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姐,你找我?”
梁彬走到外頭,剛問了一聲,就被叉姐拽著往樓道的角落走去。
“我沒地方去了,有個小混混在我家附近守著,他還拿了我家的鑰匙。”
叉姐靠在墻上,順著墻壁慢慢地坐了下去,雙手抱膝,有些無助。
韓一番沒有管自己的女兒,他跪下來抱著梁彬的腿,哭訴:“王炸哥,你可一定要幫我,他們都在害我,你說的十賭九騙,我信了。王炸哥,你要是能幫我把錢贏回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的牌技不是用來賭博的!”
梁彬沒看韓一番,他走到叉姐面前,蹲下去,平視著叉姐,他握拳拍著自己的胸口對叉姐說:“我們是朋友,有需要就說一聲,一個小混混而已,我們不用怕他。”
他拿出手機,熟練的撥打了報警電話:“總之,我們先麻煩下警察同志們,實在不行還有我呢。”
叉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梁彬:“謝謝你,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
“額…?”
梁彬被叉姐跳躍般的想法嚇到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開玩笑的。”
叉姐說完這句話后,她很平靜,站起身來,拉起了自己的父親,背對著梁彬,向樓梯口走了過去。
梁彬手持著電話,連接線員的話語都沒聽清,他還在回想著剛才叉姐說的話,最后,他還是沒明白叉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內心深處想要依靠,卻害怕去相信別人,她,是一個刺猬。
“我舉報有人非法入侵,好的,請稍等…叉姐,給你,跟接線警員說下你家的位置。”
叉姐接過電話,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梁彬感覺叉姐似乎對他客氣了一些。
“我跟你們回去吧,不用怕,一般小混混都不是我對手。”
“謝謝…”
叉姐的家離學校不遠,三人走路很快就到了,這時候,已經有警員上門查看了。
結果,房間里沒有一個人,二王哥發覺自己被騙了之后,自然不會一直待在叉姐家里,他開始是在附近守著,剛剛看到警察們過來,他嚇得酒都醒了大半,直接溜了。
梁彬沒有走,他擔心警察收隊后小混混還會再次過來。
“咕咕咕。”
叉姐有些無力的半躺在沙發上,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梁彬有些驚異:“叉姐,怎么你還沒吃飯?”
“不好意思,她的飯啊,都被我吃了,我實在是太餓了。”
韓一番一邊說,一邊從一張桌子的底面摸出了一個醬油塑料壺,里面裝的不是醬油,而是韓一番打的廉價酒水,他拿起來,對著壺嘴,就這么滋溜了一口,還回味了一番。
梁彬氣不過,走過去一個起腳就把韓一番手中的酒壺踢飛了,他怒吼:“你就是這么對待自己女兒的?你配做父親嗎?”
韓一番愣神了:“女兒?我有女兒嗎?我不是已經把女兒賣了嗎?”
他每當想到自己的家事,頭腦就更加迷糊了。
梁彬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人:“有病!”
“算了,我今晚忍忍就好了。”
叉姐慢慢把身體蜷縮了起來,動也不動,似乎就想這樣睡去。
梁彬看著很心疼,他俯下身子,拉著叉姐:“我帶你去吃飯,我背你出去,來。”
叉姐還是搖頭。
“來,你別多想,交給我就好了!”
叉姐有些迷茫了,她總是拒絕別人,很多次了,她拒絕了男生女生的告白,拒絕了別人送她的禮物。
可是,她卻喜歡這種被強行關心的感覺,好想要,好想要一個永遠都會疼自己的人。
“不,我不餓的,你回去吧,沒事的,那個人今晚應該不敢過來的。”
叉姐還是拒絕了,因為,她不相信會有這樣疼她的人。
梁彬自然也不是,梁大少怎么可能去做添狗,但是,他是個有原則的人,放著叉姐不管,他做不到。
他看到叉姐縮成了團,就囫圇的伸手一抱,他也不管了,先把叉姐打包帶走再說。
叉姐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梁彬抱了起來。
梁彬的力氣很大,公主抱什么的都太Low了,他抱女生就跟抱小孩一樣輕松。
叉姐整個人就這么坐在了梁彬的臂膀上,腰腹緊挨著梁彬的肩膀,雙腿搭在梁彬的左臂上,很輕松,如果非要給這種抱法起個名字,那就叫女王抱吧。
“走了!”
梁彬抱著叉姐就要往外走。
叉姐急忙大喊:“等一下!”
“等什么等,我梁彬絕不能讓你餓著!”
梁彬被叉姐拒絕的煩了,他的態度越來越強硬。
“我說,等一下,啊!”
“砰!”
梁彬剛走到門口,他臂彎中的學姐就撞在了門洞上的橫梁上,當時場景的慘烈…
“嗚嗚,我說了,等一下,我快撞到墻了。”
叉姐捂著被撞紅的鼻子,滿是怨念,狠狠的把梁彬的頭發向后面蒿。
“啊,疼疼疼!”
“撲通!”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后仰跌倒了。
十分鐘后,兩人頭上都頂著包,坐在了附近的小吃店里。
梁彬詢問:“叉姐,你想吃什么?”
叉姐不想說話,給了梁彬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就這么扭過頭去了。
梁彬想了想,還是先看看店里有什么。
“誒?這個醬牛肉不錯,美味營養又管飽,老板切二斤醬牛肉。”
“好嘞!”
叉姐趴倒在桌子上,她氣狠狠的說道:“別跟我提醬牛肉,你一提醬牛肉,我就想到那個吃他媽媽的X長大的,氣死我了。”
梁彬被叉姐的動作嚇懵了:“你生氣就生氣吧,為啥趴桌子上啊?”
“我餓了!沒力氣!”
“……”
梁彬看叉姐這么生氣,也就不點醬牛肉了,囑咐老板炒了一葷一素,下了碗面湯。
上菜后,叉姐先是自顧自的吃了一會兒,慢慢的,她的饑餓感少了許多,這時,她才察覺到梁彬一直在看著她吃飯。
“你是不是喜歡我?”
叉姐的語氣很平淡,直接單刀直入,實際上她的右手已經攥筷子攥到了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