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話對立
死神是地獄中的特殊存在，和惡靈騎士類似，但卻不同。
惡靈騎士驅逐來到人間的惡魔，懲戒罪惡之人下地獄。
而死神驅散徘徊人間的惡靈，引渡善者亡魂前往天堂，身披罪惡之軀卻行善意之事。
人們總因為它的出現必將帶來死亡而恐懼，可事實往往相反，先有了死亡它們才會出現。
“停！”張林大喝一聲，打斷了康斯坦丁的講故事模式：“這和我身上的死神印記有啥關系？”
“當然有，你聽我把話說完。”
“等你說完我都睡著了，強尼，你來說。”
坐在一邊的惡靈騎士詫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你們不是同事嗎，怎么會不知道？”
“誰跟你們說他們是同事了？”康斯坦丁怪叫起來：“他們幾乎死敵，見面就是你死我活，怎么可能當同事？”
“啊？為什么？”
“很簡單，體制不同，或者說他們所在的地獄不同。”范海辛接過話茬，小口抿酒。
“死神是冥王哈迪斯的手下，源起希臘神話的冥界，而惡靈騎士傳說是上帝用地獄復仇之靈制造，用來懲罰人間罪惡的執法者，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我是上帝派往人間的執法者？”
強尼有些難以置信，他一直以來都覺得這力量是墨菲斯托對自己的詛咒，現在怎么又成了執法者了？
張林撓頭，好像明白了點什么，加上以前看電影的經驗得出結論。
“神話對立，唯一真神？”
“差不多。”
好嘛，原來宗教斗爭也能衍生到神話生物真正對立起來，怎么說呢，這真的很漫威。
“等一下，咱們好像偏題了！”張林突然叫了起來：“印記啊，我的死神印記啊！”
康斯坦丁給自己又點了根煙：“根據古籍記載推測，我覺得這個印記和強尼的地獄火類似，它會慢慢讓你變成真正的死神！”
“啊？”張林目光落在強尼身上：“這就是你說的生不如死？”
強尼點頭：“我有感覺，這個印記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你的身體和靈魂，如果3年，最多3年，你沒能完成死神遺愿，你就會變成下一個死神。”
“那會影響我單手開法拉利嗎？”
范海辛：“......”
強尼：“......”
康斯坦丁：“你有法拉利？”
“沒有，但我可以自己造。”
強尼捏了捏拳頭，骨節咔嚓炸響：“有件事要跟你說。”
“聽著呢。”
“你最好離我遠點，你身上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想揍你。”
“額......好吧。”張林往旁邊挪了挪屁股：“變成死神也不是什么壞事嘛，力量強大，人間守護。”
“可你沒有小唧唧。”
“哈？”
“全身血肉脫落變成骷髏，不止沒有小唧唧，嗅覺味覺視覺全部失調，聞不到花香吃不到美食，看到的世界只有黑白二色。”
范海辛描述得畫面在腦海中出現，張林忍不住打了個寒蟬：“沒有小唧唧這么可怕的嗎？”
又看向強尼：“你變成惡靈騎士的時候也是骷髏，有小唧唧嗎？”
“我有噴火筒，妹子受不了。”強尼略帶高傲的揚起下巴。
“MD，要不要這么秀。”
“話說......”張林撓頭望向范海辛：“你為啥知道得這么清楚？”
“大部分是猜的，還有一部分看小說上這么寫的。”
“你還看小說？”
范海辛兩手一翻：“百年時光，總得找點事情干吧。”
老實說，張林并不怕變成死神，自己現在還有個神級血統被封印，也不知道和死神血統會碰撞出什么火花。
而且自己三年時間，系統都不知道升級成什么樣了，去冥界逛一圈應該不難吧？
沉重的死神話題被張林帶過，引向其他神秘學知識上。
見他不想提其他人也沒意見，大家不熟，提前警告已經仁至義盡了。
兩個資深獵魔人都是神秘學專家，強尼算半個專家，讓張林收獲不少原本不知道的知識。
比如鷹國血族強盛，皇室成員幾乎一半都是吸血鬼，如非必要最好別去折騰。
比如太陽國有幾個厲害的怨靈，觸發需要前置條件，小心點就沒啥事。
又比如，東方大國是他們這種人的禁地，就算去也把自己當成普通人，要是暴露力量不死也要脫層皮。
說起東方張林就來勁，本想多打聽一下，卻發現除了強尼另外兩人都不愿意多說。
“東方是個美麗的國家，我曾近去巡回表演的時候爬過長城還吃過烤鴨，味道真不錯。”
張林滿頭黑線：“還有呢？”
“國際航班會熬夜的，我不想墜機。”
好吧，張林腦子里已經出現飛機上惡靈騎士突然變身的畫面了，地板燒個窟窿墜機，還是側面開個天窗透氣？
想來想去還是地獄火附魔客機，惡靈戰機？
畫面太美不敢想，可惜了一飛機的人都得變成烤肉串。
開車進入一座比較大的城鎮，強尼的摩托交給修車廠，范海辛和康斯坦丁把救下的三個女孩送去警察局，意外獲得1萬美刀酬謝。
女孩家里一直懸賞尋人，正好讓他們賺了一筆。
和強尼坐在酒吧喝酒，兩個獵魔人將一沓子鈔票丟給張林，一分不少全在這里。
張林瞥了一眼：“你們拿去分了吧，我之前說過，我只是想見識一下神秘世界的精彩。”
兩個獵魔人也不含糊，當著他的面把錢分了。
強尼一直喝悶酒不說話，康斯坦丁摸著鼓囊囊的荷包很高興，舉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難得大賺一筆，去開心一下怎么樣？”
說著還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猥瑣表情，范海辛直接起身戴上帽子：“走起。”
強尼：“沒興趣。”
張林：“臟。”
“切，假正經。”
康斯坦丁面露不屑，和范海辛去找酒吧老板打聽地方去了。
張林和強尼喝著啤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強尼還在想著剛才他們在車上說的話。
“你說，我那個......那個骷髏頭真是上帝創造的嗎？”
“很帥，你不覺得嗎？”
“沒有小唧唧。”
“額，你不是還有噴火器嗎？”
“用來燒烤？”
兩人陷入沉默，一瓶又一瓶的喝著啤酒，酒桌慢慢被空酒瓶堆滿。
張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蹦出一句：“你很痛苦，那你你想明白生命真正的意義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
四目相對，強尼眼中閃過迷茫和糾結，張林滿臉醉紅雙眼迷離。
我......我TM在說什么，好像......好像是小說臺詞，叫什么恐怖來著？
額......有點頭暈，喝多了，口渴......再來點。
腦子亂成一鍋粥，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黑啤：“嘶~爽！”
衣衫不整的康斯坦丁一腳踢開酒吧大門，兩眼精光沖向酒桌：“我收到消息，有大買賣！”
張林一頭栽在酒桌上，滿臉通紅打起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