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去吧。”
帝主看著胡幽的眼神,最終還是松了口:“只要你別吃那株紫色閃金光的就行了,其他你隨便。”
“啊?”
葵彌爾歪著腦袋:“為什么不能吃啊?”
“因為有毒!”
帝主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聽得胡幽和葵彌爾同時一愣。
漢昆特轉身就捧著葵彌爾出去了,而胡幽看著漢昆特的背影走遠,才轉頭看向了帝主:“其實你不該說有毒的。”
“嗯?為什么?”
“因為有毒這個詞,在她的意識里是好吃的意思。”
胡幽說著就切換成了古華夏語:“因為之前我已經用個這個借口了。可她還是吃了,而且還是越吃越想吃的那種。”
帝主的手明顯一顫,想要張口說些什么,卻又合上了嘴,搖了搖頭才重新看向胡幽:“行了,咱趕緊把正事說了。”
胡幽瞇眼笑看著帝主:“是,我的皇帝陛下。”
“喲?”
帝主聽見這個稱呼,有些驚奇:“怎么?不藏著了?”
“藏不住啊。”
胡幽無奈的苦笑著:“之前您不是已經猜出來了么?”
“哈哈哈,小伙子懂事啊。”
帝主抬手一揮,桌子前出現了第二張椅子:“坐,咱們慢…還是聊快一些吧。”
胡幽現在有些好奇那株紫色閃金光的是什么樹了,居然讓帝主這么上心。
“第一,你現在應該知道未來的你是什么地位了。”
胡幽正色,緩緩點頭。
“第二。”
帝主的表情也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如今玉京城來了不速之客,如果目標真的是你,那你可得小心了。”
“還沒線索么?”胡幽皺著眉反問。
“有,但是不多。”
帝主又開始用手敲擊桌面:“目前只知道是個女性,身高在一米六左右,體態優美,面容姣好,性格…”
“停停停!你這給我相親啊!”
“咳咳。”
帝主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走偏了。”
“您…”
胡幽試探著開口:“以前做婚介的?”
“不…干嘛呢!說正事!”
帝主強行把話題掰了回來:“我原本想要你注意周圍這樣的人,可從你們剛剛的遭遇來看,光靠外貌特征應該是不夠了。”
“嗯。”
胡幽也回歸了正常狀態:“還有什么特征么?例如氣味,或者特有的姿勢?”
“沒有,她就只有露過那么一次面,殺了那個參與約戰的人之后就失蹤了。”
胡幽低著頭沉思,如果真的有異族要殺自己,那為什么不在外域就動手,還得等到回了玉京城之后?
“影。”
帝主奇怪的叫了個字,胡幽抬起頭正想問問是什么意思,就看見一個黑影從他身后飄了出來,身上套著寬大的斗篷,看不見五官,甚至連具體身材都看不清。
這應該是暗中守護帝主的人吧。居然真的能縮進影子里,難怪叫做影!
“今后你就負責跟在他的身邊。”
這句話是用大陸通用語講的,胡幽看見斗篷男點了點頭,一個閃身就從他眼前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是…”胡幽用古華夏語問。
“我的影子。”
帝主同樣用古華夏語回答:“他從剛剛覺醒真靈就跟了我,現在已經是九級水準了。”
“第四個!?”
胡幽驚呼出聲,他可記得漢昆特說過,人類一共只有三個九級,其中可不包括這個叫做影的人。
“嗯,第四個。”
帝主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人嘛,總要有些底牌在手里才是。他的真靈就是影子,能融入所有生靈影子的影子,所以不會被任何生靈發現,是天生的護衛。”
“以及刺客。”
胡幽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如果你要殺誰,應該會很簡單吧。”
“你想試試么?”
帝主嘴角剛剛勾起,胡幽就感覺自己身后鉆出一股涼氣,低下頭發現已經有一圈黑霧纏繞在自己脖子上了。
他并沒有慌張,只是抬頭看向帝主:“約戰的時候我不能叫他幫忙吧?”
“廢話!”
帝主罵了一句,黑霧隨之消散:“不過至少你不怕有生命危險,直接莽上去就完事兒了!”
“人肉炸彈唄。”
胡幽無奈的撇了下嘴:“作為穿越老大哥,你還有什么裝備給我的沒?別就給一個神級寶寶啊。”
“你在想屁吃!”
帝主起身一揮手,把胡幽身下的椅子收走了,讓他摔在了地上:“走了走了,把你家小寵物也帶走,要是真禍害了我那樹,你就等著當場去世吧!”
“什么樹啊,那么寶貝…”
胡幽揉著屁股站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我想再見…”
“不行,不準,不可能!”
“喂!我還沒說完呢!”
“嘖。”
帝主像是過來人一樣瞧了眼胡幽:“想見歌姑娘是吧?現在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你贏了約戰之后,就算是我給你掏腰包,也讓你再見一次。”
“不是…”
胡幽的語氣瞬間低落下來:“我上次見了她,然后失憶了。”
“失憶?”
帝主也愣住了:“不可能,除非是你自己要求的,不然她絕不可能讓你失憶。”
“我…”
“行了!”
帝主轉換成了大陸通用語,一臉嚴肅的看著胡幽,沒了之前打趣的味道:“這件事就此打住,你想要問,就贏了約戰回來。”
“是。”
胡幽也轉成了大陸通用語,他心里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開玩笑,什么時候只能保持距離:“胡幽告退。”
“嗯。”
帝主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端起茶杯沒有再看他:“去吧,記得把葵彌爾殿下領走!”
“是。”
胡幽退到門口,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再把門合上。
他此時的心情有些復雜,腦子里的想法更雜。就比如要不要四處去找找歌姑娘,或者拖一會兒,讓葵彌爾去禍害一下那株樹…
還沒等他下定作死的決心,眼前就突然升起來一只水晶巨龍,頭上還騎著個葵彌爾,握住兩只龍角笑得不亦樂乎。
奇怪了,她怎么沒去找有毒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