚在跳,獵手和獵物兩兩都在動的情況下,你還采用常規的瞄準方法,射得中才怪!
這讓他再次意識到了星空冥想術的厲害之處。
星空冥想術的練習對射術的提升果然是有幫助的。
“給我吧,我把早餐先弄到手,再教你射魚。”
弗雷德向羅納爾迪尼奧伸出了一只手。
發現一條逐浪斑可是不容易的,如果再被牛皮糖先生射失嚇跑了的話,那就太遺憾了。
羅納爾迪尼奧悻悻地把弩遞回給了弗雷德。
盡管有些丟臉,但弗雷德的這種說法還是讓他感覺挺舒服的。
確實,當自己的態度發生改變后,這家伙也不那么無禮了!
在這一刻,他又想起了弗雷德所說的鏡子效應。
弗雷德通過細繩把射丟了的弩箭拉了回來,然后鎮定地拉弦、上箭、舉弩、瞄準、扣扳機…
這一系列動作他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
羅納爾迪尼奧好奇地趴在船舷邊探頭看向了海面。
中了!
在泛白泡的浪花里,他明顯看到了一絲血沫,然后一條泛白的魚肚皮浮了出來。
咦,奇怪,今天的這條逐浪斑怎么不掙扎了?
難不成…
羅納爾迪尼奧頓時就想起了昨天那些魚頭上的一個個大窟窿。
靠,果然是射在魚腦上一箭致命!
而且,還是從眼睛位置射進去的!
這也太變態了一點吧!
隨著弗雷德往回拽繩子,羅納爾迪尼奧終于看清了逐浪斑中箭的位置。
他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
比昨天還要震驚。
“你真變態!”
當魚被拉上甲板后,他終于忍不住說了這么一句。
嗯,這是贊美,不是無禮。
弗雷德得意地笑了笑。
經過這一箭,他再次印證了星空冥想術對射術的提升。
當然,這樣的結果,跟他的精神力過于強大也有關系。
“來,你繼續練習一下,我把魚拿去廚艙處理一下,等吃完早餐后,我再教你玩。”
弗雷德把手弩再次遞給了牛皮糖先生。
還是先弄早餐要緊。
吃魚,就得吃最鮮的。
如果不立即處理的話,等半個小時后,這條珍貴的逐浪斑鮮度起碼就會下降30%以上。
嗯,這變態的家伙不在更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丟臉了。
等弗雷德轉身后,羅納爾迪尼奧又重新拿起了手弩,開始對著大海里跟船游動的魚發泄。
當然,逐浪斑暫時是沒有了的。
就在這時,鮑里斯悄悄來到了他身邊。
“羅尼,早,弗雷德呢?”
“那個大變態,又射了一條逐浪斑,去廚房弄早餐去了。”
剛剛又射失了的羅納爾迪尼奧邊往回拽細繩,邊氣憤地說著。
“知道他有多變態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眶:“一擊致命,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