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藍星球,風暴教會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
通常來說,因為信仰的關系,每一個教會都有其勢力范圍,每一個王國也有其主信的神以及對應的教會。
比如說在科爾曼王國,主信的神是光明之神,那么科爾曼王國就是光明教會的勢力范圍。
因為信仰的關系,不同教會之間多少都是存在一定的矛盾和沖突的,因此,在某個教會的勢力范圍之內,通常是不存在其它教會勢力的,就算有,也是在主教會的許可下,存在為數不多的幾座教堂。
可這一規則并不適合風暴教會。
風暴教會幾乎無處不在。
準確地說,只要靠海的地方,就必定有風暴教會的存在,而且,只要有風暴教會存在的地方,就會有它的執法者存在,還擁有相當大的執法權。
更為神奇的是,風暴教會如此高調、如此強勢,可在過去的數百上千年時間里,風暴教會竟然沒跟其它教會產生過明顯的矛盾和沖突。
作為臨海城市,拉瓦市當然也有風暴教會的存在,而且風暴教會在這里的勢力還不小,它在這里擁有一座圣堂級別的大教堂,規模僅次于亞瑟海域教區的座堂。
既然是圣堂,那這里當然也為數不少的神職人員,其中也包括執法者。
拉瓦市風暴大教堂就位于拉瓦港北邊不遠處,從冒險者公會過去,步行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每天早上五點,風暴大教堂就會準時開門,然后由值班教士來帶領虔誠的風暴信徒做早禱告。
今天也是如此。
作為風暴大教堂的主教,安奈林.卡門一早就起來了,教堂的門還沒開,他就開始在教堂里轉悠,查看教堂內的運作秩序是否正常。
這是他多年以來早已養成的習慣。
作為風暴教會拉瓦地區的主教,安奈林當然無需再做值班教士,也無需再事事親力親為,可作為一個已立志把畢生精力都奉獻給風暴之主的神職人員,安奈林覺得,這么做是自己的責任。
此時的風暴大教堂外,弗雷德正站在廣場上徘徊。
已陷入必死之局的他,為了替自己尋得一絲生機,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教會上來,因此,一晚沒休息好的他,今天起了個大早,早早就來到了風暴大教堂外。
可事到臨頭,他卻有些猶豫了。
要知道,他并非是真正的風暴信徒,而是一個外來者,對風暴之主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虔誠之心。
而且,在一連幾次靈魂出竅再歸竅之后,他本能地意識到,自己的靈魂應該是有些問題的,他不知道這會不會被教堂的神職人員察覺出來。
一旦察覺出來,自己會不會被教會當成妖孽或異端?
如果是那樣的話,后果是很嚴重的。
要知道,教會可是高手如云的地方,這里的很多神職人員都是高階神賜者。
猶豫間,教堂的門打開了,早已等在廣場上的虔誠信徒開始進入教堂,準備進行今天的早禱告。
還別說,作為港口城市,這里的風暴信徒還真多,就算這種非周末彌散的日子,來這里做禱告的人也不少。
很快,廣場上就只剩下了弗雷德孤零零的一人。
開門的教士從門口走了出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弗雷德一眼,問道:“這位教友,早禱告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進來嗎?”
弗雷德心一橫,抬腿就往教堂里走去。
如果不向教會求助的話,遲早是個死,那現在還瞻前顧后干什么?
他很快就在教堂里找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早禱告開始了。
“偉大的主啊,感謝您讓我們平安度過了昨天,感謝您將新的一天賜予我們,我們愿心清手潔地度過這一天,以換取自己、家人的平安、健康、幸福、快樂…”
講經臺上,值班的教士開始帶領大家口誦禱告詞,教堂內很快就響起了一片低沉而整齊的禱告聲。
弗雷德也跟著低聲口誦起來,可他的心卻并不在禱告上面,而是在想,接下來該怎樣向教會求助呢?
據他從記憶碎片中得知,這種集體的早禱告延續時間并不長,也就幾分鐘時間,接下來,在信徒們相互問候、跟教士短暫交流后,就會進入告解時間。
在告解時間里,有特別需求的信徒可以進入半分隔的告解時,單獨面對教士進行告解、懺悔、禱告等。
或許,單獨告解就是一個機會。
弗雷德開始考慮告解的內容。
早禱告一結束,他立即就站了起來,走向了禮堂邊上的告解室,優先占據了其中的一間。
他的一舉一動一直被人關注著。
作為今天的值班教士之一,博比.馬隆今天的任務就是開門迎接信徒入內,然后在告解時間內為信徒提供單獨的告解服務。
在風暴大教堂內,因為信徒人數眾多,因此這有設有多個告解室,也同時安排有多位教士為信徒們提供服務。
早在進教堂之前,弗雷德奇怪的表現就引起了博比的主意,憑經驗,他就知道這位樣貌陌生的年輕信徒應該有心事。
因此,在早禱告時間,站在禮堂邊上維持秩序的博比就一直在留意弗雷德的舉動。
這么急著進入告解室?
那肯定是有特別的事,那就讓我來為他提供告解服務吧。
博比立即就進入了告解室的另一邊。
“愿主的光輝永遠照耀我們。”
博比以禱告的方式,向弗雷德宣告了他的存在。
“偉大的主啊,我是弗雷德.加里,我想向主懺悔,我有罪。”
“何罪之有?”
博比以風暴之主代言人的身份,向弗雷德發起了詢問。
“善良的我,竟然第一次起了殺人之心,我請求主的原諒。”
殺人之心!
博比立即就被嚇了一跳,趕緊詢問道:“所為何事?”
“因為我昨晚被人謀殺了,我想報復。”
被謀殺了?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在我面前告解嗎?
博比立即就被弄糊涂了,如果不是察覺到對方的思路和言辭都很清晰,他一定會認為自己碰上了神經病。
“你被謀殺了?”
他立即又確認道。
“是的,昨晚有人潛入我家,用枕頭把我捂死,然后又用布條把我吊了起來,想偽裝成自殺的樣子。”
“那你死了嗎?”
博比越來越糊涂,只好順著弗雷德的話繼續詢問。
“是的,我死了。”
“那你…”
“好在我命大,后來又活過來了。”
博比:“…”
我很有可能真的碰上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