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新的匕首被擋住了!
看著我妻由乃手里握著的東西,唐澤新嘴角一抽。
她拿著的是泣血!
之前為了方便和我妻由乃打,他把泣血放到鐵籠后面了,現在這個位置,我妻由乃正好夠到…
泣血的鋒利是不用說的,哪怕唐澤新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匕首仍舊被泣血斬斷了!
我妻由乃詫異的望著手中的泣血,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鋒利的刀。
唐澤新的臉色有些難看,作為泣血的主人,他自然知道泣血有多么強勢,我妻由乃拿到泣血后,他已經毫無勝算了。
我妻由乃揮動泣血,斬向唐澤新的小腿,唐澤新只得松開了我妻由乃,向后躍去,拉開了距離。
我妻由乃笑的很詭異,仿佛是把唐澤新當成了勢在必得的獵物一般。
唐澤新一巴掌打在蜷成球的小浣身上,小浣抖了抖,露出了小腦袋,然而在看到我妻由乃的樣子的瞬間,又重新縮了回去。
唐澤新忍無可忍,拽起小浣的尾巴,沖著我妻由乃扔了過去,我妻由乃想要揮刀斬向小浣,卻突然愣住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砍不下去,只能任由小浣砸在了自己身上。
我妻由乃吃痛,向后退了幾步。
唐澤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沖了上去。
我妻由乃皺眉,她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孩想干什么,知道打不贏了所以來送死嗎?
揮動泣血,這一刀如果中了,唐澤新會被生生砍成兩半!
唐澤新抬起胳膊阻擋,他已經做好了失去一條胳膊的準備。
與此同時他側身貼近我妻由乃,右手握掌成拳,猛地發力打向我妻由乃的手腕。
泣血沒有絲毫阻礙的陷入了唐澤新的左臂,但就在砍到一半的時候,我妻由乃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唐澤新的拳頭打在了我妻由乃的手腕上,我妻由乃的手指松動…
泣血插進了地板里,只剩刀柄在外。
“啊!!!!”
唐澤新奇怪的看著發出尖叫的我妻由乃,他打的那一下應該沒那么痛才對…只是讓人突然喪失對手的控制而已。
自己現在這個小身板用盡全力也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但讓人痛到尖叫,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很奇怪,但唐澤新還是迅速拔出泣血,拖著泣血后退。
最起碼他賭對了,認主了的泣血,不會對主人下手。
他之所以有這個猜測,是因為之前我妻由乃想殺小浣沒能殺成。
唐澤新能看出來,那不是自身的猶豫,我妻由乃是想下殺手的,但動作卻突然停止了。
但由于他現在不是自己的身體,所以他有些擔心泣血還能不能認出來自己,還好,泣血還挺聰明,比那個刀靈聰明多了…
而現在我妻由乃的狀態很奇怪,她狠狠的抓著自己的右小臂,指甲深深的陷了進去,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唐澤新摸了摸泣血,難道又是泣血搞的名堂?
仔細觀察著我妻由乃,唐澤新發現她右手的出血量很不正常。
那是他剛開始用匕首刺向我妻由乃,她用手阻擋造成的傷口,雖然那傷口很深,但卻不至于這樣大量的出血!
那些鮮血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唐澤新懷疑我妻由乃會直接被這樣子抽干!
“喂,小浣。”唐澤新叫著滾到了墻角的小浣。
小浣微微動了動尾巴,卻沒有把頭伸出來。
唐澤新挑眉,這家伙想裝沒聽到?
“小浣,膽兒肥了。”
小浣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緩緩探出了腦袋,示好般的看了唐澤新一眼。
然后又慢慢扭過頭,看向我妻由乃。
“魔鬼!她…她怎么了?你…你對她做什么了?”小浣咽了下口水,它又想鉆回去了,這場景太詭異了。
不過…它卻總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
“我還想問你呢,她這絕對是被泣血弄的,怎么回事?”
唐澤新覺得這刀靈越來越不靠譜了,除了當誘餌,還能干啥?
身為刀靈,卻連自己棲身的這把刀都不了解!
“這絕對會把血流干的吧,到時候就直接成了干尸?”唐澤新知道我妻由乃必死無疑了,反而饒有興趣的品評了起來。
他已經有猜測了,我妻由乃之前就是用這只手握的泣血,嘖,連他有時候都會掌控不了泣血,更別說一個外人了。
之前真是白擔心了。
凡事都往壞處考慮也是唐澤新的優點之一,雖然他往壞處想,但只要他認為機會來了,又不要命一般的大膽。
小浣也從墻角一溜煙爬到了唐澤新的肩膀上,爪子扒著唐澤新的肩膀,只露出了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尾巴還一晃一晃的。
“木乃伊!?”
小浣的尾巴突然伸直,它已經幻想出了那個場景,配合著這個房間,不,這整棟房子陰暗的氛圍,小浣已經腦補出了一部恐怖片大作。
我妻由乃的尖叫聲開始減弱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跪在地上,上半身癱軟,勉強用腦袋和胳膊撐著,沒有讓自己的身體完全癱在地上。
她的腹部已經止血了,或者說已經沒有血可流了。
她的身體變的干瘦蒼白沒有血色,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十倍。
而她的身下是大片的血泊,她的頭發、衣服都被鮮血浸透了,那些血液沿著地板的紋路緩緩向唐澤新流動。
唐澤新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的,但他沒有驚訝,泣血本就是吸血之刀,這很正常。
通過最近的幾次事件,他已經明白了泣血的本質就是“操控血液”,無論是讓血液不斷升溫還是控制血液的流動,它都能做到。
唐澤新也相信泣血一定還有其它的能力他沒有發現。
我妻由乃漸漸沒有了動靜,唐澤新和小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這里。
這間房屋內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小雪”還未散去…
唐澤新扛著泣血,思考著泣血的其它可能。
泣血的能力是不是跟之前操控自己的能量有關呢?
那股能量究竟是什么來歷?
究竟是怎么和刀融合在一起的?
指望小浣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自己瞎琢磨了。
“等等。”
“怎么了,魔鬼?”小浣舔了舔爪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是不是從那場競技以后,就沒再看過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