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口氣不小。”孫建銀嗤笑道,“這一次沒有辛候,我到很好奇誰還保得住你?”
“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楚天明搖了搖頭,“要是沒有辛候,你只怕活不到現在了。”
“蠢物之辭!”孫建銀冷笑連連,“楚天明,既然你很有自信,那不如就在這天頂山好好算算賬吧!”
“倒是個好主意。”楚天明一口答應。
在孫建銀的身邊,祁家的那位青年看了楚天明一眼之后,便是目光輕挑地俯視著祁婉兒,“你就是祁婉兒吧?”
“你是誰呀?”祁婉兒看著祁家青年,不知為何,此人身上的一股氣質,令她感覺十分不舒服,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不像是在看人。
“我是祁德隆。”祁家青年輕蔑道,“隔著老遠,我就能夠嗅到你身上所留的卑劣的血脈,我倒是很好奇,像你們這個下等的宗…噗——”
祁德隆的身體驟然化作殘影,向著身后的地面倒射而去,“碰”地一聲砸在地面上后,更是往后拖出了一道半丈長的拖痕。
空氣之中,好似殘留著他噴出來的混合著血沫的口水…
在孫建銀呆滯的目光之中,楚天明緩緩收回手掌,然后輕甩了甩手。
“哇,大哥哥威武!”祁婉兒興奮地叫喚道,對于那祁德隆的話語,她本心生厭煩,好想出手教訓他一下,但楚天明好似有讀心之術,她剛萌生了這個想法,楚天明就已經一巴掌呼到了祁德隆的臉上,將他給抽飛了出去。
“嘴巴不干凈,就得用血來漱口。”楚天明冰冷地說道。
祁德隆從地上爬起來,“哇”地又吐了幾口血,額前滿是汗水,目光通紅地從地上站起來。他透過凌亂的的頭發看著楚天明,眸中殺機大盛,如蘊藏著兇刀。
“你敢偷襲我?你敢偷襲我!找死!”
他的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以撲至楚天明的身前!
孫建銀隱隱退開一些,給祁德隆騰了一些地方。
祁德隆殺到,體內怒火中燒,道臺之上瘋狂地涌出道則,盡數蘊斂在他的手刀之上,使其成為絕世兇刀,直楚天明項上人頭。
楚天明眼睛一瞇,右腿虛化了一下,那殺至身前的祁德隆身形一頓,瞳孔一縮,整個人便是猶如炮彈一般砸落在了地上,“嘭”地一聲,竟是在天頂上的山石之上砸出了一個微陷的坑。
隨便一記腿鞭,便將祁德隆踩入了地面,胸骨斷裂,口吐血沫。
但是祁德隆的眼中完全沒有畏懼之色,相反,還滿是瘋狂的殺意,“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惹到了什么樣的存在!你死到臨頭了!”
他竭力想要從地面上撐起來,但起來一半,便又無力地倒下了,多噴了幾口血。
孫建銀忙取出療傷藥,一股腦兒灌入了祁德隆的口中,“祁兄莫動氣,快吃下它們,趕緊療傷!”
祁德隆丑態百出,怨毒的看著楚天明,口中如嚼黃豆一般瘋狂地嚼碎這些療傷丹藥,然后拼命吞咽。
楚天明漠視著他,如俯瞰著地上拼命掙扎的螻蟻。
“楚天明,背后偷襲算什么東西?!有種來硬碰硬啊!”孫建銀攙扶著祁德隆,低吼道,“一言不合便出手傷人,天下豈有此理?今日你不給祁兄一個交代,休想全身而退!”
楚天明淡淡地看著他,緩緩抬腳,作踩螻蟻樣,“交代?簡單。有些話,不該說,說了,就得死。”
這最后一個落下,就像言出法隨一般,敲定了祁德隆的命運。
正平靜嚼著療傷丹藥消化它們的祁德隆,好似被從生死簿上勾去了魂兒一般,當場氣絕,便是在其死時,眼中也都還是那一種吃完療傷藥就要起來滅殺楚天明的怨毒神色。
“你!你!你殺了他!你在天頂山殺了他?!”孫建銀渾身打顫,天頂山聚會引發此等人命血案,這叫他怎么辦?
他忽然有些驚慌,但很快,內心之中竟是因此而出現一種扭曲的報復心理,向著楚天明低笑道,“呵呵呵…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祁家不會放過你的!”
楚天明認真地點了點頭,“嗯,你說得沒錯,但這又能怎么樣呢?”
孫建銀一愣,旋即面露瘋狂之色,“你瘋了,你是個瘋子!”
楚天明抬起了手掌,“剛才,你好像說了要硬碰硬?”
孫建銀心頭一緊,明明他是筑臺境而楚天明不過拓體境,但此時此刻他卻生出了一種楚天明這巴掌蓋下來他就要去陪祁德隆共赴黃泉的心悸感。
“等、等一下!”死亡威脅之下,孫建銀腦回路瘋狂運轉,“我都沒有做好準備呢,怎么硬碰硬啊!”
“你沒準備,與我何干?”楚天明隨手蓋下。
“操!”孫建銀口暴粗話,施展出前所未有的靈敏身法,反射般地從地上閃現起來,勉強躲開楚天明一掌,旋即他一踏地面,身如魅影般閃爍了出去,“有本事來觀道臺,看小爺怎么跟你硬碰硬!”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落入了楚天明和祁婉兒的耳中,而孫建銀的身影,早已不知道竄到哪里去了。
祁婉兒扯了扯楚天明的衣袖,小聲地說道:“大哥哥,我們不去了吧?這肯定是個陷阱,他打得過你就不會跑了!”
“肯定是個陷阱。”楚天明淡淡地說道,“不過沒關系,上了觀道臺,他只會死得更難看。”
“要不要我去找姐姐啊!”雖然楚天明這么說,但祁婉兒還是有些擔心。
“隨你吧,我先過去料理了他。”楚天明說道。
一只蒼蠅,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祁婉兒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還是跟著你吧,省得你真的吃虧了。”
楚天明看著滿臉認真之色的祁婉兒,露出一抹笑意,“哈哈…那你就跟著吧,說不定我真的吃虧了!”
說完就走。
“喂,大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說話的語氣很欠揍啊,小心婉兒扁你哦!”祁婉兒嗔怒地揮動粉拳,踩著短靴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