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叫你作甚?”楚天明淡然道。
“有什么事?”祁西警惕萬分。
“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卻被你浪費了一些,你不給個說法,就想這么走了?”楚天明悠悠然道。
祁西冷笑一聲,搖頭寒聲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的時間是時間,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你用的你的時間,浪費了我們的時間。”楚天明搖了搖頭,慢慢地抬起了手,手中,一抹金陽緩緩騰起,“如果我說得不夠清楚,你可以和它聊聊。”
“你這是在威脅我?威脅一個祁家本家的人?”祁西眼中滿是怒意,“道友,出來混,莫要太過分!”
楚天明嘆了一口氣,“我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你太不懂規矩,我想給你一點教訓。”
說著,踏前一步。
便是這一步的距離,踏出之際,眾人只覺得有一抹璀璨奪目的金陽,自楚天明的背后緩緩升起,天地之間,除了虛空之上的太陽,好似出現了第二個太陽!
“慢著,你究竟想怎樣?”祁西抬手制止了楚天明的動作,憤怒道。
“你的儲物袋,交出來。”楚天明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搶劫我?!”饒是以祁西“大世家”出身的性子,面對楚天明這般無理的要求,都是覺得憤怒得緊。
楚天明戲謔道:“時間就是金錢,不巧的是,我們的時間,更加值錢。”
祁西咬緊牙關,衣袖之下,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他瞇起了眼睛,額角青筋暴突。
“祁兄,給他。”孫家修士,傳音道。
祁西怔了怔,猛一咬牙,將腰間儲物袋接下,奮力砸向了楚天明,恨不能將他的腦袋砸爆。
“你敢留下姓名?此事我祁某人記下了,他日必數倍償還!”祁西聲音之中,透著濃濃的不甘與憋屈。
“楚天明。”楚天明淡淡道。
“楚天明?哼,好,我記下了。”祁西一甩衣袖,滿腔火氣地進入了龍行拍賣行。
望著這些不懷好意堵門,而現在卻憋著一腔憤怒離開的人,沈曉東忍不住揮了揮拳頭,解氣道:“爽,真爽!”
白子良鄙夷道:“就這還算爽?你怕是沒見到楚前輩崩滅端木榮的畫面呢,哼哼!”
祁天歌看著楚天明,搖頭道:“楚道友,你與祁家旁支本河水不犯井水,沒必要為了我而蹚進來的。那祁家旁支,盡是虎狼之輩,如今祁西懷恨在心,他日必出惡行…你或許不懼明槍,但暗箭難防。”
楚天明看了她一眼,倒是沒說什么,反而是隨手一拋,將那祁西處壓榨來的儲物袋丟了過去。
祁天歌一愣,雖是接了過來,卻還是還給了楚天明,“楚道友,我不明白。”
楚天明微笑道:“這儲物袋里所裝的道源石,乃是開采自祁家地脈之下的道源石脈,他祁西何德何能,有資格享受這石脈所結的果?”
祁天歌微愣,心神透過儲物袋,看到了其中堆砌得方方正正的道源石。這些道源石,雖品級參差不齊,但量實在是多,約莫千余塊,非族中重人,根本無法擁有這等龐大數量的資源。
自祁家宗族退入星塵海之后,她很久都沒有見到這么多的道源石了。毫不夸張的說,這些道源石,足夠他們祁家宗族一年的開銷了。
要知道,祁婉兒省吃儉用,也就攢下了十余塊道源石,勉強夠日常修煉所用。而等她修為上去,這些只憑那點道源石,卻是根本不夠用的。
如今祁天歌得獲這批道源石,足以解決很多問題。
雖是如此,但祁天歌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楚道友,這是你結怨而得的,我不能要。”
“我說你拿著,你就拿著。你若不要,那便扔了。”楚天明霸道地說道,說到這里,他的眉梢微微掀起,戲謔道,“我像是缺點小玩意兒的人?”
一旁的李樂天見著,趕緊上前勸慰道:“祁仙子,你就收下吧。楚前輩說的沒錯,這些東西都是祁家宗族的,他們根本不配占用,如今到你手中,那也是物歸原主。”
“是啊收下吧!”白子良和沈曉東也如是說道。
祁天歌便是輕咬下唇,終是收下了,“楚前輩,天歌欠你一份情。”
“隨你吧,走了。”楚天明催促道,進入了拍賣行。
龍行拍賣行中,是一個巨大如古代劇院般的場所,中間有著一方圓形平臺,一排又一排的座位擴散向四面八方,每一個座位上皆有一個牌子,那是座位號,競拍時,座位號就等同于是一個人的代號。
而在圓形平臺上方的山壁上,則是嵌著一個又一個的包廂,這些包廂的視野更廣視線更好,較之坐在地面上的人,能夠更好的觀看競拍之物,也可以更好的拿捏對于拍品的看法。
放眼望去,座無虛席,僅剩第一排一些被人的預定好的座位了。
“這該死的祁西,被他一攪和,我們只怕連座位都沒了!”白子良忍不住罵道,他抬起頭,看到了祁西就在其中一個包廂,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就像看著幾個萬物一般。
祁西看了他一眼,便開啟了包廂上的陣法,隔絕了外界的探查。
從下往上去,只能夠包廂的外體,再無發看到里面的祁西,但是白子良卻總能夠感覺到里面有一道目光正帶著戲謔之色瞧著他。
“太氣人了!”白子良不忍道,“真想沖上去把他揍一頓!”
李樂天也是咬了咬牙,目光接連掃視四下,卻尋覓不到一個空位。
“要不,我花些道源石去買幾個坐席?”李樂天嘀咕道。
“我來買吧,剛好…有道源石。”祁天歌貝齒輕咬下唇,尷尬地看了楚天明一眼,說道。
“不用麻煩了,跟我來。”楚天明說著,便是帶著他們走向了暗閣。
暗閣之中自有一間廳堂,其中布滿了龍行拍賣行的人,若在拍賣過程中出現糾紛,便是這些人出面制止。
見楚天明幾人過來,其中一個人便是走了出來,警惕地問道:“這位道友,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