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談判桌上要囂張
不得不說，軍方在這十幾天來里的態度，真的是一掃尼克弗瑞之前心中的郁結，不但之前幫軍方背書的世界安全理事會變得啞口無言，就連羅斯這個老小子都不只一次親自聯系他，想要商量關于卡南迪的一些事宜。
但那個時候，卡南迪還處于深度睡眠中，所以尼克弗瑞也就順水推舟，拿出了一副拿捏反復的態度，并借此提高了不少要求與籌碼。
現在卡南迪終于醒了，羅斯也早已經急不可耐地發來了會面商談的邀請。
就在卡南迪和尼克弗瑞商量完后，沒過半個小時，他們就已經面對面坐到了談判桌前。
羅斯的身后，是兩個滿臉橫肉的警衛兵，但從他們的肩章看上去，級別也并不低。
而羅斯剛看到卡南迪，立馬換上了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小子！你準備怎么賠償我？”
雖然搞出來過許多爛攤子，但羅斯確實是個從底層摸爬滾打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那股軍人特有的威嚴和殺氣四散，談判桌上頓時一股劍拔弩張的感覺。
要不是神盾局是不允許攜帶武器進入的，卡南迪都覺得他身后的警衛要掏槍了。
“賠償？還賠償你？你莫不是年級太大，開始犯老年癡呆了吧？”卡南迪豈是能被這點嚇住的人？他十分輕蔑地笑了幾聲，右手忽然狠狠地拍在了他們之間的玻璃面桌子上，頓時幾道曲折的裂紋出現在了桌面上，一旁為了壯神盾局聲勢而在這站崗的科爾森臉上頓時抽搐了幾下。
下一刻，玻璃桌子亮了起來，原來這并不是一張普通的桌子，而是一個立體影像裝置，隨著卡南迪的觸動，許多憎惡事件后哈林區滿目瘡痍、人民群眾傷亡的照片與視頻懸浮在桌子上方滾動播放起來。
“看看這一切，他們才是應該受到賠償的人！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怎么還好意思恬著你那張老臉，來！和！我！要！賠！償？”
談判這種事兒，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先想把法把自己擺到道德的制高點，畢竟高地打低地才不會MISS。
卡南迪的率先發難，再加上桌面上不斷滾動播放的圖片和視頻，讓原本來勢洶洶的羅斯將軍一時語塞。他惱怒地道：“這些損失，紐約市政已經公開宣布由他們來接管，你在這和我說這些…”
“呦呦呦，我知道，神通廣大的羅斯將軍快把自己那張老臉都賣爛了，這才成功把這些爛攤子甩給了別人，就以為這些事兒和自己沒關系了。也對，這世上都是利益熙熙攘攘，只要這件事和自己的利益無關，那就是沒什么關系的事了，因為你啊…根本沒有‘良心’這個東西。”
卡南迪洋洋灑灑一番話，把羅斯將軍氣了個滿臉通紅，他身后的衛兵也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一旁的科爾森不動聲色地朝會面室的隱蔽監控眨了眨眼，示意如果真的起了沖突，立即派人來制止和救人。
救誰？當然是羅斯將軍一行人了，畢竟任誰也不會以為，能和憎惡打得有來有回的“怪物”，是這么幾個普通人能傷到的吧？
顯然，羅斯將軍那邊的人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羅斯都如此生氣了，也依舊沒有發作。作為一個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野心家，他的情緒控制能力確實非凡。
但卡南迪是誰？蹬鼻子上臉俱樂部的資深會員，能忍下他這張嘴的，要么他壓根沒用力，要么么坐在對面的，是忍者神龜。
“當然，我個人是很講道理的，也很能為他人著想。既然您這邊沒有‘良心’，只講和自身有關的利益。那我也只能暫時地放下自己的善良和溫柔，把下限拉到和你們一樣低，來尋求對等的對話了。”卡南迪一副‘我可是犧牲很大哦’的悲天憫人表情，嘲諷效果十足。
“我幫你們解決了‘憎惡’這個大麻煩，并且防止了他造成更進一步的嚴重后果，你們要怎么酬謝我？”
在羅斯到來以前，尼克弗瑞就把所有有關的消息都交給了卡南迪。說起來，羅斯將軍這個家伙還真是有夠陰險的，他把這次憎惡鬧出來的事情定義為“有反社會傾向的個人行為”，而背鍋的，自然就是格雷伯恩大學的那位史登教授。
從很久以前開始，這位史登教授和逃跑在外的布魯斯·班納以“藍先生”和“綠先生”的化名在網上交流的過程中，通過把班納寄給他的血液濃縮，又制造出不少的實驗樣本出來。
也就是說，即使沒有憎惡這事，在未來的某天，也會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從格雷伯恩大學沖出來。
就沖這一點，拿他來背鍋不冤。
更別說他在憎惡那場事故中好像也得到了某種變異，整個人也變得偏激和暴戾起來，正好印合了羅斯對他的形容。
但作為一切事故的中心，憎惡被羅斯形容為失控的軍方秘密武器，硬是把憎惡的留在了自己的手上。
可以說，要沒有卡南迪插手，這場事故后他幾乎沒有什么損失。
得知這一切后，卡南迪氣的牙根都癢癢，于是他也不打算給對面留什么面子了，一定要狠狠咬下一大塊肉來。
“報酬？”羅斯怒極反笑，“你把我們軍方的‘秘密武器’毀掉了，還敢和我要報酬？”
“我求求你，求求你要點臉。在場的都是幫你擦過屁股的人，誰還不知道你菊花是六邊形的？像‘秘密武器’這種應付上面的說辭，你就不要扯出來說了。”卡南迪面無表情，一旁的科爾森差點噴出來。神盾局確實在這場事故中扮演了收場的角色，卡南迪的比喻雖然不那么雅觀，但卻十分貼切搞笑…‘六邊形’？他也真能說！
卡南迪說完，羅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閉口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道：“憎惡的尸體…其實還在你的手里，對嗎？”
“是。”卡南迪十分痛快地承認了。
“你開個價吧！”聽到卡南迪肯定的回答，羅斯立馬惡狠狠地道。
“皇后區阿斯托利亞第3號公寓，我要這里的房產，你怎么弄到手我不管，但不要讓我知道你以權壓人。”卡南迪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這可是他挑了很久的一處地方，生活氣息濃厚，周邊各類生活設施齊全，交通相當便利，坐地鐵半個小時就能到他上班的警察局，要不是買房時他剛入職，銀行壓根就不批他的貸款請求，否則他早就去那兒買房了。