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愚民獻祭
驕陽升空，溫暖的陽光灑在陳舊的房車上，張林穿著風衣從里面走了出來。
站在停車場迎面對著陽光伸了個懶腰，談了一整晚，收獲還真是不小。
首先確定的天堂和地獄的真實存在，不過按照張林自己的解讀，這兩個地方可以被看成另一個空間，和黑暗維度差不多。
和漫威宇宙相連，但卻無法完全打開通道持續連通，所以都需要魔法和儀式幫助。
不過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康斯坦丁的靈魂為什么這么搶手，天堂和地獄都想要？
自己現在對靈魂的了解還不夠，只能暫時先放一邊。
范海辛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所謂的狼毒解藥只是暫時壓制他體內的狼性。
在小情人安娜被自己誤殺后他就開始自暴自棄，三年后的滿月，狼人血統再次爆發。
唯一知道解藥怎么制作的吸血鬼已經被他親手殺死，他再也沒法變回人類了。
房車門打開，兩個頂著熊貓眼的獵魔人也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各自點上香煙。
張林到臨近的便利店買了點吃的帶回來，也不怕他們跑了。
經過一整夜的‘促膝長談’三人達成單方面協議，獵魔人帶他見識惡魔的可怕，他在必要的時候必須提供相印的火力援助。
好吧，這個援助得看他的心情，張林只是單純想要收集點惡魔樣本賺能量點而已。
簡單用餐，三人登上汽車，破舊房車啟動的時候范海辛明顯愣了一下。
汽車的轟鳴明顯更有勁了，開起來也非常平穩。
啃著漢堡的張林擺了擺手：“我給發動機翻新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哇偶，你要是去修車廠肯定能大賺一筆。”長得很帥的康斯坦丁半開玩笑道。
不過很明顯，范海辛和張林都沒配合，沒給他任何回應。
驅車8小時，途徑好幾個城鎮，康斯坦丁下車補充水源和食物，不久后沉著臉回來也。
“我收到線報，有個小鎮上的居民好像正準備邪惡儀式，前去調查的警察已經三天沒傳回消息了。”
張林嘴角微勾：“這么快就來生意了？”
范海辛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那地方離這不遠，天黑之前就能到，我們得提前準備一下。”
“準備啥？”
范海辛冷哼一聲：“武器！”
看來他還在為昨晚張林把他的愛槍化為灰燼而生氣。
張林聳了聳肩：“我可以提供武器，只要給我足夠的金屬就行了。”
“往西3公里的地方有廢品回收站，那里有你要的金屬。”
......
午夜的荒漠小鎮漆黑一片，只有中央廣場上升起碩大篝火，火焰中央豎立著鋼鐵十字。
地面用石塊和獸骨擺出詭異造型，空氣彌漫著邪惡而又扭曲的味道。
鎮中百余名居民穿著黑色長袍走出家門，手中拿著猩紅蠟燭向廣場聚集。
燭火匯成河流將篝火包圍，一名手持破舊羊皮卷的老人登上高臺。
三名手腳盡被鐵釘貫穿固定的少女被抬了上來，鮮血已經干涸，手腳上的傷痕已經潰爛。
她們樣貌一樣動作一致，毫無生機的雙眼看著臺下聚集的居民，眼中無盡的恨意在篝火下瘋狂燃燒。
“世界被黑暗籠罩，雙眼被濃霧遮掩，烈焰焚盡罪孽，吾等得到救贖！”
恢宏卻又顯得狗屁不通的宣揚從老者口中迸出，所有居民齊聲吶喊。
手持歐洲割草大型鐮刀面部被獸骨面具遮擋的屠夫走了過來，鐮刀高舉驟然劈下。
撕拉~
已經幾乎干涸的血肉發出破布撕裂的聲音，一顆鮮紅的心臟袒露出來。
接下來又是一顆，又是另一顆！
三名少女在劊子手的屠虐下心胸敞開，烏黑粘稠的血液染紅衣衫，圍觀的居民瘋狂吶喊。
然而三名少女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沒死，近乎扭曲的面容充滿無盡痛苦，牙齒暴長毛發激增，在木架上變成了三只人形怪物。
驟然變身讓她們即將逝去的生命強盛起來，胸前撕裂的傷口微微蠕動好似將有愈合的趨勢。
“這就是人間惡魔，他們邪惡危險卻自稱人類進化的標桿，變種人！”
老者怒指三人，臺下居民越發瘋狂起來，齊聲高呼：“殺了它們！殺了它們！”
“這是謀殺！”
豁然之間，一道不一樣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壓了下去。
手上沾有染血泥沙的張林站了起來，丟掉手上的蠟燭，撤掉了身上的黑袍向高臺走去，呼吸沉重全身顫抖。
不是害怕，而是生氣！
X戰警電影里一直強調變種人受到人類不公正待遇，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所謂的‘不公平’。
殘暴而又變態！
這里根本就沒有惡魔，但邪惡儀式卻真的存在！
不是為了驅魔也不是為了召喚惡魔，真正的惡魔就是聚集在這里的居民！
鋼翼戰甲連接衛星，面部掃描已經確認三名少女的身份。
她們不過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三天前父母報警失蹤，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
“要去幫忙嗎？”
披著黑袍的康斯坦丁低聲詢問，范海辛低垂著腦袋沒做應答。
這種事他見得太多了，也經歷太多了，愚民總是喜歡用自以為是的正義救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罪惡的深淵。
看著走向高臺，被篝火映照的那道背影他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愛啊。”
“啊？”
“救人！”
范海辛一把扯掉身上的黑袍，能量嗡鳴，碗口粗的能量炮射向天空，巨大的后坐力讓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光柱射向高空上千米驟然炸裂，張牙舞爪的電射刺破空氣，恍若雷霆蜘蛛編織的閃電巨網！
吵鬧的針小鎮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望向高空那一閃即逝的電射不知所措。
張林單手扶頭，低聲暗罵：“這個白癡！”
“哇吼！夠勁！”范海辛興奮大叫，套在手臂上的脈沖炮管還冒著青煙。
康斯坦丁趕緊把剛套在手上的小炮管藏在黑袍下面，一把按住范海辛的肩膀：“你抽風啊。”
“啥？”
范海辛激動得差點跳起舞來，對康斯坦丁的嘲諷視若罔聞，舉起發射器搶在張林前面登上高臺。
耀武揚威似的舉起揮動張林支援的武器：“你們這群愚民，莽夫，蠢貨！她們根本不是惡魔，你們這是在謀殺！赤果果的謀殺！”
“尼瑪，還搶我的臺詞！”張林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