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有些托大,吹噓自家的陣法。
陸一江臉色不好,弟子被困陣中,他怎能高興的起來。
只是如今趟了這趟渾水,已無法脫身。
“兩位前輩,你們放心,那兇獸無論是什么,都絕對出不來,空虛門的虛空陣法是用一百六十四顆紅巖為基構成,結合本門的控陣心法,陣中幻像重生,看門不是門,看路不是路,以為直線走,實是繞環行,除非我停了陣法,要不然就算是劍神境界,也未必就出得來,哈哈!”
沈旭很得意,說話搖頭晃腦。
李自在蹲在不遠處一顆樹后面。
倒是真的聽過這紅巖的事兒。
黑鐵降世,大部分被古人煉成了天鋼,還有一部分慢慢與他物融合,成含有黑鐵的物,比如這紅巖。
紅巖最大的作用是布陣。
擁有者可以通過認血的方式將紅巖石吸入體中。
這跟吸收天鋼是一樣的過程。
不同的是紅巖沒辦法融合人的身體,它的融合只是一種認主的過程,此后用紅巖去擺下陣法,主人就能控制陣法中生出一些復雜幻從像。
劍修者天下皆有,陣修者相對而言還算是少數,畢竟紅巖并不多,
紅巖一旦認主,就不能被搶奪,如同主人之手腳。
只有一種情況可以把紅巖石轉移,就是主人真心誠意的愿意將紅巖送給別人。
這有點復雜。
比如父子之間,兒子已長大成人,老爹心中想著要把自己的紅巖傳給兒子。
然原石傳送過程中卻失敗。
只因父的內心潛意識里還不想讓紅巖離開,即使他主觀上想要這樣做,卻無法違背自己真實的心。
黑鐵降世創造了這些神奇的東西,無論天鋼,紅巖或是其他的黑鐵融合物,它們都可融入人的身體,被人意識控制,總有不同的作用。
當然應用最廣最多的就天鋼,其他的都是少數。
沈旭作為空虛們第七代傳人,天鋼融合的稀松平常,可利用紅巖成就了他的江湖地位,想要對付什么異獸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去請沈旭公子幫忙,沈旭公子多年間有了不少的好處。
陸一江對沈旭沒什么好感,知道他是一真小人,和自己這樣的偽君子一定是相處不來的,
目光移動,看向桃妖然,這是名震半個江湖的絕色。
這到并不是說她有多厲害,這女人就算沒有達到劍修境界,她也一樣可以讓江湖記住她。
“為什么?”
青玉輕聲說這些,李自在忍不住輕聲問。
“為什么她就算沒有修劍,也能成為江湖名人,還是通過那虛假傳言的方式嗎?”
“不…因她睡過半個江湖。”
“哦…咦?”
李自在沒聽懂。
“所有的男子都說桃妖然是不知廉恥的,所有君子都對她嗤之以鼻,所有自稱正大光明的家伙們都曾公開辱罵過桃妖然。可當與之接觸后,最終的結果是與她都有了露水之緣。兩百年前,桃夭妖然在江湖上的名聲是壞的,如今已沒人說她,睡過的不忍心,沒睡過的害怕。”
“怕什么?”
“那些明目張膽大庭廣眾說桃妖然的,都已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你越是說她妖,她越是向你身邊湊,總有手段讓你為之傾倒。六十年前發號菩提的得道高僧,距離劍神境界已只是一步之遙,結果讓她勾引,終究破功,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不說,因沒能成為劍神而壽終,實在讓人唏噓。偏偏他死時還念著桃妖然的好,只可惜那時的桃妖然恰巧嫁入王宮,聽明白了嗎?就連我們大寧的帝君都與她有過夫妻的名份,只是三年后桃妖然離宮,又成了一江湖的逍遙客。”
李自子聽得目瞪口呆,真沒想到還有這種可怕的女人。
“小家伙,若然是你,是否會被她勾引到?”
“當然不會,我是有娘子之人。”
“你們男子啊,總會把自己說的忠貞不渝,可事實證明,沒有貓兒不偷腥,你敢保證自己一生不納妾?”
“為何要保證?我覺得人心如鐵,遇火也紅,但求心愿即可,這天下沒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若一日真有什么女子比我家娘子還趁我心意,娶了就是,何必為難自己?”
青玉啞然。
沽名釣譽大言不慚者她見過太多,確實沒見過李自在這樣直爽灑脫的。
李自在其實也就是說說,誰讓這時娘子不在身邊,吹吹牛總不會被木悠然用晴空萬里給劈死吧?
這時,就聽那桃妖然說話了。
其實李自在并沒有看清這老妖精到底長得什么模樣,剛好有那么幾人正擋著她。
此時聽她聲音,到真像一小姑娘,一點也不似八百歲。
“兩位,都稍安勿躁,送些弟子進去喂兇獸,它吃飽了才不會那樣兇。”
“哼,前輩早說如此行事,我斷然不能將門下弟子放到陣中送死!”
“陸一江陸大俠果然如傳聞一般,是個正義凌然的大丈夫呢,小女子佩服。”
“前輩不需矯揉造作的這般勾搭我,你切說清楚吧,這兇獸到底為哪個,它守護之物又為何?”
“呦呦,看你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陸一江,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名聲?在我面前,越是正兒八經的男人,我越是喜歡,此事了結之后,我怎么也要過府中去住一陣子了,妖然睡得是百家床,可不差陸大俠家中這一張。”
“你......你還是先說事吧!”
“哈哈,說我矯揉造作?你的眼出賣了你的心,是否覺得我美極了?可曾見過如我一樣雪白的肌膚?”
陸一江終于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竟是啞口無言。
李自在躲在樹后面聽的也是震驚,側頭看向青玉。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子?她和杜一江明顯不熟悉,也并非婚配的關系,竟說出這種話來?”
青玉掩嘴輕笑,覺得李自子少見多怪。
“這有什么?人家就是說說話,又沒把你們男人捆了去,若是你們架不住誘惑爬上了人家的床,又怎能怪她?好了,聽下去,我現在只好奇,這陣里困著的兇獸與寶物到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