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居然罵自己老頭,還說自己打發叫花子。
刃樺肚子里一股怒氣直沖腦門,手上頓時亮起光芒。
眼看刃樺要動手,千奇銀堡的妙手至尊突然從座位上站起,按了一下脖子邊的法器,向斬龍劍臺放下遙遙喊話。
“殺念至尊切莫沖動,此次大會是為了對付云袖大陸強敵,不可內耗。
靈翠山情況特殊,都是年輕至尊,也是我們云袖大陸的未來。
原先的比試規則確有不住之處,還是得特事特辦才行。”
帶著滋滋電流的喊話聲專遞至劍臺空中,刃樺一聽就知道是妙手至尊。
他心里奇怪,妙手至尊這家伙怎么突然跑出來但和事佬,而且語氣明顯向著鄭秋。
難道妙手至尊和鄭秋有交情,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確實不好隨意動手。
刃樺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怒火壓下。
思考片刻后說道:“鄭秋,此次比試的目的你也清楚,十個席位,就是為了讓更多宗派有機會獲得指揮權。
這樣才能保證指揮公平、公正,避免私人恩怨的影響,盡可能平衡作戰時各宗派損失。”
鄭秋翻了翻白眼,漂亮話誰都會說,但說得再好聽也不會影響真正的原因。
“鄭秋,你的靈翠又五位至尊,這股實力確實強大,但我們要給其他宗派機會。
這樣吧,我們可以給你五個席位,但有條件!”
刃樺這么快就退了一步,既然刃樺表現了誠意,那鄭秋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萬一把聯軍的事情焦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有什么條件,說說看?”
刃樺捋著胡子,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五位至尊和蕓幽都不許出手,你和靈翠山剩下的人繼續參加比試。
最后,你只要能成功爭奪到一個席位,那我們就按照靈翠山的至尊數量,給你五個。”
鄭秋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說,先把五個席位空出來給我留著,如果我從剩下的五個席位里搶到一個,你再把空出來的給我?
不對啊,這不是六個嗎,你會不會算賬!”
刃樺愣了一下,隨即發覺自己剛才口快,還真的沒算清楚。
但他可不會承認,反而硬要糾正鄭秋的描述。
“我是說先留出四個席位,等你成功搶到一個席位后,再把那四個給你,這樣才算是五個。
如果你搶不到,那提前留出的四個席位,還是別人的。”
“不行,這我太吃虧了。
照你這種方式,我還不如按照現在的規則比,這樣至少能有六七個席位!”
“鄭秋,這是我們能給出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什么最大限度,我不信,我要賭六個!”
“這…”刃樺有些猶豫,鄭秋這小子油鹽不進,偏偏還有五位至尊撐腰,很難辦啊。
這是,乾云宗所在看臺上,宗主明空傲清站起來催動氣勁,對擴音法器高呼。
“殺念至尊,我乾云宗同意鄭秋的要求,賭六個席位。”
片刻后,天命宮方向突然也傳來聲音:“我天命宮也同意鄭秋的要求,如果他能帶著其他靈翠山之人取勝,那就給他六個。”
接著,千奇銀堡和墨影谷也表態同意,認為可以允許鄭秋賭六個席位。
見幾大宗門紛紛表態,刃樺也只能同意,點頭道:“好,那就給你六個席位。
但有言在先,至尊和蕓幽都不能出手,讓他們坐回看臺上去。”
刃樺低頭看了眼地面,突然發現靈翠山隊伍里有名光頭修煉者,仔細一瞧,這不是白成興嘛。
“白成興也在靈翠山?”刃樺奇怪地詢問。
“白成興是廣心宗宗主,望心至尊欽定的傳人,有宗門至寶。
假以時日,他會重建廣心宗,現在暫住在我靈翠山而已。”
刃樺眼睛瞇了一下,立即順著鄭秋的介紹補充道:“白成興也不能出手,得去看臺觀戰。
他代表廣心宗,不是你靈翠山的人。”
鄭秋摸摸鼻子,刃樺說得好像有點道理,白成興確實不適合當靈翠山的成員。
他不能參戰就不能參戰吧,反正白成興現在境界尚未達到至尊,自己不差這點戰斗力。
“好,白成興也不參戰,這下你滿意了吧。”
刃樺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喜意,爽快道:“鄭秋你很有自信。
非常好,這次你若是能奪得一席之位,我們絕不食言,就給你六個。”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著:“鄭秋小子如此狂妄,簡直目中無人。
九大宗門派出的都是年輕一輩最強弟子,你鄭秋神宿境都沒有,一人又能打幾個,敗局是注定的。”
他當然不知道鄭秋心里也在盤算:“九大宗門,再加上一個乾云宗,還有其他一大堆宗派。
哼哼,一幫烏合之眾,我今天就是大殺四方,把你們全趕下去。
如果這都做不到,我還有什么能力去對抗神主,找死嗎。”
刃樺宣布比試繼續進行,隨后架光飛離斬龍劍臺。
鄭秋則落回地面,讓大家回看臺上觀戰。
邵威很不放心,問道:“鄭秋你能行嗎,其他宗派高手盡出,你一個人恐怕…”
坎池趕緊打斷邵威的話:“住口,鄭秋肯定能行的,你要相信他。”
“沒錯,你們要相信我,我敢說這斬龍劍臺上沒人是我對手。”
隨后鄭秋一把將喬晨兒拉過來,繼續道:“也不止我一個人,乖侍女會留在劍臺上幫忙,大家放心好了。”
這時,蕓幽突然飄飛至喬晨兒面前,將自己手上那只銀灰色手鐲脫下。
沒等鄭秋阻止,她就將手鐲戴到喬晨兒右手上。
“姐姐,這…”
鄭秋知道這只手鐲,就是神兵云山之霧,蕓幽把神兵交給喬晨兒,安全嗎?
就在鄭秋心有疑問的時候,喬晨兒突然驚叫一聲,那只手鐲釋放出一縷霧氣,好像一條頭部尖銳尾部柔軟的鋼錐。
這縷霧氣鋼錐瞬間扎入喬晨兒小臂,并沿著皮膚下方向上深入,速度非常快。
喬晨兒緊張地去抓,想要脫下手鐲,但手鐲放出的霧氣好像跗骨之蛆,牢牢扎在小臂內無法拔出。
蕓幽抓起喬晨兒右臂仔細觀察了一下,安慰道:“別擔心,它這么做是怕被別人搶走,所以要與你身體緊密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