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鉆她的那個牛角尖,倒是省的我麻煩了。”
破碎的木屋外,年看著天空上飛舞的綠色神龍,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作為多年的姐妹,年對夕自然是很熟悉的,當然也明白她那么多年待在自己的畫里的原因是什么了。
“這難道是頓悟了,不過沒想到她們竟然可以變成龍啊,也對,都是那怕是歲獸的碎片,但也是同源啊。”
看著沖天而起的綠色神龍,感受著其身上冒出的氣勢,沈飛的心里不要冒出這么一個念頭,不過對于夕能夠變成神龍,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這次多謝你了,她終于走出來了。”年難得的一臉嚴肅的對沈飛表示感謝。
“怎么回事?”沈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另一個世界,對于夕來說,是機緣,也是劫數。”年緩緩開口說道。
“這就是畫道嗎,說起來夕的能力還是很厲害的,假以時日,變的足夠強大的話,恐怕可以開辟一方真正的世界了。”
聽完年的敘說,沈飛大概明白為什么夕會有這樣的變化了,對于夕來說,她一直躲在自己的畫里,這么多年不睡覺,是深怕自己就像自己畫卷里面的人物一樣,存在與否,全部在她的一念之間。
同時在夕的心中,對于她所在的泰拉大陸是否也是一副畫卷,心里一直有懷疑,這是源于她的能力,源于她的道,不這么想都不行,只不過她并沒有辦法證她所在的世界是否虛假,所以只是懷疑。
現在得知存在另一個世界,甚至無數的世界,那么夕就要面對兩個結果,一是認為所有的世界都是虛假,就好像她有無數的畫卷一樣,然后精神崩潰,陷入絕望當中。
另一個結果就是突破她一直以來的心里限制,以另一個角度重新看這個世界,她的畫卷世界,這是一種境界的突破,如果夕能夠做到,那么得到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就像沈飛剛才說的那樣,突破這層境界,代表她的畫卷有著成為真實世界的可能性。
這么說吧,如果是現在的夕,她的畫卷把尚蜀的那位尚蜀的浮萍雨師慎樓收進去,就不是他能夠突破出來的了。
“這樣的事情,你之前也不說一下,你就不怕她走的是另一條路嗎。”
對于夕竟然會面對這種問題,讓沈飛有些無語,這是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對于他來說,存在就是道理,不會考慮什么虛假真實,就像他自己,那怕是真的被某人安排穿越的,難道還能不活了。
不過這也就是他了,這個問題對于某些人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有些人是不能接受自己是豢養的一樣。
“這不是有我在嗎。”年笑著說道,有她在,就算夕真的出問題,她也可以救出來。
“恭喜了,好妹妹。”
在夕從神龍形態重新變成人形的時候,年立即走了上去,能夠從歲獸的陰影中走出來,對于她們姐妹來說,可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
“好妹妹,年,你不會忘記了我們的排名是根據什么定的吧,現在我是姐姐了。”
“呦,你想要當姐姐,你不會認為你現在可以打得過我吧。”
“自然。”
夕說著手一揮,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一邊的空地上,這是一個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女性佩洛。
“這就是嵯峨嗎。”
只是打量了一下對方,沈飛就知道她是誰了,六星先鋒干員嵯峨,是一個信念十分堅定的東國云游僧人,剛才應該是夕把從畫卷世界里面扔出來了。
在扔出了嵯峨之后,夕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一把黑色劍鞘,紅色劍刃的劍。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有多大的進步。”年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就向著夕的方向踏出一步,一步之下,斗轉星移,轉眼間年和夕都不見了蹤影。
“夕這是膨脹了,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固然因為機緣巧合,頓悟突破,但是年這邊也不是原地踏步啊,而且年的能力可是克制夕的。”
在一邊看著消失的年和夕,不由的輕輕搖了搖頭,年這段時間待在他的身邊,也不只是打麻將或者拍電影的,從他這里接觸到了煉器師,法器的年,實力同樣有了不菲的進步。
“這位先生,小僧嵯峨,剛才那兩位施主呢。”嵯峨好像此時才反應過來,在四處看了下沒有看到年和夕之后,隨即就向著沈飛開口問道。
“她們姐妹有些私事需要解決,很快就會回來的。”
以年和夕的實力,如果在現實世界打起來的話,破壞力絕對是巨大的,真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大炎的官方說不定就要有所行動了。
