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棄神還是神棄
一顆閃亮星光出現在眼前，張林一把將其抓住按在身上，光點迅速消失不見。
陰寒氣息席卷全身，張林后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呼喚系統檢查效果。
系統：融合地獄生命尸骸，戰甲獲得神秘學附魔，附加屬性：幽冥。
幽冥：黑暗類能量親和增加，戰甲對神秘學攻擊抗性增加100%，使用黑暗屬性能量效果增幅30%。
拿起靠在一邊的死神鐮刀，陰寒氣息席卷整個船艙，被帷幕阻擋在外的康斯坦丁和范海辛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死亡的氣息包裹全身，額前冷汗滑落卻不敢絲毫動彈。
范海辛是狼人，對黑暗氣息抗性更強，冷汗直冒面色慘白：“老板！”
高聲呼喊后陰寒氣息緩緩消退，康斯坦丁全身一軟癱倒下來，要不是綁著安全帶，估計已經摔在地上。
坐在高臺之上的張林很滿意戰甲增幅的效果，亡者安息技能增幅幾乎和當初直面死神的時候相當。
雖然那個時候的死神非常虛弱，并不是全勝時期，但已經非常不錯了。
因為亡者安息技能本身就有增幅死神技能的作用。
兩相疊加，釋放亡者安息技能后，死神能力應該能增加50%左右，如果再次面對‘罪孽’應該會輕松很多。
給瑪雅下達指令，戰艦內納米蟲涌動，在帷幕之后又增加一層金屬隔板，免得這邊的動靜再次影響到外面。
亡者安息再次釋放，這次小心控制，將其作用范圍縮小到兩米以內。
接下來是死神其他能力，虛化，短時間進入半靈體狀態懸浮空中二十公分左右。
死亡能量包裹全身，附魔納米蟲在沒有任何指令的情況下自行變化，化作換大黑袍包裹全身，下擺破爛無風自動，好似地獄死神真的來到人間！
左手放在胸前，納米蟲收到指令，常態服裝迅速變化，鋼翼戰甲模式啟動。
破爛凋零的雙翼緩緩伸展，黑色披風無縫飄動，科技戰甲化身中古鎧甲，手腳四肢突起根根尖刺寒光四溢，好似亡者骸骨伸出體外。
胸前主炮口化作咆哮骷髏，猩紅微晃撲閃交織。
“牛批！”
暗嘆一聲，看著變成一片幽綠的虛擬界面呼喚瑪雅進行戰甲自檢，耳邊傳來森然哀鳴！
“嘻嘻哈哈~老板，戰甲功能一切正常，能源反應堆檢測到特殊輻射波動，要記錄一下嗎~”
“霧草！連智能助手都變得跟女鬼怪叫似的，要不要這么全面！”
“哎呀~老板不要醬紫說人家啦，人家今年才3歲~”
“擦，不止聲音嚇人，還透著一股品如氣。”
“老板板，品如是什么呀~人家在資料庫怎么找不到相關資料呢？”
張林嘴角抽動：“你好騷呀！”
右手一翻，死神鐮刀縮微印記之中，戰甲異變迅速消失，虛擬界面微微晃動變回原本透著科技感的淡藍色。
“瑪雅。”
“老板，我在。”
長舒口氣，終于正常了，還是這個干練減短的回答聽著舒服。
解除戰甲武裝，重新變回日常風衣休閑裝。
看著飛船界面上緩慢提升的飛船能源，這么久在剛到18%。
用納米蟲來制造科技物品雖然簡單快捷，但能源仍然是卡在張林身上的緊箍咒。
外星設計圖自帶的能源反應堆缺少原料無法啟動，只能用戰甲一樣的特斯拉電池和量子吸能代替。
現在是晚上，還是天氣嚴寒的冬天，空氣中的游離能量異常低迷，很難快速充能，只能等白天出太陽飛到云層上面才行了。
躺在椅子上，雙眼閉上準備休息：“瑪雅，設定路線前往老爹古董店，到達后先充能，9點前叫醒我。”
“好的老板。”
船艙整體陷入一片黑暗，康斯坦丁嚇得全身一顫，要不是身上的安全帶限制，他已經蹦起來了。
“怎么回事！？”
瑪雅柔和感性的聲音低聲響起：“老板正在休息，飛船自動航行進入節能模式，你們也可以休息一下。”
“呼~”長舒口氣，康斯坦丁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
范海辛放下手上的平板電腦，調整座椅躺了下來：“睡吧，你最近睡眠質量一直很差。”
康斯坦丁突出煙霧，低聲呵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誓言？”范海辛淡然一笑：“我活得太久了，如果不是這該死的狼人血統注定讓我無法上天堂，也許我早就去陪安娜了。”
“你就那么珍愛她，哪怕背棄信仰？”
“他是邪神還是惡魔？”
康斯坦丁皺眉搖頭：“都不是。”
“那不就得了，他既不是邪神也不是惡魔，為什么要說我背棄信仰呢？”
“......”
“古代騎士信仰真神，但同樣效忠國王和領主，他們難道都是棄神者？不，他們是英雄，沒人能否定他們對神靈的虔誠。”
“可他不是國王也不是領主！”
“他是英雄，至少紐約不少人覺得他是英雄，而且幾百年了，現在的老板和員工和以前的國王領主有什么區別？大概只是剝削得不那么明顯罷了。”
“但你用神的名義起誓。”到這個時候，康斯坦丁已經沒辦法像剛才那么強勢了。
范海辛翻了個身，在黑暗中雙眼散發出幽綠光澤，兩顆犬齒暴漲尖銳：“我已深陷地獄，神可曾給我希望？”
“......”
看著半狼人化的范海辛，康斯坦丁選擇了沉默。
“安娜家族世代為神而戰，最后族滅家亡，神可曾憐憫？”
“......”
“一戰二戰死傷無數，信徒虔誠祈禱，神可曾賜予和平？”
“它們已經結束了。”
范海辛伸出粗糙手指指向胸口：“問問它，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漆黑的飛船內陷入一片死寂，范海辛轉過身去閉眼休息，只留下康斯坦丁獨坐軟椅。
香煙一根根燃燒，地面積攢密密麻麻無數煙頭，直到香煙抽完，捏扁得煙盒掉落地面。
康斯坦丁長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黑色帷幕，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可眼中復雜情緒卻難以掩蓋。
無聲嘆息，閉上眼睛小憩休息。
飛船陷入一片安靜，唯有康斯坦丁時常驚厥，瑪雅將一切盡收眼底，記錄信息打包存入資料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