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亞倫只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地獄一般,火焰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恍惚間,還有人在叫著自己。
“抓到你了!”一聲無比熟悉的呼喊在耳邊響起,但是又好似在天邊那樣遙遠,亞倫只覺得有人在拖動自己,把自己從車里拖了出去。
“啊啊!”一個渾身是火的士兵哀嚎著從另一輛裝甲車上跳出,兩名士兵抱著滅火毯沖上去,將他按到在地,還有幾名士兵搖搖晃晃的走出,然后一頭栽倒。
“亞倫,亞倫!”感受到一絲清涼的空氣進入肺部的亞倫長咳一聲,然后總算看清了是誰把自己拖了出來。
“你還好嗎?”泰格灰頭土臉的問道。
“還行!”剛一開口,亞倫就感覺臉上濕濕的,用手一抹,發現全都是血。
“還能自己動嗎?”
“可以!”
“那你自己走出去,救護車已經過來了!”泰格指了指身后不遠處,亞倫依稀能看到警燈在閃爍。
“那你呢?”
“車里還有三個人!”
“明白了,祝您好運!”
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后,一個一個人影突然竄了過來,撐起了亞倫。
“你怎么樣?”亞倫認出了這個攙著自己家伙是下午的那個少尉,他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這會一只手按在傷口上,一只手攙著亞倫。
“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頭暈!”
“坐那緩緩,我給你治一下!”
等到救護車抵達時,兩個人的外傷基本都已經被醫療平臺治愈,而那些傷員也被抬著放在醫療平臺旁,雖然醫療平臺治不好什么內傷,但是清理傷口,治愈外傷還是沒問題的,一個被燒傷的士兵背上的皮膚都已經結出了痂。
“你這個裝備還真是好用啊!”泰格扛著昏迷的駕駛員走了過來。
“唯一能幫得上忙的就是這點裝備了!”亞倫苦笑一聲,問道:“傷亡如何?”
“陣亡一名駕駛員,重傷六人,剩下的全是輕傷,還有附近的十幾名平民被余波波及!”
“淦!”亞倫剛想起身,結果又是一陣頭暈。
“去醫院檢查檢查吧,腦震蕩也是傷勢!”泰格一把抓住搖搖晃晃的亞倫,然后沖一旁的救護車招招手。
“這還有個!”
“是沖你來的嗎?”
“有可能!”
“我待會給你在安排幾個警衛!你把武器帶著!”
“嗯!”
看著亞倫被抬上救護車,泰格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頭說道:“給我挑10個最好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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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你帶著瑪麗去艾琳那里吧?或者去瑪麗的朋友那里,帶著槍,有人盯上我了!”福爾摩斯聽到爆炸聲后,立馬沖出房間,然后跳上一輛出租車,接著就掏出電話給華生打了過去。
“你說什么?”華生還有點驚訝。
“有人盯上我了!”
“盯上你又如何,我們得罪的人少了嗎?”
“他剛剛伏擊了亞倫!我現在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什么?”華生一愣,然后放下電話沖著妻子喊道:“瑪麗,親愛的,我們得離開一趟了!”
“夏洛克,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我會的!”
掛掉電話后,福爾摩斯又給自己的哥哥邁克羅夫特打去了電話。
“他是誰?”
“我們掌握的信息有限,只知道他叫莫里亞蒂!”
“明天來貝克街一趟吧!”
“我的弟弟在邀請我做客嗎?我答應了!還有,那個小家伙沒事!”
“我知道了,邁克羅夫特!”
“天啊,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哥哥嗎?”
“不能!”只不過邁克羅夫特不知道,福爾摩斯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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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會議室內,一位看起來各位和藹可親的男人正在閉目養神,一旁的留聲機正在放奧地利作曲家舒伯特所創作的歌曲和鋼琴五重奏——鱒魚 “明亮的小河里面,有一條小鱒魚,快活地游來游去,像箭兒一樣!”聽到高潮處,這個男人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跟著唱了起來。
大門不知何時被推開,然后一個三十歲左右,有著大胡子的小個子男人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然后非常恭敬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
“那些蠢貨失敗了?”
“是的,教授!那些中東的傻蛋以為那些炸藥可以炸死亞倫基納,但是沒有成功,不過他們打算直接攻擊貝克街221b號!”
“這些沒腦子的蠢貨,那是我的對手,他們還不配和夏洛克福爾摩斯交手,得想個辦法,讓那些傻逼轉移注意力!”
“不如我們派出人手再去也門一趟,干掉幾個巴卡維家族的親屬,然后裝作是美國人干的?”
“本來就是美國人干的,他們懷疑巴卡維沒有死,所以…”坐著的男人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
“明白,教授!那關于那個亞倫?”
“不急,這盤棋才剛剛開始!不過先把安娜叫過來吧!”
“明白!”小個子男人低著頭倒退了兩步,然后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世界,無聊的太久了!”被稱作教授的男人起身,走到留聲機前,繼續放起了鱖魚,然后又走到被厚厚的窗簾覆蓋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遠處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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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布拉格 一個豪華酒店里,一個穿著緊身高領包臀毛衣的白發女子,正面無表情的對著地上躺著的十來個男人補槍,被黑色長筒絲襪包裹的美腿踩過濕漉漉的毛毯,靠向一個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老頭。
“嗡嗡嗡!”一陣震動從一旁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傳來,白發女子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對著老頭扣下了扳機。
“喂?”(俄語)
“任務完成了?”
“嗯!”
“來倫敦吧,教授有新的任務!”
“什么時間?”
“現在!機票待會有人送到你手上!”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