大炎和他不一樣,他這邊不認為年,夕,令有什么危險性,但是大炎不行,畢竟這是一個國家,牽扯眾多,更不要說歲獸的眾多碎片當中,確實有人在搞事,而且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說,但是對于大炎來說,最怕自然是歲獸再現了。
那怕現在大炎的實力強大了很多,歲獸的實力也削弱了不少,但是一旦歲獸出現,大炎想要鎮壓他,也是需要不菲的代價的。
在大炎現在南邊有海嗣,北邊有邪魔的情況下,如果國內損失嚴重的話,可能會影響這兩邊的防線。
可以說在整個泰拉大陸上的眾多國家當中,炎國的壓力是最大的,需要面對三方面威脅,而且每一個都不是一般的敵人。
像烏薩斯,薩米只需要面對北方的邪魔,薩爾貢,伊比利亞也只需要面對南方的海嗣而已,只有一面有敵人。
“那兩位施主,是否有畫卷的主人。”嵯峨再次開口問道。
“有,如果你有什么問題的話,等她們回來可以問。”
說話間,空中突然出現冒出一團火焰,隨后年和夕的身影再次浮現,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而夕這邊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叫姐姐。”年笑著對夕說道。
“休想。”夕一臉不爽的叫道,說著就轉過頭去,好像不想理會年了。
“小僧嵯峨,見過先生。”嵯峨這邊說著就向著夕走去。
“是你,你倒是夠執著。”
面對嵯峨,夕立即恢復了冷靜,不管如何,她畢竟是神,能夠讓她破防的也就只有年,令或者某個能夠闖入她的畫卷老天師等少數人而已。
夕那怕再怎么拉,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欺負的存在。
“有人來了,看來他們終于反應過來了。”
就在夕和嵯峨這邊交談的時候,沈飛也發現了有人在快速的靠近這里,一身紅色的斗篷,帶著奇異的面具,不是什么司歲臺的人,就是什么監察使。
“年,有件事,我很好奇,為什么你那邊好像沒有看到有人監視你,不會是認為你對大炎沒有什么威脅吧。”看著來人的快速接近,沈飛突然好奇的問了年一個問題。
“你怎么知道沒有,只不過他們沒有出現罷了,現在怎么辦,要和他們接觸嗎。”年笑著說道。
“現在沒有這個必要,等到了尚蜀再說吧。”沈飛說著就迎向了來人。
“司歲臺。”來人在距離沈飛不遠處就停下了腳步,然后開口想要自我介紹,不過很可惜沈飛并沒有等他自我介紹完畢。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讓能夠做主的去尚蜀,我會在那里等著你們。”
沈飛說著雙手結印,一個金色的傳送門突然出現在這個司歲臺的人身后,然后在其反應不及的情況下,直接把對方推入進去,立即就關閉了傳送門。
“小僧多謝先生教誨。”
在沈飛把那個司歲臺的人扔走之后,夕和嵯峨這邊的交談也結束了,本來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嵯峨從夕的畫里學到不少東西,但是同時夕這邊也從嵯峨這邊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說嵯峨可以看出夕畫里的破綻,自己從里面走出來。
不過現在夕因為境界突破,后續給嵯峨的展示的畫卷就沒有了,在原來的情節里面,夕給嵯峨展示了很多未來選擇不同的她,對此嵯峨雖然并沒有多少在意,畢竟無論那個她都是她,但是在眾多的她之中,出現的成為賭鬼的她,讓那怕嵯峨都心有余悸。
以嵯峨能夠在夕的畫卷十年,寸心不改的情況下,都如此忌諱這個賭鬼的她,可想而知有多么恐怖了。
嵯峨的境界很高,包括她的師父也是一樣,不過可惜的是世界限制了他們,就像年和夕一樣,在沒有沈飛出現之前,她們很難跳出歲獸的陰影,只能借助羅德島的力量。
別看年,夕等人都活的十分的漫長,但是如果真要和凱爾希和博士相比,真的未必比得上她們。
原來的夕在上島之后,就對博士和凱爾希十分的好奇,年把未來賭在羅德島上,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僧還是想自己游歷一下,幾位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本來沈飛還想帶著嵯峨直接去龍門的,不過很可惜她堅持要繼續踏上旅途,在和其告別之后,就和年和夕直接跨過了金色的傳送門。
那怕有他出現在這個世界,嵯峨這邊也基本上逃不掉上島的命運了,不過在眾多上島的人當中,要說蛇屠箱的運氣最好,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通過在外面認識羅德島的干員,才上島的,而蛇屠箱是直接跑到了羅德島的本艦上的甲板睡覺,然后醒來,就成了羅德島的干員了。
“蜀道難,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地方也見到啊。”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沈飛已經見過好幾次了,在秦時,大唐都見過,現在在大炎的尚蜀有再次見到了,不過前兩個蜀道難,已經被他解決了。
“把山放在移動上面,還真是壯舉啊。”
尚蜀所在的移動城市是沈飛所見過的移動城市當中最美麗的,其他的移動城市可沒有這樣的山山水水,畢竟對于移動城市來說,面積是有限的,自然是好好利用,沒看到魏彥吾想要清掃貧民窟就是為了那里的土地嗎。
“好久沒有來這里了,不知道令姐如何了?”
