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統領莫要動氣,陳老將軍…”李鳴威準備游說。
“滾!你們天和星的修士也配提老將軍?給我滾!”張劭抓起手邊的一只酒杯,對著李鳴威直接砸去。
李鳴威避也不避,周身靈氣一晃,酒杯當場破碎。
“張統領…這是準備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李鳴威的語氣,開始有些不善。他身后的一些天和星修士,也是嘴角勾起壞笑,大有鬧事的打算。
“哼,一群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兔崽子,還敢來古旭國的地盤上撒野?”張劭早早地跟著陳虎老將軍征戰商場,脾氣不是一般的暴烈,若不是受了重傷躺在床上脾氣收斂了一些,早就跳起來打人了,如今被李鳴威等人激得動怒,直接就要來硬的。
“張叔!”
“張哥!”
陳梔橘和趙崢同時喊道,他們按住了張劭,生怕張劭牽動了傷,埋下隱疾。
就在現場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名修士來到了帳外,報告道:“啟稟統領,駐地邊緣發現了寶象國修士的蹤跡!”
張劭神色一凜,不再理會李鳴威,沉聲道:“有多少人?”
“人數不多,不足半百之數,但都是精銳…有一些,可能是這一次天淵門戶開啟之后進來的援兵!”帳外修士報告道。
張劭眉宇之間愁云密布,“他娘的,前有狼后有虎!”
李鳴威卻是忽然眉開眼笑,“統領此言差矣,前有狼,但后方的虎,也有著成為最強后盾的潛質。”
話中之意,已是躍然紙上。
張劭沒有理會李鳴威,讓陳梔橘和趙崢將他扶下地,然后說道:“去邊緣看看!”
“張哥,你這身體…”趙崢擔憂道。
張劭眉頭一擰,“都這時候了,還身體?人都要打上門了,我窩在被窩里讓兄弟們扛著?放什么屁呢!走!出去看看!”
陳梔橘沉聲道:“張叔,他們有人,我們也有人,還會怕他們不成?”
張劭心中嘆息一聲,面上露出一抹難明的苦笑,有些事情,陳梔橘還不太清楚…
“是龍是虎,先去看看再說!”
走出營帳,一路趕往營地邊緣,眾人只見一群修士正順著山崖崎嶇的山路,穿越一片峽谷,進入到了他們的地界里。
“干他娘的!”張劭暗啐一聲,“果然是寶象國那幫畜生!徐柏宇那廝也來了!”
徐柏宇,乃是寶象國將軍座下第一統領,對應了他在古旭國的位置,但對方將軍猶存,而他們古旭國…
趙崢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徐柏宇身后的一群修士里。
那些修士,有近半但是生面孔,很顯然,也是這一次天淵門戶開啟之后進來的新鮮血液。
“哈哈哈…張劭統領,我們又來了!”只聽得一聲朗笑,那徐柏宇帶著寶象國的修士們來了,“這一次,我們可是要來討還領地了!”
在看清了徐柏宇身后那一幫修士的時候,跟在楚天明身邊的小銀,身子忽然緊繃了起來,而她的目光,更是死死地落在了其中的幾個藍衣修士的身上。
感受到了小銀的變化,林風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看,頓時就看到了小銀的眼中正燃著一團烈火,那是怨憤的火焰,是暴躁的火焰,也是復仇的火焰…
“小銀姑娘?”林風輕聲說道。
小銀逐漸緩過神來,她死咬著牙,齒縫之間,緩緩擠出幾個字,“公子…那是蒼家的人!”
楚天明微微頷首,他自然也是看見了那幾個人,戲謔道:“藍月清云衫…蒼家的人祖訓忘得一干二凈,虛榮倒是記得很深。”
遙想當年,藍月清云衫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穿的,只有追隨了紫凌皇‘輝月’的人,才有資格得到它。
真正的藍月清云衫,乃是一件封王級別的法寶,蒼家老祖蒼冥一直引以為傲…到了后來,蒼家專門制定了同款的服飾作為家族的標志,曾經的某一段時間里,出門在外,身著藍月清云衫,等同于揣著一塊免罪金牌。
當然,隨著蒼家的沒落,這等殊榮到了現在可已經不存在了,但藍月清云衫卻保留了下來,并且成為了蒼家的標志。
如今,他們穿著代表了紫凌皇賜下的服飾,卻對紫凌皇的直系血脈趕盡殺絕。
這一次,蒼家來的人一共三位,除了一位年紀較輕的是引爐境修為之外,其余兩位是清一色的拓體境修為,他們被寶象國眾修簇擁在中間,像是無冕之王。
行走之間,就連徐柏宇都與他們有說有笑。
在古旭國這一方修士的注視之下,他們緩緩地來到了營地之外的邊緣地帶。
徐柏宇看了一眼張劭,戲謔道:“張大統領,你那恢復速度,可是有些差了啊!看你的氣血,也不過恢復了兩成吧?哈哈哈…”
張劭卻死死地盯著徐柏宇,口氣不善地說道:“徐柏宇,上一次沒把你打死,這一次你還敢來,定叫你有來無回!”上一次,張劭拼盡重傷的代價,將徐柏宇打得只剩下了半口氣,可他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了多久,他自己都還重傷未愈,但張劭卻已經生龍活虎了。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徐柏宇的副官毫不留情地笑話道:“張統領,我們將軍上一次的提議已然有效,你看怎么樣呀?”“是啊,我們可是還未加價呢!”邊上的修士,大笑道。陳梔橘低聲問趙崢答:“趙叔,他們的提議是什么?”趙崢瞇著眼睛,憤怒地說道:“那幫狗崽子,想要吞并我們一半的營地!”“真是獅子大開口!”陳梔橘暗罵道,“我們一個營地都不會放棄!”
“那是自然,這些營地,每一個都是陳老將軍帶著兄弟們一步一步打拼出來的,豈能拱手送人?”趙崢暗道。徐柏宇放聲道:“張統領,咱們這可是先禮后兵,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多為你們那幾個兵營里的修士好好想想,若是我們開戰,你覺得對你們能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