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讓人去東邊,還有南邊......”
“有翅膀的,都給我去纏住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腹部,攻擊他的腹部......”
“救我,救我....快.....”
“王八蛋,都說了所有煉氣化神的,都給我滾到船艙供應能源去。”
“都讓開,開法陣,開法陣,轟他....”
海上的危險,指的不是遼闊,而是無處不在的水族。
這不,又來了頭巨鯨妖襲擊船只,足足有千丈長,龐大的身形,每一次的翻滾,都造成巨大的海浪。
他的威脅遠不止此,身形雖龐大,可是在海中,卻極為靈活,船只的法陣,一擊擊墜化虛為道不成問題,可是巨鯨妖的身體過于龐大,造成的傷勢,卻也是不痛不癢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速度太快,騷擾式的攻擊,一次又一次的落在船只,如果船只的法陣攻擊,從來都沒有連續兩次落在巨鯨妖身上。
否則任巨鯨妖的連續吃個是四五下,身體再龐大也得死。
殺又殺不了,甩又甩不掉,這樣的水族,在海中真的是太多了,
連續法陣數次的攻擊,都被巨鯨妖給躲過,看來巨鯨妖已經是摸清船只法陣攻擊的規律了,對于船上的妖怪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他們的攻擊匯聚在一起,很輕易就被巨鯨妖躲過,倘若是散開吧,零零散散的攻擊,巨鯨妖挨個幾十下,毫發無傷。
在海中,與水族斗,就是這么無奈。
盟主親自上陣,命令著妖怪配合攻擊,出來這么久,妖怪們之間的配合,已經是比起一開始要好很多。
只不過.....
巨鯨妖一個尾巴拍來,原本十余隊的妖怪在那個地方,瞬間開逃,只剩下一小隊的妖怪,逃無可逃,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直接被拍死。
盟主面露無奈之色,在巨鯨妖的甩尾攻擊的時候,他其實是命令尾巴下的那些妖怪攻擊的,那么多數量的妖怪攻擊,完全是可以抗下巨鯨妖的那一擊。
可是巨鯨妖一擊,在視覺上,在威勢上,太過于震撼,導致沒有人聽他的。
在面對巨鯨妖攻擊的時候,往往只顧著自己逃走,原本組好的隊形,也會被瞬間打散,面對危險尚且如此,去救人更是不可能了。
在面對其他隊伍,遭受危險的時候,除非是有絕對把握的大隊伍,否則不會有人出手相救。
妖怪,百年化形,且絕對弱肉強食的法則,所有的妖怪,幾乎都是孤家寡人,一匹獨狼般走來,就憑你相處了一兩年,就豁出性命救你,別做白日夢了。
這種東西,連盟主都無法更改。
看似團結,實則散沙的眾妖,不僅造成,圍剿時的效率低,往造成的傷亡率也極高。
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妖怪,血灑海洋,這巨鯨妖在迄今為止遇到的水族之中,難纏程度足以排上前三。
妖怪死的越多,損失越來越大,盟主漸漸也出現了著急的神色,“還沒找到時機嗎?”
巨鯨妖一次又一次的來回折返,不時的攻擊,便有數個,乃至十余的妖怪,化作肉泥,掉落海中,“等我擊碎這艘船,再慢慢的跟你們玩。”
巨鯨妖的笑聲,在海中擴散,成道道的波紋,他隨有出手攻擊妖怪,可是自始至終,他主要的目標都是船只。
他知道,只需要將船只擊毀,這些妖怪,便無處藏身,還不是任由他蹂躪。
使勁擺尾一游,加速甩開水中妖怪的大部隊,繞到船只的底部。
“時機到了。”
巨鯨妖正準備全力撞擊船只,從底部撞破,可此時一聲龍吟,從海底深處傳來,聽著很遠,實則不過數千丈距離。
“這這這是青龍!?”
入目是一個百丈青龍,無論是修為,還是身形,都遠弱于他,龍作為海中之主,對于水族的壓制,可見一斑。
龍吟之下,巨鯨妖被震懾,一時間,無法動彈,那鋒利的龍爪,眼看著要將他開膛破肚,危機的時候,他身上涌現出另外一股力量。
在那一股力量幫助下,頃刻間,巨鯨妖掙脫開龍威的震懾,全速避開,避開了致命傷,只在腹部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灑落鮮血無數,染紅一片海域。
不過對于巨鯨妖而言,傷勢不致命,便是無足輕重的小傷,廖文所造成的傷勢看似厲害,實則耗費些時間,在渾厚的根基下,卻也不難。
只不過,巨鯨妖沒有進行再次的攻擊,而是停了下來,盯著青龍道,“不知閣下是哪一位太子。”
跟妖怪的弱肉強食不同,水族雖也是嚴苛的弱肉強食法則,可是在這個法則之上,還有更加嚴苛的階級差。
其中龍族,無疑是水族之中,金字塔一般的存在,龍族捕獵,你可以逃走,可是反抗,至于反殺?敢動手的少之又少。
普通的水族,將所有的龍,都稱呼為太子,亦或公主。
畢竟他們只知道龍族是海的主人,哪個是龍王的兒子,女兒,普通水族可是不知道的,他們可沒有資格靠近龍宮。
見到龍,就問是哪一位太子,還是哪一位公主,就算是問錯了,龍族也不至于怪罪于他,要是沒問錯,自然就相安無事了。
這在水族之中,都成了一個默認的規矩。
“滾。”青龍怒吼道。
巨鯨妖臉色變化,竟真的調頭就走。
青龍躍出水面,化作人形落在舟上宮殿,盟主上前道,“這次也是多虧了你,才擊退了水族。”
時間長了,妖怪之中自然也少了文縐縐的客套話。
“按照這樣的速度,還要多久才能夠達到西賀牛州。”廖文問道。
“一路無阻的話,一年半吧,要是誤入什么險境,水族密集之地,起碼也得三年以上。”
“三年嗎?”廖文輕輕呼了口氣,道,“倒是麻煩盟主了。”
“我說了,不用再叫我盟主了,喚我名骨都即可,只要一到西賀牛州,這渡西盟的使命就結束了。”
在這一年多相處以來,廖文的脾氣,比骨都想象的好多了,彼此聯手,一次又一次的渡過難關,交情也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