“應該還是老樣子吧。”
夕這邊雖然不肯認年為姐姐,但是在說起令的時候,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同樣年這邊也是一樣。
“船家。”
尚蜀的渡口處,沈飛在看到一艘木舟靠岸之后,立即向其揮手,表示需要過河,尚蜀這邊因為道路艱難的原因,想要過去,走水路無疑最方便和節約時間。
雖然他本來可以用飛機直接入城的,不過誰讓令所在的地方和夕不一樣,不是荒郊野外,是在尚蜀附近,為了尊重大炎,自然不好直接這么進入了。
在加上他這邊也需要等待大炎那邊反應過來,在來到尚蜀之后,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么著急了。
大炎那怕有十分先進的飛行載具,也肯定沒有辦法和他的相比,更不要說他之前還用了傳送門呢,怎么說也需要給大炎反應時間。
正好他也可以趁機在尚蜀游覽一下,見識一下大炎的風土人情,這可不是在龍門可以見識到的,龍門在大炎,是相當于直轄市,特別行政區,對外城市之類的地方,因為涌入了大量的外來人員,不少習俗已經改變了。
“蓑衣,漁夫,這位不會就是那個所謂的浮萍雨師吧。”
掃視了一下撐船的老漁夫,沈飛的心里不由的冒出這么一個想法,大炎這邊的人或許還沒有趕到尚蜀,但是消息應該傳到了,這個世界可是有電話的。
大炎雖然有著皇帝,六部,太師之類的稱呼,但可不是什么封閉的封建社會,現代科技是應有盡有的,就說這條來往尚蜀的河流上面的船只,基本上都是現代化的船只,有著馬達的。
讓沈飛懷疑對方是那個雨師原因就是這個,這艘木舟是沒有馬達的,但是在速度上卻沒有慢多少。
“尚蜀知府梁洵,禮部左侍郎寧辭秋見過三位。”
木舟一靠岸,一個身穿大炎制式官服,看起來十分嚴肅的青年和一個年輕的女性就聯袂走了過來。
“竟然沒有帶人過來,是因為相信這邊不會動手,還是說自知不敵,沒有必要,不過話說為什么令這邊監視她的人那么強,這不是差別對待嗎。”
令這邊可是什么白天師加上其他的天師府的數人一直在這里盯著她的,這可是年和夕完全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兩位不必客氣,我們此來無意動手,不會對這里造成什么傷害的。”
想到梁洵的為人,沈飛立即給出了保證,這可是為了尚蜀的百姓,敢于對抗司歲臺的人的,也就是他的運氣不錯,后面太傅出面了,不然最差恐怕也要丟官去職。
司歲臺的命令可不是那么好陽奉陰違的。
“我們只是姐妹好久不見,想要聚聚,沒有必要這么大陣仗吧。”年這邊突然開口好說道。
不過無論是梁洵還有寧辭秋都沒有理會她的話,年說的是實話,但是她們的身份,讓這那怕是實話,他們也必須嚴陣以待。
“太傅已經傳信,不日就會到達尚蜀,梁大人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宴席,為三位接風洗塵,三位請。”在梁洵沉默的時候,寧辭秋突然開口說道。
“既然梁大人有心,那就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