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
“王都!”
“王都。”
原本在拔除主陣眼的魏家十子,亦被這血天吸引了注意,接著魏敵的命令,便傳了過來。
“萬血萬象大陣?陣中陣?”魏延搖搖頭,道,“還真是麻煩啊!”
“殺了寶象王,沒錯,就是要這樣才對。”魏狂露出興奮的笑容。
“但愿不要再出變故。”魏風也動身了。
魏國朝一百零八道血柱所在,看了眼,攜軍前行。
魏家十子,盡皆往王都而去。
至于剩下的幾個主陣眼,已經是無用了。
如今陣法已變,天衍萬象大陣的變化不復存在,連天道威能,都被寶象王給斬斷了,所謂主陣眼,自然是沒了用處。
作為主戰力的魏家十子殺向王都,其余者則在原地,不斷的絞殺發狂,變成血怪的降軍,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全部斬殺。
因為他們并不知道,如何讓降軍復原,而如今也沒有時間,去一個一個抓捕,唯有殺,這才是最有效率的。
皇宮,寶象王坐在最高處,欣賞著這一切,“這就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陣法。”
他面露陶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陣法之后,面對魏家軍踏入王都的攻伐,連看都不看一眼。
在他眼中,只有這萬血萬象大陣,耗費了他整整百年的光陰,還有寶象王朝數之不盡的生靈,方才功成的大陣。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在乎過寶象王朝的存亡,他眼中只有陣法,一切都是為了鉆研陣法,布置陣法而為。
“果然以生靈為陣,才是陣法極致之路”
“主人,主人,主人.....”
寶象王還沉浸在萬血萬象大陣的玄妙之中時,王寇在叫喚道。
“嗯?”
寶象王這才醒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原本那一百零八道的血柱,已然倒塌近半。
萬血萬象大陣,固然厲害,憑借那一十八座都城生靈,還有降軍,以及原本的寶象軍隊,全部變成了悍不畏死的血怪,實力更是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可魏家軍,終歸是身經百戰,血怪的實力更強,卻是沒有理智。
沒有理智,自然就沒有戰陣,戰術一說,要是一般的軍隊,或許真的會被這悍不畏死的血怪,一些吞沒。
可在魏家軍面前,這些血怪對付的難度反而是降低了,唯一棘手的地方,就是從那源頭而來,怎么殺都殺不盡血怪。
除此之外,可謂是毫不畏懼。
一道道銀線在戰場劃過,一個個血怪化作膿包炸開,消逝,百丈大小的鎧甲巨人,一拳一個坑,砸死血怪無數,銀甲鐵騎踏過,蕩平一切。
魏家軍,三大無敵軍團,當真是戰無不勝,哪怕是萬血萬象大陣,有數之不盡的血怪,那又如何?
擋在前路者,一切碾滅,一道道的血柱,轟然倒下,破碎消失,鐵騎下,一切化作廢墟,仿佛訴說著寶象王朝,輝煌不再。
“這便是魏家軍嗎?”
寶象王想不到,連萬血萬象大陣,都擋不住魏家軍。
論威能,論層次而言,其實萬血萬象大陣,猶勝過天衍萬象大陣。
只不過,萬血萬象大陣,主攻,而天衍萬象大陣,主變化。
魏家軍,最無懼的便是主攻。
“還是敗了?”
自己引以為傲的陣法,敗在魏家軍的鐵騎之下,他之前所不曾在意勝敗,可當自己全力布置的陣法,還是敗了,心中還是有點不快啊。
“要走了。”
寶象王搖了搖頭,他可沒有跟魏家軍死磕,或者死守的準備,寶象王朝不過是他為了布陣的工具而已,現在也算是盡到了使命。
“哪里走!”
寶象王想要離開,不過其他人可不這么想。
一彌天大掌,從天降,從萬血萬象大陣抽取力量,血海重重,還是無數血怪,攔在這一掌前,可繞以如此,泯滅血海百重,血怪消逝百萬,還是最后一重,才堪堪擋住了這一掌。
“大瀚王。”
“是大瀚王親至。”
魏家軍的人在下面驚呼。
“今日你便留在這里吧!”寶象王的威脅,不可謂不小,一個天衍萬象大陣,攔住魏家軍數年,再一個萬血萬象大陣,讓魏家軍,折損過半。
這么大的危險,大瀚王絕不容許離開。
“殺我?憑你嗎?”寶象王輕蔑笑道。
如果說,寶象王是萬年難遇的陣法天才,那么大瀚王就是萬年難遇的武修天才。
寶象王跟大瀚王站在對立面,看似平等,但并不同輩,寶象王修煉的歲月,遠遠不是大瀚王所能比的。
在以前,武修尚未崛起之后,道修最是輕蔑武修,認為武修只會無腦使蠻力罷了,支配做奴隸一流。
而寶象王,就是那個時候的道修,武修到現在為止,都沒能入他的眼。
寶象王,大瀚王一出手,周匝魏家軍盡皆退避,不敢靠近,而王寇還想相助寶象王,可一靠近,便被余波碾成齏粉。
寶象王論起修為,實際上還要弱于大瀚王,可此地乃萬血萬象大陣之內,借助陣法之力,他幾乎是穩壓大瀚王一頭。
后來魏敵也加入到戰局之中,才能壓制住寶象王。
至于結果如何,廖文就不得而知,他只是從遠遠的見到,那猶如世界末日般景象,讓戰艦的掌舵者,瘋狂的后退。
數日之后。
寶象王朝徹底消失,廖文以及鄭秋鄭冬,也回到了天缺閣。
這日,論功行賞,有廖文一名,第一次踏入朝堂,在此地眾臣,可謂個個皆為仙,伴隨廖文移動。
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到廖文身上。
發動總攻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可是攻伐寶象王朝一役之中,他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甚至說,最為出彩之人。
再加上,廖文身份有點特殊,不僅是魏家軍的人,又身處天缺閣中。
要是一般人就算了,像廖文這種天賦出彩之輩,兩邊都不會放手。
廖文可謂是如芒在背,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僅有魏敵,魏國等,還有作為宰相,以及天缺令主的天缺。
他明明是在朝堂領功的,卻又有一種有在鋼絲上的感覺,走上前,行禮道,“拜見,大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